第2章

岑楚不要臉,但池睿川要。他沒打算陪他胡鬧。

岑楚跳下床,跑過去将門反鎖,背抵着門,氣焰嚣張:“你他媽是第一天認識我嗎?我說要搞就一定要搞,不搞不爽,我都還沒答應離婚呢,你的義務還在,別他媽磨蹭了,趕緊脫褲子選姿勢!”

池睿川臉色發青,拳頭捏得咯吱響,可眼前這人又打不得,再大的怒氣也只能硬生生忍下:“你看看場合!”

岑楚梗着脖子:“我看了,很合适。”

池睿川實在拿他沒辦法:“岑楚,你能不能正常點。”

“不能。”岑楚不耐煩,“快點快點,裏面癢死了等不及了。”

池睿川:“……”

最後還是搞到了一起。

岑楚住的是豪華單人間,床大沙發軟。以池睿川的技術,他要是想,保準能讓岑楚欲仙欲死。

但很明顯,池睿川并不想。

結果可想而知。

岑楚疼得臉色煞白,滿身冷汗,好不容易熬到結束,等池睿川從他身上離開,他扶着腰坐起來,扯過邊上的毛毯蓋住赤裸的下半身,趕蒼蠅似的擺擺手:“這技術是越練越差了,沒點出息,滾吧。”

池睿川整理好衣服,站那兒不動,看他。

“看什麽看,不是早看膩了嗎。”岑楚抹把汗,懶洋洋往沙發裏一靠,“數到三你要還不滾,就再來一炮。”

池睿川二話不說,扭頭走了。

病房裏沒有套,池睿川直接射在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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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楚站起身,感覺有東西流出來,也懶得去洗,随便拿紙巾擦擦,穿好衣褲,拿了手機離開,出電梯,打給甄遠,劈頭蓋臉一頓罵:“甄遠你是不是傻,你他媽今天才認識我嗎?老子看起來像那種會為情自殺的小娘炮?”

“岑先生,您對娘炮似乎有什麽誤解。”

岑楚拿下手機看屏幕上方顯示的名字,是甄遠沒錯,岑楚無聲咧了下嘴,手插褲兜裏,慢悠悠往住院部大門走:“原來是淩少爺啊,失敬失敬。”

“想死的話請綁塊石頭去跳河,吃安眠藥一點都不幹脆,還影響別人……”到這突然停住,隐約聽到甄遠在那頭壓着聲音一疊聲喊祖宗,然後,電話那頭換了人:“岑楚我跟你說,我昨晚要晚到一會你就溺死在浴缸裏了你知不知道?你他媽吃了安眠藥跑去泡澡?腦子呢!”

“囔什麽啊吵死了。”岑楚揉揉耳朵,“不就是在水裏睡着了嗎,撈出來放床上不就好了,還非得往醫院送,池睿川那家夥還以為我是因為他提離婚才自殺,多丢人。”

“什麽?!”甄遠的聲音一下拔高幾個點,“竟然敢提離婚?誰給他的勇氣?梁靜茹嗎?”

“神經病啊你。”岑楚差點笑岔了氣。

甄遠等他笑完,問:“喝酒嗎?”

“喝,晚上九點,老地方見。”

“早知道池睿川想離婚,我就不多嘴了,白白讓他看了一場笑話,兄弟,我對不住你。”甄遠舉起酒,“自罰三杯謝罪。”

岑楚叼着煙,拿眼斜他:“你多嘴的地方多了,我住院的事你幹嘛告訴他?”

甄遠撓撓頭:“我這不是想讓他……心疼心疼你嘛。”

心疼個毛線啊。兜裏揣着戒指,指不定打算求婚呢,甄遠一個電話過去,人可能覺得這日子不太吉利,這才改道去了醫院。

害岑楚白高興一場,以為池睿川是為了他特地趕回來的。

“我找人查了,你是前天打的電話,人大前天就已經回來了。”見甄遠似乎不太理解,岑楚彈掉煙灰,接着說,“大前天是那人生日,他還買了戒指……”

“停!”甄遠做了幾個深呼吸,一臉沉痛地說,“自罰三瓶,可以嗎?”

岑楚輕飄飄擺了下手:“喝吧。”

岑楚也喝了不少,怕晚上又失眠。喝多點好睡覺不是嗎。

叫了代駕,醉醺醺回到家,見客廳燈光大亮,沙發上坐着一人,岑楚看不大清,心裏卻知道肯定是池睿川沒別人。

搖搖晃晃過去,往那人腿上一坐:“還沒睡啊。”岑楚打個酒嗝,腦袋擱那人肩上,“在等我?”

池睿川皺眉:“岑楚,你……”

“又要問我能不能要點臉?”岑楚在他頸邊蹭蹭,“不說了嗎,我就是不要臉,你能拿我怎麽辦?”

池睿川沉着臉,将岑楚推進沙發裏:“你少喝點酒。”

岑楚給摔了個七葷八素,緩了好一會才掙紮着坐起來,含糊笑了兩聲,擡腿往茶幾上一架,食指按了按太陽穴:“我喝不喝酒,要你管?”

池睿川聲音冷冰冰:“我是怕你字還沒簽就把自己喝死了。”

“這點你大可以放心。”岑楚躺倒下去,拿背對他,“不管喝沒喝死,這字我都不會簽。”

之前內射沒清理,又喝了那麽多酒,還在沙發上睡了一夜。不可避免地發了場高燒。

岑楚恹恹在家待了三天。

甄遠來看他,大呼小叫:“卧槽卧槽!怎麽瘦成這樣了?”說着掀他衣擺,一看,松口氣,“還好還好,還在,但好像松了啊。”

岑楚一枕頭砸他臉上:“你他媽才松!”

“別誤會,我說的是腹肌啊腹肌。”甄遠撓頭,嘿嘿笑兩聲,“再說了,我會不會松你還不知道嗎。”

岑楚白他一眼,不知想到什麽,搖頭笑了笑,下床進衛生間:“他們幾個呢,不說了要一起來?”

甄遠掏出手機,坐床頭櫃上:“我給打發了,那幾個太能鬧了,你這病才剛好,可別又倒下了。”

“閉上你的烏鴉嘴吧。”岑楚從衛生間出來,進衣帽間找衣服,“晚上有節目嗎?”

“有。”

“什麽?”

甄遠說:“陪你啊。”

“陪你家小可愛去吧。”岑楚很快換了身衣服出來,“我媽打電話了,讓我回家吃飯。”

甄遠給他家小可愛回完信息,擡頭看他:“那你還叫我過來?”

岑楚拿過手機裝兜裏:“我就随口那麽一說。”

“真是白疼你了。”甄遠站起身,問,“你回家,那……池睿川也去?”

岑楚笑:“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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