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節

涼的手指摩挲到了毫無反應的下面,他發覺男孩的身體開始顫抖,像被剝掉了所有的僞裝。

“害怕麽?”男人問。

“怕。”男孩輕聲地答。

“你剛剛一直在想誰?”

“在想你。”

“撒謊。”

男孩不再說話,他知道男人猜到了。

男人的手掰開了男孩的雙腿,男孩的抵抗微不可察,更像是知曉命運的順從。

他知道他犯了錯,而這是男人給予的懲罰,說不清是他不想叫男人更加失望,還是畏懼于男人會更殘忍地對待他。

前戲漫長得仿佛是一種折磨,男人在中途開了燈,叫男孩通紅的眼無處可藏,他面無表情,不像是在做/愛,倒像是在懲罰不聽話的孩子。

男孩的下面被男人一寸寸頂開了,他抓緊了褶皺的床單,睜大了雙眼,盯着頂棚的燈光。

透明的水不受控制,沿着眼角滾落,男人卻沒有一點憐憫,發狠地頂弄他。

男孩被男人折磨得慘極了,男人卻用十分平淡的話語,貼着男孩的耳垂說話。

“你是愛我的。”

“你要陪着我一輩子的。”

“你和我兩個人在一起,就什麽都不怕。”

那分明是男孩說出口或未出口的話,此刻在男孩聽來,卻格外刺耳嘲諷,他閉上了眼睛,也就錯過了男人的臉上,真實而濃郁的悲戚。

騙子——

男孩和那個女人一樣——

他們都是騙子——

51.

男人點燃了一根香煙,他靠着床頭,靜靜地吸着。男孩因為過分勞累陷入了昏睡,他的身體上滿是男人留下的痕跡,吻痕、掐痕甚至還有咬痕。

男人抽完了這根煙,想要離開這個房間,男孩卻本能地湊了過來,抱住了他。

“……”

男人看了一眼橫在他腰上的手臂,他大可以把這條手臂扯下來,但手指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選擇抱住了男孩。

溫暖的肉/體貼在了他的身上,男人臉上的冷硬也有些繃不住了,他感到了疲倦,更多的是無可奈何。

倘若時光倒轉到十年以前,他必定會狠下心腸,好好地折磨男孩。但他已經不再年輕了——

男孩卻在此刻醒來了,用沙啞的嗓音喊了一聲“季陽”,男人“嗯”了一聲。

“季陽。”男孩又喊了一聲。

“我在。”

“我只有你了。”男孩輕輕地說。

男人許久沒有說話。

“我離不開你的。”男孩枕在了男人的胸口,沉沉的。

男人嘆了口氣,說:“既然清楚這個道理,以後就不要讓我不開心,就算你對過去仍有留念,也不要叫我知道你的心思。”

“我只是做了個夢……”

“夢到你最想見的人?”男人甚至笑了,他的手順着男孩光滑的脊背一路下滑,肆意地挑逗着男孩的身體,“你是我的東西,你只能想着我,就算在夢裏,也應該只有我。”

“我的确夢到了你。”

“是麽?”

“是。”

“但你做的是個噩夢。”

男孩不再說話,只是親了親男人的胸口,小心翼翼,又溫柔體貼。

“我是愛你的,”男人重新打破了沉默,“我會把你想要的東西都給你,前提是……”

男孩擡起頭,靜靜地看着男人,打斷了他的話語,他說:“我最想要的東西,只有你。”

男人嗤笑了一聲,別過了頭,藏起了眼裏的情緒,他說:“前提是你要聽我的話。”

男孩摟緊了男人,壓在了男人的身上,他一點也不害怕似的,盡管他的身體裏還夾着男人留下的東西。

他沉靜地問男人:“你的前提,是不是說錯了。”

“沒有。”男人冷硬地回答。

“你分明是想說,你要愛我。”

“愛情毫無用處。”

“但順從你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男人轉過頭,撞見了男孩滿含笑意的眼,男孩輕輕地啄了一口男人的嘴唇,又說:“對不起,叫你難過了。”

男人一點也不給面子的,說:“下去。”

男孩得寸進尺,又親了親男人的臉頰:“你分明是想要我的愛情。”

“你想多了。”

“我愛你。”

騙子。男人心裏這麽想着,卻很喜歡男孩這麽說。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男孩湊到了男人的耳畔,輕輕的、黏黏糊糊地重複着。

男人不耐煩地想把男孩推開,但他的手剛剛觸到男孩的肩膀,就聽到他說:“是真的。”

“……”

“我的夢裏最初是她,後來是你,”男孩擡起頭,叫男人看清自己的臉,“我的現在,我的未來,都只屬于你。”

男人在男孩的臉上,看到了真摯、忐忑和羞澀,他摸了摸男孩的臉,說:“不要叫我失望。”

男孩俯下身去吻他,男人任由他吻着,伸手環住了男孩。他放縱自己沉浸在此刻的溫情脈脈裏,心裏思索着——他該把那個女孩送得遠遠的,最好叫男孩一輩子都不會再遇見。

既然舍不得男孩,就把他洗幹淨了,鎖在身邊吧。

52.

男孩收到了一封短信,短信的號碼并未存在手機中,但那串號碼他過分熟悉,恐怕此生都難以遺忘。

短信的內容是一個地址,和簡單的兩個字“等你”。

彼時男孩剛剛下班,男人今天有聚會,提前告知他今晚不會回來,但他回來與否并沒有什麽區別。

別墅裏的仆人們會忠實地告知男人他今天晚上是否及時回去,男人或許還派了人暗中盯着他。

男孩一點也不傻。

他低頭看着這封短信,認真思考他的手機裏是否安插了監控軟件,男人是否會獲悉內容。

他一邊這麽想着,一邊點開了右上角的三個豎着的點點,選擇了删除短信——他舒了一口氣,像清理掉了一顆定時炸彈。

他攥着手機,看了一會兒屏保上男人的側臉,劃開了屏幕,撥了電話過去,很快就被接通了。

“怎麽突然給我打電話,想我了?”男人的聲音帶着笑意,像絲滑的巧克力,醇厚又甜蜜。

“有點想了,”男孩的臉上沒什麽表情,“你今晚什麽時候回來?”

“大概要到十點鐘,我叫吳媽給你做了紅燒排骨,吃了飯記得刷牙,”男人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又補了一句,“我回去給你帶冰激淩。”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男孩輕聲抗議。

“你比我小,在我眼裏就一直是孩子,要草莓味的?”

“加個巧克力的。”

“好,我這邊還有些事忙,先挂了。”

雖然這麽說,男人還是等男孩先挂斷了電話。他将手機放在一邊,看向眼前面色慘白的女孩,說:“你賭輸了。”

那女孩約莫二十出頭,畫着極淡的妝,身上穿着一條素色的連衣裙,她坐在餐廳裏,像個尚未畢業的學生,很難有人看出,她已經嫁人生子了。

女孩的手指尖在微微打顫,咬着發白的嘴唇,顯得可憐極了。

男人的表情精準定格到輕微的嘲諷,笑着催促女孩:“你可以試着給他打個電話,看他會不會接你的電話。”

女孩的眼淚一下子就滾了下來,她顫着手劃開了手機,撥通了依舊在緊急聯系人裏的號碼,只響了兩聲,就被男孩挂斷了。再撥的時候,語音已經提示對方不在服務區——她被男孩拉黑了。

女孩的表情由茫然變成錯愕,又從錯愕變成痛苦,她不明白一貫心軟的男孩到底發生了什麽變化,拒絕了她的邀約、挂斷了她的電話、甚至直接将她的電話拉黑。

男人擡手将下垂的碎發撥到了腦後,他将惡意壓入眼底,冷淡地觀察着女孩,他說:“你已經結婚生子,他不會同你再有什麽關聯了。”

“我并不想同他發生什麽,”女孩的雙眼因憤怒而睜大,話語也變得急切,“我只是想告訴他一些他該知曉的真相。”

“你會同你的丈夫離婚,抛棄你剛剛出生的孩子麽?”

“怎麽可能——”

“那你為什麽要撩撥他呢?”男人的臉上帶了恰到好處的不解,似乎真的抱有疑惑,“我的男孩單純又正直,是做不出同已婚之婦偷情的事情的。”

“我只是想告訴他真相——”女孩憤怒極了,卻偏偏啞低了嗓音。

“告訴他什麽真相呢?”男人伸出手,隔着空氣點着女孩憤怒的臉,“告訴他,你為了不被拖走賣身,爬過我的床?”

女孩的臉一下子變得刷白,反駁道:“你沒有碰我……”

“是啊,那天我吃飽了,”男人眯起了眼,有些犯困,“還是告訴他,你無意間發現了他的照片,同我做了交易,設計叫他過來?”

“或者告訴他,你被抓走并不是因為他的欠款,而是因為王陽的賭債?”

女孩臉上的妝徹底花了,她的身體一直在顫抖着,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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