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節
了,臉上也流露出幾分委屈的神色,男人知道男孩未必有多難過,大半是做戲給他看。
但他還是開不下去玩笑了,只得說了實話:“你叫我覺得溫暖。”
“溫暖?”
男孩在唇齒間品着這兩個字,手指卻沒有閑着,極為熟稔地撫慰着男人的身體,他看着男人眼裏的清明一點點染上情/欲,在最恰當的時機讓兩人融為一體。
男人緊緊地抱着他,看起來離開了他完全不能活下去,但男孩清楚地知曉,那并不是真的。
男人給了他愛,給了他金錢和權利,給了他尊嚴,但卻沒有把他自己送給他。
而男孩,他輕易地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卻沒有把握能夠掌控這個在他胯下的男人。
貪婪是原罪,愈得不到,愈想要。
男人湊過來索吻,男孩溫柔地吻着他,他看着眼前這張蒼白的臉,有一瞬間大腦空白,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噗通、噗通、噗通。
除了固執的占有欲,又有一種半甜半酸的莫名情緒,想要對男人溫柔些,又想要對他殘忍些,萬千感情糾結于心。
男孩的情感尚未說出口,卻被男人精準地捕捉到了,男人細長的腿纏繞着男孩的腰,用最自然放松的狀态勾引着他的男孩,舌頭卻反客為主,變得侵略又強勢。
男孩正欲奪回主動權,卻被男人的手扣住了頸後的軟肉——他謹慎地沒有動。
男人的手摸了一會兒男孩的後頸,他有點想把男孩壓在身下,狠狠地欺負他,但偏偏又舍不得——畢竟男孩的眼裏,終于流露出了一點愛情的火花,足以叫他歡喜,也足以叫他克制住想要将男孩吞入腹中的欲/望。
他緩慢地移開了手,将雙手捶在了身側,抓住了略微褶皺的床單。男孩盯了他幾秒鐘,确認他已經繳械投降,便不再有絲毫的猶豫,繼續了他的侵占。
男人今晚格外配合,連過往極低的呻吟,都不再壓抑,勾得男孩失去理智發了狂。
男孩躺在男人的臂彎裏,沉沉地睡着了,他的東西還插在男人的身體裏,沒有絲毫想要拔出的欲/望。
男人卻一點也沒有想睡的跡象,他有點想抽煙,但又動彈不得——他舍不得驚動困極了的男孩。
體內的東西彰顯着存在感,男人試圖仔細想想未來,又總是難以集中精神。
他對人的性格一貫敏感,這些時日,用一顆心去捂男孩的心,總算捂熱了一些。他知道男孩是一個好男孩,對他好,總歸會有所回應。他想要男孩的愛情,但當男孩真正給予一些的時候,他又開始惶恐,惶恐于那些他謹慎藏匿的過往。
所以說,感情真是一件太過麻煩的事。男人這麽想着,卻忍不住俯下身,親了親他的男孩的額頭。
他看着他沉靜地睡顏,有一瞬間,幾乎要落下淚來,過分脆弱,叫他自己也嫌棄起自己來。
58.
但那脆弱轉瞬即逝,他的手指勾起了一根男孩的頭發,攥在手心,握得極緊。
一切都會變得更好,他們會永遠在一起。
他又去吻男孩的嘴唇,伸手一下又一下地摸男孩的脊背。男孩被他緩慢的動作溫柔地哄了起來,雙眼蒙着一層淺淺的水霧,身體卻本能地探尋着更多,他溺在男人的身上,雙手搓着男人的臀部,又兇狠地拍打着白軟的肉,随口說:“夾緊些。”
這脾氣倒是真養得大了點,男人也沒什麽埋怨的,甚至有幾分愉快的情緒,他把這個他喚醒的孩子喂飽了,又纏着他不叫他拔出去,手指滑亮了屏幕,好友們正在喚他,問他做什麽去了。
“小孩子纏得緊,哄他去了。”
“真準備定下來了?”
“嗯,領了證的。”
“你比他大了十歲,總歸要注意一些。”
“沒什麽要注意的,我的東西總歸都會給他,我年紀也大了,也該退休了。”
“這人是你之前給自己找的繼承人?”
“是啊。”
“你沾了他?”
“對啊。”
“老友,你是在鋼絲繩上走。”
“太喜歡了,忍不住啊。”
“你有沒有想過,你把所有的東西都給了他,可能會有什麽後果?”
“想過啊。”
“你……”
“我想賭一把,曾經我賭輸了,我也不知道,這一次,我會不會贏。”
對方不再回複,屏幕漸漸變暗,手機自男人蒼白的指尖滾入床褥。
年輕時的男人,自信而張揚,他輕易地擁有了他喜歡的女人,也覺得女人必定愛他,怎麽可能會不愛他呢,他英俊又聰明,像灼熱的太陽。當他笑着抱着她的時候,她的心髒跳得飛快,連看都不敢看他,脖子耳垂都泛起了紅。
他為她灑下無數玫瑰的花瓣,他帶她走過巴黎的街頭、親吻着她的發頂,他為她偷偷學習烹饪、到最後卻只會煮一碗方便面,他為她拒絕了家族指派的聯姻、只想把戒指套在她的手指上,他愛她,甚至勝過愛他自己。
愛情短暫地蒙蔽了他的雙眼,但越來越多的證據,叫他不得不面對現實——女人跟着他,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他手中接觸到的機密。他們的相遇并非偶然,而是出于精心設計。這場看似完美的愛情,從最初就蒙上了欺騙的陰影。
但男人還是想給女人機會,他是真的喜歡她,縱使她一直在騙他。他将所有的錯誤歸咎于女人的幕後,将女人身後的人清理得幹幹淨淨,他以為女人會同他在一起,卻換來了胸口的一道傷疤。
女人頭也不回地向前跑,叫他在血泊裏感受着生命的逝去。那一道沒有絲毫猶豫和停頓的背影,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成為了男人的夢魇。
直到男人再次與女人重逢,女人身畔有了新的情夫,于是男人給女人一個選項,兩個人,只能活一個。
女人向他哀求,男人卻笑着拍了拍她的臉頰,說:“不可以哦。”
女人拿起了托盤中的手槍,卻怎麽也下不去手,她頹然地放下了手臂,把手槍遞給了情夫,她的情夫毫不猶豫地擡起了手、扣壓扳機——咔噠。
女人的表情還定格在驚懼上,卻沒有感受到痛苦,手槍裏并沒有子彈,男人從來都不會在境內做出格的事。
男人抱起了女人,撕碎了她漂亮的裙擺,當着他情婦的面,玩弄着她的身體。女人不再柔美地笑,而是歇斯底裏地掙紮着、哭泣着,她在男人的身上留下血色的痕跡,卻控制不住自己,去看那個被制住的男人、她的情夫。
男人莫名生出了幾分惡趣味來,于是他放過了女人,開始折磨女人的情夫。他學會了很多有趣的技巧,女人的情夫尚未被插入,就被調教成了一個騷/貨,欲/望和藥物折磨得他發狂,有一天,他手上的束縛不複存在,闖進了男人的卧室裏。
女人正在男人的身上騎/乘,她享受着快/感,卻一直暗示自己是迫不得已——倘若她不讨好男人,她的愛人會遭遇更多的不幸。
女人看到她的愛人,她以為對方是來救她的,卻沒有想到他會将她從男人的身上扯下去扔到了一邊,自己饑渴地爬了上去……
男人草着女人饑渴的情夫,盯着女人看,他發覺直到現在,他竟然對這個女人,依舊存留愛意,她分明已經變成了他不喜歡的模樣。
男人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什麽好人,他知道自己骨子裏就黑得徹底。
因着那一絲感情,男人下不去手殺了女人,卻也并不打算叫她好過些。女人卻又同她的情夫滾在了一起,打的或許是能用身體叫對方“恢複正常”的主意。
于是接下來的日子,是一段混亂不堪的三人行,女人懷了孕,一半的幾率是男人的,一半的幾率是她情夫的。
她哀求着男人放他們走,男人掐滅了手中的煙蒂,想起了他們初次做愛時的夜空,說了好。
男人甚至給了女人一筆充足的錢,并同她說:“倘若孩子是我的,就把孩子送回來吧。”
女人和她的情夫離開了,依舊是頭也不回的姿态。但這一次,她低估了人心,她的情夫已經不再愛她了,他将自己的經歷全都歸咎于是女人的錯誤,絲毫不提他當年送女人當間諜的事,縱使沒有藥物的影響,他依舊向往着肛/交的快感,并很快出了軌。
女人的孩子在同情夫的争執中沒有保住,奄奄一息。男人得知消息後,派人将她接了回去,送到了療養院裏,而女人的情夫不久之後死于街頭混混的手裏。
男人悉心照顧着女人,但女人得知情夫死亡後,就徹底失去理智——她瘋了。
男人從此之後不再與女人相見,每一次的相遇都會導致女人的病情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