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二次給男主當爸爸(4)
相當刺激的兩句話, 陳裕原本只是蠢蠢欲動的興致被瞬間點燃,摟着司炀的手指也變得溫存起來。
司炀并不反抗,反而挑起眼睛看他, “原來陳總竟然好這口嗎?”
耳邊的氣息因為過度隐忍而不穩。分明是被禁锢的姿勢, 可司炀的眼神卻全然沒有自覺, 甚至連他的動作都是格外強勢且霸道的。
美人陳裕見多了,可像司炀這種脾氣風骨的, 他還是第一次見。仿佛懷裏抱着的, 并不是什麽獻媚取寵撒嬌弄癡的小戲子。反而是那種可以在商場上和他旗鼓相當争權奪利性命相搏的死敵。
這種認知, 真的讓他興奮到了極點。陳裕低下頭,親了親司炀的側臉。
“都這麽冷了, 我替你暖和一下怎麽樣?”陳裕有一把好嗓子, 低沉而磁性。壓低了帶着點氣音調情, 床上床下那點事兒更是無往不利。
更何況,他一向是溫柔的好情人, 耐下性子伺候美人的時候, 越發讓人欲罷不能。
可惜,他哄着的是司炀。十幾歲就玩遍了燕京城的真纨绔,風月場裏修煉出來的千年妖精。陳裕這種哄孩子的手段根本一文不值。
陳裕的吻還沒落到他唇上, 就被直接避開。
“嫌我髒?”陳裕也不生氣,眼裏的笑意越發濃烈。
司炀擡手,冰涼的手指按在他的頭頂把他推開,“要我叫你一聲爸爸嗎?”
“……”這一句話, 徹底把陳裕的火都勾了起來,他手裏一個用力, 直接把司炀推倒在寬大的辦公桌上。
桌上的東西嘩啦落了一地,之前帶回來的合同也一樣散落在兩人腳下。
可并沒有人在意。
急切的吻落在司炀唇角。這一次陳裕死死的扣住司炀的下颌, 強迫他張開嘴。
“……”
司炀這個人,想要勾引誰的時候,只要一點火星子就能把人撩撥的恨不得把他吃下去。
陳裕是個中老手,依然被他逼得快要發瘋。
可惜的是,司炀身體的承受能力和他撩人的本事完全成反比。
抵抗藥物反應消耗了太多的精神,而和陳裕這種老狐貍交鋒也讓司炀的神經始終緊繃。沒辦法,司炀這個世界的身份太過低微。想要強勢碾壓是絕對不可能的,他能利用的,就是制衡。利用陳裕,制衡陳昭那個異母弟弟,免得他還沒成長起來,就先丢了性命。
司炀掙紮了一下,試圖保持清醒。然而他被掠奪走太多空氣,到底意識變得昏沉,最後暈了過去。
陳裕先是覺得身下的人陡然沒有了回應。再定睛一看,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還以為你多厲害。”他在司炀的唇上又落下一吻,接着就用力把人抱起來往樓上走。
藥物反應明顯還沒過去,即便在昏迷中,司炀也會忍不住發抖。
不過這一次,他會下意識推拒。
“又怎麽了?”陳裕意外的好脾氣,他把司炀放在主卧的床上,然後隔着被子摟住他。
可司炀偏開臉,避開他的觸碰。
陳裕低頭湊近,想聽聽他到底在呢喃些什麽。
卻只看見輕薄的嘴唇開啓,司炀準确的吐出兩個字,“髒,滾!”
陳裕先是一愣,接着臉上的笑容也變得真切了幾分。早在鴻門宴那天,司炀能鎮住場子,拿到游戲主導權,他就看出司炀是個不一樣的。可那時候他以為司炀是個極玩得開的,現在卻意外發現了弱點。
清醒做戲不算,司炀本身并不喜歡接吻。
有意思,這個自稱喜歡陳昭的司炀,真的太有意思了。
不過這一次,陳裕沒有在強行抱住司炀,而是讓他自己躺在床上,接着,他把屋裏的空調溫度調高,去浴室洗了澡,然後又換了身衣服,這才走出主卧。
秘書就等在門外,看他出來,主動彙報今天發生的一切。包括司炀去了華文娛樂後,說了什麽話,見了什麽人。
“行了,後面不用了。”陳裕打斷了他的重複,“叫廚子準備晚飯吧。順便讓人煲一蠱清淡些的粥,十點多他要是還沒起,就讓人把他叫起來喂下去。”
“那藥影響很大?”秘書知道司炀對陳裕的重要,也難免上心一些。
陳裕卻被他這句追問逗笑了,“影響是有,不過今天是他自己作。”
想到方才書房裏的情景,陳裕轉頭看了一眼卧室裏昏昏沉沉睡着的司炀,又多囑咐了秘書一句,“叫人的時候,讓管家親自上去去叫,出聲喊就行,別碰到他。”
“是。”秘書點頭記下,然後下樓吩咐了管家。之後又和陳裕走了。
說起來,這裏是陳裕的房子,可在司炀住進來以後,他卻反倒像是個客人了。
陳昭聽見聲音,站在窗邊往下看,正好看見陳裕上車的一幕。
他換衣服了。
陳裕來的時候穿的是一件白色帶暗紋的襯衫,現在卻換了一件酒紅色帶銀色條文的。和司炀之前穿的那件配色差不多。
他們倆在書房呆了不止一個小時,回到主卧後,又折騰了将近一個小時。
陳昭心裏明白這些事兒都和自己無關,可偏偏一牆之隔,當事人又都和他關系匪淺,他即便不想在意,卻又無法不在意。
“學長,我……我會保護你的。”
“如果我順利回來了,你考不考慮聽我說句話?”
“不用給我回複,就,就聽我說就好。”
“我只想告訴你。”
陳昭還記得酒會狹窄的清理間裏,司炀從後面抱着自己,聲音急切又真誠。那種孤注一擲的誠懇曾經讓陳昭差點就為之動容。
甚至還給出了,“如果你回來,不管以後怎麽樣,我一定會給你回應。”這樣幾乎像是笑話一樣的承諾。
他因為司炀死定了,也考慮過司炀會被逼瘋。唯獨沒想過,司炀竟然能從鴻門宴上全須全尾的下來,甚至還成為了他父親的愛寵。
順便毫不猶豫的背叛了他。
“我靠近的目的就是為了接近陳總。多謝你的愚蠢,親手把我送到了你父親的床上。”
多麽幹脆利落又狠毒薄情的一句話,不愧是司炀。什麽人找什麽樣的寵物。陳昭覺得,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人比司炀更符合陳裕人渣屬性的渾蛋了。
不過幸好,他沒有真的放下感情,否則,就是再一次被玩弄。
不過即便如此,他眼下的處境也并不算好。但是陳昭并不着急。
他心裏已經有了猜測。司炀把他買下來,多半是為了羞辱。日子肯定不好過,但也能暫時把他的性命保住。
因為陳裕。
陳裕現在樂意寵着司炀,他那個異母弟弟陳峤即便自稱太子爺,也不敢和陳裕較勁兒。
他就在陳裕眼皮子底下,只要找到機會,總能找到出頭的路。
陳昭想透了這裏面的條條框框,之前被司炀幾次挑撥得不安的新也終于踏實下來了。
晚飯是管家親自來叫的陳昭。
飯桌上只有他一個,司炀還在樓上睡着。一直等到快十點,司炀才懶懶散散從樓上下來。
他身上穿着一身寬大的睡衣,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看材質和款式不像是他會買的類型,反而像是陳裕的。
分明睡了快四個小時,可司炀卻仍舊十分疲憊。他看都沒看陳昭,直接坐在了沙發的主位上。
管家趕緊把一直溫着的粥送上來。
司炀端在手裏,拿着勺子攪了攪,只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不和您胃口嗎?”管家有點意外,“先生特意吩咐的,裏面還加了燕窩。”
“米不對,配比也不對。”司炀自己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杯茶,只看了看顏色,也放下了。
“茶也不對。”
“這東西是好東西,可手藝就太差了。燕窩粥不是燕窩越多越好,也不是米越貴越精細越好,講究的是個配比。過猶不及,說的就是這個。”
“再說這茶。即便都是普洱,醒幾道,用什麽溫度的水,泡多久,都是不一樣的。”
“好歹也是世家了,就算是半路出家,也得有個基本的人樣子。這樣待客,陳裕會被笑話的。”
司炀說完,不再管管家的事兒,而是轉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座鐘。
上面的指針端端正正的指着十點。
“差不多了,叫司機備車。”司炀站起來對管家說道。
“您這是要出去?”管家有點詫異。
“不是我,是我們。”指了指坐着的陳昭,司炀囑咐老管家,“給他換身能見人的衣服,香水首飾都不要。”
“你要帶我去哪?”涉及自己,陳昭也難免上心。
“去吃飯。趕個夜場。”司炀說的輕描淡寫,“重要場合,別給我丢人啊。”
說完,他直接上樓,可陳昭心裏卻陡然生出了火氣。
幹夜場,這是他們圈子裏的行話。
一般來說,圈裏人快速上位的方式有兩種,一種是睡,一種是熬。不過大多數人的選擇都是同時進行。
而司炀口中的夜場,就是靠睡上位的藝人們最常參加的集會。
熒幕圈的、歌壇的、綜藝圈的、包括那些投資人、各娛樂公司老總,都會時不時的過來玩玩。
只要能被看中,伺候得好,就是平步青雲了。可司炀為什麽要帶他去哪裏?
陳昭瞬間想到他剛入圈的時,那些明裏暗地的暗示和問詢,頓時惡心得隔夜飯都快吐出來了。
管家正找好了衣服送過來。陳昭只看了一眼,就推開了。
三步兩步上了樓。
他想找到司炀問問。問問他到底想要做什麽!
主卧就在靠近樓梯口的第三間。
陳昭走到旁邊敲了敲門。
沒有回應,可門沒鎖,直接就順着他敲門的力度被推開了。
“司炀,你在嗎?”陳昭往裏走,屋裏卻是空着的。
在往裏看,隔着窗簾,露臺上似乎有個人影。
陳昭快走兩步,隐約有說話聲傳來。司炀像是在和什麽人打電話。
陳昭走進,只聽到一句尾巴,“放心,我帶來的,怎麽可能不是美人?”
陳昭下意識屏住呼吸。可司炀卻挂斷電話,撩開窗簾走了進來,意味深長的打量了陳昭一圈。
作者有話要說:
評論區有六十個小紅包掉落。那個有三更,稍微晚一點。剛下班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