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補償
@吃瓜群衆集中營:
[哆啦A夢吃驚]溫楚琛大粉發現居然有個叫溫楚琛工作室的號上V了,後援會當天發了一條微博ing soon,疑似是在回應大粉的猜測。個人工作室要挂牌了,離單飛是不是也不遠了[偷笑]
@勿cue你頂流爹:關你屁事。都來看帥哥[圖片]
@搞薇艾艾太上頭:主舞要單飛你七姐怎麽不知道[怒]自家姐妹別被有心人帶節奏,團綜不香嗎[圖片]
@小楚看看麻麻吧:又發通稿撩架?年末沖業績是吧[費解]唯粉團粉都撤吧,別給眼神了讓它涼[攤手]
殺青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和郝楠在一起的三個月很愉快。這樣也沒什麽不好的,我想。
可殺青也就意味着,我不得不回去面對簡峻熙。在劇組的這段時間裏,我幾乎是固執地遵循着那句賭氣的話,真的一次都沒跟他聯系。
簡峻熙也是一樣。
如果換做平常,在我離開北京的第一天他就會忍不住打電話給我,怎麽也不可能三個月不理我。
已經習慣了的事情,如果突然間停止了,也難免會覺得悵然若失吧。這些天來,我心裏一直有種酸澀的落差感,怎麽也抹不去。
我馬上就要回去見他了——這個認知令我心亂如麻。我甚至開始荒謬地想,要不我帶着郝楠一起回去吧,郝楠一定會回護我,會把簡峻熙臭罵一頓,會讓他知道,我溫楚琛有的是人喜歡,不缺他簡峻熙一個。
但這怎麽也不可能。我不應該把郝楠也卷進這樁破事裏。
或許是因為心亂了,想得多了,這幾天我睡得也淺。半夜,我睡得有些冷,想縮進郝楠的懷裏去,身體往旁邊滾了滾,卻是一片冰涼。
郝楠不在。
意識到這一點後,我便醒來了。房間裏并不是完全黑暗的,而是鋪着一層暗淡的光。我坐起來,揉着眼睛尋找光的源頭,然後踩着拖鞋輕手輕腳地走向亮着燈的衛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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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出聲喊他時,門的那一端卻傳來一聲壓抑的悶哼。這低低的一聲,飽含着熾烈的渴望。我立時便反應過來郝楠在裏面做什麽。
夜很靜,而我心跳如雷。……
一扇門輕易地将我們劃成兩個世界。我站在門口,腿有些僵,不敢發出任何一點動靜。
我絕不能撞破他,我應該立刻回到床上去,裝作無事發生,好好睡上一覺,忘掉今晚的事。
我心中明明清楚明白,但卻着了魔似的呆立着,任門裏傳來的輕微的喘氣聲鑽進我的耳朵裏。
郝楠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無論穿着衣服時,還是脫下衣服時,都是如此。我見過他掩在衣料下的軀體,甚至用雙手一寸寸地丈量過他的好比例。
或許他的吸引力是與生俱來的。他的喘息聲也令我的呼吸急促起來。我用力咬了下自己的嘴唇,後退了幾步,重新鑽進被窩裏,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隔絕了所有的光線和響動,這才勉強入睡。
事後再想想,我實在是有些愧疚。這幾個月以來,郝楠一直很尊重我,并不會仗着戀愛關系強迫我跟他做到最後。我自私地貪戀着被他撫慰的感覺,卻不願真的與他發生什麽。我知道我這樣做是在消磨他,這并不公平。
我應該做點什麽了,即便是去滿足郝楠的野心。
殺青倒數第二天的夜晚,我在淋浴下使勁揉搓身體,連沐浴露都多倒了一捧,力求把自己洗得白花花香噴噴夠入味兒。把身上的白色泡沫沖洗幹淨之後,我擡起胳膊湊到面前嗅了嗅,甜膩的牛奶香氣似乎真的比平常更濃郁了些。于是我又想起前段時間郝楠的那個比喻——被戳破的鮮奶泡芙。
我自己也吃過鮮奶泡芙。酥軟蓬松的金色表皮裏面掼了滿滿當當的奶油,用叉子輕輕一戳,藏在內裏的奶香便争先恐後地溢出來,連周圍的空氣都變得香甜起來。
吃貨的思路果然很神奇,我想。我覺得我和鮮奶泡芙并不太像,除了周身的奶香。
我用手随意抹了兩下鏡子,從水汽中開辟出了一小塊地方用來打量自己。鏡中人看起來濕漉漉的,鎖骨處淺淺的凹陷裏還積着一點點水,皮膚被封閉空間裏的高溫水汽悶得通紅,臉頰上也泛着紅暈。我用指腹摁了摁自己的嘴唇,很軟很熱,沒有幹枯的死皮,是最适合接吻的狀态。
但我畢竟是新手上路,望着鏡子思量了小半天也沒想出來該怎麽捯饬自己,便幹脆放棄了,穿好自己自帶的寬松睡衣直接出了衛生間。
進來之前,郝楠本來正靠在床頭看視頻,結果卻不知不覺竟睡去了。他的腦袋斜靠着,耳朵裏還塞着耳機,手機則滑落在了松弛的手邊。我近前,幫他把耳機取下來,把手機放好時順帶看了一眼屏幕,是之前有一次我和他分開拍攝時,我那一組的花絮。
我直接從他躺的那一側上了床,一擡腿,夾住他的腰,輕輕跨坐在他身上。我湊近了去看郝楠的睡顏,他的神情很安逸,唇角也無意識地翹起了一點。在這種無防備的狀态下他卸下了所有的負擔,只是安靜地夢着美夢。我用手捧住他的臉,垂頭用嘴唇微微碰了下他的唇瓣。
郝楠的眼皮動了一下,然後,那雙溫柔含情的眼便睜開了,帶着點朦胧的睡意,但卻清楚地映出了我的臉。
“晚上好,小楚。”他朝我笑了笑,擡手摟住了我的腰。大概是因為剛剛醒來,一時間不太使得上力,他的動作顯得很輕柔。
我伸手環住他寬闊的肩背,和他胸膛貼着胸膛,鼻尖抵着鼻尖。
“郝老師。”我壓低了聲音喊他,“有空陪我練練腰嗎?”
話音将将落下,我眼前的天地立時颠倒過來,背部很快陷進了柔軟的床鋪,天花板上刺眼的白光落入眼中,令我忍不住眯了下眼。
不過瞬間的功夫,我和郝楠的位置就反轉了。他撐在我身上,呼吸略有些急促:“別開這種玩笑,你玩不起的。”
我頓時心虛起來,穩着聲音道:“……我沒在開玩笑,我是認真的。”
“我不信。”郝楠望着我。
“你不是說……想要我嗎?”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偏頭想要躲開他的視線,“幹嘛現在又說這種話啊……”
我總不能說是因為我昨晚半夜醒來,知道他在衛生間裏做了什麽,才決定這樣做的。郝楠一定會生氣的。
“情侶之間做這種事不是很正常嗎?我們都交往兩個多月了。”我繼續說着,努力讓自己看上去有底氣一點,卻好像沒什麽效果,郝楠蹙起了眉,看上去有些陰郁。
“如果這是你的真心話,你就應該先把那部手機扔掉。”他說。
……手機。
沒錯,小馮那部壞掉的手機,還收在我那張床的床頭櫃裏。自從我開始每晚都和郝楠睡在同一張床上,它就跟着我那張整潔卻冰涼的單人床一起被冷落了。
我撒謊失敗了,有些沮喪,卻有微妙地有些慶幸。我仰起頭,正準備對郝楠說些什麽的時候,突然響起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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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敲門的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