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華麗的牢籠
流星街8區，地下城。
這是一個雲西從沒聽說過的地方，他跟随莫妮卡拿着通行證穿過8區熱鬧整齊的集市街區，很難想象在這裏生活的人們看上去幾乎已經和外界沒有區別，再穿過一大片陰暗的巷弄後他們來到一個不起眼的入口。那是一個狹窄的小鐵門，推開進去是亮着燈的金屬通道，一直走到盡頭可以看見兩個穿着黑衣帶着墨鏡的高大保镖守在電梯前。電梯按鈕和一般不同是在外面的，莫妮卡拿出通行證給他們看一眼後被放行。坐在電梯裏時雲西不知道自己将被帶到哪裏，只感受到高度在不斷下降。
“小家夥，歡迎來到罪惡的樂園。”展現在雲西面前的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右側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間房間，莫妮卡帶着他走進倒數第二間，打開門的一瞬間雖然已做好心裏準備但雲西還是驚訝了一下。
40平的房間整面牆都是透明的玻璃觀賞臺，臺前放着一排舒适的真皮沙發，沙發旁甚至還放着熱乎乎的茶水和茶點。而玻璃外的景象可能雲西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直面看去是幾乎望不到邊的扇形階梯狀座椅，被包圍在中央的是一個碩大的圓形舞臺，雖然此時聽不見聲音但他可以看見臺前坐着一些人瘋狂叫嚣的動作和被緊握在手中不斷揮舞的戒尼，而那個舞臺上正在被展示的，是一名全身赤果瑟瑟發抖的花季少女…她全身被一種極細的黑色鐵鏈所緊縛，稚嫩白皙的身軀被勒出一道道扭曲紅痕，甚至嘴巴也被套上了某種奇怪的口器，透明的誕液從無法完全合攏的嘴角淌下，楚楚可憐的淚珠挂在臉上更激發了觀衆施虐的欲-望。
如果你以為只是被拉出來看一下那就太天真了，真正的好戲還在後面。在這裏有上百種方法在不損傷商品的同時對後者的身體進行某種程度的淩-虐和調-教，當然目的在于盡可能地展現以達到擡高商品價值的作用，看到一半時雲西實在不忍地錯開了眼…
“怕了嗎？明天你就會站在那個臺上，而丹妮會坐在這個房間裏，如果你能展現自己足夠的價值我想她會很樂意把你買回去的。”
我怕…雲西用左手狠狠抓緊自己的右手，他咬緊牙關才能克制住自己不斷發顫的牙床，憎恨…屈辱…不甘…一想到自己會被在臺上當成奴隸一樣展示和販賣他就無法抑制從心底湧上的恐懼，但是…沒有退路…
“…我準備好了。”早在席拉把他倆推入地窖的那刻他就明了，為了今後的路他甘願付出所有。幸好…修不知道這件事…這是唯一讓他感到有些安慰的。
“呵呵，有膽量。”莫妮卡嘴上這麽說，其實內心不以為然，逞強的小鬼也就只能現在嘴硬罷了，如果明天沒被丹妮看上，他們要走的路也只有一條。
這個晚上，當修和雲西各自在不同地方入睡之時，他們都不由把手掌放在心口，感受着那有規律的心跳就好像另一個人還在身邊，明天的噩夢…請永遠不要到來。
“你肯定想問…這是什麽地方？”丹佛坐在房間沙發上，她喝了口手中的茶斜睨了身邊笑眯眯的紅發小鬼一眼，沒有錯過後者隐藏在銀色雙眸中的一絲冷意。
“大人，表演就要開始了。“莫妮卡向丹佛示意點頭，然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沙發前那面大型玻璃觀賞臺外的舞臺上。
按下桌子旁邊某個按鈕便能清晰聽見從窗外傳來的喧鬧聲，莫妮卡不知道丹佛帶修過來的用意，不過她可不認為這小子那麽沉得住氣。
“撒，接下來上的是今天第44號商品，這可是一枚稀有的黑色惡魔果實喲~呼呼呼~就讓我們敬請期待他的秀TIME~！”首先給修留下深刻印象的是臺上那名身穿小醜服的解說員，這和他之前看表演所接觸到的搞笑小醜有很大不同，他化着更為妖異的濃妝，無論是嘴唇還是眼圈都塗着黑色油彩，一身無袖緊身束腰的誇張服飾更凸顯出他結實的肌肉和不堪一握的腰身。雖然只是一個解說員，但用凝便能看見纏繞在他周身的那渾厚的氣，這些無論從視覺還是力量上都帶給修無限放大的沖擊，對變強的執念漸漸在他心中生根發芽，直到…雲西被帶上舞臺。
一座華麗而巨大的金色圓拱形牢籠随着勁爆的音樂音效從天而降，幕布被揭去的瞬間衆人所看到的是…一個折翼的堕落天使。
渾身赤果的白膚少年柔弱無助地抓着欄杆跪坐在籠子邊上，從他後背右肩胛骨處伸出一扇完美的單翼黑色巨型翅膀，左側則可看見清晰被折去的斷痕，晶瑩剔透的血珠随着傷口一滴一滴從後背滑落直至蜷縮腳面。稀有純色的黑發服帖地垂落在頸部，柔軟的劉海下是一雙晴如碧海的藍眸，更關鍵的是他此時臉上的表情，那種柔弱中帶着一絲委屈，脆弱中帶着一絲倔強的神情在臺下瘋狂的人心中更添一分無名之火，場面從極度安靜到極度瘋狂只過了1秒，随後戒尼像雪花一樣被拼命灑向舞臺。看着這一切修的耳中除了自己的心跳聲已經聽不見任何聲音，他怔怔地看着，撕扯一般的瘋狂伴随着撕碎一切的渴望在滋生。他看見雲西被套上項圈帶出籠子，看見那個黑色小醜用鞭子在他身上抽出一道道紅痕，看見無數人對雲西露出貪婪和觊觎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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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忽然感覺頸後一陣劇痛，最後意識消失前他看見的是莫妮卡淡漠的臉。
“啧，麻煩的小子。”莫妮卡嘴上這麽說但還是盡職地撈住修倒下的身體放在一邊，剛才如果不阻止搞不好這個小家夥會去自爆，在丹佛大人達到目的之前可不能讓他壞了事。
“…呵呵。”不過一會兒，丹佛就看見主持人手中舉起了拍賣結束的牌子，她知道是丹妮買走了那個小子，忍不住冷笑一聲她起身拂了下衣袖轉身離開。莫妮卡不禁又嘆了口氣，老大又在自虐了…她認命地夾起另一只紅毛小老鼠跟上。
雲西的脖子上帶着一個金屬項圈，雖然沒有被安裝□□但項圈內側邊緣有一圈細微的金屬倒刺，只要用力拉扯連結着項圈的鏈子就會紮進他皮膚，另外這個項圈還有電擊功能，昨晚親自體驗過後他諷刺的想真是一件調-教奴隸的好道具。
丹妮喜歡玩弄小男孩的癖好雖然很多人知道，但她強烈的獨占欲導致外人幾乎沒機會參觀她的收藏品，誰也不知道她總共買下了多少男孩，也無人知曉每天有多少男孩死去，能接觸到這一塊的屬下也只有負責善後的米契爾了。因此雲西是被全身套了一件黑色鬥篷帶進丹妮基地的，路過的蘇芮只是随意看了一眼并未引起懷疑。
奴隸都住在地下室，那裏除了刑訊室和牢房之外并不是很陰暗，也許丹妮今晚不急着玩弄剛到手的新貨因此雲西只是被解開鏈子推進了一個房間。他一眼就看到了房間內另一張床上的一個小男孩。
看着他身上和自己一模一樣白色長袖T恤和長褲，雲西心想這個有着漂亮藏藍色頭發的男孩可能也和自己一樣是被從地下城買進來的。相對于後者抱膝沉默的樣子，雲西定定看了他一會兒後開始環顧四周。房間裏沒有窗戶只有頂端有一個極小的通風口，旁邊有廁所帶着簡單的淋浴，衣服只有身上這套。
雲西從大門往前走了幾步，十分礙事的植入翅膀從8區出來後就一直拖在地上，他皺起眉頭把念集中在手上用力一扯，在一片血紅中扯下了那黑色的單翼翅膀，然後血淋林地抛在一邊他又伸手去拔另一邊。
無奈手不夠長總是很難夠到左側紮進肉裏的羽毛，雲西有些無奈地扯了下嘴角然後把視線轉向一直靠牆維持着原來姿勢冷冷看着他的男孩。
“…能幫我弄一下嗎？”這個男孩子有一雙比修還細長的眼睛，瞳色是少見的金色，遠遠看去就像兩道奪目的金光既淩厲又漂亮，如果表情能不這麽兇狠的話就更好了雲西心想。
“…哼。”男孩擡起頭露出一張異常清秀的小臉，嘴角挂着一抹諷刺的笑顯然是拒絕幫忙的意思。
雲西無所謂地笑了笑，自從有了念之後這點小傷雖然不怕流血致死，但如果傷口感染發炎的話還是很麻煩，所以他必須清理幹淨…
“…愚蠢。”又一句話從男孩口中蹦了出來，這次雲西發現他的嗓音很特別，低沉中帶着一分沙啞，後者雖然嘴上說着鄙視的話但還是跳下床走到他旁邊。
雲西順從地蹲下身方邊讓他動作，只見男孩用鋒利的指甲夾住他後背肩胛骨傷口縫隙中的好幾根黑色羽毛，像拔出毒瘤般一口氣拽了出來。雲西忍住疼痛抓緊手心，等到後者粗暴地全部弄完時他背後已經流滿鮮血。
“…謝謝。”不管怎樣都感謝他，雲西回頭朝對方露出一個溫柔笑容，沒想到男孩愣了一秒後又狠狠瞪了他一眼，看着獨自走回床鋪的男孩，雲西不以為意地笑笑。
在浴室簡單洗了個澡，等雲西從裏面出來時晚餐已被放在了床邊的桌子上，對面金色眼睛的男孩正狼吞虎咽地吃着，幾乎以秒為速度把屬于自己的那份解決，然後虎視眈眈地盯着雲西的那份。
雲西從托盤裏把面包掰走一半，然後把剩餘的面包和牛奶拿到男孩床邊的托盤上對他說。
“小孩子要多喝牛奶才能長高哦。”
“……”低聲不知道說了什麽，等雲西反應過來時男孩已經把送上門的食物全部塞進了肚子，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神經病。
吃完食物躺倒在床上，雲西習慣性地把面朝牆後背露在外面，感受着從肩胛骨那裏傳來的一陣陣刺痛，他把手放在心口讓自己平靜下來，漸漸地一邊想着某個紅頭發的小子一邊慢慢睡去。
“…嗤。”瞪着對面那個對他完全不設防的奇怪小鬼良久，金色眼睛的男孩一邊警惕着一邊陷入了淺眠。
作者有話要說：
坦子出場了~請自行YY幼年版的小坦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