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飛坦聯盟
第二天早上,當雲西從睡夢中醒來時房間內還是一片昏暗,他摸索到牆邊按下開關,正好看見對面床上靠牆睡着的男孩難受地眯了下眼。
“…抱歉。”他難道維持着這個姿勢睡了一晚嗎?雲西從最初的疑惑忽然意識到什麽,随後心裏劃過一絲了然。是啊,對流星街的孩子來說怎麽可能毫無防備地和陌生人睡在一間屋子,自己也真是心大…呵呵。
從肚子饑餓的程度來看應該至少過了8小時,現在可能是上午的8、9點,在房間裏默默修煉了1小時的念之後雲西知道這裏可能不供應早飯,就在這時忽然鐵門被從外面打開。
“你們兩個出來。”一個看上去有些吊兒郎當的男人走進來,看到金色眼睛的男孩表情熟撚地撇了下嘴,然後一雙小眼就粘在雲西身上不動了,看了一會兒又咂了咂嘴,在兩人一前一後出來時還趁機用手拍了下雲西屁股,後者心裏一顫但仍然面不改色地繼續往前走去。
一路上男人罵罵咧咧地走着,自言自語的內容極為低俗,雲西心想雖然同是雙胞胎但手下的管理風格卻完全相悖。走廊盡頭有一部電梯可以直通丹妮所在的三樓,他們被粗魯地推了進去,他看見身旁男孩表情冷漠地垂下金色眼眸,一絲兇狠和暴虐在他眼中閃過。
再見到丹妮時雲西慶幸房間內并沒有熟面孔,看來丹妮并不十分樂于與其他人共同觀賞。
“這些日子過得還好嗎?飛坦~”丹妮穿着一身貼身的精致白色連衣裙,雖然個頭嬌小但她有一副被人羨慕的完美身材,此時她正坐在地毯中央的深紅色華麗靠椅上,欣賞地審視着站在自己身前的兩個漂亮獵物。
金發的米契爾站在男孩們身後一米左右位置,他恭敬而貪婪地看着前方慵懶又美麗的女人,那眼神就像在膜拜心目中的女神。
“…之前怎麽沒在保育所看到這個漂亮的孩子。飛坦,過來。”前一句是對雲西說的,後一句則是對金色眼睛的男孩。雲西第一次知道原來他的名字叫飛坦,他看着飛坦皺了下眉但還算順從地一步步往前走去。
“把上衣脫了。”遵照丹妮的命令飛坦在她面前脫去白色上衣,沒有了衣服的遮擋,底下是一具纏滿了繃帶的細瘦身體,一圈又一圈…密密麻麻,除去雙手外幾乎覆蓋所有□□在外的皮膚,雲西微睜眼眶看着丹妮輕松揮了下手,後者身上的繃帶在一剎那被全部撕裂。
鞭痕、燙傷、撕裂傷,更嚴重的是一種如同被硫酸腐蝕過後的疤痕,猙獰而醜陋地扭曲在肌膚上。他…是怎麽做到和正常人一樣平靜的吃飯、洗澡和睡覺,雲西無法掩飾自己眼中的震驚,他沒想到丹妮居然是一個虐待上瘾者。
“呵呵呵~飛坦的皮膚真好,可惜坑坑窪窪的就太可憐了…讓姐姐給你治療吧…”魅笑着用手指從男孩的左胸劃到左腹,讓人瞠目結舌的一幕發生了,凡是手指經過的地方傷口都在變淡甚至消失,僅僅十幾秒的時間,就讓整個胸膛成為了兩片鮮明的分割線。
丹妮似是很滿意自己的手法,然後她向一旁的雲西招了招手,後者盡量表現鎮定地走過去…然後順從地在她旁邊站定。
“給你演示一遍~”眼中帶着某種興奮的快意,丹妮拉起飛坦的左手…在後者想要後縮時狠狠捏碎他一片手骨,然後把它疊放在雲西擡起的右手手背上,接着伸出一根嫩白的指尖…
只見從那根指尖處彙聚出一滴透明粘液慢慢滴落到飛坦手背中央,在後者猛得顫抖了下後,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步腐蝕着男孩的皮肉…很快手背中心就出現了一個孔洞,雖然飛坦仍然面無表情,但雲西卻能明顯感到來自他身體肌肉的緊繃和顫抖,呼吸在不斷加重…直到那滴液體完全滲透之後沾染到了自己手背上…
“…啊!…”如果蝕骨必定要銷魂,那此時雲西可能就體會到了這麽一種極致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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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丹妮惡意滿滿的眼神下他經歷了皮膚乃至肌肉被溶解的感覺,他給自己的事先設定是柔弱乖巧,因此在他沒有刻意控制的情況下,由于疼痛帶來的晶瑩水珠順着臉龐不間斷地滑落…他看見了丹妮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豔。
“不要…痛…”淚眼朦胧地求饒,那清朗軟糯的聲音雲分挑起了丹妮的施虐欲-望,她前段時間因為心情不好已經玩死了不少收藏品,飛坦雖然承受力強但反應過于欠缺總是讓她意猶未盡卻又棄之可惜,對這個新來的孩子她可是抱了很大期待,而事實好像也沒讓她失望。
“痛嗎?乖…很快就不痛了,你看?”用手撫過上方那個可怕的圓洞,在來回幾下過後疼痛和傷疤都全部消失,丹妮表情溫柔地一手抓着一人的手掌,然後慢慢使勁用力…
“啊…啊啊啊——”這是雲西失控的慘叫。
“…唔。”這是飛坦顫抖的隐忍。
這個女人帶着一臉魅惑的表情殘忍地用手指一寸一寸捏碎了他們的指骨、手掌乃至小臂…整整一個小時,她享受到足夠樂趣後沒有給他們治療,只是貪足地揮了揮手讓米契爾把他們帶走。
“啊啊…丹妮大人~”飛坦一只手臂垂下,另一只手抓着自己上衣,而雲西則像剛從水裏撈上來一樣晃晃悠悠地跟在後面,他看向走在前方表情陶醉自言自語的米契爾,抹了把臉上濕漉漉的淚痕眼中閃過一絲狠意。
當電梯門關上的瞬間,雲西強撐的精神一被放松就靠着牆暈眩地倒了下來。他看向還能筆直站着的飛坦,對方瞥來的眼神中有嘲笑和不屑。剛才故意哭得可憐巴巴的樣子他肯定很看不起自己吧,雲西無奈地扯了個難看的笑容,他想…只要能在最短時間內讨得丹妮歡心即使讓他丢掉尊嚴又何妨…尊嚴這種東西,在實力面前只能深藏在見不到光的心底罷了。
也許今天表現不錯,一進屋他們就看到了床邊桌子上的繃帶、酒精以及消炎藥,唯獨沒有止痛藥。雲西知道在下次受到傳喚之前他們只能靠意志力抵禦疼痛了…更為諷刺的是藥品旁邊居然還放着兩枚糖果,這是獎勵?糖果和疼痛的味道嗎…
因為右手從指尖到小臂整個都是軟塌塌的,所以雲西綁繃帶花了平時兩倍的時間,期間扯到碎裂的骨頭無數次,終于在很久之後用牙齒和左手配合打了一個蝴蝶結。
“吶、飛坦…你也是從8區來的嗎?”吞了幾片消炎藥後雲西并沒有感覺好轉,他悄悄運用念力緩慢修複着受損的身體,一邊企圖用聊天來分散自己手上傳來的劇痛。
“…你很想死嗎?”飛坦覺得自己即使廢了只手也能用另一只掐死他,只不過現在沒有這個心情而已,結果這人還老是來煩他!反正過幾天就會死…就像之前的人一樣…
“不,我不想死。我叫雲西,你可以叫我的名字。”雲西一步一步挪到對方床邊,裝作腳下無力一把撲到了飛坦身上,在後者眯起眼準備攻擊他之前輕聲在他耳邊說了一句。
“…我有辦法出去,這裏有監控。”是什麽讓雲西有了這種大膽的想法,可能是飛坦不屑卻直白的眼神,可能是他身上那種頑強的求生欲望,雲西知道自己必須利用對方,但在條件允許之下他同樣希望能給對方一絲活下去的希望。
“走開!”一把推開往身上靠的單薄身影,飛坦兇狠并警惕地盯着雲西,後者表情落寞地走回自己床邊,拿起桌上的一粒糖果握在手心,看了一會兒才很舍不得地塞進嘴裏,然後他帶着一臉的疲憊躺下過了一會兒就睡着了。
這一切過程都落入了米契爾的眼中,每一個奴隸的房間都在通風口被安裝了針孔攝像頭,不是說沒有死角,而是這些人根本都沒有發現自己被監控着,這并不是米契爾的個人興趣,他只是在評估而已…替自己的女神随時評估這些玩具是否完好。
米契爾最大的疏忽是讓會念的雲西進入了這裏,而隐藏在他柔弱表面下的是一顆堅強又冷靜的心,在無人注意的角度,此時應該已睡熟的男孩像是做了好夢般輕輕勾了下嘴角,就在先前飛坦推開的時候在他手心裏些了兩個字,他知道臨時戰線已初步建立,離他達成最終目的又近了一步。
此時的花街——
從昏迷中醒來後修并沒有像莫妮卡預料的那樣情緒失控或哭鬧,反而開始在基地裏套起近乎來,一口一個哥哥姐姐的問東問西,被人趕也不惱,笑容更像不要錢一般,每當莫妮卡用雲西來諷刺他的時候,修都會眨巴着雙眼一臉調皮地說。
“我相信哥哥不會丢下我的~”被他磨得有些煩了莫妮卡就允許他在除了三樓以外的區域活動,其實她覺得關不關着這個小鬼都一樣,畢竟對他們來說也沒有太多利用價值。
利用這一點修接近了不少念能力者,同時又為自己争取到了在附近自由活動的福利,其他人看他每天都按時回來後也就沒有多管。漸漸地…零星發生了幾起花街客人的意外死亡率事件,不過死的都是些比較底層的雇傭兵所以并沒有引起巡邏隊的特別重視。
作者有話要說:
看在我那麽勤勞的份上,潛水的出來冒個泡吧=A=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