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一次夫妻生活,以及廖昌有外.遇。但廖昌卻不承認有出.軌行為。”

“啊?這麽糾結?那……那你的委托人秦女士現在豈不是很頭疼?”

“秦女士和廖昌在婚前有過財産公證,而婚後廖昌因經營不善,公司很不景氣。廖昌名下有三套別墅,全部加起來市值超過一億,但由于是婚前財産,也就是說,如果不能證明廖昌出.軌,秦女士離婚後就得不到任何賠償,只能淨身出戶。”

文筝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秀氣的眉毛皺成一條繩。

“太可惡了,廖昌真是黑心,這麽對待秦女士,簡直渣男!”

翁杭之依舊是淡淡的神情:“廖昌最聰明的地方是,目前為止還沒找到他出.軌的證據,但我從醫院了解到,廖昌的身體各方面一切正常,可一個正常的男人在兩年時間裏都不解決生理問題,那就太不尋常。剩下的可能就只有他的心理方面了,所以今天我會讓你去試探他。”

“什麽?你是說他……他可能是……是……”文筝驚詫,難道說,要她去對付一個疑似是“同志”的男人?

☆、21:這一次,她需要假扮成男人

文筝低頭看了看自己現在穿的男裝,這是為了眼前的任務才穿上的行頭。文筝不習慣,渾身都感覺不舒服,沒好氣地說:“老板,我以前真不知道律師還需要做這些事才能打官司的,我只是個打雜的,還得去試探一個男人是不是性取向有問題?你怎麽不叫別人去做?程烨不能去嗎?”

翁杭之修長的手指輕敲着方向盤,淡淡地說:“廖昌見過程烨,他不能去,你來上班的第一天我就說過,事務所打雜的人,不是那麽好當的,除了保密文件不能碰,其他任何事都可能是你的工作。怎麽現在你後悔了嗎?如果不想做,可以直說。”

“……”文筝咬咬牙,她看見了他眼中的不屑和諷刺,這激起了她心底的倔犟。

她不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除了傷天害理的事,有什麽事是她做不了的?

文筝深深地呼吸一口氣,清澈的眼眸閃了閃:“好,我做。可是,要我去接觸一個陌生男人的身體,你得多付加班費才行,彌補我的精神損失。”

翁杭之一聽,嘴角勾着一抹冷笑:“這麽愛錢啊?行,只要你完成任務,加班費給你三倍。”

“呃……這個……”文筝狡黠的眸子閃耀着靈動的光澤,心裏打起了算盤,最後,只見文筝笑嘻嘻地伸出了五個指頭:“五倍吧?怎麽樣?”

沒想到他竟然很幹脆地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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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老板你人真是太好了,我現在就開工!”

為了錢,她可以這麽拼?翁杭之覺得此刻在她眼裏,他就是人民幣的化身吧。

翁杭之是懷疑廖昌有可能對女人沒興趣,要派文筝男扮女裝去試探廖昌。

雖然很不甘願,可文筝也只能認了,誰讓自己是他的員工呢。還有一點小小私心就是——文筝本身是個偵探迷,對于探索事件的真相,她有着很高的積極性。

文筝在後座換好衣服,下車之後,俨然變成一個眉目清秀的小夥子了。

戴着鴨舌帽,穿着格子襯衣牛仔褲帆布鞋,看上去就像是剛從大學畢業的小青年。她沒穿wen胸,裏邊纏着一圈白布條,加上衣服寬松,她的女性特征就被掩蓋住了,方便她的僞裝。

半小時後。

冕荟俱樂部。

足療區,V6包廂裏,文筝正在為廖昌按摩腳底。

廖昌兩眼放光地盯着眼前這秀色可餐的“小夥子”,看着對方略帶羞怯的表情,清澈的眼神,廖昌果真是有些蠢蠢欲動了,鹹豬手搭在文筝肩膀,慢慢地摸到了她的脖子,面對這色迷迷的眼神,文筝按捺着反胃的感覺……忍!

而這一切,全都通過在文筝胸前的袖珍攝像機,将畫面傳到了翁杭之的車上……【親們如果喜歡就點一下收藏吧,假如數據太差,作者哪有動力寫下去啊`(*∩_∩*)′】

☆、22:文筝被劫

車裏,翁杭之的表情岑冷而凝重,俊美的臉頰蒙上了一層冰霜,尤其是那雙深邃的鳳眸,此刻閃爍着利劍般的光芒。

看到廖昌那只鹹豬手正企圖占文筝便宜,而文筝還在極力隐忍的樣子,翁杭之不知怎麽的感到心頭發緊,莫名地有着一絲抽搐。此刻,他已經能斷定廖昌就是個“男同.志”了,文筝被當作小男生,廖昌接下來很可能會做出進一步的行動。

翁杭之雖然在公事上要求嚴苛,對文筝也似乎很不好,可畢竟他不會真的讓文筝被廖昌的魔爪染指,既然文筝完成了任務,她就該功成身退了。

翁杭之吩咐文筝撤,她通過耳朵裏那小小的耳塞,能将他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文筝早就已快要忍不住,被廖昌的鹹豬手碰到脖子上的肌膚,她只覺得渾身發麻,惡心得不行,就算翁杭之不說,她也知道該走了。

滿以為就這樣便結束今天的任務,可就在文筝忍着脾氣撥開廖昌的手時,翁杭之這邊的監控畫面卻突然一花!

耳機裏傳來文筝的尖叫聲,緊接着翁杭之就什麽都聽不到了,監控畫面也一團空白,這就意味着……出事了!

翁杭之驀地一驚,下一秒,人已經沖出了車子,直奔俱樂部而去!

但……還是遲了一步,當翁杭之趕到廖昌和文筝所在的包間時,卻只看到一個服務生正準備進去,而包間的門開着,裏邊空空如也,半個人都沒有,廖昌和文筝都消失了!

翁杭之臉色大變,一把抓住服務生的領子,狠厲的眼神猶如撒旦般:“裏邊的人呢?”

服務生吓得一張臉慘白,慌忙指着旁邊的電梯:“剛走……剛走……”

翁杭之撒腿狂奔,飛速跑下樓去,在剛沖出大門口時就看到廖昌的車子從他的車面前開了過去!

翁杭之毫不猶豫地回到駕駛室,急忙跟着廖昌的車而去。

翁杭之現在整個人都被憤怒所燃燒,廖昌的行為太猖狂太無恥了,居然大白天地搶人!

更驚悚的事情還在後頭……

就在翁杭之開着車狂追時,他接到了秦女士的電話。

秦女士在電話裏十分激動,驚慌。她告訴翁杭之,今天在家時,她看到廖昌換衣服時背上原本有的刺青消失了,而她背上同樣位置是有刺青的,那是她和廖昌在結婚之前去紋的刺青,可為什麽廖昌的卻沒有了,就好像那個部位從沒紋過刺青一樣。

如果是被洗掉,那也會有一點隐約的痕跡,但秦女士很肯定說廖昌背上那個該有刺青的地方是完好無損的。

“翁律師,我……我好害怕……我不知道這個男人還是不是廖昌……我不敢去想……太恐怖了……難道說這只是一個跟廖昌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在我家裏待了兩年?”

聽起來很荒謬,秦女士卻是被吓得不輕,以至于說話都在發抖。

這個消息,讓翁杭之除了震驚之外,更多的是擔心文筝的安全……如果那個男人不是廖昌,那又是誰?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翁杭之緊緊握着方向盤,兩只精銳的眸子死死盯着前邊的車子一刻不敢放松。漸漸的,車流少了,越行越偏僻,最後,廖昌的車子開向了一條無人的小路,這條路是通往海邊的。

☆、23:危險

翁杭之腦子裏突然閃過一道信息——廖昌名下有一艘游艇!

翁杭之追上去時,只看到廖昌的車子……不用猜,廖昌一定是帶着文筝上游艇了!

海邊的幾艘游艇,唯有其中一艘正在緩緩啓動,看樣子廖昌是想将人劫持到海上去,再好好享用這個“花美男小夥兒”。

廖昌此刻是心花怒放,一邊開動游艇一邊幻想着一會兒将“花美男”占為己有時,該是怎樣的刺激。

游艇開出海沒多遠,廖昌已經迫不及待了。

他那雙猥瑣的眼睛盯着文筝白.皙的臉蛋,手撫摸着她光滑的臉部肌膚,不由得連聲贊嘆:“啧啧……真是極品……你今天遇到我,算是你的福氣……今天之後,小夥子,或許你就不會再喜歡女人了,哈哈哈……”

說着,廖昌按捺不住興奮,伸手将文筝的襯衣扣子解開……

文筝先前在俱樂部裏,沒來得及撤退就被廖昌使了mi藥,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時她發出驚叫,卻還是沒能逃過暈倒的命運。由此可見,廖昌這人平時絕對沒少幹這種事,只要看上哪個年輕小夥子,他就會不擇手段。

可是……當廖昌解開文筝的衣服時,看到的一幕,卻讓他大驚失色,随即嘴裏發出咒罵聲……

“該死,竟然是個女的!”

廖昌看到文筝胸前裹了一層厚厚的白布,并且能從布條的邊緣看到屬于女性特有的曲線起伏。

這男人目露兇光,狠狠地冷笑:“敢女扮男裝欺騙老子?老子今天就再破例一次!”

廖昌被激怒了,失去理智,他本來是個“同.志”,現在卻要想玷污文筝!只因為他覺得自己被眼前的女性欺騙了,他要報複,他要洩憤!

廖昌笑得有點猙獰,松開了自己的皮帶,沖着這白花花的嬌軀,他露出了殘忍嗜血的光芒

文筝這時也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但意識十分朦胧,腦子發懵,還沒能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渾身更是癱軟無力的。

她只看到一個肥頭大耳的胖子在她身體上方,笑着露出一口黃牙,猶如惡魔張開了血盆大口……

文筝腦子裏警鈴大作,可就是四肢無法做出相應的動作,因為藥力還在。

文筝瞪大的眸子充滿驚恐,麻木的雙唇使勁在動卻只能發出一點輕微的聲音:“你……滾……滾……開……”

“哈哈哈,現在知道怕了?你讓老子空歡喜一場,現在老子就讓你知道怕字怎麽寫!”恐怖的笑聲中,廖昌的兩手抓住了文筝的腿,就像看到一只待宰的羔羊那般得意。

千鈞一發之際,廖昌卻突然渾身僵住,緊接着身子一歪,倒向一邊……昏厥過去之前,他還不甘心地想回頭看看是誰在偷襲,可他沒能如願,沒看到身後是誰,他就兩眼一黑。

廖昌被打暈了,文筝這才看到眼前站了一個男人……是翁杭之!

☆、24:感激他

文筝癱軟的身子軟弱無力地靠在翁杭之懷裏,她現在仍然感覺頭昏眼花,稍微一動就天昏地暗一般。這藥力……太強悍了。不幸中的萬幸是翁杭之來得及時,否則就會釀成無可挽回的遺憾。

翁杭之抱着文筝,臉上盡是沉重的表情。雖然他表面上看起來不是很激動,但實際上從他胳膊的肌肉那緊繃的狀态可以窺探到,他內心并不平靜。

翁杭之一向都是運籌帷幄,精明睿智,猶如王者一樣有着掌控的能力。但今天的事卻是個例外,文筝被廖昌下.藥,劫持到這游艇上來,如果不是他反應夠快,一直窮追不舍,只怕現在文筝已經被廖昌給……

翁杭之黑沉的鳳眸裏湧動着一片駭人的驚濤,兩只手臂抱着文筝,不由得又樓緊了一點,瞟了一眼倒在地上如死狗的廖昌,翁杭之鼻子裏發出冷哼:“放心,明天開庭,我會讓你輸得很慘。”

依舊是冷若冰霜的口吻,但文筝聽着卻感到了莫名的暖意……她吃力地擡眸,望着眼前這張近在咫尺的俊臉,恍惚間,産生一種錯覺——他是想明天在法庭上為她出口氣麽?

這男人也會有溫柔的一面嗎?會有心疼人的一面嗎?是她出現幻覺了吧?

但文筝腦海裏不斷重複着剛才的一幕,翁杭之打暈廖昌,渾身是水站在她面前,那一秒,她仿佛看到了天神降臨,她竟然會那麽堅定地知道——她得救了沒事了!

文筝想都不敢想,假如自己真的被廖昌玷污,那慘烈的結果她能否承受得起?

對翁杭之的感激,文筝一個字都不曾說,只是心底默默記下了,欠他一份天大的人情。

不管怎樣,翁杭之出現很及時,一場驚險過去,心有餘悸,文筝還需要時間平複情緒。

“冷嗎?堅持一下,游艇很快就會靠岸。”翁杭之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将她放下,他去駕駛游艇了。

文筝現在是四肢軟綿綿的,大腦比先前略清醒一點點了,這才好奇地問他:“你……怎麽會上來游艇的?”

确實,翁杭之像是突然冒出來的一樣。

翁杭之熟練地駕駛着游艇,目不斜視看着前方,淡淡地說:“我的車趕到時,你已經被廖昌帶上游艇了,但好在游艇啓動時我還來得及下海抓住旁邊的繩子,跟着游了一會兒終于爬上來。”

他說得雲淡風輕,聽起來像是件很容易的事,但只有他自己才明白那有多難。要在大海上快速攀上游艇,并且還不被廖昌發現……

文筝蒼白的臉蛋浮現出一絲絲笑意,凝視着他完美的側臉,清晰地感覺到心髒處抽了抽。翁杭之啊,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呢?

他看似是個冷酷的老板,每次出外勤都是高難度的工作,她剛才還差點被廖昌給……

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吩咐的工作而産生的結果,可她竟然無法去怨恨他,只因他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使她幸免于難,這份恩情她會記住的。如果遇到一個腦子不夠用的人或者膽子小的人,不跟上游艇的話,文筝就在劫難逃了,所以,她知道翁杭之的行為有多難得。

游艇靠岸的時候,文筝已經睡着了。

翁杭之想叫醒她,卻還是忍住了。這時,她嘴裏發出一聲含糊的咕哝:“翁杭之……當你的員工,錢太不好賺了……”

翁杭之一愣,不由得啞然失笑,望着她純淨的臉頰,他喉嚨裏發出一聲低不可聞的嘆息,她之所以扮男人這麽成功,是今早他吩咐她去理發店剪了頭發,比以前她的短發還要短一點,看起來才那麽像個小夥子,才會讓廖昌以為遇到小鮮肉了。

慶幸的是她沒事,不然,他會因此內疚的。

不過,說實話,翁杭之閱人無數,像文筝這麽拼的女人,很少見。

翁杭之這雙深不可測的眼睛裏含着隐約的疼惜一閃而逝,他對于文筝的辦事能力,又有了新的評估……她,比想象中更強。

文筝迷迷糊糊中感覺到身子有點晃,睜開眼,瞬間就呆住了……這是?

不敢相信,她居然會在翁杭之的背上!

文筝呆滞了,盯着他的後腦勺,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翁杭之怎麽可能會背着她走?

但他身上傳來的溫度,他頭發上海水的氣息,一切都這麽真實,在提醒着她,不是夢,是真的!

文筝心底湧起一股難言的酸脹……從小到大,唯一背過她的男人,就是她老爸,翁杭之是第二個!

這感覺太奇妙了,微微的,仿佛心湖間漾起了縷縷波瀾,升起一股安全感。

他其實并不那麽可惡,對嗎?

翁杭之驀地感到脖子間有點異樣,緊接着就是文筝哽咽的抽泣。

翁杭之愣了愣,随即漫不經心地說:“不用這麽感動,你是我的員工……”

他以為文筝是感激涕零了。

“我……我想起了我爸爸……不知道他在外邊過得好不好……小時候我爸爸經常會背着我玩兒……我好想他……”

翁杭之頓時臉綠了,敢情不是被他感動得哭,而是想念她老爸了?

某男尴尬地咳嗽兩聲,将文筝放進車裏,關車門的時候故意發生很大的聲音,也不知是哪根筋不爽了……

折騰一天回到家,文筝躺在chuang上呼呼大睡,翁杭之出門去了,直到很晚才回來。

經過今天發生的事,文筝和翁杭之兩人之間似乎有了一點奇怪的化學效應,多了一點什麽呢?誰都說不清……興許是文筝發覺了翁杭之那隐藏的柔軟,被救的畫面,會在她心底生根。

☆、25:峰回路轉新證人

第二天。

是廖昌和秦女士離婚案開庭的日子。本來文筝是被翁杭之特許在家休養的,但她卻要來法庭,只會親眼看到廖昌輸得一敗塗地的樣子。

廖昌若無其事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他不知道昨天是誰把他打暈的,也以為自己的行徑沒人會知道,所以他依舊是信心滿滿的。

廖昌的律師是個中年女人,此刻正滔滔不絕地說着辯護詞。

“我的當事人,被告廖昌,所經營的公司,經過核實,該公司業現狀是負債690萬,被告名下有一艘游艇,将會出售用以抵債,但這樣仍然還會有200萬左右的債務存在。被告和他的妻子秦女士在婚前進行過財産公證,因此他名下的三棟別墅即使離婚之後也只能是他的個人財産。被告同意離婚,也很體恤秦女士的處境,所以被告願意單獨承擔債務,可在財産分割的問題上,原告是不具備條件的。”

法庭上的人不多,只有夫妻雙方的家人以及文筝在聽審,在聽到廖昌的律師說出這段辯護詞之後,這幾個人的表情都各有不同。

廖昌太卑鄙了,好像他還好心,沒讓秦女士承擔債務,可實際上卻是無情無義的表現,說來說去就是不想給秦女士一分錢。

秦女士看了看廖昌,她眼裏更多的憤怒和疑惑,少了那種悲傷的糾結。

翁杭之不急不慢地站了起來,氣定神閑地說:“被告律師所說的,原告方只能淨身出戶了?我方并不贊同這點,恰恰相反,應該淨身出戶的是被告。”

後邊的話還沒說完,被告律師已經激動地站起來:“原告律師,你們還是堅持說我的當事人存在外.遇的重大過錯嗎?上次庭審就因為證據不充分所以才有今天的二次開庭,你身為律師,難道不知道只有證據才能說明一切嗎?”

翁杭之不理被告律師的淩厲,微微勾了勾唇,精深的眸子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他嘴角噙着一絲古怪的表情。

“法官大人,我方懇請傳喚一位新證人上庭!”翁杭之聲音不大,但卻能讓每個人都聽得很清楚。

安靜的空間裏響起了一陣倒抽涼氣的聲音。

還有新證人?就連法官都不由得有點詫異,嚴肅地表示可以。

被告方廖昌和他的律師都納悶兒了,搞什麽呢?新證人?之前根本沒聽說過!

吃驚的人豈止他們,就連秦女士都不禁好奇。

這時,法庭大門打開,走進來一個年約三十的男人。矮矮瘦瘦的,胡子刮得很幹淨,皮膚還挺白,走路略帶一點扭捏。

走到證人席上,這男子似是很緊張,宣讀證人誓詞時聲音都在抖。

“證人,請你大聲告訴大家,你是從事什麽工作的,你是否認識今天這件離婚案的當事人?”翁杭之的聲音幹脆利落,帶着一股自信。

沒人發覺廖昌此刻兩腿都在抖,臉色十分難看。

男子顯得很局促,硬着頭皮說:“我叫陳玉濤,以前是一間休閑俱樂部的足療師。我認識被告席上的廖昌……我和他……一年前曾……交往過。”

霎時,整個法庭都陷入寂靜……證人所說的話,信息量也太大了吧!【求收藏啊!】

☆、26:他很棒

新證人的證詞實在太勁爆了,猶如一顆炸彈投在了法庭上,頃刻的寂靜後響起了廖家人的罵聲。

“哪來的神經病,胡說八道!”

“不要臉的,這是在侮辱咱家廖昌!”

“……”

法官也是一臉黑線,表情嚴肅地提高了聲音說:“安靜!安靜!”

不愧是法官,一開口就凝聚着令人震懾的威嚴,廖昌的家人這才收斂了聲音但還是用憤恨的眼神盯着證人。

廖昌的律師也被驚到了,可畢竟是專業人士,她此刻臉色很難看,附在廖昌耳邊小聲說着什麽。

廖昌顯然是慌神了,這陳玉濤一出來,廖昌就知道紙包不住火了,之前沒有向律師老實交代的事情現在他必須說!

被告律師那張臉啊,鐵青,一邊聽跟廖昌低聲交談,一邊迅速思考着接下來要怎麽面對翁杭之帶來的“致命一擊”。

文筝在下邊可是睜大了眼睛,驚喜地望着翁杭之,仿佛他後腦勺有光暈在閃耀……他從哪裏找到這個新證人的?太棒了!

如果不是因為法庭上不能喧嘩,文筝真想站起來拍手鼓掌了!

翁杭之淡淡的眼神有意無意地瞄了一下文筝所在的方向,那一秒,文筝忽地有種奇妙的感覺,好像他用眼神在說:看着吧,我會為你出氣。

文筝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反正現在她的心情好極了,露出燦爛的微笑看着翁杭之,忍不住想……難怪都稱他為“不敗男神”,他确實有男神的風采,辯護的時候每個動作表情都是那麽賞心悅目的好看,專注而又專業,讓人不由自主想要仰望了。

廖昌的妻子秦女士已經驚呆了說不出話來,壓抑着激動,眼眶泛紅,身體都在顫抖。

證人陳玉濤緊接着交代了他一年前是怎樣跟廖昌認識的……第一次是被廖昌霸占,被藥迷昏,醒來時在一艘游艇上,然後他就被廖昌給**了。事後廖昌給了他一些錢,加上他本身就是個“同.志”,所以從那之後,陳玉濤就成了廖昌的*,為了掩人耳目,每次約會都是在那艘游艇上。

但陳玉濤也交代,廖昌貪新鮮,沒過多久就看上其他人了,抛棄了陳玉濤,兩人在一起的時間大約7個月。至于廖昌目前的*是誰,陳玉濤不知道。

即使這樣,陳玉濤帶來的證詞也足夠震撼,法官那張臉可是都成醬紫色了。

翁杭之手裏拿着簽字筆,輕輕往廖昌那邊點了點,只見他英俊無匹的臉龐露出篤定的神情,不急不慢地說:“從證人的證詞可以說明,被告廖昌很可能存在騙婚的行為,他自己并不喜歡女人,卻要故意隐瞞自己的性取向,跟秦女士結婚,其居心何在?一個對婚姻忠貞不二的女人卻要遭受這樣的厄運,身心受到極大傷害,乃至她今後的人生都會因此留下嚴重的陰影,甚至會影響到原告對婚姻本身的信任。依據婚姻法保護無過錯方的原則,被告有重大過錯,在分配財産時,應當不分或者少分,并且應賠償原告的精神撫慰金。”

☆、27:延後再審

被告律師此刻已經難以申辯了,黑着臉望着翁杭之,撞牆的心都有了。

翁杭之勝券在握,繼續趁勝追擊!

“法官大人,這是廖昌名下三套房産的評估資料,請過目……”說着,翁杭之将資料交給程烨,由程烨遞交法官。

“三套房産總市值一億一千萬,鑒于被告存在的重大過錯,我代表原告秦女士向法院提出訴求,被告名下的房産中,一套應當作為夫妻財産分割,歸于原告秦女士,價值五百萬那一套房産以及游艇,應當作為對秦女士的精神賠償。還剩下的一套嘛……剛才被告也說了,他願意承擔債務。”

這番話,文筝聽得都差點笑出聲了!這意思就是,算來算去,廖昌離婚就分文沒有了,而翁杭之提出的精神損失賠償,高得離譜,但這就是他狠的地方,抓住廖昌的過錯,往死裏打這場官司!

廖昌這下可是氣得吐血,惡狠狠地盯着翁杭之,恨不得沖上去剝人家的皮!

法官再一次看向被告以及他的律師:“對于原告方的證人證詞,你們有何辯護的?”

被告律師緩緩站了起來,表情沒那麽僵硬了,反而有一點得意地說:“尊敬的法官,被告承認證人所說,但我方要強調一點,證人的證詞僅僅只能說明被告的取向問題,不能證明被告是故意騙婚,實際上,被告是在結婚之後才逐漸轉變取向的,這是夫妻雙方在私生活上的習慣不同,沒有和諧的夫妻生活,被告才會對他的妻子失去興趣。并非是一開始在婚前就蓄意隐瞞性取向,所以,被告的過錯雖然存在,卻不至于要賠上他全部的家當。對于原告在財産分割以及賠償方面的要求,我方不予接受!”

緊跟着,廖昌說了很多他與秦女士剛結婚不久的夫妻生活是怎樣進行的。聽得在場的人面紅耳赤,卻又不得不聽,因為這關系到這夫妻倆是否在結婚初期的不和諧是秦女士造成的。

都是私密的東西,秦女士每一次回答都相當艱難,可事實是讓翁杭之頭大……廖昌說妻子從結婚的時候開始每次同房都跟死魚一樣,他感覺自己在跟木頭同房而不是一個人……

一番唇槍舌戰之後,原被告雙方的律師再次沉默了。

新的問題出現了——被告廖昌究竟在婚前是喜歡女人還是男人?存不存在惡意騙婚的嫌疑?如果存在,過錯将會是雙倍的,當然賠償就更多。

可這簡直就是世紀難題嘛,翁杭之昨晚才找到陳玉濤這個人,這麽匆忙,現在還要證明廖昌惡意騙婚?這也太難了,就算是神仙來都要挫敗。

雙方僵持不下,法官都感到頭疼,這案子太出人意料了,新的問題出現,看來今天還是無法做出判決。離婚是離定了,可就是在財産分配以及賠償方面,還不能做出準确的判定,最後法官只能……延期再審,三天後再次開庭!

☆、28:卑鄙的男人

原本是炎炎夏日,可是從法院出來之後,文筝就感覺好像天空都沒那麽亮了,太陽似乎都失去了光澤。

程烨是跟文筝的表情差不多,而翁杭之就還是那幅波瀾不驚的樣子,至于秦女士,大熱天的她還臉色煞白,神情恍惚,還沒能從先前的氛圍中掙脫出來。

這也難怪秦女士會這樣,她只是個普通的女人,思想比較保守,可萬萬想不到廖昌居然會當着那麽多人的面說到夫妻生活的細節。

秦女士從來沒這麽丢臉過,仿佛自己被八光了站在衆目睽睽之下接受別人的批判,尤其是廖家的人,那目光活像是要将她的心髒都戳穿!

這種羞憤而又痛心的感覺,讓秦女士幾乎失去了鬥志,甚至剛才還在跟翁杭之說想要撤訴,她不想再跟廖昌糾纏下去了,她不想下一次開庭再面臨跟今天一樣的尴尬,誰知道廖昌還會說出什麽樣的私隐,那樣的事怎麽能在外人面前說出來呢?秦女士感到自己的尊嚴都被廖昌踐踏了。

廖昌是她唯一的男人,結婚時她還是個姑娘家,加上性格溫和腼腆,兩口子過夫妻生活時她也不好意思表達自己的熱情,太斯文了,#已屏蔽#而這也成為了他改變性取向的借口。

這不僅是對秦女士的傷害,也是對婚姻的糟踐,只要是有點良知的人都會看不下去的。

文筝心裏一直憋着氣,不為自己,就為秦女士打抱不平,想到廖昌先前厚顏無恥的話,文筝這拳頭就攥得好緊好緊。

“太卑鄙了,怎麽會有這種男人?耽誤了女人的青春,:現在才說以前他和妻子是夫妻生活不和諧?簡直是無恥到了極點!翁杭之,你不是說今天一定能釘死廖昌嗎?怎麽現在還是沒判下來?”文筝氣憤填膺,脹鼓鼓的腮憋成紅色。

翁杭之昂首挺胸地走着,聞言,微微一側目:“廖昌把過錯都推到秦女士身上,就連私隐的細節他都說出來了,這種不要臉不要皮的人很少見,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今天不會延後再審的。”

這絕不是翁杭之在找借口,實際上也是他的無奈,在這之前誰知道秦女士跟廖昌以前在那方面是如此的不和諧呢?誰知道秦女士會像塊木頭沒反應呢?這才是今天之所以沒判下來的關鍵所在,關系到廖昌的性取向是婚前還是婚後形成,關系到他是否存在惡意騙婚的重大過錯。

秦女士緊緊咬着下唇,臉色白中泛青,嘆息地搖頭:“翁杭之,算了吧,我好累……廖昌太絕情也太無恥了,我對他已經徹底死心,只想快點判下來,至于財産分割和經濟賠償,都算了吧……”

這是心灰意冷了,只想早點清靜,但這也意味着廖昌得逞了。

☆、29:發現詭異

翁杭之微微皺眉,略一思索,淡淡地說:“秦女士,你現在的心情我理解,你需要休息和冷靜。這樣吧,距離下次開庭還有三天時間,你回家考慮一下,如果确定你只是要離婚而不要財産和賠償,我會在下次開庭向法官提出的。”

秦女士木然地點點頭,說了聲謝謝,轉身離去了。

望着這女人落寞的背影,文筝不禁又是一陣惋惜……婚姻這玩意兒到底是個啥?像廖昌那樣的渣子,估計不會只有一個的,可憐了一些癡心的女人,到頭來人財兩空還被人無情地踐踏尊嚴!

如果法律都不能懲治像廖昌這種人,這世上還有所謂的公理嗎!

文筝堅定的目光含着滿滿的憤怒望着翁杭之:“這三天,能有什麽辦法讓廖昌現出原形?”

翁杭之懶懶地回了一句:“我已經有計劃了,但是……暫時保密。”

“你……你……”文筝氣不打一處來,憤懑地說:“我為了你這個案子,我犧牲也不小吧?剪了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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