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6)

進來就一直在笑。”

“有麽?”翁杭之佯裝嚴肅,板着臉。

“哎喲我說,兄弟你別裝了,趕快交代是怎麽回事。”

“沈律師,現在是上班時間,我們只談公事。”翁杭之一副老神在在的架勢,故意讓沈馳捉急。

沈馳這人也挺有娛樂精神的,很配合地說:“我也是老板,我現在就允許你放十分鐘假,給我講講你遇到什麽好事了。”

“……”

翁杭之沒好氣地瞅瞅沈馳,輕笑說:“你不如去當娛樂記者吧,這麽八卦。”

“哈哈,如果我不當律師,說不定真的可以當記者,但是估計我家更會逼着我回去接手家族生意了……”沈馳說着說着,突然像是發現新大陸似的,指着翁杭之的脖子……

“不對啊,這怎麽有紅的?像草莓似的……這麽可疑的痕跡,兄弟你別蒙我,你昨晚是不是跟女人……那個那個啊?”沈馳這眼睛太毒了,看出端倪來了。

他越急,翁杭之越淡定,不過這心裏也在暗笑……昨晚文筝也很熱情,不然他的脖子上也不會留下紅痕了,算是兩人互相都給對方“蓋章”了。

就在這兩人說笑之際,梁雪瑞進來了,後邊還跟着程烨。

“老大,查到了,那個掉包證物的人不是文筝,是另有其人!”程烨直接沖到了翁杭之跟前。

梁雪瑞一聽,頓時臉色一變:“怎麽回事?翁哥哥,你不是已經開除文筝了嗎,怎麽還在查那件事,還有什麽可查的?”

翁杭之一邊接過程烨拿過來的資料一邊淡淡地說:“人是開除了,但事情還得查到底。”

一句話,讓梁雪瑞呆立當場,下意識地攥緊了拳頭,她眼底閃過的一絲複雜情緒,沒能逃過翁杭之那雙犀利的眼睛!

☆、95:梁雪瑞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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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辦公室裏就四個人,除了梁雪瑞之外,其餘三個男人都很淡定,顯然是對于這件事,他們早就知道了。

梁雪瑞很精明,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勉強笑笑說:“怎麽,難道真的另有隐情?”

翁杭之不答,而是沖着程烨和沈馳遞個眼色,那兩人便起身出去了。

現在,就只剩下翁杭之和梁雪瑞,沉悶的氣息迎面而來,無比壓抑。

翁杭之面無表情,将手裏的資料攤開來,放到桌面,指着上邊一張照片說:“看看。”

簡單兩個字,卻是猶如寒冰凍人,梁雪瑞微微顫了顫,臉色變得異常蒼白,陡然間好似呼吸都窒悶了,喘不過氣來。

從小到大,梁雪瑞都是家族裏每個人捧在掌心的公主,什麽時候有過如此丢人的經歷?可現在,她只覺得一張臉燒得火辣辣發疼,好像是被人狠狠扇了幾個耳光。

梁雪瑞死死咬着唇,雙眼盯着那照片,硬是憋着沒有說半個字,因為任何語言都是多餘的,此刻在翁杭之面前,她梁雪瑞的面具已經不複存在了,他透視般的目光将她的一切都照得那麽清晰。

是什麽樣的照片有如此強大的震撼力?

照片顯然是從監控器上拍下來的,不是特別清楚,但也已經足夠看出來是誰了。

“有沒有覺得很熟悉的畫面呢?這是從事務所的監控器上找到的。在楊舒敏那個案子開庭當天,早上,在事務所裏,監控器拍到的。我反反複複看了很多次都沒看出問題,最後我發現在一個轉角的地方,有一團人影,但是那裏角度太刁鑽,監控器拍不到那個人的身體,只能拍到影子。初步可以看出這影子是一個女的,可是為了不弄錯,我就叫我的一個朋友将監控畫面進行技術處理,讓畫面變得更清晰,這樣就看得出來,這個人影,是長發并且穿的是短裙。事務所裏只有三個女人,你,MISS吳,以及文筝,而文筝和MISS都是短發,當天她們穿的也都是褲裝而非裙子……”

翁杭之的聲音冷淡得令人心寒,聽他這麽逐字逐句說來,仿佛周圍的空氣也變得越來越冷了。

證物掉包的事,難道是梁雪瑞幹的?

但是,翁杭之緊接着又說:“這個人影,是那天早上來事務所送外賣,是個女的。當時我和程烨在對面的餃子館吃早餐,這裏只有你一個人在工作,監控器另外拍到的畫面上很清楚能看到你坐在工作間裏,但同一時間,那個送外賣的人卻不是送了外賣就走,你說,這個人當時是去了洗手間,可洗手間外沒有監控,怎麽能證實你所說的是真話?最奇怪的是,我讓程烨去調查這個送外賣的,卻被告知這個人已經不在那裏做了,據說是個臨時工。”

也就是說,事發的時間,事務所裏只有梁雪瑞和那個送外賣的人在,很可能送外賣的人不是去上洗手間而是去了辦公室偷換證物,那麽是誰指使她做的?在場的只有梁雪瑞,也只有她才可能知道送外賣的人幹了什麽。

梁雪瑞越聽越心驚,手心都在冒汗,但還是盡量保持着鎮定。

翁杭之冷眼睥睨着梁雪瑞,他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一下一下輕輕敲着,猶如鐘鼓敲在她心上。

“雪瑞,經過我的觀察,發現你平時的早餐多數都是在家裏吃過再來上班的,唯獨只有楊舒敏的案子開庭當天你卻要在事務所裏叫外賣送早餐,這是巧合?那個送外賣的人當天送完你的早餐之後就人間蒸發了,這也是巧合嗎?”翁杭之說着,一擡手将那張照片拿開,下邊還有一張照片。

翁杭之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凜然的氣勢太逼人,梁雪瑞幾乎是快暈過去了,腳一軟,坐在了椅子上,重重地呼吸着,心裏暗暗吃驚……翁杭之的氣場太吓人了,難怪很多律師都說跟翁杭之同時在法庭上辯護時,站在對立場,都會感到有種烏雲壓頂的錯覺。

梁雪瑞直到現在都沒說話,嗓子好像廢掉了一樣。

“郭麗雅開庭當天昏過去之後醒來就被帶去警局了,根據警方得到的口供,郭麗雅說,在開庭前幾天,她父親接到一個匿名電話,那個電話裏的人說,有件證物将會對郭麗雅不利,卻又沒說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但郭麗雅的父親當時因為已經認定楊舒敏就是行兇傷害他女兒的人,所以他不管那麽多,凡事對楊舒敏有利的證據他都要想辦法毀掉。郭麗雅事先不知道這件事,是她父親在她昏迷剛醒來的時候告訴她的。”

翁杭之說的每個字都不帶一絲情緒,這樣更讓梁雪瑞心驚膽戰,幾乎是可以得出整件事的答案了。

梁雪瑞在極度驚恐之後終于找回了心神,幹澀的喉嚨裏發出聲音:“你……你到底想說什麽?難道你懷疑我嗎?你……你怎麽可以懷疑我,我對你的心,你難道還不明白嗎?我怎麽會做這種事,你怎麽可以為了文筝而針對我?”

楚楚可憐的神情,通紅的眼睛,只可惜即使這樣也無法激起翁杭之的同情的了。

“雪瑞,我們是律師,凡事都要講求證據,這一點,你我比誰都清楚。剛才我所說的這些,确實還不能百分百地肯定證物掉包的事是你所為,但你也不能排除嫌疑。并且,可以肯定的是文筝跟這件事沒有關系。知道我當時為什麽會辭退文筝嗎?實際上我從來沒有懷疑過她,之所以辭退她,是因為聽到她說郭麗雅的父親是她的客戶,而她為了完成客戶的委托才進了事務所。這才是讓我失望的地方,是我辭退她的原因。可是事後想想,她并沒有錯,她的做法,是敬業的,就跟我們做律師的一樣,接了案子就要對客戶負責,而文筝只是盡自己的本份。雖然她當初進事務所的目的不單純,但有一點很可貴的是她最終沒有做出泯滅良知的事,沒有将她知道的消息告訴郭父。這說明她是個很有原則的人,在金錢與正義之間,她的立場很堅定,這是連我都不得不承認的一點。”

讓梁雪瑞心痛的不是翁杭之的态度,而是他在說到“文筝”這兩個字的時候,他眼中那動人的神采,梁雪瑞這是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

那是什麽樣的亮光,為什會讓梁雪瑞有種嫉妒得發狂的感覺?

“你……原來你心裏的人,是文筝,是嗎?”梁雪瑞此刻已經不想去管翁杭之是不是懷疑她了,她更在意的是他的心!

翁杭之平靜的目光看着她,視線漸漸柔和下來:“雪瑞,對我來說,你是妹妹,我是你的親人,我可以給你親情,給你保護,但是很抱歉,我無法将你當成女朋友。如果你還願意在事務所裏繼續工作,我可以不計前嫌,因為你是一個很專業的律師,是事務所裏需要的人才。可是在感情方面,我不能給你想要的,只能祝福你。”

祝福……本來是一個很美好的詞兒,可是在某些時候對有的人來說卻是殘忍的。

我不能喜歡你,不能跟你在一起,所以只能祝福你。

物質的東西或許可以勉強,但唯有人心如日月昭昭,不可亵渎。

翁杭之此刻看起來是絕情的,可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卻是對梁雪瑞有好處的,假如他一時心軟不肯說明,那只會讓梁雪瑞覺得自己還有希望,不如就此讓她清醒。

梁雪瑞的臉色越發慘白如紙,嘴邊的笑容染上了凄涼:“翁哥哥,我應該謝謝你還給我留了幾分面子,沒有将我趕走,而是讓我自己選擇……呵呵……親情,保護……這些,你覺得我還需要嗎?”

随着翁杭之的一聲嘆息,梁雪瑞離開了辦公室。這個驕傲的女人,背影如此狼狽不堪,她也只有逃離他的視線才可以得到一絲喘氣的機會。事到如今,她怎麽還可能有勇氣面對翁杭之?

一切都像是人生的鬧劇,翁杭之和梁雪瑞都是聰明人,掉包證物的人是誰,誰洩密給郭父的,這些,其實不用直說都知道答案了。

最過不去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的心。梁雪瑞并且以最快的速度做出了她的決定。

在半小時後,沈馳來告知翁杭之,梁雪瑞已經遞交了辭呈。翁杭之沒有多說,任由沈馳去處理了。

在梁雪瑞辭職的時候,事務所裏的人都知道了,也好想能猜到幾分原因,對于之前他們對文筝的誤解,是時候該消除了,然後大家最關心的問題就是……現在文筝會不會回來上班?

題外話:

昨天第二章被退稿了,已修改和顯示,親們沒看的可以去看。今天因為不在家,網絡斷斷續續,第二章還在寫,一會兒傳。

☆、96:來這才是真相

文筝可不知道發生了這些事,她還在偵探社裏開着門等生意呢。

這幾天文筝四處發名片,包括這棟樓裏,只要認識的人她都去走一遭。這叫廣撒網,至于收獲嘛,雖然機率很小,但至少是有希望的。

現在沒人上門來要債了,也沒有混混兒來鬧事了,文筝可以不用藏着掖着,敞開門做生意,可這等了老半天也不見電話響,更沒有客戶上門。

私家偵探社這門生意十分特殊,不會每天都有客源,可一旦接到生意,有可能這一個月都不用愁了,加上每個單子的實際情況不同,價格當然也有差別。

不過文筝還真是流年不利,唐駿本來出手挺大方的,花錢請私家偵探,酬勞給的高,眼看着文筝只要做成這一筆,她起碼半年不用操心生活的問題了,可是,偏偏出了命案,她受唐駿委托的生意也因此而終止。

“哎……也不知道警察唐駿怎麽樣了,好歹是我的客戶,真不願相信他害死了楊立波……可那是我親眼看到他用花瓶砸的楊立波,當時的他,內心究竟有沒有想要楊立波死的念頭呢?蓄意殺人和過失殺人,性質是截然不同的……”文筝在碎碎念,滿腦子都是問號,還有她對唐駿的惋惜。

文筝也真是算女中豪傑了,昨天在命案現場看見血腥的一幕,她也沒有太過驚吓,晚上還跟翁杭之一起睡得很香。好在文筝是上過醫科大的,如果是換做普通人,那興許會吓得好些日子睡不着。

想到了翁杭之,文筝禁不住嘴角上揚,感覺臉熱……昨晚那激烈的畫面還在她腦子裏揮之不去,他那麽熱切,一遍一遍索取,直到半夜才消停,這是不是說明他很喜歡跟她……那個?

文筝忍不住捂着嘴笑,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彎成了月牙,滿滿都是幸福的味道。

這就是談戀愛嗎?他說要跟她在一起,那現在,他就是她的男朋友了吧?

文筝在心底一次次地反複追問自己,只有這樣才能将這夢一般的事實确認。

經過昨晚她才知道,原來翁杭之心裏一直都有她,不是一天兩天了。原來她不是自作多情單相思,這個發現,比什麽都值得高興。

快中午了,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呢?他在幹嘛,會不會是在外邊忙活?

什麽是思念,文筝算是真正體會到了,從早上跟他分開到現在才沒過多久呢,卻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麽長。他的聲音他的影子,就沒從她腦海裏消失過……

文筝以前沒談過戀愛,沒有男朋友,對于感情方面,她還有很多空白,現在才有機會逐漸體會到什麽是兩情相悅的滋味,很美,很甜,無法形容的感動和心悸。

被愛情滋潤的女人總是特別感性的,一顆心都在那個人身上,從之前的壓抑隐藏到現在可以釋放情感,從之前的苦澀到現在的甜蜜,原來真的是天淵之別的詫異。

文筝拿着手機,心想着是不是可以給他打個電話呢,就算不能一起吃午飯,至少可以聽聽他的聲音嘛。

可是,打過去的時候是占線,過了幾秒,文筝的手機響了,是翁杭之打來的。

“是他!”文筝的心一下子就亮堂了,趕緊接起來。

“你吃飯了嗎?”翁杭之低沉的聲音帶着幾分暖意,不再像是從前的冰冷,這就是明顯的差別。

文筝笑嘻嘻地說:“還沒吃呢,你呢?我正準備叫外賣。”

“正好我也還沒吃,正好我就在你樓下,我們去古巷裏那間面館吃吧,我一會兒還有事要做,吃飯時間只有半小時,簡單吃個面,你不介意吧?”

“當然不介意了,吃面好啊,我喜歡吃面……”文筝這心啊,就跟喝了蜜糖似的,只剩下滿天小星星了。

翁杭之說那間面館就是他最喜歡去的古巷裏那間,而文筝的偵探社就在那附近,半小時的時間足夠了。

面館的老板在見到翁杭之帶來一個水靈靈的女人時,那眼神活像是看到了稀奇古怪的事,更像是自己兒子找到媳婦那麽激動。

因為這老板啊,從翁杭之還在讀書的時候起一直到現在已經見過他無數次了,每次都是他一個人坐在角落裏吃面,無論他多麽耀眼多麽帥氣,可面館老板總是能感覺出翁杭之身上那一股隐隐的孤單。

現在可好,這麽優秀的一個男人,總算是不再當獨行俠了,帶了個女的來,并且還手牽手的,一看就是女朋友啊。

其實文筝也不是第一次來這吃面了,偵探社就在這附近,她當然是對周邊的美食都了如指掌,這間面館自然也在她的喜好之內。

想不到翁杭之那樣有錢有身份的人也會經常光顧這小面館,這使得兩人都感到了一種默契和共鳴,說起這裏的面和其他小吃,兩人都很有共同語言。

文筝臉上一直帶着笑意,明媚的容顏如陽春三月的風,邊吃邊瞅着翁杭之。

翁杭之雖然表情很淡,可不代表他沒留意到文筝的眼神。

這貨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說:“是不是覺得很跟一個養眼的男人一起吃飯很開心?”

“呃……”文筝微微一愣,随即笑嘻嘻地說:“有個男朋友的感覺原來這麽好,我還是第一次體會到呢,尤其是顏值還這麽高……”

“第一次……”翁杭之心裏一喜,之前沒問過文筝她有幾任前男友,可現在聽她說這竟是第一次,他當然暗暗高興了。

她坦然的樣子,直接的贊美,大大滿足了翁杭之的耳朵,發現自己還挺喜歡聽她這麽說,但以前聽別人說就沒什麽感覺。

“今天中午就簡單吃點,晚上去吃西餐吧,聽說有個新開張的西餐廳還不錯,有沒有興趣去嘗嘗?”

“嗯嗯,好啊,你下班之前半小時給我電話,我過去跟你彙合。”

“算了,我還是來接你去餐廳吧,下班高峰期路上車多人多,你別騎那個摩托車了。”

“嘻嘻……你真體貼。”

“嗯,那晚上你是不是應該準備要好好慰勞我一下?”他深邃的目光分明含着另外的意思。

文筝一下臉紅了,嬌嗔地瞪了他一眼:“你怎麽還想着那種事,早上都說過了,我需要休息,今晚……不行。”

“那種事?哪種事啊?你以為我在想什麽?”翁杭之戲谑的神情充滿了強烈的蠱惑:“我的意思是晚上就只一起睡,不做什麽特別的事,不過如果你想做,我一定會全力以赴。”

文筝頓時窘了:“什麽我想……我才沒有呢,你怎麽那麽壞……”

“壞麽?你不喜歡?”

“……”文筝實在招架不住他這火辣辣的眼神和他大膽的戲弄,只能低頭吃面假裝沒聽到。

翁杭之臉上的笑靥沒停過,看着她嬌羞的樣子,只覺得吃在嘴裏的面更加美味了,這是所謂的秀色可餐吧。

半小時很快過去,文筝和翁杭之各自開始了忙碌,期間也沒打電話,文筝知道他肯定很忙,也不去打擾,安心地等他來接。

到了六點鐘,翁杭之接到文筝,一起去了那間西餐廳。

兩人直奔包間而去,文筝不禁納悶兒,外邊那麽多桌子為什麽不坐,而要坐包間呢?

當翁杭之推開包間的門,文筝看到裏邊的情景時,瞬間呆滞了,滿腦子一片空白……怎麽回事?這麽多人?

“文筝!”MISS吳第一個跑過來親切地拉着文筝,熱情地将她迎進去。

程烨和張文峰也是笑臉相迎,還有沈馳這家夥一個勁地瞅文筝,像是發現了什麽秘密似的。

文筝太驚喜了想不到大家會在這裏歡迎她,之前翁杭之根本沒說。

“這……你們這是……”文筝結巴了,不知道究竟怎麽回事,她可是記得因為那件事,大家都不相信她了,為什麽今天會這樣?

翁杭之在文筝旁邊坐下,桌上每個人面前都放着一杯紅酒,這時,程烨首先站了起來,笑着舉杯興奮地說:“來來來,咱們大家為文筝幹杯!”

“文筝,你回來上班吧,那件事我們都知道不是你做的了,你是被冤枉的!”MISS吳也露出少見的激動神色。

文筝徹底愣住了,一時間反應不過來,下意識看向翁杭之,只見他眸光溫和地看着她:“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當初辭退你也不是因為不相信你。”

文筝的眼眶紅了,拿着杯子的手在顫抖……原來她的感覺是真的,翁杭之果真沒那麽糊塗,原來他早就洞悉了一切……

☆、97:答應回去上班

文筝被這群人感動得一塌糊塗,就差沒哭出來了。她原本不是個脆弱的人,但這次的情況很特殊,她上次從偵探社離開時是懷着憤怒的,因為被人冤枉,傷心失望難過,可現在大家都這麽熱情地歡迎她,誠懇地跟她道歉,她心裏那些不痛快瞬間就煙消雲散了。

說實話,這群精英人士雖然一個個都是高學歷高智商,可他們并沒有瞧不起文筝,沒有因她是個打雜的而對她橫眉豎眼惡意相向。這是他們內心修養的體現,是人格的彰顯,在當今這個社會,尤為難得。所以,文筝喜歡跟這群人在一起,即使當個打雜的,她也感覺很充實。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會相信一群律師事務所的精英會跟打雜的一塊兒相處這麽融洽呢。

沈馳時不時跟翁杭之竊竊私語,時不時瞅瞅文筝,然後再對翁杭之“逼供”。

“兄弟啊,多種證據顯示,你和文筝之間有點那啥……不單純啊,快點偷偷告訴我你是什麽時候把人家追到手的?”

翁杭之裝作沒聽到,只顧吃了。

一向高冷的男神啊,現在也變得比以前接地氣了,這都是文筝的功勞,是她的存在,讓翁杭之那顆冷硬的心有了溫度,變得更有人情味了。

沈馳見翁杭之埋頭吃菜,就是不肯告訴他,這貨心裏無奈啊,越發覺得翁杭之和文筝真的有異常。

這幾個人平時都很少喝酒,一起出來聚餐的時間更是少得可憐,今天大家都心情好,吃得爽喝得痛快,抛開嚴肅的身份和職業,此刻他們只是一群可愛的吃貨。

程烨剛拿起一盤子沙拉放到文筝面前:“吃這個沙拉,很好吃的。”

“嗯這裏的牛排也不錯,文筝你要不要嘗嘗我這個黑椒味的?”MISS吳說着已經切下一塊放到文筝盤子裏。

張文峰則舉着酒杯,笑米米地望着文筝:“妹子,我敬你一杯。”

“你小子急個啥,大家一起來舉杯!”程烨不甘落後,舉起杯子站起來。

MISS吳也是放下了往常的拘束,一改那死板的“職場老姑娘”形象,攬着文筝的肩膀說:“今天敞開了吃,咱老板埋單,使勁吃,使勁喝,哈哈哈……”

“沒錯兒,大夥兒別客氣啊,盡管吃,那啥想減肥的就等吃飽了有力氣再減……”沈馳這貨很有幽默細胞,吃飯還不忘提醒人家。

“幹杯!”

“幹杯!”

“……”

歡快的氣氛下,食欲也大開,加上兩位BOSS毫不吝啬地開了幾瓶高檔昂貴的紅酒,大家吃得十分滿意,期間更是笑聲不斷,程烨他們幾個更是極力想把文筝給拉回來。

“文筝妹子,你不知道,自從你離開之後,事務所裏就大家都不習慣呢,以前喝咖啡覺得很好吃,現在喝着味兒都變了,還是你泡的水果茶花茶更好。”

“就是嘛,文筝,你看看我這細皮嫩肉的還要跟着老大跑外勤,我忙不過來啊,以前你在的時候都是你跟老大去的,我發覺你比我更适合,你快點回來吧……”程烨邊說邊比劃,拉起袖子顯示一下自己的皮膚最近曬黑了。

員工這是在間接地表達對BOSS的不滿嗎?就不怕BOSS不高興?

非也非也,兩個BOSS一點都沒有生氣的反應,沈馳還一個勁地幫着他們說服文筝。

而翁杭之就一副凝神靜聽的架勢,可實際上仔細觀察就能看出程烨時不時會看向翁杭之,兩人像是在遞眼色。

程烨是翁杭之的心腹,進事務所工作幾年了,有時候不需要說太明白,程烨也能知道老板在想什麽,需要他怎麽做。他就是故意說得誇張點,為了說服文筝回來上班,至于這授意人,那還用想麽,當然是大BOSS了。

翁杭之這是動用群衆的力量間接地表達了自己的意思……他也希望文筝能回來。

文筝知道梁雪瑞走了,但為什麽會走,沒人說得詳細,只是簡單說幾句,但文筝隐約猜到幾分是什麽原因……梁雪瑞那麽喜歡翁杭之,怎麽會輕易離開?一定是發生了重要的事。翁杭之是個公私分明的人,多半不會因為私事而辭退梁雪瑞,那原因只可能是公事了。

文筝這腦子還挺夠用的,不愧是私家偵探,分析很到位,只不過她沒有說出來讓大家難堪,既然梁雪瑞走了,事務所又恢複平靜,她也不用擔心有女人會近距離地靠近翁杭之。

大家盛情難卻,文筝一時間也硬不起心腸拒絕,只得看向翁杭之,用眼神征求他的意見。

翁杭之手拿着叉子,将一塊小小的牛肉放進嘴裏,漫不經心地說:“看來你呼聲挺高嘛,我這個人很開明,掉包證物的事不是你做的,當時辭退你也是別的原因,所以你現在要想回來上班的話,可以。”

這淡淡的口氣,可沈馳就聽出點別的味道。這種時候,翁杭之裝作越是不在意,那說明他其實越重視文筝的答案。

“咳咳……文筝,你看大家這麽熱情,你好意思拒絕我們嗎?給點面子嘛,回來上班。你是不知道,自從你走了之後,我總是覺得我那間辦公室打掃得不夠幹淨,這不能怪MISS吳,她也很忙,不能事事兼顧周到,所以你的存在是必不可少的,尤其是咱翁大少,每天那麽忙碌還要自己收拾辦公室,你也知道他有強迫症的,就那書架他還每天伺候呢,你說,他可不可憐啊?”沈馳說得聲情并茂,表情十分到位,這貨不去演戲都可惜了。

不過沈馳很精明,料想翁杭之是很希望文筝回來的,所以他就幫忙當說客了。

文筝心裏咯噔一下,亮亮的大眼瞅着翁杭之,為他心疼啊……他是很忙,MISS吳說過,事務所裏只有文筝能将翁杭之伺候得服服帖帖的,其他人都很難得到翁杭之的認同,那麽她是不是真的該回去上班?

“我……”文筝有點猶豫了。

沈馳比翁杭之還急,趕緊地又補充說:“文筝啊,你回來上班,工資可以給你漲一倍,另外,你也別當自己是打雜的,你要是回來,那就是當杭之的助理,反正現在事務所缺人手,你又那麽機靈,當杭之的助理,最合适了。”

助理?從打雜的一躍成為助理?

這不僅讓文筝吃驚,MISS吳和程烨張文峰也都微微一愣……這麽好的事兒落到文筝頭上啦?

翁杭之原本很淡定的在吃牛排,聽到沈馳的話,只差沒噎住了。不過……他喜歡。沈馳這家夥不愧是他的知音啊,一定是篤定他和文筝之間有不尋常的關系,并且是支持的,所以才會這麽起勁。

“我當助理?這……我恐怕不能勝任,以前我只是打雜啊……”文筝還想推辭,見翁杭之居然沒說話,這代表什麽意思?他也想她回去嗎?

翁杭之佯裝嚴肅地說:“沈馳也是事務所的老板,他說的話就代表我說的。加薪和當助理,就這麽定了。”

“……”

還救定了,太霸道了,一槌定音啊。

MISS吳總算是領悟了什麽,湊近文筝耳邊輕聲說了句話,惹得文筝面紅耳赤,差點就要鑽桌底了。

MISS吳說了啥?

她說:“文筝,難道我以後得叫你老板娘了嗎?”

文筝晶瑩剔透的小臉浮現出迷人的紅暈,美目瞟了翁杭之一眼。

“我可以回事務所上班,但是這幾天還暫時不行,我還有事要辦,下個月1號開始我就回事務所吧。”

一聽她終于答應了,大家都同時笑了起來,氣氛一下子又變得活躍。沈馳更是得意洋洋地跟翁杭之交頭接耳:“兄弟,我夠義氣吧,一會兒你得告訴我,你和文筝發展到什麽程度了。”

這貨的好奇心太執着了。

一頓飯結束,還不夠盡興,趁着周末,趁着今天翁杭之心情好,程烨這家夥就提出大夥兒一起去歌城玩。

唱歌嘛,如今很尋常的娛樂方式了,但翁杭之平時幾乎是不會去那種地方的,今天被一群人架着,加上文筝在,他不想掃興。

選個大包廂坐下來,音響效果都挺好的,大夥兒都去點歌了,只有翁杭之不動。

到了一首對唱歌曲的時候,沈馳拿着兩只話筒就走過來,一只給了文筝,一只給了翁杭之。

翁杭之坐得筆直的,那表情就跟在法庭上即将做陳詞似的,不禁讓人懷疑,他是不是不會唱歌啊?至于這麽緊張麽,這可是翁杭之,是男神啊,你唱歌個都會緊張?

文筝像發現了好玩的事,仰着小臉問他:“你不想唱嗎?那我跟別人唱了?這可是首情歌……”

故意加重情歌二字,果然翁杭之這臉色就沉了下去,咬牙說:“我……唱……”

☆、98:

其實吧,這群人裏,除了沈馳,其他的人都沒有見過翁杭之唱歌,一個個的都伸長了脖子翹首以盼,同時也充滿好奇,老大的歌聲怎麽樣?

翁杭之拽着文筝的脖子,雙唇幾乎貼在了她耳邊:“你只能跟我一個人唱情歌,聽到沒有?”

這語氣,好霸道,不過文筝心裏甜滋滋的,俏皮地眨眨眼,同樣也湊近他的耳朵:“遵命,親愛的。”

一聲親愛的,翁杭之感覺特舒坦,要不是現在人多,他真想将她壓住狠狠疼愛一番。

開始唱了,第一句是女聲的,文筝唱,很快就到男聲了,翁杭之那話筒裏一出來聲音就引起了一陣驚呼。

“哎呀媽呀,這是咱老大嗎?怎麽一唱歌就變成小鮮肉了?不……我一聽是幻聽了,怎麽聽着好像18歲少年的聲音?”程烨一臉驚詫,人都聽傻了。

MISS吳也是很意外,滿以為會是成熟男聲的,誰知道一出來竟然是這麽鮮嫩的聲音,啧啧……

“老大,這是穿越了嗎?”

“我的天,如果不看真人畫面的話,我還以為是個奶油小生在唱歌。”

“……”

就連文筝也不由得詫異,想不到這人一唱歌聲音跟說話的反差好大。

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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