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7)
否認的是,這歌聲很動聽,猶如天籁,優美悅耳,不輸專業水準。
一曲唱完,掌聲不斷,文筝毫不吝啬地直誇:“你如果不當律師的話而當歌手的話,一定會紅遍全國的,哦不,全球……哈哈哈。”
“對對對,老大,我已經是你的歌迷了!”
“太好聽了,老大,你讓我們幾個五音不全的人還怎麽活?”
說是這麽說,可程烨立刻又拿起話筒嚎了,雖然時常不在調上,但那股架勢還是很足的。
翁杭之對于大家的贊美,反應很淡然,只有沈馳知道怎麽回事。
“告訴你們吧,他最頭疼的就是自己的歌聲了,別看這麽一個成熟穩重型的外表,一唱歌立刻出來的聲音就是18歲的,他想改都改不了,其實他最喜歡的是那種帶滄桑感的歌聲,哈哈哈,我看這輩子他是沒指望了……”
原來如此,難怪翁杭之唱歌之前那麽別扭呢。
一群人裏,麥霸就有四個,為了節省時間,幹脆一首歌就唱一段再切歌。這樣輪番下來,大夥兒都玩得挺開心的,加上喝了不少的酒,氣氛輕松,一個個比起上班的時候都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到了快12點的時候,該散場各自回家了,文筝就被翁杭之拖着回了他的住處,雖然他說過今晚會讓她休息,不會像昨晚那麽折騰她,可是要做到很難,他一晚上洗了三次冷水澡才算是睡着了。
睡覺還不忘依偎着入眠,翁杭之硬是控制住了沒有那個,可他難受啊,又不想放開文筝,非要抱着睡,這樣只能自己受罪了。
文筝縮在他懷裏,感覺到他的隐忍,她心裏湧起一股暖流,知道他是為了讓她休息才會克制的,說明他并不是個自私的人,他表面上或許有時高冷,可實際上他的內心卻很火熱。
很慶幸她能見到他火熱的一面,這是獨屬于她的特權。
文筝像只慵懶的小貓,額頭輕輕摩挲着他的下巴,輕輕地低語:“翁杭之,你為什麽會相信我沒有掉包證物啊?”
翁杭之沒有立刻回答,抱着她的手緊了緊,低沉的聲音說:“原因很簡單,因為你是文筝。”
這答案,确實太簡單直接,但卻蘊含着太多的信息了,并且是那麽堅定的答案。
Advertisement
因為是文筝,所以相信,這是一種怎樣的信任,對于一個律師來說,要這麽相信一個人,除非是經過長時間的觀察才會對這個人的品質給予肯定。
翁杭之的回答,讓文筝心頭一熱,眼眶微微發脹,感動,無以複加。
感情是一回事,但信任卻又是另外一回事,那是對她品質和人格的肯定,這是比感情更加可貴的東西。
文筝也沒有多說,在他胸膛蹭了蹭,帶着欣慰的微笑:“翁杭之……謝謝你。”
“嗯?怎麽謝?”翁杭之居然還真的想讨論一下這個問題。
“你說要我怎麽謝?”
“明天晚上我們早點回來,到時候你就知道怎麽謝了。”這沙啞的聲音多麽富含深意啊。
文筝羞窘了,但還是用輕微的聲音嗯了一下。
翁杭之心癢癢啊,昨天才嘗到了美妙的滋味,今晚休息,明天當然要把今天的損失找回來。
就這麽抱着,呼吸相聞,彼此都能聽到對方的心跳聲,好像兩顆心又再靠近一點了。
第二天。
文筝在翁杭之的臂彎裏醒來,一睜眼就看到一張完美無缺的俊臉,并且這是她喜歡的人,心啊,滿滿的都是蜜汁。
翁杭之醒來的時候文筝已經做好了早餐,兩人吃完之後各自工作去了,約好了一起吃晚飯。
這樣的生活,平靜而踏實,出門的時候依依不舍,盼着早點下班回來膩在一起……這樣的心情,文筝以前沒體會過,她想,這就是戀愛的滋味吧。
但這事兒還是保密階段,文筝知道翁杭之的身份特殊,有些事不宜過早公開,就算要公開也得他同意的。
翁杭之今天本來不上班的,可他主動給自己加班了,為了唐駿的案子,他得去看守所。
在去看守所之前,翁杭之先去了唐駿父母家裏看望了兩位老人,他們因為唐駿的事心力交瘁,見到翁杭之來了,免不了就會把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可是唐駿這個案子很特殊,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做無罪辯護是不可能的了,根據現有的證據,只能考慮在上庭時先認罪,然後争取減輕刑罰,以唐駿因妻子*而一時沖動,做為理由,就看法院會不會輕判了。
唐駿也算挺倒黴的,這種事兒不管擱在誰身上,如果發現自己的另一半*了正在跟別人約會,誰都不可能還保持淡定,情緒激動而大打出手,這都是情有可原的。
但壞就壞在楊立波死了,原本唐駿是受害者,可如今卻有了蓄意殺人的嫌疑。
檢察機關很可能會以蓄意殺人的罪名起訴唐駿。
翁杭之一向是秉承着堅持到最後的宗旨,所以,他想來看看唐駿,嘗試看能不能問到一些別的線索。
唐駿*沒睡,看起來很憔悴,還在咳嗽,臉色也不好看,見到翁杭之,唐駿那空洞的眼神才有了光亮。
“翁律師!”唐駿突然激動地握住翁杭之的手,顫抖着說:“我昨晚想了*,我覺得楊立波不是因我而死的……”
翁杭之表情沉靜,拍拍唐駿的肩膀,安慰道:“你下坐下慢慢說,你越着急就越會緊張,一緊張就可能将你想到的有利的線索都忘記了。”
聽了這話,唐駿才稍微冷靜了一下,卻還是很焦急:“翁律師,我用花瓶砸楊立波的時候,他只是留了一點點的血,他還沖我吼,當時他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要死的樣子。我因為急着去追林涵,所以我砸了楊立波我就跑了,在警局的時候我是太慌亂,可後來我仔細想想,就那麽點血,他怎麽可能會死呢……會不會是他本身就有什麽疾病,突然發作了然後死了,就賴我頭上?”
翁杭之嘆了口氣搖搖頭說:“你忘了嗎,警方說了,根據法醫送來的報告,楊立波是的死因是他腦後的一處被花瓶砸到的傷口……你再想想還有沒有其他的可疑的事情發生?”
“我……”唐駿痛苦地捂着頭:“沒有其他的事了……翁律師,你幫幫我,楊立波肯定不是因我而死,那麽一點血,怎麽可能死呢……”
他不斷重複着這一點,當然也引起了翁杭之的注意。
“你看到的是那麽一點血,但實際上他的死亡現場有很多血,這點,有目擊證人的……”
唐駿十分混亂,很努力地在回想着,可是卻偏偏想不起對自己有利的線索,誰都不甘心會背上蓄意殺人的罪名,何況唐駿還因為妻子的背叛所以才……
“唐駿,我會幫你,但是,我事先聲明,如果你真的殺了人,我不會幫你做無罪辯護的,只能是認罪之後争取輕判,你明白我的意思嗎?”翁杭之沒有說得太難聽,可是這樣已經足夠讓唐駿警醒了。
☆、99:啥時候結婚呢?
翁杭之的話,讓唐駿的心都涼了半截,确實,唐駿心裏有種想法是依賴翁杭之這個大名鼎鼎的律師為他脫罪,這樣他即使上法庭也不必坐牢。他相信翁杭之是具有這樣能力的律師,但他對于翁杭之的人品還不夠了解。
“翁律師……我不想坐牢……”
翁杭之俊臉沉靜,嚴肅而又不乏安慰地說:“唐駿,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沒人會願意坐牢,可是,法律就是法律,如果定罪,那就不是以個人的意願為轉移的。将來上庭的時候最關鍵的問題,公訴方很可能會以蓄意謀殺罪起訴你,一旦罪名成立,以案子的實際情況來看,雖然你不會被判死刑,但刑期可達十年以上甚至是無期徒刑。如果我以誤殺罪來為你辯護,成功的話,你或許刑期會在三年以下,并且有機會争取到緩刑……這已經是我能為你考慮到的最理想的結果了。但前提是你真的沒有蓄意害死楊立波。”
唐駿沉默,表情痛苦,內心在掙紮,在思考……翁杭之的意思是只能做誤殺的辯護,而不是無罪辯護,這一點,讓唐駿一時間難以接受,他原本以為請了律師,律師就該全力幫他洗脫罪名。
“我雖然是你的律師,但卻是你父親請我接手這個案子,所以你在聽了我剛才說的那些,你如果不贊同或者認為我不适合這個案子,你随時可以更換律師,我不會有意見。”翁杭之那麽精明,豈會看不出唐駿在想什麽呢,也因此才會說這番話。
翁杭之有自己的原則,這是他跟同行中一些人最大的差別,也是他最寶貴的品質。他不做金錢的奴隸,他不會讓自己成為有錢人逃脫法網的工具。所以,他一再的強調,做誤殺的辯護也必須是唐駿沒有蓄意謀殺的前提之下。
也難怪唐駿會想不通了,他以為翁杭之應該會滿足客戶的需求,為他最無罪辯護的,沒想到翁杭之竟是這麽的倔犟。這種情況,是可能引起唐駿的不滿而要求更換律師。
但唐駿也不笨,翁杭之在這一行的金字招牌那麽響亮,如果換了其他的律師,萬一連誤殺都無法辯護成功而讓他被定罪為蓄意謀殺呢?那他豈不是更慘?
簡單來說就是,唐駿目前的處境,做無罪辯護的成功率幾乎是零,做誤殺的辯護,成功率能在五成左右,最不好的結果當然就是蓄意謀殺罪的成立。
“翁律師,我需要冷靜冷靜……”唐駿有氣無力地說。
翁杭之很幹脆,聞言,即刻起身,說了幾句安慰的話之後,離開了。
雖然翁杭之說這個案子适合做誤殺罪的辯護,但他的職業習慣是會不停地研究案子的每個細節,直到開庭前确定資料無誤。
現在距離開庭還言之尚早,案子要先移交檢察院,認為犯罪事實清楚,之後才是向法院提起公訴。
即使這個案子顯得很清楚,唐駿看起來只有等判刑了,可是翁杭之仍然沒有因此而停止對案子的探索,資料都帶回家看了。
今天是周六,翁杭之和文筝約好了一起吃晚飯的,可是文筝卻在下午打來電話說她不能赴約了,在鄉下姨奶奶家裏,明晚才回城。
文筝也是無奈,她是因為在戀愛中,腦子一下不好使了,忘記這是周六,才會答應翁杭之一起吃飯,可她要去看晴晴啊,幾天沒見着孩子,她的心都會不踏實,加上晴晴那孩子對她十分依賴,到了周末如果見不到她,晴晴會很難過的。
所以吧,翁杭之只能自己一個人吃晚飯了,這樣也沒什麽,反正他是留在家裏看資料,叫個外賣吃……
到了吃飯時間,翁杭之正準備叫外賣,卻先接到了父親的電話。
翁錦良在電話裏一陣抱怨,說兒子怎麽最近都沒回家去吃飯。
翁杭之沒有直說自己是因為知道母親最近常去父親那裏,所以才……
“兒子,回來吃晚飯吧,我炖了你最喜歡吃的蓮藕排骨湯……順便告訴你,你媽媽今天沒來。”翁錦良也知道兒子的心思,不愧是一對高智商父子。
翁杭之聞言,沒什麽好說的了,開車回去看父親呗。
果然,翁錦良的住處只有他,杭庭玉不在。
父子倆有段時間沒一起吃飯了,這一見,要聊的話題很多。從公事到私事,從官司到休閑娛樂到最令人頭疼的終身大事……
“兒子,聽說你跟文筝發展得不錯啊,那天你媽來我這裏,臉色很不好,看起來很生氣,說她在你的住處發現了文筝,哈哈哈,兒子,你和文筝是不是已經……已經……住在一起了?”翁錦良此刻的好奇心就像個老小孩兒,望着兒子,眼神裏無比希冀。
翁杭之正好一塊蓮藕在嘴裏,差點沒噎到……
“爸……你的想象力太豐富了。”
“臭小子,別給我來這一套,少打馬虎眼兒,說重點!”翁錦良佯裝嚴肅,但其實眼睛都在笑。
翁杭之無奈啊,誰都能搪塞,可唯獨就是老爸這一關不可能過得了,他不交代的話,只怕是不行了。
“咳咳……老爸,你當初不也是很希望我跟文筝在一起嗎,我呢,最近也經過仔細考慮,既然老爸喜歡,我就試試呗。”
“你小子,什麽老爸喜歡,明明是你自己喜歡!你那臭脾氣我還能不知道?如果你不喜歡文筝,就算我拿刀逼你都沒用。不過現在好了,你總算是沒讓老爸失望,知道抓住文筝這麽個好女孩兒,哈哈哈,現在我放心了,吃飯都感覺香了……哈哈哈你們什麽時候結婚,早點完成我抱孫子的心願……”翁錦良高興得合不攏嘴了,一下子就聯想到很遠。
“爸,您也太心急了!”
“怎麽不急,我等這一天等了那麽久,再說了,你媽說過,你的個人問題早點解決了,她才會跟我複婚。”說到這個,翁錦良的臉色暗淡了幾分,輕嘆道:“兒子,你和你媽之間的矛盾,能不能化解?你是男子漢,大度一點。”
翁杭之早就料到父親會提這件事,該來的始終要來,家務事,有時候甚至比打官司還讓人煩惱。
“爸,您和媽如果要複婚,我會支持,但是我和媽之間的一些問題,不是一朝一夕的。這些年,我即使沒有母愛,也還是能過得很好,在我心裏對她沒有恨,可是也沒有小時候那種親情之愛了。一個母親,十幾年的時間裏只來看過兒子兩三次,每次都不超過一個小時……這樣絕情的母親,是她一點一點磨練出了我對她的疏離,再加上她在公司裏做的事,讓所有人都心寒,另外,她還企圖控制我的婚姻……這幾點,促使我和她之間的距離越來越大,越來越陌生。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爸,您就別操心了,顧好你們複婚的事就行,擺酒那天我會送上禮物和對你們的祝福。”
翁杭之表面上很平靜,可他眼底那一絲隐約的痛惜卻是騙不了人的。有那樣一個狠心絕情而又強勢蠻橫的母親,實在令人懷疑她心裏的親情是不是早被狗吃了?否則怎麽會這些年都沒關心過自己的兒子,直到現在才來插手要管他結婚的事,怎能不惹人反感?
翁錦良心情有點沉重,知道兒子與杭庭玉之間的矛盾只怕是很難化解了。但好在父子倆都是很開明很理智的,就算這樣,也不影響翁錦良和杭庭玉複婚的意圖。
“算了算了,別提不高興的事,你還是跟老爸說說,你跟文筝是怎麽好上的,你以前不是讨厭文筝嗎?怎麽突然發現她好了?”
“她以前也讨厭我啊,第一次見面就對我很兇,把我當成是去逼債的混混兒,還打了我……”
“哈哈,也只有文筝敢這麽對你,不錯不錯,女漢子啊。”
“老爸,您這是幫誰呢?我才是您兒子……”
“那文筝還是我未來兒媳婦呢!”
“……”
父子倆都很默契地在緩和着氣氛,說點開心的事,胃口也更好了,聊得也更歡暢了。
翁錦良是真的高興,原本還擔心文筝和翁杭之相處得不好,看來,他的眼光沒錯,為兒子物色的媳婦,能降住他這個高冷的律師兒子,真是不容易呢。
不過以文筝那樣直率潑辣時而蘿莉時而女漢子的形象和做派,鮮少有男人不對她動心的,識貨的男人都該知道如今要找個像文筝一樣的女人,有多麽稀少。
父子倆聊到深夜才各自回房睡了,只是在臨睡前,翁錦良不忘提醒翁杭之……
“兒子,雖然我是很希望你和文筝在一起,但有一個人的意見你必須親自去面對……你外公,他最近身體不太好,叫我們瞞着你,可我認為你應該去看看。”
翁杭之一聽,頓時就揪心了,這*又沒睡好,惦記着天亮之後去醫院看望外公。
翁杭之的外公才是“莙杭”集團的創始人,是商界當之無愧的傳奇人物,盡管已經退居幕後不再掌管公司實權,可他的影響力卻還不會消退。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這位商界大鱷的實力深不可測,人脈網絡更是強悍無比。他不掌管公司單不代表他無法掌管。
他現在仍然是家族中最權威的人,這一住院,一大家子的人都忙活了,可也都接到指使,叫他們暫時不要告訴翁杭之。這是老爺子對翁杭之的疼愛,全家都知道的,老爺子但凡是有什麽事都會盡量避免影響到翁杭之的工作,這也是對外孫的律師事業一份默默的支持。
翁杭之一大早就起來去了醫院,直奔外公的病房而去。
杭霸天,這三個字有着怎樣的份量,在商界,在杭家人的心目中尤為重要。可在翁杭之心裏,那些虛名的東西他不在意,他只知道這個老人是他的外公,是他的親人。他來看望,是親情的驅動,是發自內心的關懷。
杭霸天的名字相當霸氣,只是現在他人老了也生病了,躺在病*上就是一個普通的老人,不知道的人哪裏會想到他驚人的身份。
翁杭之一進病房就看到小舅舅杭靖楓,對方顯然很吃驚,趕緊地沖他擺擺手,示意他小聲點。
杭靖楓那張帥氣潇灑的臉,此刻有點憔悴,昨晚是他在這守夜,沒睡好,剛才老爺子吃了早餐又睡了。
“杭之,你怎麽來了?爸吩咐過叫我們別告訴你的。”
“小舅舅,外公他怎麽樣了,醫生怎麽說?”
杭靖楓一臉沉重地說:“情況不太樂觀,這兩天做了檢查,醫生說先觀察病情,如果可以的話,會安排心髒搭橋手術。”
“手術?外公都這麽大年紀了,做手術,身體能撐得住麽?”翁杭之皺緊了眉頭,看着病*上外公那清瘦的臉頰蒼白的臉色,感覺憂心忡忡。
“醫生說,心髒搭橋治療技術已經很成熟了,患者的年齡不是最大的問題,關鍵是看患者病情如何以及身體狀況。今天醫生會出冠狀動脈造影檢查報告,就知道能不能手術了。”
“誰是外公的主治醫生?”
“是王院長推薦的一個醫生……以前都是王院長負責給老爸治療,可是王院長最近身體也不太好了,他推薦了一個醫生,據說口碑還不錯,就由這個人負責老爸的治療方案了。”
杭靖楓剛一說完,病房門被推開了,一個穿白大褂的男醫生走進來。
當這醫生和翁杭之互相對視的時候,彼此都看到對方眼中的驚訝……
“崔卓?”
“翁杭之?”
沒錯,老爺子的主治醫生就是崔卓!
題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