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6)

,但躲得起啊。

“晴晴,媽媽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好不好?”文筝略顯沙啞的聲音裏帶着對孩子的*溺。

晴晴眼睛一亮,興奮地點頭:“媽媽我們去哪裏?”

“去……去你幹媽那裏,她前幾天才從國外回來,正好最近媽媽有空,就帶你去幹媽那裏玩,她一定會很開心的。”文筝已經想到了那個猶如親人般的女人,她的閨蜜。

也就是那個唯一知道文筝生了孩子的女人,當時文筝瞞着父親,在鄉下,閨蜜的姥姥家生下晴晴,如果不是閨蜜對她那麽貼心的幫助,她都不知道要怎麽熬過那段最迷茫的時期。

晴晴開心地拍手,笑得可歡了,恨不得馬上就出發呢。

文筝看到女兒這麽高興,她心裏的傷痛才能暫時被壓下去,強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些,就當是做了一場美夢,是時候醒醒了。

原本是今天上去要去醫院,可文筝認為沒必要再去了,她現在只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越快越好。

這雖然是一種逃避,可她目前的心境,唯有逃避才能避繼續受傷。

姨奶奶聽到文筝要帶着孩子離開,她有些意外,但老人十分理解文筝,文筝做的決定,姨奶奶都會支持的。

文筝安排了一個車送姨奶奶回鄉下,臨走時,文筝偷偷在姨奶奶的包包裏塞了兩千塊錢。看着老人依依不舍的目光,滄桑的面容上那親切的慈愛,文筝也不禁眼眶泛酸……這一去,十天半月是不會回來的,暫時她還沒想好何時是歸期。

說走就走的旅行,就這麽在無意中促成了。文筝收拾好行李,之後在樓下銀行将唐駿給的錢存了進去,身上留下的就是機票錢和零花錢了。

文筝自己的衣物帶得不多,可也是背上一個大包包,手拉着一個大皮箱,胸前還垮了一個包……晴晴的衣物以及必須的用品占了多數,這情況,有孩子的人最能體會了。自從有了娃,出門就是大包小包的東西,想要輕裝上陣是不可能的。

文筝是第一次走得這麽迅速,早上醒來臨時做的決定,執行起來特別的幹脆,連自己都挺詫異的。

也許她是怕看到翁杭之若無其事地在她面前僞裝吧。

到了機場,文筝給崔卓發了個消息,說她帶着孩子離開一段時間,卻沒說是去了哪個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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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信息,崔卓的手機收到了但是并沒回複,因為他還在手術室裏。今天是翁杭之的外公動手術,由崔卓親自操刀。

翁杭之已經在手術室外了,等啊等不見文筝來,他心想她不會是忘記了吧?他以為到了醫院就能看到她,可直到現在都快11點了她還沒出現。

翁杭之打文筝的電話,不通……文筝在飛機上,手機都關了,當然不通啊。

杭庭玉一來就看見翁杭之坐立不安地在手術室外來回走動,她像是猜到了什麽,一臉倨傲的神情。

“你是在等文筝嗎?不用等了,她不會來了,她已經離開龍京市。”

杭庭玉的話,讓翁杭之驚愕了,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離開龍京市?怎麽可能?”

杭庭玉冷冷一笑,拿出手機,一張屏幕截圖出現在翁杭之眼前。

“看清楚,這是從我賬戶轉到文筝賬戶的記錄,數數多少個0?一個億,在她心裏,你也就值一個億而已,我給她了,她當然急着離開,連你,她都不想再見到了,因為她沒臉見啊。”杭庭玉諷刺的語氣,像是在看一出笑話。

翁杭之那精深的瞳眸倏地收縮,聚成兩道淩厲的光束,冷得駭人……

☆、117:傷了的男人

杭庭玉所帶來的震撼,對翁杭之來說無疑是種傷害。如果是真的,那他會為自己看錯人而感到痛心。如果是假的,那麽說明杭庭玉在欺騙。無論那種結果,翁杭之都不想看到,但他必須去面對。

翁杭之的二舅媽在一旁聽到了,滿臉譏諷地說:“原來是個口是心非的拜金女,昨晚來家裏吃飯的時候還裝得一副清高的樣子說自己不要錢,結果還不是暗地裏收了一億就跑了麽。杭之,你現在看清楚了那是個什麽樣的人,早點分開是好事,外邊排隊想嫁給你的女人,多的是,随便挑一個都比她強。”

翁杭之的臉色比黑炭還黑,眼底洶湧着怒氣,壓抑着心頭的怒火,沉聲問:“你們昨晚一起吃飯了?”

杭庭玉點點頭:“是一起吃飯了,在你爸那裏,怎麽,文筝沒告訴你麽?”

翁杭之想起昨天晚上跟文筝通電話,她都沒有提到這件事,為什麽?她有什麽不能說的?

“杭之,我本來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打擊你,可是,這麽大的事,你有知情權。我奉勸你別在你外公醒了之後提到文筝,老人家受不住刺激,如果你外公知道你交的第一個女朋友就因為貪圖那點錢財而跑路,你說他會氣成什麽樣?”

翁杭之不會因為杭庭玉和二舅媽的一面之詞就相信這件事是真的,他還抱着希望,抱着對文筝的信任,他不信文筝會丢下偵探社不管,那是她和她父親的心血啊。

手術很成功,病人的麻醉還沒過去,被送到病房了,家裏人都在這守着等老爺子醒來。

翁杭之知道外公沒事了,他就可以放心,暫時不用留在醫院,他有件事必須先在去做。

杭庭玉望着兒子離開的背影,心裏是暗暗籲了口氣……這一招,她賭得太冒險了,勝率很渺茫,但她還是孤注一擲,而結果很是讓她驚喜。

翁杭之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偵探社,但等待他的卻是門口貼着一張紅色的通知——“本社暫停營業。”

簡單幾個字,也沒說為什麽停業的原因,但就是這幾個字,已經能讓翁杭之這心頭拔涼拔涼的。

莫名的有點慌,腦海裏竄出一個大大的問號——難道媽說的是真的?難道文筝真的拿着錢跑了?

不會的,文筝不是那種女人。翁杭之反複告誡自己不要亂,一邊打電話給熟人,問到了這偵探社的房子是屬于哪個房東的。

當翁杭之打電話去問房東時,得到的答案卻是讓人心寒……房東說,文筝今天上午給她打電話,說要離開一段時間,沒說什麽時候回來,還說帶走了偵探社的兩把鑰匙,如果父親回來,請房東再給一把鑰匙。

到了這地步,翁杭之想不相信都不行了。文筝是真的走了,一聲不吭的走了!

這個事實,如一塊巨石壓在翁杭之的心頭讓他喘不過氣,他一手扶着牆,一手捂着胸口,仿佛那裏已經被挖了個洞。

他還記得,她說今天上午會在醫院等他的……他還記得,她笑起來是那麽幹淨溫暖,就像陽光能照進他冷硬的心。他還記得,她望着他時,眼裏那喜悅滿足……他甚至還記得她親他的臉頰時,那微微濕潤而又柔軟得令人心悸的感覺。

熱戀中的美妙滋味,他還想要細細品嘗的,還沒來得及回味和珍藏呢,她就消失了,連偵探社都不營業了。

很難置信,她那麽拼命賺錢又有上進心的人,居然會丢下唯一的事業。好笑的是,她還曾說等忙完了會回事務所幫忙……

翁杭之此刻就像是被抽幹了全身的力氣,背靠着牆壁,高大的身軀緩緩矮下來,直到坐在了冰冷的地上。

這叫什麽?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嗎?他不是一向都精明睿智麽,這次怎麽會栽在一個女人手上?

錢……一億?他就只值一億嗎?

翁杭之怒極反笑,錐心的疼痛在提醒他,這一切,竟然是真的。他以為文筝跟別的女人不一樣,以為她至少是真心喜歡他的,以為她會乖乖待在他身邊……

今天他才知道,所有的以為,都是錯覺,都是他犯下的可笑的錯誤!

翁杭之拖着沉重的步伐離開了這棟樓,開車去了公園。他每次遇到不順心的事,都會去公園的湖心,一個人坐着船,轉一圈就沒事了。

可這次,他在湖邊的時候突然想起,曾經的某一天,他在這裏見到文筝跟一個男的乘船……于是翁杭之又離開公園,肚子餓了先填填,但到了古巷的面館,剛坐下來,老板就熱情地問:你一個人啊,女朋友沒來嗎?

翁杭之連面都沒吃就走了,漫無目的地開車在街上轉悠,堆積在心底的傷痛無處排解,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好過一點?

這個城市,轉來轉去都有她的影子,那麽多地方都是她出現過的,要他怎麽逃離這被人丢棄的痛?

從白天到暮色降臨,翁杭之都在四處游蕩,手機沒電了也不知道,一整天都沒喝水和吃東西,也不覺得餓,因為一肚子全是心痛和憤怒。

哪裏,究竟哪裏可以讓他忘記自己被遭遇抛棄的事實?

是的,抛棄,這兩個詞兒,翁杭之沒想過會出現在自己身上,這感覺,說不出的痛。

他那麽小心謹慎地對待女人,從不沾花惹草,就連玩笑都不随意跟女人開,他是将自己的感情看得那麽珍貴,卻不料遇到文筝,他的克星,一步一步攻占了他的心然後揚長而去,帶着那一個億……

家裏人都不知道翁杭之去了哪裏,電話不通,也不知道行蹤,只能等待。

唯有杭庭玉是暗暗得意的,她将這件事的成功視為自己又一次完美的戰役。

參與這件事的人,除了杭庭玉,還有梁雪瑞和曾小蓓,三個女人是一夥的!

翁杭之沒有對文筝撒謊,他确實是去了宣塘,但是剛到酒店,他的那位客戶接待他,說當晚要見的人在樂清市。

翁杭之本來是很反感這樣臨時變動的安排,可這關系到公司的一項重要項目,他不能意氣用事。

可翁杭之不知道的是,這客戶,是杭庭玉的舊識,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安排,是杭庭玉暗中指使的!

同時,杭庭玉也讓梁雪瑞去了樂清市,住在翁杭之下榻的酒店,當時翁杭之見到梁雪瑞,她謊稱自己來這裏出差。由于翁杭之不知這客戶跟杭庭玉是舊識,所以才沒懷疑梁雪瑞。

而梁雪瑞在翁杭之簽好合同之後回酒店時,借口說自己有些關于法律上的疑點要咨詢他,邀請他去她的房間。

梁雪瑞在翁杭之喝的飲料裏加了安眠藥,他沒多久就躺下了,迷迷糊糊中,他的手摸到哪裏,他又怎能知道?更不知道梁雪瑞關了他的手機,還讓曾小蓓拍了那段視頻給文筝發過去……

這一連串的計謀,環環相扣,而杭庭玉在邀請文筝去翁家吃飯之前就在開始布局了。她想到萬一文筝不接受她給的錢,她就直接找銀行的經理将錢打在文筝卡上。

杭庭玉是豪門出身,在本市有錢有勢有地位,她是銀行的大客戶,并且她有個那銀行的經理就是她侄女,她想辦事很方便,一個億,就在今早9點打入了文筝的卡上,而文筝并不知情,因為她那張卡沒有辦理短信“餘額提醒”,所以她對于餘額變動根本不知道。

可杭庭玉可以用彙款截圖來告訴翁杭之,說是文筝接受了她的錢。

連環計,杭庭玉大獲全勝,縱然剛開始文筝和翁杭之都不信,可那段視頻,還有翁杭之人不在宣塘市而在梁雪瑞的房間,以及她不聲不響就走,關閉了偵探社……這些,都能讓兩人從不信到半信半疑再到被傷害。

短暫的戀情就這麽結束了,雙方都傷到無法呼吸,而最可悲的是彼此都不知道對方受傷了。

文筝以為翁杭之也是個三心兩意的花花公子,而翁杭之也以為文筝就是個拜金女,拿着錢跑路的無恥女人。

龍京市還是老樣子,天還是那麽藍,海也那麽清碧,仿佛周圍的一切也還沒變,唯一不同的是,翁杭之的世界裏少了一個人,視線裏再看不到那個俏麗迷人的身影,聽不到她清脆悅耳的聲音。

所有關于她的,他如今只想要忘記,想要從這場夢裏醒來,回到曾經那個理智冷靜不為外物所動的翁杭之。

☆、118:給文筝找一打高富帥

要去到新的地方,人可以坐飛機,可小貓咪只能被托運過去。漂亮的小團子就像個乖巧的小孩,在被托運時也沒有太鬧騰,下飛機之後,被晴晴背在小包包裏,正酣睡着呢。

機場裏人太多,出口處接機的也不少,但總有些人是鶴立雞群的,很容易就能讓別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前方那個穿着淺黃色悠閑套裝的高個子美女,文筝一下子就看到了,欣喜地揮手。

“佩箐!”

“文筝!”

兩女都同時驚喜地看着對方,許久未見,這激動的心情可想而知。

這倆好姐妹抱在一塊兒,立刻就吸引了雙倍的目光,周圍的人都往這邊望過來,被兩人疊加起來的超高顏值所吸引。

杜佩箐,比文筝大一歲,身高168,體重101,配上她标準尺寸的三圍,那就是堪比模特兒的黃金比例。最關鍵是杜佩箐家裏的基因強大,母親是新疆人,父親是龍京市人,并且這雙親都曾是國家一級演員,無論是長相氣質,那都是一等一的出衆。

雙親的五官優點都遺傳到了杜佩箐身上,形成了她那猶如混血兒般的精致立體的五官,大眼高鼻梁深邃眼窩,整個臉上那滿滿的都是天生的膠原蛋白啊!

這近乎完美的臉,就算是整容都整不出這效果,杜佩箐走到哪裏都是焦點,不知道的還會懷疑這是不是某明星來了?

可是,明明可以靠臉吃飯的杜佩箐卻是個上進的大好女青年,不啃老、不懶惰,憑着自己的天賦和勤奮,她現在已經是一名資深化妝師。在這京城裏,她算是行業裏的佼佼者了,要找她化妝,那都是要提前預約的。

而她化妝的時間那多數都已經被一些明星或是有錢人家的千金闊太預訂了,一年到頭都很少有空閑的時候。

從國外留學兩年回來之後她就開始工作,前段時間又被邀請去國外參加一個大品牌的時裝秀,這才回來一個星期,行程已經排滿,今天是好不容易擠了兩小時出來,來機場接文筝。

杜佩箐見到晴晴這小萌娃,整個人都快被萌暈了,又親又抱的,完全沒有平時在工作上那嚴肅高冷的形象。

晴晴這孩子乖巧又嘴甜,摟着杜佩箐的脖子一個勁地喊幹媽,還動動小鼻子去嗅嗅,然後奶聲奶氣地說:“幹媽好香……”

杜佩箐聽晴晴這麽一誇,更是心花怒放:“寶貝兒,幹媽剛才洗了澡出來的,香吧,是沐浴露的味道,晚上幹媽也給洗澡。”

晴晴睜着亮晶晶的大眼,嘟着粉粉的小嘴問:“洗澡的時候有小鴨子嗎?我要小鴨子……”

說着,晴晴轉頭看向文筝,杜佩箐也好奇地盯着她。

文筝不禁噗嗤一笑:“佩箐,晴晴她洗澡要有小鴨子玩具陪着,可是小鴨子我忘記帶來了,所以……”

杜佩箐恍然大悟,愛憐地捏捏晴晴的臉頰:“寶貝兒,幹媽晚上回家肯定會給你帶回去小鴨子的,那……今天晚上就跟幹媽一起睡?”

晴晴看向文筝,再看看幹媽,小聲嘟哝:“可我還是想跟媽媽睡……”

“哈哈哈,瞧這孩子,太黏你了,啧啧……我都嫉妒了。”杜佩箐佯裝受傷的表情,秒變女神經的樣子,但下一秒又豔羨地看着文筝:“你啊,老天爺一定是派了晴晴來拯救你的,孩子跟你這麽親,看來晚上只能我們三個一起睡了。”

“嘻嘻……好哦,一起睡……”晴晴開心地拍手,她其實也是想跟幹媽睡的,可是又舍不得媽媽,所以三個一起睡最好。

“哎呀,媽媽快把團子放出來。”

文筝也想起貓咪了,趕緊地将團子從包包裏解放出來。

“喵喵喵……”團子撒嬌的叫聲柔嫩極了,好像是在訴說自己的委屈呢。

被托運過來的,下了飛機被主人取出來然後又放進了包包裏,這小可憐現在算是逮着機會了,小爪子抱着文筝就不放,生怕又被扔進包包。

晴晴是團子的知心朋友,見團子這怯生生的小模樣,晴晴像個小大人那樣摸摸團子的腦袋,安撫說:“你放心,不會再你把放回包包裏的,不要害怕……”

一個小萌娃在安慰一只小美喵,這畫面太有愛了,杜佩箐感覺自己已經被萌得血槽都空了。

“這是你們的貓?太可愛了,讓我抱抱。”杜佩箐興奮地伸出手,急着要抱團子。

可是,團子雖小,但貓咪天生的高冷,它還是有的。直接就不給杜佩箐面子,縮在文筝懷裏,抓着文筝的衣服不肯松。

“哈哈,佩箐,它叫團子,才半歲呢,等它跟你熟悉了你再抱,現在它正鬧情緒,先前是把它放托運倉的。”

杜佩箐一臉失望,不甘地咬牙:“文筝,我怎麽感覺你除了是晴晴的嗎,你還得當一只貓媽。”

“是啊,團子也是我家的一員,以後你就知道團子有多招人疼了。”文筝說着還露出得意的神情。看得杜佩箐心癢癢,暗暗瞄準了團子,心想一定要快點跟團子熟起來。

三人以貓,有說有笑地離開了機場,由杜佩箐親自開車送到自家門口。

杜佩箐在京城市郊買了一套房子,雖然不比爸媽的別墅那麽寬大,但也是一處高檔小區,綠化好,環境幽靜幹淨,遠離了鬧市的喧嚣,空氣也沒那麽差,此刻還是藍天白雲的,秋高氣爽,景色宜人,很适合居住的一個地方。

杜佩箐一個人住這120平米的房子,是有些冷清的,但現在有文筝和晴晴作伴,這個家就會變得熱鬧了。

杜佩箐還有公事要忙,将文筝她們送到樓下,鑰匙也交了,她便匆匆趕去市區,臨走時還說了,讓文筝和晴晴把這裏當自己家。

有一個這樣的閨蜜真好,能在百忙中還惦記着還接人,送到家了又返回市區繼續工作,就連家裏鑰匙也第一時間交出來了,這份信任,這種親切,讓文筝心裏那幾分對環境的生疏,也一并消除了。

京城,她還是第一次來,從今天開始,她得帶着女兒在這裏住一段時間了。

杜佩箐的家,裝修成簡歐風格,時尚而又富有品位,陳設精致講究,雖然不多卻都是精品。

兩間居室是卧房,另外有一間是書房和健身房一體的。平時杜佩箐就住在朝南的那間主卧,父母來京城小住的時候就住在另一間房。

也就是說,一年中,大部分時候,杜佩箐是一個人住在這房子的,她父母是晚年得女,現在都已經回到龍京市安享晚年了,有時會來京城看望女兒。

文筝瞅着這麽寬敞的房子,一方面佩服閨蜜的能力,另一方面,她也為杜佩箐感到心疼。

一個女人啊,大事小事全靠自己,女神的外表,女漢子的內心,獨自一人住這房子,需要不小的勇氣呢,晚上一個人在家也不會害怕麽?

杜佩箐直到晚上8點才到家,一進門就坐在了沙發上,顯得很疲憊,可是,她聞到了一股香味,頓時又來了精神……

“文筝,這是蓮藕排骨的味道嗎?”杜佩箐走到餐廳一看,果然,餐桌上那熱氣騰騰的蓮藕排骨湯,是文筝剛剛端出來的。

杜佩箐不由得吞吞口水,毫不掩飾嘴饞:“文筝,你和晴晴吃飯了嗎?”

文筝還穿着圍裙,聞言也微微搖頭笑笑:“我們還沒吃,等你呢。這是我在小區門口的超市裏買的菜,來嘗嘗合不合口味。”

杜佩箐如同看見了救星,抓着文筝的衣袖說:“太好了,你來了,我就能吃到地道的家鄉菜,還能喝上美美的靓湯,我太幸福了!”

文筝一聽,沒好氣地說:“你呀,平時只知道忙工作,自己在家吃的時候就是敷衍完事,沒少吃泡面泡飯吧。”

“哈哈,還是你最了解我,有時候忙完了都已經餓過了沒胃口吃東西,就随意吃點糊糊肚子,忙完工作又開了一個小時車回來,累得不想動了,哪有心情做飯呢,反正我平時一個人,将就着吃。”杜佩箐說得很随意,淡淡的,可是從她的話從可以聽出,她光鮮的表面下,也有不為人知的無奈。

很多人羨慕杜佩箐年紀輕輕就有了自己的事業,還能在京城買得起房子,可很少人看到杜佩箐是怎樣勤奮努力的。

文筝跟杜佩箐是同一類人,所以很能理解她,知道她的苦處,也越發心疼這個閨蜜。

晴晴這孩子對環境的适應能力也很強,只要媽媽在身邊,去哪裏都可以。

這頓飯,用杜佩箐的話說,很久都沒吃得這麽爽快了,家鄉的味道,滿滿都是暖心的。

杜佩箐也沒忘記答應了晴晴的,要買小鴨子回來,她路過玩具店的時候特意買了兩只。

晴晴抱着小鴨子,乖乖的洗澡去了。

當孩子洗完澡睡了,那才是文筝和杜佩箐好好敘舊的時刻。

杜佩箐一肚子的疑問,就等着現在文筝一一解答呢。

柔黃的燈光下,客廳裏,陽臺上的米蘭,那清香味随着柔柔的夜風飄進來,茶幾上的玫瑰茶冒着絲絲熱氣,幾片深紅的花瓣漂浮在透明的茶壺中,配合着此刻一縷輕輕的音樂聲,這情致,這格調,這氣氛,就是能讓人從心裏開始放松。

杜佩箐像個大姐姐一般,顧盼生輝的美眸瞅着文筝。

“說吧,怎麽會連偵探社都暫停營業了跑來我這裏?你那個律師男朋友呢?是不是他欺負了你?老實交代。”杜佩箐這逼供的架勢,看似是硬邦邦的,但當中含着的焦急和關心,只有熟悉她的人才能體會。

文筝眼裏的神采暗淡了下去,她知道有些事她得說出來,否則憋在心裏也特難受,而最适合傾訴的人,莫過于杜佩箐了。

文筝喝了口玫瑰茶,潤潤嗓子,小聲地,緩慢的,将這兩天發生的事告知杜佩箐。

因為昨晚哭得厲害,又沒休息好,所以文筝現在嗓子都還有點啞,眼裏更是布滿了紅血絲,看上去有幾分憔悴,再加上受傷的人身上會有一種低迷的氣場,因此,越聽她說,越是讓人感到痛惜。

杜佩箐手裏本來是攥着一根細細的圍巾,可現在都被她扯得快爛掉了。因為太氣憤,為文筝的遭遇感到極度不平,肺都快氣炸了。

“太欺負人了,那個杭庭玉狗眼看人低,她兒子也妄稱男神,竟然腳踏兩只船,呵呵……梁雪瑞是個什麽東西,虧她還是個律師,明知道你跟翁杭之在一起,她還要來個第三者插足,不要臉的女人,如果給我看到,我立馬給她一嘴巴子!”杜佩箐氣得臉都發紅,露出她彪悍的內在,其實在女神的外表下,她就是個女漢子。

文筝本來也是心情糟透了,可是看到杜佩箐這叉腰罵人的架勢,活像是真的要找人打架一樣,文筝不禁表情一松,先前的郁結也褪去了一半。

杜佩箐摟着文筝的肩膀,心疼地說:“別洩氣,也別太難過,打起精神,相信我,只要你願意,我一定可以在京城給你找到好男人,比那什麽翁杭之強!”

這霸氣,這豪言壯語,越發讓文筝忍俊不止,她這閨蜜可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只要文筝點頭,杜佩箐保準在三天內給她找來一打的高富帥……

遠在龍京市的翁杭之此時正在浴室洗澡,突然連續打了幾個噴嚏……難道有人在背後說他麽?如果他知道杜佩箐對文筝說的話,不知道氣成什麽樣呢。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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