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倒打一耙
安國公府！
賀姨娘待在自己的蘭花苑房中，坐在杌子上的她悠然自得的拿着茶碗飲着上等的西湖龍井，就等着司雨雪能帶一個好消息回來。
“二姨太。”于媽媽急匆匆的領着司雨雪還有司雨露進來了，“三小姐回來了，大小姐也回來了。”
賀姨娘驚訝司雨露也回來了，起身道：“露姐兒，你怎麽這個時候回來了？”
“娘。”被問到這個，司雨雪就想到了蹴鞠賽事結束以後的事，不滿的跺腳。
“怎麽回事？”賀姨娘看了看司雨雪，又看了看司雨露，聲音壓低道，“司雨霜呢？事成了沒成？”
……
轉眼便是申時，小憩了半個時辰的司雨霜坐在炕上掩嘴打了個哈欠便下了炕，越過屏風便出了閨房到了院子裏。
悅耳的鳥鳴聲，撲鼻的花香味，西陽帶領幾名粗使丫鬟正在亭下忙着女紅，看着別樣祥和。司雨霜面上頓現笑意，走了過去。
“小姐。”西陽馬上停下手裏的活，揮揮手讓粗使丫鬟都退下了。
“許媽媽呢？”見她不在，司雨霜坐下石凳的時候一邊問道。
“小姐忘啦？您休息之前讓許媽媽送四小姐回去瑤月居，還交代許媽媽要給她量身，到時候給她做新衣裳啊！”西陽笑容俏皮的回答。
“是哦！”司雨霜把腦袋偏左傾向，用左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處，喃喃道，“我最近腦袋好像太多東西了。”都快成漿糊了。
“還有個事呀小姐。”西陽突然滿臉凝重。
“說。”司雨霜仰頭看着西陽。
西陽開口說道，“就是三小姐啊！你不是讓奴婢盯着看她什麽時候回來嗎？在您歇下的時候她就回來了，大小姐送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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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司雨露？！”司雨霜聲音沉沉。
西陽敢于直言：“小姐，就這情形看來，你得做好準備，萬一三小姐和大小姐加油添醋的胡說些什麽，二姨太倒也不怕，就是老夫人那……”這幾天也見識到了司雨霜壓制賀姨娘的樣子。
司雨霜倒是冷靜：“哦，好。”這心裏倒是有幾分希望她添加點什麽，還可以治了一個胡言亂語的罪名。
然而常常總是說什麽就來什麽，粗使丫鬟來報，司老夫人讓司雨霜趕往福壽苑一趟。
西陽把目光從粗使丫鬟轉移到司雨霜的身上，擔心：“小姐。”
“怕什麽，走。”司雨霜才不懼，這事本就是賀姨娘和司雨雪預謀在先，她還怕她們不鬧呢！
……
司雨霜帶着西陽趕到福壽苑，剛到院子就聽到了內堂裏面傳出了司雨雪在司老夫人哭訴的聲音。
司雨霜帶着西陽一起進入了內堂，只見司雨雪正趴在司老夫人的身上，哭哭啼啼：“祖奶奶，我以為我再也回不來了，再也見不到您了，幸好姐姐在那兒，才能将我送回府裏。”
司老夫人安撫的拍了拍司雨雪的後背：“這不沒事了麽？回來了麽？別說傻話，我們雪姐兒定會好好的。”
西陽見狀，不禁為司雨霜捏了一把冷汗。
司雨霜鎮定自如，微微屈膝：“祖奶奶。”
“你來啦！”司老夫人擡頭看司雨霜，語氣明顯比平時要冷漠。
“祖奶奶有命，霜兒自是不敢怠慢。”司雨霜說這話也不顯得阿谀奉承，反而是謙卑有禮了。
“霜姐兒，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們庶出的，可是雪姐兒怎麽說都是你妹妹，你怎麽能不帶她一塊兒回來呢？”賀姨娘不開口，司雨霜也還沒注意到她也是哭花了一張臉。
可真會裝模作樣。司雨霜反感。
“姨娘倒是說說，我什麽時候看不起雪姐兒了？”司雨霜冷冷追問。
賀姨娘一愣，眼睜睜的看着司雨霜。
倒是司雨露站出賠笑的說：“霜姐兒，姨娘沒有什麽別的意思。”
“但願。”司雨霜冷言。
最近和司雨霜說話總是自己總會扮演到吃虧的角色，賀姨娘也不打算和她繼續說下去，側過身子對着司老夫人，吸了吸鼻子：“還好，有我們家露姐兒，不然我們雪姐兒才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咯！”
“賀姨娘，不知道情況，你就別開口。”司雨霜态度不客氣，衆人皆驚。
司雨霜與賀姨娘四目相對，各不相讓，只是司雨霜所具有的強勢是賀姨娘不敢有的，但是她不甘心，所以她也不願意将自己的目光轉開。
“看什麽？姨娘哪來的膽子這麽與我對看？”司雨霜再次出言犀利。
賀姨娘面容蒼白，再次不得不屈服在正側，嫡庶的規矩上，咬牙切齒的忍受着低下頭。
“霜姐兒，你姨娘就是擔心，愛女心切罷了，你的态度不太可取。”司老夫人到底不高興了，疼愛司雨霜，可司雨雪同樣是她的孫女，“雪姐兒是你帶着一塊兒去看賽事的，既然帶去了，就應該把她帶回來，怎麽就能她一個人撇下，她一個黃花閨女，萬一有人圖她點什麽，怎麽辦？”
“祖奶奶，如果你只聽一面之詞，那霜兒就太冤枉了。”司雨霜換下強勢的态度，梨花帶雨的看了司老夫人一眼便微微垂下自己的腦袋。要在司老夫人的面前比演技，那就比一比。
西陽見司雨霜，也是傻了眼，急忙替她給司老夫人辯解：“老夫人，事情其實是這樣的。小姐她沒有不等三小姐，是三小姐自己人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你胡說什麽。”司雨雪忍不住态度惡劣的對着西陽吼道。
西陽不畏懼的繼續往下說：“老夫人，我們不僅在原處等了三小姐，小姐還派奴婢去找了，但是三小姐就是不見人影，再說了，三小姐她就去行個方便，賽事還沒結束她就去了，有什麽可能那麽久都不見人呢？奴婢看，她就是貪玩忘了點。”這些話她一個人還真想不出來說不出來，就是在回來安國公府的時候，司雨霜說過類似的，她也就算是照搬了。
“你不要胡說八道，我很快就回去了的。”司雨雪有些沒底了。
“是嗎？那我們就當着祖奶奶的面把霏姐兒也找來，讓她說說，你是快還是慢。”司雨霜也要學會得理不饒人。
不，是學會了自我保護。司雨雪讓柳貝找人把馬車停放到別的位置，怎會是沒有半點圖謀？雖然不知道陰謀何在，但是如果她還傻傻的，指不準自己今天已經出什麽事了。虧她們還敢鬧到司老夫人的福壽苑來倒打一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