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殺雞儆猴（中）
“小遠，我們這是去幹嗎？娘說了不讓我們亂跑的。”許靈瑤在“人生地不熟”的安國公府裏還不敢随意的亂去。
看着許天遠跑在前面，她又不得不追上去。
許天遠瞥了一眼許靈瑤抓住自己手臂的手，無奈道：“姐，我們就一直待在那個圓心苑裏多悶啊！就走走嘛！”
許靈瑤左右看了看，道：“小遠，我們還是回去吧！”身為姐姐，她還是比較謹慎。
“我不回，要回去你自己回，我要去看看這府裏有什麽好玩的。”許天遠轉身就昂首大步的走了。
許靈瑤沒辦法，只有繼續跟着許天遠。
他們倆就這麽走着，也不知道自己會到達安國公府裏的哪一處，就是不斷的前進。
忽然，走到一處，他們的腳步被一道聲音停止住了：“霜姐兒，婢妾怎麽可能會派人這麽做呢？”
“好像是賀舅媽的聲音。”許天遠看着許靈瑤小聲的說。
說完，許天遠已經往傳出聲音的地方去了。
“小遠。”許靈瑤追上。
也是碰巧，許天遠和許靈瑤所到達之處正是花廳，他們二人趴在花廳外門邊上的石牆上，偷偷地窺視裏面。
裏面的陣仗沒有改變，只是賀姨娘正在中間努力的為自己辯白。
“這次綁架我的人是府裏的，叫小虎，不正是你的遠房親戚嗎？”司雨霜從太師椅起身，走到距離賀姨娘半米之遠的面對面，四目相對。“而且當晚他就已經向我招供，他是按照你的意思辦事。”
賀姨娘臉色煞白，萬萬沒想到這個小虎這麽靠不住。
門外的許天遠對裏面的一切有着太大的好奇心，也覺得不夠精彩似的：“姐，你在這等着，我去找外祖奶奶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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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靈瑤輕動作的拉住就要走的許天遠：“我們還是回去吧！”
“我不回去，你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我去找外祖奶奶和娘。”許天遠任性又孩子氣的說着已經說過很多次的話，轉身就跑了。
許靈瑤想要追，但是小追了兩步，她忽然停了下來，她拘謹的轉身看着花廳門。她也好奇着裏面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于是她用走回了剛剛的位置，将偷窺進行到底。
“不，霜姐兒，我要求和小虎當面對質。”賀姨娘寧可魚死網破，也絕口不承認。
司雨霜凝視着賀姨娘，剛剛她說的，不過都是自己的随想，她沒見到小虎，更不可能從小虎的口中得到這些話。她會說，那是因為知道小虎有極大的可能不會回安國公府了，反正都是等同死無對證了。
這樣的情況下，司雨霜當然把賀姨娘的罪名加大。
“對質？”司雨霜冷眸，“我也想讓你們對質，也好讓府裏上上下下的人都聽聽，你賀蘭是個什麽樣的人，可惜他自知自己罪孽深重，竟當着本小姐的面就自己以死謝罪了。”反正這些也都是對證不到的了。
賀姨娘倒也是松了一口氣，心中自是想着，小虎死了好。這樣，她也能繼續為自己叫屈。
“霜姐兒，婢妾知道你的心裏一直很都不喜婢妾，看婢妾不順眼，但是婢妾萬萬不會做出傷天害理，傷害你的事啊！”賀姨娘凄然淚下。
司雨雪在旁邊早就看得大不快了，見賀姨娘淚下凄慘的模樣，更是憤然上前與司雨霜對勢：“你少在這邊欺負我娘，我娘她，啊……”司雨雪的話沒說完便發出了一聲慘叫，捂着自己挨了一巴掌，滾滾發燙的臉頰。
“記得上一回在祖奶奶那用膳的時候就已經提醒過你，賀蘭她算什麽娘？你喊誰娘？一個低下的賤妾算什麽娘？你這規矩還是半點沒長進。”司雨霜寒意的面容，冰冷的目光都流露出她的決絕。
然而司雨霜這一舉，震驚了所有人，她的這一面可是下人丫鬟們都前所未見的，今日一見他們個個都恨不得屏住自己的呼吸，願自己是個隐形人。
門外偷窺的許靈瑤也是驚訝得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心中一直都很有威嚴的賀姨娘現在被人治得無話可說，她如何能不驚訝。
“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這火辣辣的一巴掌已經足夠司雨雪覺得無地自容，加上句句逼人的話，司雨雪近乎抓狂。
“小姐。”許媽媽和西陽都快速上前，将司雨霜護在了身後，抓住了司雨雪的手臂。
“雪姐兒。”賀姨娘将司雨雪從許媽媽和西陽手裏要了回來，護在自己的雙臂裏，“霜姐兒，你大人不計小人過，雪姐兒她就是一時見婢妾被冤枉，所以才會喊錯了。”
司雨霜伸手讓許媽媽和西陽推開，看着賀姨娘護着司雨雪，冷言道：“上一回，賀姨娘你也是這麽說，喊錯了。這一次錯，兩次錯，次次錯，都證明是你教導無方，既然你不懂教導，我只好幫你教導了。”
司雨霜對着許媽媽伸出自己的手，字字有力：“拿家法。”
“霜姐兒，雪姐兒還小，受不得家法。”賀姨娘護着司雨雪，緊緊地抱着。
可是這件事司雨霜心意已決，很快許媽媽将戒尺拿來，放到了司雨霜的手中。
司雨雪看着這把戒尺，心中怯意。
“許媽媽，西陽，你們兩個把不懂事的姨娘拉邊上去。”司雨霜下令。
許媽媽和西陽對視一眼，從命的上前強行的分開了賀姨娘和司雨雪。
司雨霜目不轉睛的看着站在自己眼前哆嗦着的司雨雪，這會兒知道怕了，可惜已經什麽也挽回不了了。
“跪下。”司雨霜冷厲道。
“不跪。”司雨雪明明害怕，卻仍執意不從。
“由不得你說不跪就不跪。”司雨霜看了一眼站在邊上的綠瑩和綠璃，她們立即會意的上前抓着司雨雪的手摁着她的肩膀，逼迫她跪下了。
司雨霜走到了司雨雪的身後，賀姨娘不斷的求饒：“霜姐兒，雪姐兒她就是個孩子，你不要跟她計較，回去婢妾會管教她的，求求你別動家法，雪姐兒會受不住的。”
“你們兩個讓開。”司雨霜低聲和綠瑩和綠璃說，等她們散開以後，她一下一下的舉起戒尺，一下一下的打在了司雨雪的後背上，疼得司雨雪狼嚎鬼叫。
“司雨霜，你這麽對我會不得好死的。”司雨雪大聲的哭着，大聲的喊着。
“住手，住手。”司老夫人顫抖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司雨霜停下轉身相望，司老夫人在趙媽媽還有司美昭以及許天遠和許靈瑤的陪伴下進入了花廳。
“老夫人吉祥。”衆人紛紛對司老夫人行禮。
司雨霜也扔下手中的戒尺，點足彎腰手置腰間給司老夫人行禮：“祖奶奶安康。”
“祖奶奶。”看到司老夫人就好像是看到救星，哭得像花臉貓的司雨雪朝她跑了過去，撲進了司老夫人的懷裏痛苦起來。她要宣洩自己的不滿和委屈。
司老夫人也安撫的抱緊司雨雪，盡是憐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