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邀約
澤莫當然是不知道“帶勁”這個說法，也不知道別人在他走後對他的評價的。在離開學校後他在腦海中花了大概幾分鐘來想剛才發生的事。
暴力在任何人類的聚居地總會是存在的，執法者的暴力，平民的暴力，欲望催生一切而欲望是人的本性。澤莫曾經擁有完全不必要的柔軟，當他發現一個人犯了錯，他希望找出那個人錯誤的原因，然後一步步引導他回到正軌。可事實是這需要過多的時間和精力，而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他花費這些。他的柔軟是漸漸的消失的，軍人，退役，士官學校，索科維亞戰役，複仇，複仇，他現在沒有興趣将大量時間花在一個自大而暴力的中學生身上，他偏好更加粗暴而有效率的方法。他相信這會有用。
在吃完午飯後澤莫接到了一個電話，是來自彼得的，澤莫在音樂廳外接通了它。
“嘿，彼得。”他道。
“嘿，澤莫先生。”耳邊傳來少年有點忐忑的聲音，“你在上班嗎？我的意思是，我有打擾到你嗎？”
“沒有，你有什麽事嗎？”澤莫用餐巾紙擦了擦嘴。
“沒有！就是，嗯，”彼得抹了抹鼻子，道：“關于中午的事情，謝謝你，你知道，弗蘭舍不是第一次欺負我了，其實我已經習慣了……當然我不是覺得你不該解救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彼得深吸一口氣，他平整了自己的語氣，“謝謝你。”
澤莫輕輕的笑了笑：“不用謝，彼得，這是我該做的，你是一個很好，很善良的孩子，你不該被這樣對待。”
“嗯……”彼得小聲的答應了一聲，接着，他又摸了摸鼻子，“還有一件事。”
“嗯？”
“我上次去吃戴佛斯烤肉的時候抽到了一張優惠卷，兩天後過期，你有時間和我們一起去吃頓晚餐嗎？——我的朋友奈德也會來，你知道他的，我給你講過。”彼得說完了整句話，他幾乎是屏住氣等待着澤莫道答案。
澤莫皺了皺眉，後天他倒是有時間，但平心而論，和兩個中學生出去吃飯沒有什麽太大的意義，他猶豫道：“彼得……”
“如果你不願意的話也沒有問題，”彼得急急忙忙的說，“我可以和奈德一起去吃，然後把烤肉給你帶回來，或者你不喜歡吃烤肉？我可以帶點別的東西，沙拉，薯條，羊排……”
澤莫張了張嘴，一想起也許彼得會因此失落，他沒能拒絕彼得：“我的意思是沒問題，當然沒問題，後天下午我們一起去吃吧。”
“是嗎！”彼得的聲音明亮了起來，“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們還沒有一起出去吃過飯，你知道，以前我們一直都是在家裏面一起吃的，你現在可以見見我的同學，奈德特別有趣，我給你說過嗎？他是一個亞洲人，數學特別好，你說你在士官學校的時候數學學的也特別好，你們一定會有很多話題聊的，還有星球大戰！他也特別喜歡星球大戰！我們以後可以一起看星球大戰的外傳前傳，那可是足足八部電影！……啊！上課了！澤莫先生我先挂了！晚上再說具體的時間！再見！”
“再見，彼得。”澤莫說完這句話後彼得才挂斷了電話。澤莫的腦海裏仿佛還回響着剛才彼得喋喋不休的話語，那個孩子對于自己熟悉的人有着說不完的話，不過在學校裏卻因為過于聰明而和四周格格不入因此被孤立。澤莫不得不承認自己算是喜歡這個孩子，他話語中透露出的善良、正義，以及他興奮的講述的時候眼中透露出的光芒，那光芒能讓澤莫想起很多東西，晨露反射的初升的陽光，冬天木屋壁爐裏的火焰，夏天揮舞着白色翅膀的蝴蝶輕輕落在金黃油菜花上，瑪利亞在谷堆邊跳舞時飄起的白色紗裙——澤莫倒吸一口涼氣，立刻止住了自己的思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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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在和女朋友打電話呢？”阿什，那個和他搭檔夜班的保安晃了過來，“笑的那麽淫.蕩。啊？”他促狹的笑着，一臉想一探究竟的模樣。
澤莫關上了手機，轉頭勉強笑道：“我可沒有女朋友，是一個熟人，打電話想和我出去吃頓飯。”
“我說呢，你小子怎麽會有女朋友。”阿什在他身邊，用背靠住牆，點了一只廉價的香煙，“你這種移民啊，從落後國家來，又沒有好的文憑，也找不到什麽好工作，要我說，你是長得不錯，這還算個優點。但長得不錯又怎麽樣？沒錢，沒文化，哪有什麽好女孩能看得上你。”
澤莫努力讓自己的笑容變得自慚一點，同時在心裏默想怪不得阿什年近五十還獨身一人窮困落魄，當面說出對別人帶有強烈鄙視意味的話還一臉理所應當的模樣，這為人處事的能力的确堪憂。
“我會更加努力的。”澤莫以一個正常青年移民的口吻道。
“努力？要我說實話，你已經老大不小了，現在努力，除非有奇跡出現，也沒多大用處。”阿什以不屑的口吻道，到了這個地步，澤莫實在是接不出什麽話了。他收斂起笑容，道：“該巡視了吧。”
“你去吧。”阿什又點了一支煙，把煙頭丢到地上，用腳踩了踩，“我再抽一根煙。”
在中城高中的化學教室內，彼得氣勢十足地把手機放到奈德面前，胖胖的臉立刻揚起：“行動成功了嗎？”奈德睜大眼睛，他的臉似乎都因此變小了。
“他答應了。”彼得揚起笑容，志得意滿。
兩個好友面對着面，正當奈德興奮的準備說什麽，一個抱着書的女孩停在了他們身邊。
“嘿，”金發女孩揚起一個可愛的笑容，“我是格溫.史黛西，你是——”
“彼得！”彼得立刻站正，面對着女孩有點緊張的伸出手，“彼得.帕克，我認識你，你挺出名的，史黛西小姐。”
彼得只是有點緊張，而資深宅男奈德睜大了眼睛，吞了吞口水，招呼都沒敢打一個。
格溫笑道：“是嗎？我還不知道我很出名呢。”接着她握住了彼得的手，她道：“今天早上的事情，你為了被欺負的約翰出頭，雖然被弗蘭舍——你知道的，”格溫笑了笑，彼得也尴尬的跟着笑了起來，“但你很勇敢。”格溫接着說，“我挺欣賞你的，其實。”
“謝謝，這是我該做的，沒人應該被欺負。”彼得道，他接着有點不好意思的笑起來，“我被揍的時候看起來一定很傻——”
“不，一點都不。”格溫立刻否認，她道，“那個時候你看起來很好，就和一個英雄一樣。”
彼得的臉紅起來，格溫抿抿嘴，在短暫的沉默後道：“哦，對了。學校準備組織一次參觀，去奧斯本企業，那是個很有教育意義的活動，得自己報名，你想去嗎？我可以順便把你的名字加到名單上。”
“當然！”彼得立刻道，“我一直很喜歡奧斯本，你知道他們有許多的科技成果。”然後，他沒話了。
但在尴尬感升起之前，格溫立刻将其化解了：“歷史課馬上要開始了，我得趕快走了。那我把你的名字加上去了，再見？”
“再見。”彼得僵硬的揮揮手，看着格溫離開教室，奈德的臉一直沒能從門口轉回去。
“格溫在和你搭讪，哥們。”奈德拍了拍彼得的肩膀，“那可是全校公認的女神。你的好運氣到了。”接着，他帶點嫉妒道：“她完全沒注意到我。”
“你在想什麽，奈德。”彼得推下奈德的手，“我可對她沒意思。”
“我記得某人以前好像是拿着他的小相機拍過人家那麽幾張照片啊。”奈德犀利的眼神瞟向彼得。彼得皺起眉：“我只是拍幾張照而已，好吧，也許以前我有點喜歡她……但是說真的，有點奇怪，我現在對她沒有什麽感覺了。但是能和她做朋友還是很好的。”
“和女神做‘朋友’？”奈德大驚，“彼得你是認真的嗎？”接着他狐疑的盯着彼得，“你還是直的吧。”
“當然是，只是沒你那麽庸俗而已。”彼得抽了抽嘴角，把奈德懷中的薯片抽.出來，“走吧，去上生物研究課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好想吐槽一個鐵人的迷妹，太好玩了233
話說我當時在蟲鐵tag下逛，看見一盾鐵妹子大呼：冬兵不該被原諒！鐵人是最無辜！于是順口說了一句：那冬兵不該被原諒的話鐵人也一樣不該被原諒吧，想想索科維亞死那麽多人呢。
妹子：奧創不是鐵人一個人幹的，還有紅女巫和博士幫！
我：對呀所以鋼鐵俠和冬兵都不無辜。
妹子：冬兵是過街老鼠美隊和他一起打受害者家屬，你讓鐵人原諒冬兵就是聖母婊！
我：對呀所以我沒讓他原諒他我只是說他們都不無辜而已。
妹子：憑什麽他就能認出美隊其餘的人就認不出就殺死了別人！是他意志力薄弱天性殘忍戰勝不了九頭蛇的洗腦！妮妮是英雄拯救了世界就算創造出了奧創死了那麽多人還敢站到明面上接受受害者的憤怒！而霍華德一直想救冬兵！
我：……好吧霍華德和托尼的事情可能你看多了同人文我就不說了，其餘的人認不出大概是因為他們沒有一個是冬兵二十幾年的青梅竹馬吧？總之冬兵和鐵人都不無辜就是了。
妹子：你個萌反派的三觀不正！去萌你的蟲澤吧！我們喜歡超級英雄的不想和你吵！你喜歡蟲鐵又喜歡蟲澤你萌的是3p吧！
我：我只是想說鐵人和冬兵都不無辜而已?
其實我只是澤莫中心，不接受3p，謝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