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別墅

澤莫擡眼看着他。

“是你的朋友嗎？”澤莫道，“我聽過你提到他。”

“他認識你嗎？”哈利直接問, 彼得的反應太奇怪了, 這讓他不得不懷疑，但是亞倫的反應是幾乎沒有猶豫的質疑——可是他天生就擅長僞裝, 不是嗎？

不斷的僞裝，哈利想, 不斷的謊言, 他曾經以為自己只要自己願意付出部分的真心——把自己的心情，真實的想法分享給亞倫, 至少能夠讓他在心底敞開一些地方接納自己，但是他又一次挫敗了。

假的國籍、不知真假的名字、模糊不明的過去, 對方從來沒有真正的打算接納他，哈利承認自己也有所欺瞞也有自己的打算和計劃, 但是他至少是真心的對待亞倫的, 而對方仍然如開始一樣，對自己的所有信息嚴防死守。

澤莫發現了哈利的表情，那是悲傷和落寞, 情緒的表現并沒有太強烈, 但是澤莫知道以哈利習慣于收斂的性格, 這已經說明他十分的失望和悲傷了。

澤莫從這幾天已經猜測出哈利對待自己也許是有幾分計劃性的私心，可是事實上他對自己必定還是有幾分真誠的, 他并不是一個會把自己的悲傷和真實的情緒和思想表露給別人的人。他也許有自己的考量，但是并不算一個壞人，他也只是一個十九歲, 經歷了缺少愛的童年，并沒有太多經歷的少年。

“我後天就會走了，也許。”澤莫道，哈利看着他，沒有問他為什麽不明确回答自己的問題。

“我曾經和彼得.帕克做過一段時間的鄰居，後來我搬走了。”澤莫道，“但是別找他問什麽問題了，我對他和對你是差不多的。”

“你和他做過鄰居？”哈利的臉色忽然變得有些奇怪，“你那時的化名是什麽？”

“赫爾穆特.澤莫。”澤莫道，“有什麽問題嗎？”

哈利搖頭：“不，應該是我想多了——你還和他聯系嗎？”

“不，”澤莫道，“我每次搬家都會換聯系方式。”

“可以想見。”哈利道，“我需要抽你的血，你不介意吧。”

“不。”澤莫道，“這是一個公平的交易。”

“如果我說我不認為這是一個交易呢？”哈利問，他的眼睫毛微微的顫抖着，但是澤莫并不想去在意。

“這不是一個交易嗎？”澤莫反問。

如果澤莫是其他人，哈利可以輕易的說不是，再扯上一大篇的話來掩蓋他的真實目的，但是他知道對面前的人不行，他過于聰明和冷酷，他是抱着懷疑的目光看待哈利說出的每句話，他和哈利在某種程度上的相似——哈利無法欺瞞他。哈利最開始救他的時候的确是帶着不純的目的的，包括日後的某些言行都是從可以算做陰謀的角度出發的，哈利對自己不能更加了解了。

所以他只是單純的進了房間，将澤莫的血液抽出來，然後拿着箱子離開了房間。期間他沒有再說什麽話，沉默蔓延在他們之間，像是上漲的潮水。

他看着澤莫在他面前關上門，忽然有點想笑，他輕輕的、諷刺性的笑了出來，對自己搖了搖頭，走下了樓梯。

剛剛到半途，他便看見一個身影正在準備走上樓梯，他在那瞬間停住了動作，驚訝的盯着那顯得有些偷偷摸摸的身影。那個人顯然也沒有預料到會這麽直接的就會哈利迎面撞上，一時間，兩人之間安靜的有些尴尬。

“我......知道你。”哈利道，他對那個紅藍相間的身影道，“你是蜘蛛俠。”

“哦......哦，是的，我是蜘蛛俠，你好，我也知道你。”蜘蛛俠朝他打了個招呼，看起來有點不自然。

氣氛再次陷入尴尬，哈利和蜘蛛俠大眼瞪小眼。

哈利正準備開口，蜘蛛俠終于反應了過來，并且在他之前開口——“你認識一個叫赫爾穆特.澤莫的人嗎？”

“你問這個幹什麽？”哈利眯起了眼睛。

“你認識他嗎？”蜘蛛俠問。

“你為神盾局工作？”哈利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繼續以尖銳的口吻問蜘蛛俠道。

“不，現在還不是。”蜘蛛俠道，“不過他是我一個很好的朋友，而我現在必須要知道他在哪裏。”

“很好的朋友？”哈利冷笑一聲，“我對這個名詞表示懷疑。”

他當然知道蜘蛛俠口中的赫爾穆特.澤莫就是亞倫.維迪奇，這就是為什麽他對好朋友這一詞語表示十足的不信任，亞倫會有好朋友嗎？只怕是短時間的，被他抛在身後的好朋友。

“哦，所以你很了解他。”蜘蛛俠的語氣也變得不太愉快，不知道為什麽，也許因為哈利不友好的态度。

“也許不比你少。”哈利道。

“他在哪裏？”蜘蛛俠不再和他趁口舌之快，而是繼續專注于自己的問題。

“他和我分開了，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哈利不假思索道。

“他應該嚴重受傷，”蜘蛛俠道，“他不該有力氣去任何地方，怎麽可能還和你分開？他在哪裏？”

“你怎麽知道他受傷過？”哈利立刻警惕起來，問道。

“他在哪裏？”蜘蛛俠提高了音調。

“你最好離開，否則我就得報警處理這件事了。你不希望敗掉紐約好鄰居的稱號吧。”哈利威脅道，他甚至拿出了手機——下一秒，他手上的手機就被蜘蛛俠突然噴射的蛛絲黏到了牆上。

他瞪着蜘蛛俠，對方不為所動。

“他在哪裏？他的傷勢怎麽樣了？”蜘蛛俠問，語氣兇狠——彼得都忽然反應了過來——他似乎将之前一竅不通的審訊技能給無師自通了，雖然遇上哈利，這似乎也沒有什麽用。

“我不知道。”哈利堅持道，“你是怎麽知道他受傷的？你可以用同樣的方法追查他啊。”

這是挑釁——對，這就是挑釁，哈利被那句“很好的朋友”而搞的心情很不愉快，他知道蜘蛛俠無法對他做什麽，他也絕不會說出澤莫其實就在離他十米不到的房間內。

作者有話要說： 爾風簡直是澤莫大大的後媽粉。

我才是澤莫大大的親媽粉~

對了讀者們，因為大學事務繁多，以後可能會不定期更新了。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