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節
。”
夏宣第一次說這麽甜蜜的話,說完自己都有點尴尬,肖齊齊更是覺得從未有的趣味,看着他只是傻笑,夏宣忍不住使勁擰了一下她鬼笑的臉,“就喜歡這樣怪笑。”
肖齊齊再次吐舌頭,拍夏宣的手,夏宣卻反手握住她的指尖,“這麽涼,冷麽?”
肖齊齊搖頭,“不冷,可是我餓了。”皺眉,噘嘴,“好餓!”
“好,我們去吃浪漫午餐。”
“真的要去那裏?”肖齊齊拉夏宣的手,“好像很貴的樣子。”
夏宣的臉色稍霁,很快又恢複,捏肖齊齊的手心,“人家都說情人節要在浪漫的西餐廳,點着蠟燭,插着玫瑰,喝紅酒,此最浪漫最幸福。這是我們第一個節日,所以一定要慎重。”
“可是……”肖齊齊還是猶豫,想着錢包癟癟的樣子,就心疼的緊。
“不用擔心錢,我……那人很有錢的。”夏宣猶豫了一下,到底沒說出那聲爸爸。
肖齊齊看着他愈黑的眸子,反手握住夏宣的手,“以後,我陪你。嘻嘻,陪你把那人的錢花光,心疼死他!”
夏宣的眸色果然亮了一些,只說:“傻瓜。”便拉着肖齊齊進餐廳。
肖齊齊看着色澤略棕的紅酒,誘人心扉的顏色,忍不住拿起就喝了一口,囫囵吞下,醇香的味道只剩下一縷飄忽便消失不見。夏宣卻握着酒杯磨墨般慢慢地旋轉酒杯,淺笑道:“不要性急。”
肖齊齊臉色一紅,學着夏宣慢慢晃着酒杯,不過用力過大,酒便溢了出來,臉就如那酒色般紅透,洩氣地放下,“一點不好玩,喝個酒這麽累。”夏宣的笑意更深了些,“嗯,慢慢來,紅酒就跟人一樣,需要慢慢的醞釀,長久的等待,才能品出其中最好的醇味。”說着還很有深意地看着肖齊齊。
肖齊齊看着他深沉的注視,“你是說人還是說酒?”
“齊齊,我等這杯酒已經太久了,是到時候品嘗了。”說着把酒杯輕輕遞到肖齊齊手裏,“淺嘗一點,留在舌尖細細品味,這樣你才能深知其味。”
肖齊齊接過酒杯,微微略沉棕色的紅酒略帶着誘人心扉的紅色,肖齊齊淺抿了一口,用舌尖慢慢推開口腔四周,醇厚的幽香慢慢變萦繞開來,滑入心扉,殘留的一絲淡淡澀味更增添了幾分酒的醇味。肖齊齊好奇地看夏宣,“果然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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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澱是最好的禮物。”夏宣繼續晃着酒杯,“齊齊,我們是不是該為這沉澱後的美好幹一杯?”
肖齊齊笑着舉杯,深情相對的目光道盡衷腸,輕巧地碰杯,幹杯。
“第二杯。”夏宣再舉杯,“懲罰你。”
“為什麽?”肖齊齊不解地瞪大眼睛。
“善良、逃避、軟弱,不是優點。”
肖齊齊了然,挑眉,“彼此彼此,不是懲罰,而是共飲。”
“我是積累、沉澱、等待。”夏宣狡辯。
“一個巴掌拍不響,再說,你那麽多紅顏知己,還缺我一個肖齊齊的關注麽?”肖齊齊笑容已帶了苦澀,明明知道,還要忍不住跳麽?只要他一勾手,肖齊齊,你不也像其他女人一樣,睜着眼睛跳坑,還滿心幸福。
“我能當這是嫉妒麽?”
“不能!”肖齊齊冷臉,生氣,“你是因為我的冷淡而起的興趣麽?”
夏宣搖頭,滿目寵溺,“真是傻瓜,這個時候還耍小孩子脾氣。你難道真的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麽?”
“不知道!”肖齊齊嘴犟,“我們又不熟!”
“不熟麽?騙自己還是我?”夏宣再搖頭,“齊齊,我一直陪在你身邊,三年多的時間我無所不在,你難道真的一點都感覺不到麽?”
三年多的時間我無所不在,嚼在肖齊齊嘴裏卻如此沉重,是啊,他從來不曾消失,只是他們彼此視而不見。
“你生病,我讓許純給你帶藥;不上課,我給你們抄筆記;上網,通宵,打游戲,聊天,罵人,寫文章,一個人出去旅游,每一件事我都知道;喜歡的人,愛吃的菜,不喜歡碰的東西,我都銘記于心。這樣難道還不夠?”
肖齊齊啞然,“……我以為那都是為許純,他們也都這樣說的。”
“我不喜歡許純,從一開始就表明過,一切不過都是因為你而已。”
“那……”肖齊齊眼前又湧起那個清晨的火車站,捏着高腳杯細細的脖頸,冰涼的感覺,“……我不知道。為什麽是我,我又不漂亮,脾氣又壞,還有很多壞習慣。”
夏宣沉思,略帶委屈地翹嘴:“我其實也奇怪,為什麽會喜歡你這樣一個別扭的女孩子呢?剛開始或許是好奇,你的氣質跟我媽媽跟像,我想或許最初也因為這個,我才開始關注你的。那時你那麽小,又固執倔強單純的要命,我也是第一次喜歡女孩子,不知道該怎麽做。你躲着我,我便不出現;你讓我對許純好一點,我也聽你的;你不理我,我就裝作看不見你。總之,你喜歡什麽,我就做什麽。”
“不對,夏宣,你根本一直在誘惑我。”肖齊齊看着夏宣略帶委屈的眼,不由說道。
“我沒有誘惑你,是你的心誘惑了你自己。”夏宣淺笑,“嗯,幸好,你終于肯長大,肯正面自己的心,不然我還真不知道怎麽辦。”
“我才沒有!”肖齊齊臉紅,“是你先說送我玫瑰,還……親我的。我可什麽都沒答應。”
夏宣的笑容更湖水般蕩漾開來,“好,我誘惑你的。”舉起杯子,“為誘惑幹杯。”
十九、甜蜜
“齊齊,你就住這?”夏宣打量着肖齊齊呆了一個多月阮梅的小窩,“天啊,簡直比我們宿舍還亂。”
“嘻嘻,沒住過這樣的地方吧?”肖齊齊把包扔到放在地上的大床墊上,找瓶子插玫瑰,“呀,忘記買花瓶了。”
“我剛才來的時候看見有個賣小飾品的店,應該有花瓶賣,我去買。”
肖齊齊拉夏宣,“算了,反正過幾天也會凋謝,就這樣擺着好了。”
夏宣捏肖齊齊的鼻子,“我可不想我送給你的花有那樣的命運。”夏宣指着窗臺酒瓶裏插的藍色妖姬。
肖齊齊縮肩一笑,“那是我昨天自己買的,沒東西插就放酒瓶裏了。”
“等我一下,一會就回來。”
肖齊齊點頭,夏宣出去後便着手生爐子,早上走得匆忙,爐子早滅了。房子裏不燒煤球,冷得跟冰塊似的。這種取暖不過是用煤球燒爐子,然後架着管道在屋子裏靠暖意取暖,煤煙再順着管道順出屋子。其實極為不安全的,但是沒辦法,大多數平房都是如此。肖齊齊在爐子底下點了酒精,點火燒煤球,總不得方法,湊着臉又是吹又是扇,半響也沒如阮梅說的那樣“容易”。不由洩氣。
門響,肖齊齊氣呼呼地開門,夏宣舉着個玻璃花瓶滿臉笑意,卻瞬間生生打住,錯愕地看着肖齊齊,肖齊齊只覺得累得腦門發熱,胡亂抹了把臉,“這麽快啊,很漂亮的花瓶哦。”
夏宣進門卻一直古怪地看着肖齊齊,見肖齊齊在臉上又抹了一把,眼珠子又是一跳,咬唇強自憋着,肖齊齊眼角瞅見他的古怪的面容,不解道:“你那是什麽表情?”
夏宣再也忍不住,抖着肩膀哈哈大笑,“齊齊,你去唱花臉都不用化妝了。”
肖齊齊看自己的手,可不是滿手黑灰,還一道一道的,對了,剛才似乎還用手擦臉來着,肖齊齊看着夏宣笑得不可自抑,忍不住尖叫了一聲,撲過去,伸手就往夏宣臉上抹,夏宣沒防她如此頑劣,倒讓她輕易得手在左臉頰上抹了一道黑灰,肖齊齊再欲抹他右臉,早被他躲開了。伸手去抓肖齊齊的手,肖齊齊笑着拍他,混亂間,夏宣只覺手裏的花瓶一松,轉眼“哐當”一聲就掉在了水泥地上,摔成粉碎。
一時間肖齊齊和夏宣都住了手,看着地上滿地晶瑩的玻璃碎片,再互看各自的花臉,忍不住又笑成一團。
兩人去院子裏洗手,夏宣替肖齊齊洗,擦得很仔細,毛巾一點點從通紅的肌膚上滑過,夏宣忍不住說道,“齊齊,跟你說句話。”
肖齊齊認真地看夏宣,“什麽?”
夏宣眼底閃過一絲狡黠,湊到肖齊齊耳邊,“我想吻你。”
“呀!”肖齊齊笑着跳開,“夏宣,你什麽時候變得這樣壞了?”
夏宣呵呵而笑,院子裏有棵很大的石榴樹,夏宣就站在樹邊,拿着毛巾,笑得那樣暢快、溫柔,耀目的飛揚的風采,讓肖齊齊很多年後還記得那樣清楚。
肖齊齊掃花瓶的玻璃渣,夏宣把玫瑰放到窗臺上。
“呀,真是讨厭,這麽好的東西怎麽就碎了呢?”肖齊齊懊惱地看那堆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