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章節
齊已經趴到床上睡熟了,叫了半天也沒反應,黃魚無奈地敷了熱毛巾到她額頭,剛爬下肖齊齊的床,夏宣的電話就到了。黃魚又咚咚地跑下去。
夏宣見黃魚,劈頭就問:“她怎麽樣了?你剛才說眼睛腫了,是不是哭過?這是藥,你幫她擦啊,她那人懶散着呢,不監督着,說不定什麽都不管就睡死了。”黃魚接過藥,看夏宣還是剛才濕漉漉的球衣,顯然衣服都沒換就下來了,“已經睡死了。夏宣,你什麽時候這麽了解肖齊齊還這麽關心她了?連她哭沒哭都猜得這樣準。”夏宣淺笑,不回答黃魚的話,轉身要離開。卻被黃魚喊住,“夏宣,你跟我說實話,跟齊齊怎麽了,我賣給你一個大消息。”
夏宣想着肖齊齊的手機到現在都沒開,終還是放心不下,“你想知道的事,回頭問齊齊就是了。”雙目微含笑意,盈盈看着黃魚。黃魚被他黑瞋瞋的眼看的不好意思了,才扭頭心虛地說:“肖齊齊說她明天要一個人去黃山,看樣子是真的,那丫頭,動不動就玩失蹤。”
“謝謝,黃魚。”夏宣一想,又說:“如果,她明天買票,一定告訴我好嗎?”黃魚看着眼前這個溫柔如水卻不容人拒絕的男人,不由點頭。“黃魚,你真是可愛極了,難怪齊齊天天說你好。”夏宣露出潔白的牙齒,英俊的面目更顯得魅力十足,黃魚看的更是暗吞口水,美男計!等她意識到美男計的時候,夏宣的影子都已不見,黃魚跺腳,現在這是什麽狀況?夏宣不是一直跟許純好的麽?什麽時候多了個肖齊齊?這種局面,該不該告訴許純?黃魚到底不是三年多年的熱心大姐了,到底還是留了個心眼。
肖齊齊睡得昏天黑地,醒來時都已經是中午了,趴到鏡子前一看,額頭上塗滿了紫紅色藥水,似乎消腫了一些,眼睛依舊紅腫的厲害,看來昨天的确哭多了。肖齊齊洗了臉,從廁所出來,奇怪地問黃魚:“咦,你怎麽沒出去?”
黃魚眼珠子都沒動一下,專心玩游戲,“等你醒來。”
“等我醒來幹什麽?”肖齊齊拿毛巾擦頭上的藥水,“黃魚謝謝你啊,你幫我擦的藥吧?”
“不用謝我,謝夏宣好了。”黃魚悶聲悶氣,這下肖齊齊也聽出來了,回頭看黃魚,“大姐,誰惹你了?”
黃魚關了游戲,回身認真地看肖齊齊,“齊齊,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問。”
肖齊齊看黃魚炯炯的目光,垂下眼簾,嗫嚅說:“你……想問什麽?”
“昨晚許純回來說她跟夏宣戀愛了。”黃魚依舊死盯着肖齊齊,肖齊齊的手一抖,毛巾差點掉到地上,心底難過,那臉色便越發蒼白起來,扭身坐到自己的凳子上,“嗯,昨天她……也跟我這麽說的。”
“真的麽?”黃魚的聲音帶着天際的飄渺,蕩在肖齊齊耳際,只覺得刺心的難受。
“我不知道。”肖齊齊恨恨地站起來,甩手進廁所,關了門,用毛巾捂住臉,真的麽?她那裏知道,夏宣,許純,肖齊齊,這是什麽樣的距離?
肖齊齊終于把臉清洗幹淨,出來,卻見黃魚依舊怔怔地看着自己,勉強笑着說:“我下午去黃山,誰都別說啊。嗯,即使許純林雯也別說。”
“你為什麽要這個時候去黃山?是逃避什麽麽?”
“黃魚,別問了行麽?你不要一直把自己當作救世主好不好?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肖齊齊皺眉,塗眼影,眼睛這個樣子還真沒法見人,又在青紫的額頭上塗上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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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瓶藥被黃魚拍到肖齊齊的桌子上,“夏宣給你的。我不管你們的閑事了,齊齊,我只說一句,我們是住在一起四年的姐妹,不要在畢業前弄出什麽矛盾,那樣讓大家都難做。”
“黃魚,你什麽意思?我認為我做錯什麽了麽?”肖齊齊自己也覺得聲音太冷了,但現在她怎麽都無法提起熱情。
黃魚嘆口氣,“就知道好人沒法做!你和許純都是癡人,所以啊,不要為一個不相幹的人做彼此傷害自己人的事。還有,夏宣給你送藥的事我沒跟許純說,你放心。”
肖齊齊捏緊拳頭又放開,手一揮,那瓶藥水就掉在地上,“啪”一聲格外響亮,紫紅色的藥水頓時四濺飛來,拳頭再攥緊又放開,回身在櫃子裏随便扯了兩件衣服塞進背包裏,蹬上鞋,“我走了。”再不看一直皺眉的黃魚一眼,拉開宿舍門便揚長而去。
黃魚呆滞地看着宿舍門因為用力過大而不停晃動,低頭又看了看地上肆意的藥水,搖頭苦笑:“我說錯什麽了?不過白提醒一句。”眼角掃向電話,想起夏宣昨天的囑咐,肖齊齊這人有時候冷靜的殘忍,有時候卻固執的專走胡同,有時候又幼稚的可愛。黃魚奔向陽臺,看着肖齊齊眯着一雙微腫的眼,步子重重地踩在地上,每一步似乎要把地踏穿,到底不放心,回屋撥通了夏宣的手機。
肖齊齊只覺此時自己正站在山頂絕壁上,一個不小心就有跳下去的沖動,她無法喊無法怨,不能跟黃魚叫“夏宣是我男朋友”,不能辯解她沒有跟許純搶男人、鬧矛盾,不敢去抓着夏宣問真真假假,所以只能自己一個人把氣憋在心裏,抓狂、憤怒、傷心,就像那偶然遇見的幽谷美景,美麗、寂寞都留給自己品味。
夏宣急急地奔出宿舍,老遠就看見肖齊齊頭頂的短發在陽光下一跳一跳的,仿若精靈般跳動着,脊背卻是挺直着,步子一步步邁得極重。夏宣看着她的背影,不禁莞爾,跟她生哪門子氣啊?
肖齊齊此時的神經處在極度崩潰中,根本就沒注意一路尾随着她的夏宣,即使夏宣在公交車上替她擋着擁擠的人群,她都毫無知覺。只一味胡思亂想,一路自言自語。目光直視前方,心中的目标只有一個,一個人去黃山旅游,再也不要見到那對男女!管他夏宣,許純,都見鬼吧!買票,進站,檢票,上車,每一道程序都跟走T臺似的,目不斜視。
摔了包在火車的小長桌上,恨恨地看窗外,“見鬼的,你們都去死吧。”
“不是你們,是我們。”有人在對面輕輕地說,溫柔的溺水,輕淡的逐雲。
肖齊齊張大嘴巴,艱難地扭頭,不可置信地看對面的位置。
二十四、和好
這個季節去黃山的人并不多,四人的座位只坐着肖齊齊和夏宣。
“到底怎麽了啊?”夏宣第一百次第問,肖齊齊只閉着嘴不理,夏宣促狹地笑,“再不說話,我可要罰你了?”肖齊齊還是不理。夏宣伸出手慢慢撫上肖齊齊的腿,很輕很柔地滑動,肖齊齊只覺腿股間一股奇怪的麻癢難當,她怕癢,不由跳腳躲開,“啊,別摸我!”大的出奇的尖叫引來對面一對男女怪異的笑。肖齊齊臉紅,踢夏宣的腿,卻被他雙手抓住。
“告訴我到底為什麽生氣啊,就算判死刑,也要有個理由吧?”夏宣嘆氣,把肖齊齊的鞋子脫下。
“你脫我鞋幹嘛?”
“讓你的腳放我身上,這樣會舒服一點,我們還要坐十幾個小時呢,會腿疼的。”夏宣很自然地回答,“別生氣了,好不好?”
“就生氣!”肖齊齊噘嘴,“自己做了什麽心裏沒數麽?”
“我到底做了什麽啊?”夏宣皺眉,“難道是因為昨天許純扭了腳我扶她回去?”
“啊哈!理由還真不錯啊,扭腳?”肖齊齊譏諷地扯嘴角,“昨天下午許純還跟我活蹦亂跳地逛了一下午街你,撒謊也不打聽打聽。”
夏宣眉目間更凝重了些,心中已經明白幾分,“可是許純跟你說什麽了?”
“她說什麽了,你害怕了吧?”肖齊齊用腳踢夏宣的腿,“哼,腳踏兩條船麽?”
“齊齊!”夏宣異常的嚴肅,“你難道就這麽不相信我?我要跟許純好,怎麽也不用等到今天吧?”
肖齊齊想起戴琨琨的話,“誰知道你怎麽想的,或許要畢業了,學着跟其他人一樣畢業瘋狂呢。兩美相擁,多好啊。”
夏宣聽到這裏已經知道緣由,不由苦笑,“小腦瓜子裏,天天不知道想什麽呢。許純跟李躍好了,你難道不知道?”
“李躍?你胡扯,前天我還看見李躍對許純一眼都不看呢。”
夏宣搖頭,“那是李躍放不下臉面,就跟我們一樣,地下情人。齊齊,就算你不相信李躍和許純,你怎麽也該相信我吧?我是那種濫情的人麽,摸摸胸口好好想?”
肖齊齊看着夏宣嚴肅的眼,一汪深水般不見淵源,溫柔堅定深情,想着這些日子的甜蜜,不由低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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