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章節

停留。肖齊齊哪裏懂得男人心理,只覺得這街上各種小玩意兒小吃都新奇的緊,那身心不一會就跑到路邊了,根本就沒注意夏宣不時古怪的眼神。

二十五、黃山(一)

晚上回來,肖齊齊趴在床上看泡沫劇,夏宣洗澡,出來依舊緊巴巴地穿着自己的長褲襯衫,坐在床上喘氣。肖齊齊奇怪地看他,“夏宣,你不會沒帶衣服吧?”夏宣擦頭發,“那麽着急跟着你跑出來,我就帶我自己了。”

肖齊齊哦了一聲,看他腦門上的汗,忍不住說:“要不你吧襯衫脫了吧,反正也沒旁人。”看夏宣古怪地看她,忙加一句,“我哥夏天經常在我面前光着膀子呢,沒什麽啊。”

夏宣卻不理她,拉了窗簾站在窗戶邊吹風,半響古怪地說:“齊齊,難道沒人告訴你,晚上不要單獨和陌生男人在一起麽?”肖齊齊擡頭看夏宣,“什麽陌生男人,你又不是別人,你是夏宣啊!”語氣裏自然流露着信任、依賴。

夏宣看她純情的笑容,亮晶晶的眼睛,只覺那壓抑自己心頭一天的悸動一下子就消失殆盡了,自我檢讨了一番,走到肖齊齊身邊坐下,俯身吻那依舊有些青腫的額頭,“齊齊,對不起。”

肖齊齊側頭看他,“都不疼了,別老說對不起哦。”夏宣溫柔地一笑,捏了捏肖齊齊的臉頰,忍不住又慢慢親上她嬌嫩花瓣般的唇,不過只是輕輕一點就離開,摸了摸她的頭,柔聲說:“早點睡,明天早上早起呢。”肖齊齊乖巧地點頭,“好,我們早點睡,明天去爬山!”

肖齊齊說睡就睡,沒兩分鐘就趴在枕頭上均勻地呼吸開來,夏宣手枕着頭,看肖齊齊睡姿,如嬰兒般蜷縮着,懷裏緊緊抱着大枕頭,側卧的臉恬靜的如靜湖中的睡蓮,朦胧清麗。夏宣一笑,探過身子吻了吻她柔軟的臉頰,這才翻身睡去。

第二天,清早肖齊齊和夏宣就坐上了去黃山腳下的中巴車,然後乘大巴進山。一路上九曲連環的山路,一個個直角的拐彎,引得肖齊齊一聲聲大叫。看着窗外如削峭壁擦車而過,車子仿佛從山巅滑過一般,然後拐着大彎将衆人又帶上一個瘋狂的巅峰。肖齊齊窩在夏宣懷裏,一直尖叫着,夏宣卻緊拉着肖齊齊的手,一聲不吭,只那蒼白的臉色表明他……恐高。肖齊齊抱住夏宣的頭窩進自己的懷裏,“夏宣,我們就這樣一起走上瘋狂的巅峰,然後只墜入懸崖,從此命、靈魂都栓在一起,可好?”

夏宣窩在肖齊齊柔軟的胸脯間,呼吸着清淡的香味,感受着肖齊齊激烈的心跳,雙手更緊摟住肖齊齊不盈一握的腰枝,“我們一起瘋狂到死。”

買票,登山,坐纜車,肖齊齊一路上都緊拉着恐高的夏宣。在纜車上,夏宣也顧不得男人的面子和堅強,把整個腦袋頭捂在肖齊齊的懷裏,閉着眼睛哼唧:“齊齊,這是我一生為你做過的最重要的事,你一定要記得。因為有你,所以無畏。”肖齊齊覺得胸口滿滿的,偷偷吻夏宣的耳垂,在他耳邊低聲說:“你如果陪我爬上天都峰,我就相信你的愛。”夏宣驚恐擡頭,望着肖齊齊的眼睛,幾近透明的顏色,帶着絕豔的無畏和期待,夏宣忍不住點頭,“從踏上黃山起,我就是你的。”

奇石,雲海,怪松,黃山的美景能讓每一個人沉迷,肖齊齊和夏宣站在霧海上,仿若披着雲層裹在仙境中一般,夏宣雖覺得景色的确很美,但到底害怕占了更多些,只緊緊摟着肖齊齊的腰,把頭靠在她肩膀上,偷偷向山石幽谷中張望。“齊齊,你的腰怎麽這麽細?”夏宣突然問了一句跟風景完全無關的話,肖齊齊回頭瞪他,卻見他尴尬的笑,知道他又是害怕作祟,忙安慰地拍他手,“女孩子的腰不就是細麽?難不成跟老太太那樣水桶般啊?”夏宣點頭,沒刮胡子的下巴長出些青茬紮得肖齊齊脖頸一片酥癢,忍不住亂扭動身子。夏宣緊張地摟着她後退一步,“乖,別亂動,我可是提着心陪你看風景啊。”

肖齊齊卻撿起前面的話題,“對了,夏宣,你說哪天我老了,腰都粗成水桶一般,你還會不會這樣抱着我?”夏宣輕笑:“傻瓜,那時我也是滿臉皺紋了,當然不會嫌棄你。”

“切!”肖齊齊噘嘴,“男人都是嘴甜,或許那時候我們都天各一方了呢。”夏宣正色探頭看肖齊齊的臉,“又胡說什麽呢?我已經跟家裏說好了,畢業去北X上研究生,我的成績都下來了,你忘記了?”

肖齊齊把頭往後一仰,将身體重心都靠在他身上,“今日有酒今日醉吧,誰知道明天呢。夏宣,你別急,我不過說說而已,畢業的人都患得患失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夏宣親肖齊齊的臉,“但是我不許你患得患失。”肖齊齊不滿地頂嘴,“好霸道。”話剛完,就被夏宣溫潤的唇堵住了。

戀愛中的人就是如此的熾熱,肖齊齊和夏宣也不例外。夏宣看着誰都疏離的笑,內心卻也懷着對愛情的期待,肖齊齊看似張狂,也敵不過小女兒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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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齊齊和夏宣站在靠在一起兩棵古松下,“你看,夏宣,那是情人松,好多人在照相,我們也去吧?”夏宣點頭,從肖齊齊背包裏掏出相機,“我們找人為我們合影。”夏宣擁着肖齊齊,兩人都笑得格外甜蜜,仿佛內心的情感就跟這情人松一般永駐世間。

黃山的天是一會就變色,剛才還陽光普照雲海,金碧輝煌雲霧騰繞的,轉眼卻是烏雲密布,肖齊齊和夏宣相擁着走在山間花樹下的石徑上,夏宣焦急地看天,“齊齊,可怎麽辦,要下雨了。”肖齊齊不以為意,笑嘻嘻挽着夏宣的手,“我不介意,反正淋雨也有你陪着。”一陣冷風從山谷盤旋而上,肖齊齊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縮緊夏宣溫暖的懷裏,“夏宣,這山上可真是冷,快六月的天山下都熱得一塌糊塗了。這裏還跟初春似的,可惜咱倆不怕淋雨,卻怕冷。”夏宣摟緊她,回頭看見一老農挑着擔子走來,忙招呼着:“老叔,可有雨衣賣?”那老農是黃山腳下的挑夫,每天都這樣挑着雨衣,黃瓜,方便面,火腿腸等上山,最是做這等雪中送炭的生意的,忙放下挑子,堆笑,拿了兩件雨衣,“五十塊錢一件。”薄薄的一層薄膜,沒有任何科技成份,只是此時烏雲密布,強人的生意不做白不做。

肖齊齊拈着那雨衣,搖頭,“不買了,不買了,這不是宰人麽。”夏宣拉肖齊齊的手,“乖,別吵,不買淋病了,可怎麽辦?怎麽也到明天下午才能下山了。”說着便掏錢。肖齊齊擡頭看天,那烏雲似乎又移開了許多,甚至露出半縷金色的陽光,于是笑說:“夏宣,我們打賭,我賭不會下雨。”夏宣也看天,到底不放心,還是付了錢拿了兩件雨衣,“我只能賭下雨了,賭約是什麽?”說着又付了二十塊錢拿了兩條黃瓜。看得肖齊齊只覺得心肝直跳,貴的吐血啊,于是恨恨道:“賭你不要人攙扶不要拐杖爬到天都峰頂。”夏宣眉毛一跳,跟上肖齊齊的步伐,“那你輸了呢?”肖齊齊回頭淺笑,“我輸了,咱們不上天都峰。”夏宣開心地咧嘴,露出滿口瓷白勻稱的牙,“那我要在這裏祈禱老天一定下雨了。”肖齊齊哈哈地笑,搶過夏宣手裏的黃瓜,湊到眼前仔細地看。

夏宣也探過頭來,好奇問:“你看什麽?”肖齊齊甕聲甕氣地回答:“看這黃瓜的刺是不是比山下的黃瓜英俊,十塊錢一根呢。”夏宣便摸肖齊齊的頭,轉而捏她的臉,“孩子氣!”肖齊齊躲開他的手,“喀嚓”一聲咬了一大口,“再嘗嘗是不是甜的!”

兩人站定到一處平臺,夏宣依舊摟着肖齊齊的腰站在她身後,把頭靠在她脖頸間,偶爾看一眼面前的濃霧缭繞的山谷,肖齊齊指着遠處一個筆尖似的小小山尖,“夏宣,你看那就是妙筆生花。”夏宣細看,贊嘆:“果然形象。”肖齊齊扭頭看夏宣近距離的眼,“夏宣,你寫得字真好看,趕上啓功了。”

夏宣卻遺憾地笑:“像有什麽用,自己創造出來自己的風格才最重要,就像啓功一樣。”肖齊齊拍他的臉,“不知足的家夥。”

夏宣從身後抓住肖齊齊的手,“把你手掌伸開。”肖齊齊雖不解他要做什麽,卻也聽話地伸開手掌,夏宣便伸出手指,在她掌心一筆一畫地寫了起來,肖齊齊手癢便咯咯的笑,夏宣摁住她亂動的手,“乖,別動,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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