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節

,感覺我寫的是什麽。”肖齊齊回頭看他帶笑深情的眼,慢慢閉上眼睛,感受他溫熱的手指劃在掌心,一筆一畫,很慢卻是那樣堅定,寫完最後一筆,肖齊齊只覺得耳根都紅了。夏宣摟着她轉過身子,彼此身體緊貼着,在她耳邊低聲問:“寫了什麽?”肖齊齊臉紅心跳不止,輕笑半響才說:“夏宣愛肖齊齊。”

夏宣推開肖齊齊,把手平攤到肖齊齊面前,“該你妙筆生花了。”肖齊齊捏住他溫熱修長的手指,仿若那皮膚的溫度是從心底溢出,說不出的滾燙火辣,“你閉上眼睛。”夏宣含笑閉上眼睛,肖齊齊伸出手一筆一畫寫了起來。寫完,夏宣握上手掌,“嗯,我要把這行字捏在手心,一世不放。”

四目相對,道不盡柔情蜜意,或許這就是醞釀四年的愛,朦胧的情感終于升溫,變成灼燒心窩的火焰。

二十六、黃山(二)

晚上兩人住在排雲賓館,120塊一個晚上,很多人擠在一起那種。肖齊齊只覺得累極了,也顧不上那被子的味道還有別人的吵鬧聲,頭一沾枕頭便睡着了。

仿佛剛沾上枕頭,就聽見各色的鈴聲響,肖齊齊惱怒地抓被子捂住頭,但那些起床嬉笑的聲音還是無法阻止地鑽入耳膜,原來她們是要早早起來,去排雲亭看日出。肖齊齊本不想起來,但手機卻也響起來,是夏宣,肖齊齊嘆氣起床,日出有什麽好看的?

簡單地洗嗽,出門。夏宣已經等在門口,襯衫已經有些皺了,精神卻很好的樣子,肖齊齊迷蒙地任由他牽着手向山頂爬。嘟囔:“日出有什麽看的?說不定陰天,烏雲密布。”夏宣捏肖齊齊的嘴,“又胡說八道,你就這麽能睡?”

肖齊齊不雅地打了個哈欠,“我一天睡二十四小時剛剛覺得好。”夏宣輕笑,牽着肖齊齊卻是背離了人群向另一條小道走去,肖齊齊終于完全睜開眼睛,“咦,不是去看日出麽?”夏宣把肖齊齊擁進懷裏,“清晨山路無人,我們清淨地欣賞清晨風景,觀日薄東山,霧騰松海,聽鳥鳴風清,比那麽多人擠一起不好得多?”

肖齊齊拍掌而笑,“夏宣,你想的真周到。”清晨的風帶着寒露是如此的清冷,肖齊齊忍不住又打了個冷顫鑽進夏宣懷裏,“夏宣好冷,你不冷麽?”夏宣抱着她,兩人的體溫相互溫暖,“抱着你就不冷了。”

肖齊齊打他,“以前怎麽沒發現,你倒真是油嘴滑舌呢。”夏宣也不躲,肖齊齊的拳頭落在他挺直的脊背上,如風般化為柔情,反手抱住了他的腰。

兩人就這樣依偎着爬在山路上,無人打擾的世界,滿世界翠碧的綠,偶爾飛鳥蟲鳴,山石怪立,好不惬意。兩人也不着急,只清淨地走着,談笑看景,那心情是說不出的好。

“夏宣,這邊好美啊,那峭壁那山石,哇,還有雲海,大自然太厲害了。”肖齊齊抓着懸崖邊的一株彎松,探頭看腳下的萬丈峭壁,觀遠處雲天一色,夏宣卻躲的遠遠地伸出長臂扯肖齊齊的衣角,“乖,我們走吧,這裏一點都不好玩。”肖齊齊回頭看夏宣怪異的臉色,哈哈大笑,趴在松樹上不停抖動,看得夏宣心驚膽跳,最後幹脆壯了膽子,奔過來,飛快地抱起肖齊齊的腰,最飛速後退。不知道是腿軟還是肖齊齊的掙紮,兩人就那樣向後摔去,肖齊齊跌到夏宣懷裏,繼續咯咯笑個不停,夏宣卻不肯起來,抹了抹額頭的汗珠,“齊齊,你吓死我了,不準再去崖邊,我害怕。”

“我又不害怕。”肖齊齊爬起來,摸夏宣的臉,“看你吓的,咱還爬天都峰麽?”

夏宣坐起來,手撫額頭,咬牙,“爬!為了齊齊,上刀山火海都行。”肖齊齊高興地摟住肖齊齊的脖子,“嘬”地親了一口,“夏宣我知道你最好了,你知道嗎,要是不爬天都峰,我都覺得自己白來黃山了。”夏宣摟着肖齊齊坐到自己懷裏,“齊齊,就這一次,我把命都交給你了,以後你就得屬于我的。”肖齊齊在夏宣脖子上哈氣,“那這算不算是我的賣身契約啊?”

夏宣認真考慮,“應該是吧。”肖齊齊側頭看夏宣得意的笑眼,噘嘴,“夏宣,去突然覺得我挺傻的,你只用一朵玫瑰就把我收買了。”夏宣捏她臉頰,“不是一朵,是千萬朵,過去的四年我每天都在你心中種了一朵玫瑰,只是你自己沒發現,只顧看外面的風景,忘記了身後那片屬于自己的玫瑰園。”

肖齊齊掐夏宣的手臂,“怎麽說話呢?你的意思是說,你早下好套兒等我鑽了?”夏宣故意誇張地皺眉,“應該說我傻,我等在玫瑰園四年,才盼的你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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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齊齊還是覺得幸福來得太容易,“夏宣,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對一個人好,有理由麽?”

肖齊齊啞然,對一個人好,愛一個人有理由麽?或許,有千萬條,但等我們用手去細數的時候卻已經從指尖滑落,看不到絲毫痕跡,只留下心底淡淡的漣漪。

夏宣抱着肖齊齊坐到一塊大石頭上,面朝東方,紅豔的圓日此時正從崇山峻嶺中噴薄而出,帶着他特有的薄紗,挾着雲海彩霞緩緩而上,萬物霎那間披上一層金色的光暈,生命仿若從頭開始迸發,生機熱情從心底自然流出。夏宣低頭看肖齊齊明亮的眼睛,新奇地打量着這個從朦胧中清醒的世界,不由低頭,緩緩吻住那因寒冷而略蒼白的唇,輕柔的吻帶着陽光的味道慢慢迷蒙上肖齊齊的心頭,肖齊齊生澀地張口回應着。唇舌糾纏,激情燃燒,在這個生機盎然的清晨。

留下一抹永久無法磨滅的記憶。那時,我們是如此的年輕,如此的相信有愛,就有一切。

“夏宣,你看那就是飛來石,紅樓夢裏的飛來石。”肖齊齊拉着夏宣站在一株古松下,遙看越來越清晰的碩大石頭。肖齊齊不厭其煩地說,夏宣一如既往的寬容微笑,“不是飛來石,是三生石。”夏宣一笑,向肖齊齊勾眼。肖齊齊一愣,如此風情的夏宣真是百年難見,吞口水:“夏宣,你是個狐貍精。”

夏宣捏肖齊齊手心,“哪裏有說男人是狐貍精的?”

“有女狐貍精就有男狐貍精啊。”肖齊齊笑嘻嘻,“那我是女狐貍精好了,我們天生一對。”

三生石上許願,并不是想象中的奢望,肖齊齊和夏宣十指交握,趴在飛來石兩邊,請人照了合影。或許,這是那時最真摯的願望,三生牽手。

夏宣和肖齊齊的行程走的很慢,他們并不着急,總覺得時間夠長。

光明頂,鲫魚背,道不盡的風情,看不盡的雲霧,觀不完的奇山怪松。只是那天梯,又成了夏宣心頭的魔障。肖齊齊走到夏宣前面,牽着他的手,一點點囑咐着閉着眼睛倒爬的夏宣,“擡腳,放下,對了,又是一步。”一句一句極富耐心,夏宣的心全提到嗓子上,一點都不敢睜開眼睛,臉色蒼白的比頭頂峭立的雲石都白,卻是一聲不肯吭。

好不容易挨着到了雲梯最後一階,夏宣再也忍不住摟着肖齊齊的腰就不肯放,窩在她懷裏只喘氣,半響才扭頭看那雲天一線的峭立石階,抹汗,笑:“齊齊,我覺得自己很偉大,又戰勝一關了。”

肖齊齊卻擔憂地拿紙給他擦汗,“夏宣,我們呆會到了迎客松就下山吧,不去天都峰了,我擔心你。”夏宣握她的手,只覺溫軟如玉,心頭又鎮靜幾分,“不怕,恐高症也是可以克服的,你就看我的吧。”

肖齊齊指對面的鲫魚背,“那個真的可以麽?”夏宣遲疑了一下,站起來,拍腿,“不怕,只要齊齊牽着我,什麽都可以。”肖齊齊摟住夏宣的腰,“夏宣,我會一輩子記得你對我這樣好的。”夏宣攬住肖齊齊,在她額頭上親了親,“我們走吧。”

坐在鲫魚背下,夏宣摟着肖齊齊最後給自己鼓起,半響很為難地說:“齊齊,我想抽煙。”肖齊齊奇怪地看他,“你不是從來不抽煙麽?”夏宣不好意思地撓頭,“唉,不怕你笑,給自己壯膽。”肖齊齊摟住他柔軟的腰,“夏宣,你真好。”夏宣摸她的頭,卻說:“我才不是為了你,我是為了克服自己這個恐高毛病。每次站陽臺上都戰戰兢兢,我自己都覺得丢人。”肖齊齊聽他如此為自己的任性辯解,更覺得心暖暖的,溢滿了溫柔。于是跳起來,走到一個抽煙的大叔面前,乖巧地笑道:“叔叔,能給我一枝煙麽?”那人早聽見夏宣和肖齊齊的對話,忙抽出一枝給肖齊齊,又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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