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章節

,“……我出去走走。”

“那你答應幫我找夏宣了麽?”許純柔弱的聲音依舊在身後不依不撓,肖齊齊回頭,蒼白的臉沒有一絲血色,木然點頭,“……明天,我……找他。”

“齊齊老公,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許純雀躍而起,含淚的俏臉燦若雨後新荷。

肖齊齊關上宿舍門,無力靠到牆上,“許純,這是我對你的補償麽?”心底的問號沒有人能回答。

茫然地行走在夜幕中的校園,依舊人來人往,嬉鬧一片,仿若到處都是快樂。肖齊齊坐在網吧裏,茫然地看着網頁。終于走進暗夜,蝌蚪卻在,只那樣靜靜地看了幾眼,退出。或許,這已經是最後的奢望。

閉上眼睛靠在椅子上,聽着身邊瘋狂尖叫謾罵的網友,感受着他們煙霧缭繞的熏染,她茫然地想起,鲫魚背下,夏宣抽着煙皺眉說:“天啊,齊齊,煙太難抽了。”

她站起來,突然也想嘗嘗那煙霧的滋味,到底是何等的難受?比此時心底的抽痛更難受麽?茫然地走在校園圍牆外網吧一條街上,路邊各色小攤因為校園要關門而漸漸收攤。

卻有一個煙攤,淩亂地擺着幾盒各色的煙,主人正懶洋洋地收拾着裝進一個紙箱子,肖齊齊蹲下去。賣煙的年輕人眉開眼笑:“同學,買煙麽?”掏出一盒,略長的盒子,黑白黯淡的色彩,“520,我愛你女士香煙。”

肖齊齊伸出手接過那盒标有520三個數字的煙盒,撫摸着那三個字母,心底一陣顫抖,“……多少錢?”

“10塊。”肖齊齊利落地掏錢,520,我愛你?

又買了火機,依舊漫無目的走,學校外有一片茂密的木蘭樹松柏樹林,幽會的男女往往都會鑽入其中,親親我我,肖齊齊和夏宣也曾鑽入過一次,但那裏面相擁的男女激烈的舉動很快吓走了肖齊齊,夏宣也好笑地跟着退出。此時肖齊齊看着學校大門前醒目的12:07分,了然地鑽進樹林。這個時候再也沒有打擾了吧?

夏宣跟着肖齊齊散亂的步子,一直走,看着她走進樹林,終于跟過去,遠遠地躲在一棵木蘭樹後,遠遠地看着她坐到一棵蒼郁的木蘭樹下,撕煙盒,打火,點煙。

肖齊齊深深吸了一口,劇烈的嗆鼻味蹿入心口,引起一陣激烈的咳嗽,夏宣,煙的味道果然很難受。慢慢學乖了,不再大口的吸,改為一點點的吸,然後輕輕吐出。煙霧慢慢會貫穿頭腦,從唇鼻間萦繞,穿過腸道,鑽入肺腑,那種難言的缭繞滋味讓肖齊齊慢慢找到了感覺。

原來,520,是這種滋味。

夏宣擡起腳步,是走過去搶過她的煙狠狠的罵她?或狠狠地吻她跟她說對不起?

三十二、錯愛(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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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遠興打着哈欠從網吧出來,兩天連續作戰讓他疲憊不堪,呃,倒黴的有點內急,從A大東校門一直向北得走十幾分鐘才能回K大。看着那被A大和隔壁K大共稱為“欲林”的蒼郁樹林,陳遠興惡作劇地笑起。幾步就跳進了樹林,果然宿舍關門,沒剩啥鴛鴦了。陳遠興小心翼翼找了一個偏僻的牆角,痛快地解決了問題,便悠哉地準備打道回府,思量着一會該怎樣應付值班大爺的盤問。

細長的帶着溫潤纏繞的520,肖齊齊擡頭望天,蒼郁的木蘭葉子層層疊疊遮住了夜空的星星,只零落着些星光從樹的縫隙間滑下,月華的影子就跟夏宣那溫潤的笑容一樣,只是現在只能讓她心傷、哭泣。郁積多日的痛終于化作幾滴清淚,淚水這東西就跟開閘的河,一旦打開,就一發不可抑制。

“你為什麽哭?”突然一個聲音傳入她傷心的世界,卻是從樹後跳出來一個短袖牛仔褲的大男孩,身材挺拔,額前的碎發幾乎擋住了眼睛,肖齊齊看着他扯着明朗的笑容,卻突然探過頭來,細細在她臉上端詳半響,“不會吧?師姐又是你,你怎麽又哭了?”肖齊齊不理,K大的陳大少,又是他。

陳遠興看肖齊齊哭得跟花貓似的,卻覺心情很好,靠在肖齊齊對面的木蘭樹幹上,晃動着一雙長腿,吹了聲口哨,誇張地怪叫,“師姐,不會又失戀了吧?”

肖齊齊一聽“失戀”兩個字,那淚水就跟斷線的珠子傾盆下來,嘴裏卻不肯認輸,“滾!要你管!”

“哎呀呀,失戀了還這麽兇,真不知道哪個男人忍受得了你!”陳大少誇張地搖頭,好奇寶寶般看肖齊齊哭,“果然,再漂亮的女人哭起來都醜得要死,你本來就長得一般,哭起來真吓人。”

“要你看!”肖齊齊看着那人放光的眼,不由火起,每次遇見這人都沒好事,第一次因為踢了一腳球而摔個大趴,失戀那天早上又被他看見窘态,這次這麽倒黴躲在角落哭都能撞上他。肖齊齊繼續不停哭,陳遠興就認真看,過了很久,陳遠興終于不耐煩,走過來,站在她面前認真地道:“師姐,你到底喝了多少水啊?怎麽下這麽多雨?”說着居然伸手替她擦臉,她伸出手“啪”一聲拍開他的手,“滾!”此時的肖齊齊真是傷心欲絕加上怒火中燒,多日的忿恨全部撒到撞到槍口的這個倒黴蛋身上。

“唉,不想管你的,看你實在可憐。哭這麽久,也累了吧?走了,大晚上的,別人看見還以為我欺負你呢。”陳遠興從兜裏掏出塊手帕,“呃,給你,趕緊擦擦臉吧,跟只臭花貓似的。”

肖齊齊嘴硬,但也知道他好心,畢竟這會都午夜了,她一個人躲在這樹林間,并不安全。接過手帕,一股好聞的蘭花香味,胡亂地擦臉,又把手帕塞進他手裏,“……呃,謝謝!”

“啊!”陳遠興卻嫌惡地甩掉手帕,“髒死了,師姐,你也太惡心了吧?”肖齊齊怒,順腳就踢了他一腳,“誰髒啊?”

陳遠興躲開,悻悻地甩手,“師姐,你既暴力又愛哭脾氣又壞品味更差。真不知道什麽樣的男人甩了你,讓你哭成這樣。”

“胡說,才不是男人甩了我。”肖齊齊嘟嘴反對。

“哈,難不成師姐甩了男人,然後高興的躲在樹林裏哭?”陳遠興怪聲怪氣。

肖齊齊頓時啞然,“……反正不關你的事。”說着淚珠又忍不住掉下來。

“喂喂,別哭啊,我都快被你哭得煩死了。”陳遠興抓頭發,本就淩亂的頭發更亂了,“師姐,問你一個問題,離了男人你是不是活不了?”

肖齊齊一愣,臉卻一紅,“胡說!誰離開男人活不了了!”

“那你說男人都是什麽東西?啊,呸呸,男人怎麽是東西!”陳遠興嘆氣,“反正我的意思是說,男人麽,世界這麽多,沒了這個,還有那個,不都一樣?”

“不,不一樣的,他就不一樣!”肖齊齊想夏宣,滿腦子都是甜蜜,都是他的溫柔,他的笑。

“這就對了,既然知道男人各有特色,各有不同,那就更應該多去體會,多去交更多男人啊。或許,你失去這一個正是幸福呢。真的,沒騙你,好男人真的好多,師姐這麽年輕漂亮,不值得只為一個男人哭泣。”

“你說的輕巧。”肖齊齊搖頭,“……你根本就不懂!”

“我不懂?我卻知道不要因為眼前的花朵謝了哭泣、停留,因為前面會有更美的風景。他怎樣不同了?”

肖齊齊咬唇,她需要一個出口,需要發洩,想起夏宣那些柔情蜜意,臉色變蒙了層細衫般,一抹暈紅,一點風情慢慢滲入眼底、臉上。

陳遠興站在她面前,看着她誘人的唇色,突然有種怪異的沖動。突然俯身,溫熱的唇帶着青草的晨露般覆上肖齊齊翹起的唇,“唔唔……”肖齊齊推他,卻發現他身軀很高大體魄強健到她根本推不動,趁着她唔唔反抗,他已經成功略入到她的唇,纏繞上她的舍,他的吻是簡單的甚至帶着粗暴,與夏宣細雨般的輕琢柔軟完全不同。肖齊齊感受着這個牢牢抓住她兩只舞動的手的年輕人,感受着他疾風暴雨般的吻,鼻子裏全部都是他身上淡淡的味道,慢慢地窒息般任由他将她摟在懷裏。

陳遠興終于移開了嘴,手卻依舊禁锢着她掙紮的手,側頭淺笑,“師姐,怎麽樣,是不是很不同?”

肖齊齊怒氣沖沖地看着眼前這個莫名其妙吻自己的家夥,“你腦袋秀逗了……混蛋!”

“是啊,我混蛋啊!不過我可是為你好,你自己好好品味,你剛才的心是不是怦怦跳?是不是也很享受?味道是不是跟你那個他很不一樣?”

“不要臉,你到底想幹什麽?”肖齊齊掙紮,雙手被他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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