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章節

,看來燒是退了。“哎,手怎麽又攥起來了呢?跟手有仇啊?”陳遠興一眼又看見肖齊齊的手指又掐進掌心,“昏迷了還這麽多事!”陳遠興抓起肖齊齊的手,輕輕地揉捏着,“松開啦,姐姐,看來還得給你找點藥擦擦,不然發炎了可不是玩兒的。”但一想,醫生不說她炎症很嚴重麽,想來這多一點也沒事。揉捏了半響,肖齊齊的手指終于慢慢放開,陳遠興掰開一看,那指痕又深了許多。

“護士姐姐。”陳遠興推開隔壁護士辦公室門,對王豔燦燦地笑:“能不能給我一些消毒棉和紗布啊?”

王豔問:“要那幹什麽?剛才給4號查體溫了,已經37.1度,你不用太擔心了。”

“啊,謝謝姐姐啊。”陳遠興依舊笑,很禮貌的樣子,“是這樣啦,姐姐,她一直攥着手,指甲把手掌全掐破了,我想是不是要用消毒棉擦一擦,然後纏上紗布啊,不然會不會感染?”

“啊呀,看不出來你小夥子還挺細心的呢。”王豔說着拿了消毒棉和紗布,“走吧,還是我來。”

陳遠興忙不疊地說謝謝,心底又對肖齊齊氣憤了幾分,沒事跟自己的手過意不去幹嘛,害得他賣笑似的對護士又笑又道謝。

王豔麻利地替肖齊齊的手消毒,然後纏上紗布,說:“她指甲太長了,你幫她剪了,這樣再攥手也不會掐破了。”陳遠興忙答應着,便找指甲剪。王豔檢查了點滴,又說:“她燒了這麽久,身體幹,這會燒退了,打這麽多點滴,一會肯定要尿急的,你可要看着點,別尿床上了。”

“什麽?”陳遠興給肖齊齊剪指甲差點就剪到肖齊齊的手指,“尿床?護士姐姐,沒開玩笑吧?”

“開什麽玩笑,我不過憑經驗提醒你一句,昏迷并不代表沒有生理分泌。你最好去8樓衛生部給她買個尿盆,像小孩子醒尿那樣替她把着,或者抱她去廁所。”

陳遠興徹底暈菜,扶着床邊的椅背上,只剩進氣了,簡直倒八輩子黴啊!不知道王豔什麽時候走的。陳遠興缺氧地坐下,看床上的肖齊齊,看着那張蒼白的臉,忍不住伸出手使勁捏了一把,嘟囔:“趁你沒醒來,趕緊報仇!”探過頭,近距離恨恨地看自己剛掐出來的紅印,咬牙切齒。

肖齊齊望着光明的大地,心中歡喜,終于踏出第一步。金色的陽光卻晃得她半響睜不開眼睛,她閉上眼睛,突然覺得臉上一陣劇痛,不由使勁睜開眼睛。陳遠興正在思量還要不要再掐一把洩憤,不料一雙黑溜溜的眼珠突然出現在眼底,又是如此近距離,骨碌轉動卻毫無生機般,說不出的詭異蒼白,吓了一跳,猛地跳起來,指着肖齊齊:“你……你……”

肖齊齊慢慢地轉動眼睛,太久的黑暗讓她根本适應不了這突然的光明,白色的燈光,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床單,鼻腔裏還有刺鼻的消毒水藥水味,“……這是哪裏?醫院?”

陳遠興松口氣,還好沒被燒成傻子,不然還真不知道該怎麽扔掉這個包袱,拍額頭:“還好還好。”

肖齊齊艱難地看眼前這個單手插腰的男孩,腦子轉得很慢,似乎很熟悉,“……陳大少?”

“嗯嗯。”陳遠興忙點頭,笑逐顏開,“醒來就好,醒來就好。”醒來了,她是不是就可以擺脫這個麻煩了?殷勤地拿已經涼了的水,“來,喝水。”

肖齊齊此時的腦子依舊昏昏沉沉,見陳遠興手裏的水,才覺得五髒六腑似都抽幹了似的饑渴難耐,忙探身起來,“唉呀!”卻低叫一聲又跌回床上,全身酸痛無力,特別是下腹更是脹痛難受,肖齊齊的臉一下子更蒼白了,她終于想起昨天午後廁所那團模糊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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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遠興見肖齊齊呆呆地發傻,以為她不過病了沒力氣,只得坐到床頭,将肖齊齊抱起靠到自己懷裏:“師姐,我可是要喂你水喝啊,不是占你便宜,你可千萬別抓狂。”

肖齊齊此時腦子裏全部都填滿了昨天發生的亂七八糟的事,哪裏還有心思與陳遠興鬥嘴,任由陳遠興将水灌進她的嘴裏,轱辘着喝了滿滿一杯水,還是覺得全身都渴,舔了舔幹裂的嘴唇,“……我還要喝。”

陳遠興小心地放下她,“行,不過你等一會,等晾涼了再喝。”又倒了滿滿一杯開水,坐到床頭打量肖齊齊,小心翼翼:“師姐,你有沒有覺得特別難受?”

肖齊齊艱難地轉動眼珠子,把視線從潔白的天花板移到陳遠興臉上,心中苦楚卻不肯多言:“你送我到醫院的?”

陳遠興點頭,“你們樓下的阿姨打電話找我的,也幸虧了,師姐,你不知道多危險,你也太大意了啊?身體那個樣子,還去喝什麽酒啊?發燒了都不知道來醫院,怎麽能這麽糟蹋自己的身體?”陳遠興想起于大夫教育了幾籮筐的話,忍不住全兜來還給肖齊齊。

肖齊齊身體虛弱,腦子也并不十分清明,心中又痛苦難言,只艱難地說:“謝謝。”

陳遠興見她臉色蒼白,滿眼悲苦之色,也不敢再多說什麽,“……那個,你要不要去廁所?”肖齊齊搖頭,陳遠興松口氣,“吓死我了,我還以為我真要給你把尿呢。”肖齊齊當然是不解,但也無力追問,于是閉上眼睛,只覺腦門昏沉的痛,不覺便又渾噩地睡去。不一會又被搖醒,睜眼就望進陳遠興那雙好看的鳳眼裏,見她醒來,花瓣般飛揚開來,扯起一抹春色,“來,喝水啊。”

肖齊齊無力說話,也不開口,任由陳遠興抱着又灌了一杯水,才又很快沉睡過去。陳遠興見肖齊齊睡去,高興地打了個響指,總算是熬過來了,再不醒來,他可真是欲哭無門了。大大地打個哈欠,今天不過睡了幾個小時,困死了,于是撲到對面那張空床上,連身子都沒翻舊睡死了。

半夜卻被輕微的瓶子撞擊聲驚醒,陳遠興本不想理,但緊接着更大的重物倒地聲讓他不得不張開眼睛。好半天才适應了病房裏的光線,就着窗外院子的燈光,陳遠興看見肖齊齊跌倒在地上身子微微地抖動着。飛快地爬起來,抱起肖齊齊:“師姐,大半夜的你這是幹嘛?畏罪潛逃?翻身掉下床?”

肖齊齊是被尿急憋醒的,自己性子倔強,又覺得不好意思,當然不去叫陳遠興,只覺得自己可以行走,變摸索着起身,可每擡一分身子,就跟撕裂般渾身疼痛,知道此時自己的身體定是糟糕透頂,卻也沒多餘的精力去想那些,一心只有掙紮去廁所。好不容易扶着床爬下,抓着床沿走了兩步,卻牽動手腕上的藥瓶,身子又軟,腳步酸軟無力便一點撐不住倒在了地上。此時被陳遠興抱回床上,又聽他奚落,不肯吭聲,可心中的難過卻無可抑制,頭一扭,淚珠子就滾了下來。

陳遠興聽肖齊齊半響也不吭聲,就着微弱的光湊進看她臉,已經是盈盈淚光一片,不由緊張:“師姐,你怎麽又哭啊?我沒欺負你啊。”

肖齊齊也知道并不關陳遠興的事,相反還要感謝他,忙抑制着傷心,勉強說:“……我沒事。”

“沒事才怪,大半夜從床上爬到地上幹什麽?”

“我……我想上廁所。”肖齊齊此時已經憋得夠嗆,也顧不得什麽了,只有照實說出來。

“嘎?”陳遠興黑線,肖齊齊見他站着不動,咬牙,“……我,你扶着我到廁所門口就好了。”剛說完,身子一輕,已經被陳遠興抱了起來。

陳遠興抱着肖齊齊,“你能拿動藥瓶吧?”将肖齊齊又抱高一些,肖齊齊伸出手提了點滴,陳遠興這才抱着她向廁所走。

“等一下。”肖齊齊艱難地又叫,陳遠興停步,無奈:“姐姐,去廁所就去啊,你又怎麽了?”

肖齊齊咬唇,黑暗中看不出臉紅,自己的身體再清楚不過,下身的狼藉再不處理就沒辦法了,“我……我想要一些紙。”

陳遠興嘟囔:“要紙就說啊,吞吞吐吐幹嘛?”說着伸出一根手指摁開燈,将肖齊齊又放回床上,翻買回的一堆日用品,拿出一卷手紙,塞到肖齊齊手裏,“給,拿着。”

肖齊齊知道有紙已經不錯了,也不好再說什麽,陳遠興又回過來抱起她,眼角間卻掃見一個熟悉的包,“等等。”

陳遠興閉上眼睛張開,盡量溫柔:“又怎麽了?”

“那個包誰的?”

陳遠興連看都懶的看,“你的,你們阿姨威脅我不幫你把包背出來就要當垃圾扔了,我沒地方放,就帶到醫院了。”

“哦。”肖齊齊心中一喜,扔了手紙,“我,我包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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