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麽新衣服了,好不好。”看到南楚風又要說話,江漓岸指着木無言說道:“你看,難道你就不想讓她開心一點啊,好不容易才把她拉出來散散心。”

南楚風小聲的對江漓岸說道:“說話歸說話,但是,人家叫做秦子衿好不好,以後不要在這麽說衿兒了。對了,你是不是嫉妒人家比你溫柔,比你漂亮啊?”

“你 。”江漓岸生氣的看了南楚風一眼,小聲的說道:“在這個世界上,除了葉解語,還會有人比去我漂亮嗎。”江漓岸的語氣裏盡是對自己的肯定。

南楚風一開始只是跟在江漓岸和木無言的身後,看到街上的人慢慢的多了,才靠近木無言。

木無言只是看着周圍小攤上賣的東西,裝着沒有看到南楚風的樣子。南楚風看到小攤上有賣玉镯的,讨好的問道:“快看,好漂亮的玉镯啊,無言,我送你一個吧。”

“我從來都不戴首飾的。”木無言淡淡地回答到。

在前面不遠處,秦子衿和葉解語并肩走着。

葉解語柔聲說道:“子衿姑姑娘,有沒有耽誤你的時間啊。”

“沒什麽的,反正在屋子裏閑着也是閑着。不如出來走走呢。不過,解語,你以後叫我子衿就可以了。”秦子衿在仙山上面看到過很多美麗的女子,不過,縱使把最美麗的仙女拿來與葉解語比,也會遜色三分的。

“無言她還好嗎?”秦子衿問道。

葉解語說道:“她會好的,我想,子衿姑娘也不會太好吧。”

秦子衿低下頭不再說話。

這時候,一個平日裏很嚣張的無賴公子正在街上閑逛,一眼看到人群裏的秦子衿,就湊到秦子衿的身邊來。

“小姑娘,到街上來要買什麽東西啊?哥哥幫你買吧。”秦子衿還不知道這個公子是在調戲自己,雖然蠻讨厭這個人的,但還是笑着回答道:“謝謝,不過,要買什麽東西,我自己會買的。”

葉解語看到這種情形,趕緊拉着秦子衿說道:“我們走。”

“咿呀,走什麽啊。”無賴公子嬉笑着說道。他的幾個随從攔住葉解語和秦子衿的路。無賴公子定定地看着葉解語,然後捏着葉解語的下巴,惋惜的說道:“哎,這麽美的人,怎麽生成一個男子了,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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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衿看到這裏,生氣的說道:“快放開解語。”

無賴公子轉過身來瞅着秦子衿說道:“放到是可以的,不過,美人倒是得陪着哥哥玩會兒啊。”說着,就想來摸秦子衿的臉。

“住手。”只聽得南楚風大聲的說道,他就幾下子把那幾個小喽啰打倒在地上。然後,趕緊跑到秦子衿的身邊,關切的問道:“衿兒,你沒事吧,你有沒有受傷,他有沒有把你怎麽樣啊?”

秦子衿甩開南楚風的手,淡淡地說道:“沒事。解語呢?”只見葉解語正被江漓岸護在了身後。葉解語似乎有些不大樂意,就從江漓岸身後走了出來。

南楚風氣憤的對着躺在地上的無賴公子吼道:“你們敢這麽對待衿兒,是不是不想活了。”

江漓岸有些驚訝,他還從來沒有看到南楚風發那麽大的火。

南楚風說着,又想把那幾個潑皮揍一頓。

葉解語趕緊攔住南楚風,說:“算了,算了。你剛才不是已經打過他們嗎,就不要再打了。”

南楚風說道:“這幾個無賴,竟然敢這麽欺負人,看我不打壞他們。”

幾個無賴知道南楚風很是厲害,趕緊求饒。

秦子衿拉着南楚風說道:“楚哥哥,我看還是算了。他們不是已經知道錯了嗎,只要他們誠心改過就好啦。”

“姑娘,大俠,我們一定好好改正,絕對不敢了。”

南楚風見秦子衿都這麽說了,知道秦子衿的心很軟,就說道:“以後再讓我看到你們撒野,看我不打壞你們。還不快滾。”

無賴們趕緊道:“多謝,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就幹就逃之夭夭了。

江漓岸看到南楚風這麽擔心秦子衿,心裏暗想:“難道楚風是真的喜歡秦子衿的嘛。看楚風這麽緊張,估計也差不多了。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無言怎麽辦,她不是南楚風的妻子嗎。”江漓岸以前雖然是學習化學的,不過,她也看過一些關于心理學方面的書,她看得出秦子衿在南楚風心裏的地位絕不一般。

“解語!”江漓岸喊道,跑到葉解語的跟前,“你怎麽也出來了?又怎麽會....和她在一起啊?”江漓岸覺得秦子衿就跟現代社會的小三一樣,很招人讨厭的。

“哦,是我請子衿出來的。”葉解語趕緊解釋道。

江漓岸小聲的說道:“誰不能找啊,偏要找她。”江漓岸想,其實,秦子衿或許是個不錯的女孩,但是,和木無言在一起的這些日子,她真心的把無言當做好朋友,也看到了木無言的脆弱,她害怕這個自卑的女孩會受到傷害。

木無言靜靜地看着這一切,默默地轉過身離開。

南楚風看着木無言離開的背影,才發現木無言竟然消瘦了那麽多。他心裏如針紮。

南楚風轉過頭去看秦子衿,相求跟她說些話,而秦子衿卻面無表情的轉身走開。

她生氣了吧.....

兩人迎面走來,秦子衿一擡頭看到站在對面的南楚風,他正看着她。秦子衿現在一句話也不想說,她靜靜地從南楚風身邊走過。

“子衿,我......”是啊,現在他和秦子衿到底算做什麽呢?

秦子衿卻一句話也不說,冷冷的走掉。

連她也不想再搭理他了.....

第三天,天氣較起昨日,好多了,陽光透過竹葉的縫隙,輕射到南楚風的臉上。只是,風大了一些。南楚風覺的自己的眼睛竟被刺痛了,痛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選擇

“楚哥哥。”秦子衿在南楚風背後柔柔的叫道。

南楚風深呼吸一下,調整自己的笑容,轉身。

秦子衿正看着自己,梨渦淺笑。

一片片竹葉慢慢的飄落下來,靜靜的,仿佛害怕會摔的支離破碎。

秦子衿靠着一棵竹子,依舊是笑着面對南楚風。

南楚風斜對着她,站住。

“楚哥哥,有什麽話,你說吧。”秦子衿柔聲說道。

南楚風憋了一口氣,艱難地說道:“衿兒,謝謝你這些日子以來,一直在我身邊。我.....我真的很感謝.....只是....你是仙女....我....其實...”南楚風突然很好笑,覺得怎麽一切都那麽滑稽呢。他擡起頭,望見被竹葉打得支離破碎的陽光,一種痛,像一條藤蔓緊緊地纏繞住心髒,無處躲藏,無法呼吸。

原本打算說出的話,竟然這麽難以說下去.....

“我們....永遠都是好朋友的....而無言她.....”南楚風看向秦子衿說道:“而無言....她是我已經拜過堂的....妻子。我真的...不想辜負她了。她....”

好長的沉默,仿佛過了一個世紀,漫長而步履艱辛。

她說:“我明白了,楚哥哥。”

她已經忘記這句話,她是如何說出口的了,只是覺得,這一刻,竟然抵過自己在仙山上的幾百年了,那麽難以過去,漫長而且恍惚。

南楚風低着頭,不去看秦子衿,然後,一步步的離去。

不需要什麽語言,秦子衿已經知道,他放棄了她,他要離開他了。

還沒有等到南楚風剛走幾步,秦子衿的淚就落下來了。

只是,因為他背對着她,所以,他永遠都無法看見她的淚落在哪裏了。

秦子衿目送着南楚風的離去,看着自己手裏攥着的草環戒指,流着淚說:“楚哥哥,你真的忘記一切了嗎?”

“我南楚風,今生今世,只會喜歡秦子衿一個人,一生一世,絕不改變。現在就以這枚戒指為見證物。”

“因為我不想離開你。我想跟你在一起,一生一世。”

南楚風曾經跟她說過的話,還萦繞在耳邊。

他告訴她說——在他們那個年代,戒指是代表兩個人一生一世。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這些話,她都記得,刻骨銘心。她始終堅持着彼此的諾言,一心認為,我們可以天長地久,可是,這一切,變得那麽快,她還沒有來得及失望,就已經被放棄了。

為了他的話,她悄悄一個人下山,找了他那麽久,那麽辛苦,結果,他跟別人拜了堂,成為了別人的丈夫。而現在,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的背影,潸然淚下。

只是,這一切,他都不記得了,他不想再辜負別人,所以,他就選擇辜負了她。

她的淚不停地落下,但是,他卻看不到,因為,他背對着她。

她的心碎成了一片藍色的海洋,可是,她還是尊重他的選擇,所以,她只是說:“我明白了。”

江漓岸硬拉着木無言出來,開心的說:“今天天氣這麽好,不出來走走實在是太可惜了。”

木無言只覺得身心俱疲,也沒有什麽想說的。

一陣輕風拂來,夾雜着片片青竹的香味,木無言輕輕的呼吸一口氣,開心的說道:“好清新啊。”一眼瞥見竹林處長着一些小藍色花朵。就興沖沖的去采摘。

木無言一個人就散起步來。

走着走着,卻聽見南楚風在背後叫自己。

“木無言——”

木無言轉過頭,只見背後漂浮着無數的氣泡泡(實際上,就是我們現代人用的洗衣粉泡沫).

那些泡泡在陽光的照耀下,投映出五彩的圖案。

木無言看到自己的身影倒映在泡泡上面。無數的泡泡在空中飄來飄去,木無言的周圍俨然是一個泡泡的世界了。

南楚風走了出來,手裏還拿着一根草管,吹着泡泡。

木無言笑了。可是,她突然想起曾經他也是在她的背後叫她的名字,而且還送了她一樹的花開,可是,第二天,他就不見了。

“你又要走了嗎?”木無言無力地問道。

南楚風微笑着上前,握住木無言的手:“是,我是要走,但是,絕不會留下你了。我會帶上你,無論是去哪裏。”

木無言有點不敢相信,她看見南楚風的眼眶有些泛紅。她覺得有些好奇,那像是流過淚的痕跡。

“你不願意和我一起來嗎?”南楚風問道。

“不,我只是,不敢相信——我是不是在做夢啊!”

“傻瓜,你沒有做夢。這是真的。”

“別忘了,你可是我南楚風拜過堂的妻子啊。”南楚風輕輕的給了木無言一個爆栗。

原來這一些都是真的!

木無言含着淚點點頭說:“你真的....”

看着木無言哽咽着說不下去,南楚風心裏很難過,說道:“我不會騙你的,傻瓜,以後,你可得跟着我受盡苦頭了。”

“我不怕!”木無言恍如在夢中一樣。

“可是.....到時候,你要是跟着我回到我那個年代了,你萬一不習慣我們那裏的生活,怎麽辦呢?”

“沒有關系,我可以學的。”

“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其實,南楚風對以後的事情也沒有多少把握,但是,他真的太愧對木無言了,他不想再傷害她了。他實在不忍心看着她這麽憔悴下去。所以,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他已經不能再想這麽多了。

這時候,江漓岸從竹林深處跳了出來,問道:“楚風,你真的這麽決定了嗎?”作為同一個時代的人,江漓岸可以感覺到,其實在南楚風的心裏面,秦子衿的地位會是無人可以替代的。

“當然了。”南楚風認真地說道。

“看來,他是要選擇愛自己的那個人了。”江漓岸想到,然後做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她的一排牙齒像是被穿好的珍珠項鏈,白淨而且整齊。

“楚哥哥,你.....你真的不需要覺得愧對我的,我雖然很在乎你,但是,我不需要你讓愛的。”木無言一臉認真地說道。

南楚風微微一笑的說道:“南楚風就算在粗心馬虎,也不會對一個對自己那麽好的人視而不見的,難道我是鐵石心腸嗎?”

“那麽.....你和秦子衿....”木無言道。

其實,南楚風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麽他會在夢裏一直夢到秦子衿,而且那些夢中的情景竟然就像是從現實中走出來一樣的。那種感覺,恍若他和她已經并非那麽簡單的關系了。他在夢中思念着她,就像是曾經離別的夫妻。可是,那只是一場夢,縱然她說,曾是舊相識,可是,他的記憶裏面什麽也沒有。

這時候葉解語搖着折扇走了過來。

“你們在聊什麽啊?這麽開心?”他問道。

“解語,楚風可算是想清楚了。”江漓岸說道。

“哦?!”葉解語一看就明白了怎麽回事,他略微沉思了一下。

“漓岸,那你和解語?”木無言打趣地說到。

江漓岸一聽,忙說道:“我可是沒什麽事情啊。”

葉解語笑了笑,一眼深情的望着江漓岸。

那一笑,傾城傾國。

江漓岸的心痛了一下,她很想問葉解語——你是愛着江漓岸還是愛着我?只是,這麽美麗的少年,她怎麽忍心去說出實話去傷害他呢?

這個秘密,江漓岸已經憋在心裏好多年了——其實,真正的江漓岸在幾年前就已經死于那場令人聽着就毛骨悚然的瘟疫了。而她,只是借着江漓岸是身體存在于這個世界。

可是,她不敢告訴葉解語——怕傷害,亦是怕失去!

善良的葉解語只是認為,江漓岸只是性格變了而已。

她不想做別人的替身,可是,她有沒有信心能夠挽留住這個男子。

所以,她就在遲疑中猶豫不決。

“ 想什麽呢?”南楚風問道。

江漓岸回過神來,說:“哦,沒什麽。我就在想我們什麽時候去仙山啊?”

“當然是越快越好了。”南楚風說道。

秦子衿站在遠處看着這一切,心裏想着自己是個多餘的人了。

瞬間,一顆心支離破碎。

“楚哥哥,你就這麽忘了嗎?你都不記得了,到底發生什麽事情讓你都忘了?你怎麽會成親呢?”秦子衿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着。

秦子衿一臉的難過,輕輕地說道:“愛一個人,為何不去成全一個人呢?”

秦子衿擡起頭,看着澄淨的天空,她感覺自己可以觸摸到天空,可是,當她伸出手後,只有清風從她的指尖劃過。

秦子衿閃着淚花,說道:“楚哥哥,我尊重你的選擇,祝你幸福。”

秦子衿想着自己不如,提前回仙山,讓姑姑消消氣,到時候也不會給南楚風什麽為難。她想回去跟大家道個別,卻撞上了從仙山上下來的一個小仙女。

那個小仙女癱倒在地上,大口大偶的吐着鮮血。

秦子衿慌張的問道:“蘭兒,你怎麽了?”

仙女說道:“原來你在這裏....是源祭....他想毀了仙山。”

“源祭是誰?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是源祭,他想毀了仙山,姐妹們死的死,傷的傷。我是從仙山上逃下來的,已經找了你好久了。沒有想到正好看到你了。快,快回去....救師傅.....”話還沒有說完,仙女蘭兒就咽了氣。

“蘭兒,蘭兒,你醒醒 啊。蘭兒!”

作者有話要說:

☆、無淚崖

南楚風四人回到家之後,卻沒有看到秦子衿。

南楚風走進秦子衿的房間裏,看到桌子上面放着一個草換戒指,就拿起來看着,竟然感到頭有些痛。

葉解語這時候走了進來。

“看來,衿兒姑娘她是不辭而別了。”葉解語說道。

南楚風的心很痛很痛,他收起草環戒指,放進懷裏,一句話也沒有說。

其實,一切都會過去的....

既然早晚他們都要面對離別,為何還要該斷不斷呢?只是,他若是回到現代社會了,木無言該怎麽辦呢?他萬般的不舍和矛盾,一切就順其自然吧。

四個人就趕到了無淚崖。無淚崖的旁邊就是仙山,只不過是,那仙山很是高聳,插入雲間。

南楚風揪心不已。

“你說,要是現代的飛機開到這裏,我們是不是面對這麽高的仙山就不用這麽無語了?”江漓岸小聲的問道。

“應該是吧。”南楚風說道。

“一邊是遙不可及的仙山,一邊竟然是這麽荒涼的無淚崖,真是巨大的反差啊。”江漓岸感嘆道。

那無淚崖還真是一個标準的斷崖——寸草不生,到處是大石頭,好不容易有一片空地,上面都是一些沙礫。

“原來這就是仙山腳下的無淚崖,據說,它還有一段傳說——一個叫做申兒的仙女自幼就愛哭泣,因此,她很讨厭自己,就想下凡尋找能讓自己不哭泣的理由。後來,她在凡間救了一個男子,但是,由于當時那個男子昏迷,而她又急于返回天庭,就離開了。可是,自此以後,她對那個凡間男子思念甚是,就偷偷溜下凡間。王母知道這件事情以後,就用法力封住了這個仙女的嘴,令她不能說話。所以,她無法告訴那個男子,是她救了他。她就在那個男子成親之後,躲到這無淚崖上,整日以淚洗面,直到流幹了她所有的眼淚。不久,這個仙女死去,就化作了一崖的藍色嬰花。希望,那個男子能來看她一眼,然而,男子一直都沒有來過。慢慢的,這些花就漸漸枯萎。這個仙女希望自己以後都不要在流淚,所以,這裏就叫做無淚崖了。”葉解y語向往的說道。

“好凄美的故事啊。”木無言感嘆道。

“這的真的假的啊?”南楚風問道。

“當然是真的啊。解語他從來都不會騙人的。”江漓岸說道。

“從來都不騙人的嗎?”木無言站在南楚風這邊,她也懷疑地問道。

“我騙你們幹嘛啊?我認識他這麽久了,沒有必要騙你吧。”

南楚風想着也是,這個真的沒有騙人的必要,再說,在這個時代,什麽怪事情沒有呢?更何況是說葉解語這個大美女不會撒謊呢!

“漓岸,你對我真好。”葉解語微微低下頭,不好意思的說道。

南楚風趕緊岔開話題,說道:“解語老弟,你是怎麽知道這個故事的啊?”南楚風想着,如果把這個故事改變成電視劇不知道收視率會怎麽樣?不過,聽起來倒是跟海的女兒的故事有點像啊。

“正是。”葉解語笑着說道。

葉解語剛才因為害羞,他的臉上的紅暈還沒有消盡,像是擦了胭脂。南楚風看着感到心裏很是舒服,心裏暗生喜歡。

“無淚崖,多麽蒼白的名字啊。不希望流淚,卻流盡了自己一生的淚。”木無言說到。

“可惜,那個男子到最後還是沒有看到那一片藍色的花海了。”江漓岸嘆息說道。

葉解語很安靜的沉思着,這時候,他突然笑了。

“解語,你笑什麽啊?”木無言問道。

葉解語說道:“我想在這裏種一片花海,就是所謂的藍嬰花。”

江漓岸驚訝的說道:“你別說胡話好不好。這裏明明就是一片沙地,你怎麽可能種植出一片花海啊。”

“是啊,要講究因地制宜。”南楚風說道。

“不,我相信只要有愛,有希望,就一定會種出一片花海的。你們誰願意幫我?”

沒有一個人回答,這麽一大片沙地,是絕對不會種出一片花海的。就算是在現代社會,也得也是一項很艱難的工程的。

葉解語見沒有人回答,笑着說:“你們都要等着,我會讓我們大家每一個人都看到一片藍色花海的,你們都要等我。”

大家相視一笑,可是只有葉解語的笑是滿懷着希望的。

江漓岸說道:“既然我們一時無法上仙山,不如就先找個地方落腳,好好想想辦法吧。”

“看來也只能是這樣了。”南楚風無奈地說到。

“如果秦子衿要是在這裏,她也許還可以幫我什麽忙呢。”江漓岸說道,她突然意識到,不該再提起秦子衿了。

木無言看向南楚風——他安靜的站在那裏,若有所思的樣子。靜的一如平靜的清泉。

而葉解語呢,就在這個無淚崖上簡單的搭了一所小屋,滿懷着希望研制自己的藍嬰花種子了。

江漓岸想,依葉解語的智慧,也許,真的可以種出一片花海。

南楚風突然很想念秦子衿。

作者有話要說:

☆、涎草仙山

秦子衿一聽蘭兒這麽說,就慌張的趕回了涎草仙山。

剛到仙山,她就愣住了,她不敢相信,就在這麽短短的時間裏,涎草仙山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昔日盛開的蓮花已經折斷或者枯萎,荷池大都已經坍塌,到處都是一片荒涼的跡象。

秦子衿心裏甚是緊張,就趕緊去找仙姑。

“姑姑。”秦子衿看到仙姑無力地癱坐在地上。

秦子衿趕緊去扶住仙姑,眼淚簌簌落下,“姑姑,你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

阿萊仙姑微微的睜開眼睛,一見是秦子衿,“哇”的一下吐出來大口的鮮血。

秦子衿着實吓到了,她一邊為阿萊仙姑拭去血跡,一邊問道:“姑姑,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為什麽會成為現在的樣子?”

阿萊仙姑見事已至此,就說出事情是前前後後:

在一千年前,無淚崖上來了一個法力高強的魔,叫做源祭,雖說他與仙山毗鄰,但平日裏大家都很少往來。無淚崖很是荒涼,而涎草仙山是人間仙境。那源祭見自己的法力非凡,就想霸占涎草仙山。卻被我和.....金陌子.....打敗,你金前輩把極具靈氣的綠靈珠埋于仙山之上,用來鎮壓住源祭,可是.....”

“既然,綠靈珠可以鎮壓住源祭,可是,怎麽會讓源祭跑出來呢?那金前輩又是誰呢?”

阿萊仙姑又是吐血,她堅持着說下去:“金.....他是....”阿萊仙姑閉上眼睛,淚水緩緩流下。

秦子衿已經猜到了幾分。

“他是姑姑的舊相識,那次.....”

回憶蔓延——

“阿萊,你站在這裏別動,我去去就來。”金陌子說道。

“幹嘛啊?”阿萊就站在那裏看着金陌子跑到一塊石頭旁邊。

然而就在阿萊一眨眼之間,金陌子竟然消失不見了。

阿萊趕緊跑到石頭邊,怎麽找卻都找不到金陌子的痕跡了。

他讓她等着他,而她一等就是一千年。

她以為是他不留下一句話就離開了,卻永遠都不知道他在躲在那塊石頭後面時,無意間觸到那張八卦圖的中心,而穿越到了現代社會。

在這裏他是一個惹得萬千少女春心蕩漾的少年,可是,到了現代之後,他竟然淪為了一個與乞丐無異的“異人"。

而她在這裏,思念着他,怨着他,可是她卻不知道,堂堂的一代少年,竟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當真是命運弄人嗎?

“那麽金前輩現在在哪裏?他難道不應該和姑姑一起的嗎?”秦子衿問道。

“他走了,他本來就是游俠,有什麽可以留着住他呢?”

看着仙姑這麽傷心,秦子衿心裏很痛,她一把抱着阿萊仙姑,哭着說道:“不,衿兒會永遠留在姑姑身邊的。姑姑,您一定會好好的。”

仙姑微笑着說道:“不,姑姑怕是不行了。”

“不,不會的,都是衿兒不好,衿兒不該偷偷下山的,衿兒應該一直陪着您的。”

仙姑搖着頭說道:“事已至此,衿兒,不要這麽自責。其實,姑姑從來不允許你下山是有原因的。在一千年前,金陌子在山上埋下了綠靈珠,可是,五百年後,那只綠靈珠,竟然破裂了,不過,這靈珠裏竟然長出了一顆蘭草。那棵蘭草吸取了靈珠的靈力,已經有着和靈珠一樣的法力了。而你,就是那顆蘭草,所以,姑姑不想讓你仙山,就是怕源祭乘機逃出冰譚。所以,那次南楚風來這裏,姑姑才會發那麽大的火。可是,你一下山,他真的逃出來了,而且,法力比以前更加厲害了。”

“那這裏就是他破壞的了,而且,他打傷了姑姑。他要複仇。”

阿萊仙姑點點頭,說:“現如今,只有一種可能能夠打敗源祭了。”

“什麽辦法?”

“就是你和南楚風。”

秦子衿吃一驚。

“那日,南楚風意外來到仙山,我看他拿到仙草之後,那麽戀戀不願離開,就一掌把他打下山去,可是,我竟然能夠感覺到,他的體內有你金前輩的法力,可惜,我還沒有來得及問他....”

“難道他是金前輩的徒弟?那他一定知道金前輩在哪裏了.....可是,他已經忘了。”

“衿兒,姑姑的責任就是保護好仙山,所以,你一定要...要....替姑姑....守護好....”阿萊仙姑說着就接不上氣來。

“姑姑,衿兒一定會去找楚哥哥的,我會好好守護着仙山的。姑姑...不要啊...”

阿萊仙姑就在秦子衿的呼喊中閉上了眼睛。

就在荷花深處,源祭靜靜地聽着這一切。原來,她就是另一顆仙石。他現在就可以殺死秦子衿,但是他不想這麽做。他太無趣了,他要繼續玩下去。他還不想游戲這麽快就結束,他會讓這一切變得更加有趣的。

“南楚風,秦子衿,竟然金陌子不在,那我會讓你們一個個替他加倍償還我的。”源祭想到這裏大聲的笑了起來。

秦子衿轉過身看到了一直躲在身後的源祭。

“你就是源祭!”秦子衿恨意沖天,握緊拳頭,想沖上前去報仇。

“是又怎樣,不過,我現在還不想游戲這麽快就結束,我會開心的看着你們痛苦的。”說罷,立即消失不見了。是的,源祭一千年的自由,他要所有的人慢慢的償還,他找不到金陌子,那麽就讓秦子衿去找吧,就算是找到那個叫做南楚風的人也好。他的法力比以前更加厲害了,他從來就沒有害怕過,他會慢慢的折磨着所有人。因為他會感到愉快。

秦子衿看着四周,只有靜靜坐在那裏的姑姑和頹敗的河池。

作者有話要說:

☆、重回無淚崖

葉解語連日研制出藍嬰花的種子後,就趕緊在無淚崖的空地上精耕細作了起來。

葉解語擦去汗水,擡頭看見了一個身材魁梧,面目粗糙的男子慢慢的走了過來。

葉解語對着他笑了笑,繼續低下頭去勞作。

“你是誰,為什麽要來這裏?”男子問道。

“我是葉解語,我想在這裏種出一片花海。”葉解語友好的回答道。

源祭的身體微微一震,什麽,有人要在這裏種出花海?是啊,他在這裏曾撒下遍地的希望,可是,這裏的花折了,葉落了,鳥散了。他感到震驚,卻又感到似乎又在意料之中。是啊,他在這裏等了這麽久,盼了那麽久,不就是希望看到他長眠在這裏的申兒不會孤單嗎?不就是等着花開不敗麽?可是,他又憑什麽要去相信呢?兩千年前,他是那麽的相信人,可是又怎麽樣呢?他不還是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身邊的人慢慢地離開自己嗎?生命是那麽的脆弱,他無能為力。忍淚訣別。他擁有了至高無上的法力,不也擁有了數世的恍惚的繁華和孤涼麽?

“哈哈哈,笑話,這裏是絕對不會種出什麽花海的。” 他心裏激動并期待着,但是他還是不會相信。

“生命是很偉大的,它可以穿透一切困難和磨難,我們都要相信這一點的。”葉解語熱心的說道。

“生命?生命是很脆弱的,所以,我才會一直呆在這裏。我在這裏呆了上千年了,從來就沒有看到過什麽花朵。”男子很冷冷的說道。

葉解語說道:“一千年?”

“不錯,我叫源辰。是這裏的主人。”源祭面無表情的說道。是,在兩千年前,他的名字是源辰。

葉解語一聽趕緊鞠了一躬,說道:“原來您是這裏的主人了,冒昧打擾,望您見諒。”葉解語想到自己現在是在仙山腳下,遇見能活上千年的人也是有可能的。

源祭含着嘲弄,問道:“怎麽,你是真的想在這裏種出花嗎?”

“是啊,只要充滿着希望,就會有收獲的。”

“哎,都是一群庸人!這裏幾千年來都是一片荒蕪。”他的眼前浮現出那片花海。可惜,已經俱往矣了。他閉上眼。

葉解語笑着,溫暖而嬌柔,“為何不要試一試呢?我會在這裏種出一片藍嬰花的。”

“藍嬰花!”源祭看着笑靥如花的葉解語說到。

他的眼前是一片又一片的藍嬰花,那種藍似乎可以直逼人的靈魂,一年又一年的染藍了整個源王宮。

看着葉解語,源祭的內心深處突然湧現出一種千年都未有的小小漣漪,他忍受了幾千年的孤苦,而葉解語的微笑竟然使他的腦海裏迅速閃現數千年前她的笑靥。

“申兒...”源祭情不自禁的喊出口。他恍恍惚惚覺得葉解語就像是一縷陽光,透過層層的陰影照進他的心田。他感到一種細微而且奇妙,久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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