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靜谧。他和她怎麽會有一絲相像!難道,他就是他的申兒麽?

“你是誰?”他在恍惚中驚問起。

葉解語這才想起自己還沒有自我介紹,他躬身說道:“在下葉解語,是來此采仙草的。”

“你.....果真姓葉?”源祭鄭重的問道。

“正是。”葉解語看着源辰的臉,還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麽。

“你可是華葉族的後人?”源祭緊跟着問道。

葉解語頓了頓說道:“正是。”

源祭竟然笑了出來,可是笑得甚是難看。

葉解語不知所以。

“源......?”

“哈哈哈,申兒,申兒。”源祭閉上眼,把眼淚倒回眼眶。

葉解語小心翼翼的問到:“怎麽,難道您與我的祖上相識麽?”葉解語看着源祭的表情,他感到好奇。葉解語想着源祭活了這麽久,也許真的與自己的祖上頗有淵源呢。

“你可是會彈華葉調嗎?”源祭問道。

“華葉調!”葉解語感到驚訝,他倒是聽說過父親說到過華葉調,知道華葉調乃是葉家曾在江湖上的必殺絕技,可惜不知怎樣後來就失傳了。據說華葉調響起,聽琴的人想知道的事情就算是過來一百年一樣會随着琴聲慢慢的重現在空中,可惜,葉解語和父親也只是聽說,就連他的爺爺也不會彈什麽華葉調。

“你....”葉解語想起源祭已經活過數千年,看到源祭剛才的表情,他想着也許源祭和自己的祖上有緣呢,心裏已經是萬分激動。

“您與我的祖上....相識嗎?”哪怕是自己祖上任何一人,葉解語也會深感幸運。他知道自己的祖上在江湖上代代都是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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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們還與我有救命之恩。”

“啊!”葉解語一聽到這裏不禁要流出淚來。

源祭看着葉解語的眼睛,竟然覺得那雙眼睛是那麽的熟悉,“申兒,是你嗎?我在這裏孤單的守了數千年,你是來找我了嗎?”源祭心裏萬分激動,暗暗地想着。

源祭輕輕地握住葉解語的手,問道:“你一個人怎麽會種出一片花海呢,我來幫你吧。”源祭說這話時,感到自己似乎回到了兩千多年的時候。他拉着她的手,叫她:“申兒。”他想,是申兒的轉世來這裏陪他了。他激動的手都在發顫。

葉解語想着怎麽說源祭也算是自己的前前輩了,怎麽能讓源祭來幹呢,但又不好意思直接拒絕。

“不,我還有着很多好朋友支持我。我相信,我們會一起來看這片花海的盛開的,到那個時候,我,楚風,無言,子衿,還有....漓岸。我們都會好好地看這裏的花開不敗的。”葉解語想着這些話已經可以來拒絕原祭了。

“楚風?!南楚風?”源祭驚訝的問道。

“是啊,你認識他嗎,難道....你也是穿越而來的?”葉解語雖然還是無法想明白穿越是什麽意思,但是他還是以為遇見了南楚風的舊友。葉解語心裏暗暗驚訝,原來源辰在數千年前就已經穿越來了。

源祭冷冷的笑,心裏暗暗想道:“既然會這麽巧,得來全不費工夫啊。那我就在這裏等着他們吧。”

他看向葉解語,說道:“不,我們從來就沒有見過,只是聽說,不過,他現在在哪裏呢?”

葉解語滿懷着善意說到:“他和無言,漓岸回去想辦法了。”

“哦?”

“他們會很快會來的。”

“哦。”

“他是誰啊,解語?”這時候,江漓岸來給葉解語送水,江漓岸看着源祭問道。

“他是源祭,是這裏的仙人。”

“仙人!”江漓岸上下打量着源祭,說道:“你們剛認識的啊。”江漓岸禮貌的打了個招呼,但是,不知怎的,江漓岸從心裏有點不喜歡這個“仙人”。

“既然是仙人,那麽....就可以帶楚風上仙山了。”江漓岸說着激動的看着葉解語。

葉解語看着江漓岸,點了點頭。

源祭看着葉解語滿眼的情意綿綿,他心裏隐隐醋意。

源祭感到不悅。

“漓岸,這個.....”葉解語微笑着說道,充滿期待的看着源祭。

源祭冷冷的說道:“這個我做不到。”

江漓岸知道葉解語就是這樣的性格,即使是在大街上,他也可以很輕松的把別人都當成朋友,而且很容易聽信別人的話,這個人沒準就是故意在葉解語面前吹牛自己是神仙。這個她真的見多了。

江漓岸鄙視的撇撇嘴。

“你是漓岸?”源祭說道。

“是江漓岸。”江漓岸打量着源祭說道,不知道為什麽,她第一眼看到源祭就對他沒有什麽好感。

“哈哈,好一個伶牙俐齒的江漓岸啊。”源祭雖然在笑着,可是他的臉上仍然沒有什麽笑意。

“有什麽好笑的?”江漓岸問道。

“自然有好笑的原因,不過,你以後就會慢慢地知道的。”源祭語氣緩緩地說道。他想,怎麽會這麽巧呢。這次,他不僅僅要報仇,更要.....

——陰謀,一場陰謀的醞釀.....

.........

在很久以後,葉解語将常會想起,他第一次遇見源祭,他的直覺告訴他——這是一個寂寞的男子。他把他當做朋友,所以,他不會懷疑他,可是,就是這“朋友”,讓他寂寞了一生,痛苦了一生。他就會想,如果不遇見他,是不是這一切悲劇就不會發生,而他,還是一個那麽簡單的葉解語呢?

可是,這一切都回不去了。

“哎,我們該怎麽飛到那麽高的仙山上去呢?制造一個飛機嗎?顯然是不可能的。”江漓岸心煩的說道。

“是啊,該怎麽辦才好呢?”木無言也是絞盡腦汁。

南楚風坐在那裏,一想到自己的奶奶還在那裏生病,而自己也回不去,雖然這裏跟現代社會的時間差不一樣,可是,自己只能坐在這裏幹着急。

南楚風心裏煩悶,就狠狠地用拳頭砸門楣。

“我真是沒用,真是沒用。”南楚風的眼裏閃着淚花。

木無言連忙上前拉住南楚風的手,說道:“你幹嘛,不要這樣,不要這樣。”

南楚風哽咽道:“無言,為什麽我這麽沒用,我真的好沒有用啊,誰能告訴我該怎麽辦,我該怎麽辦。”

木無言看到南楚風這樣,心疼的說道:“會的,會的,我們很快就會想到辦法的。楚哥哥,你不要這樣,事情會.....”

“依我看,倒是有一個辦法。”江漓岸小心翼翼的說道。

“什麽辦法,漓岸,你快說。”木無言問道。

“秦——子——衿。她就是仙山上的,應該可以幫得了我們。”

南楚風拿出草環戒指,定盯着看。他還有什麽臉去找她呢。

南楚風一直忍着的淚花,集聚在一起,重重的砸下來,落在那枚草環戒指上面。

南楚風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只覺得自己的大腦異常的痛。

南楚風看到木無言是那麽的模糊。

“楚風,你怎麽了?”木無言緊張的問道。木無言趕緊去扶着南楚風。

..........

荷花到處盛開着,四處溢滿了荷葉的清香。

“楚哥哥,這是什麽啊?”秦子衿看着南楚風手裏的草環戒指好奇地問道。

“這是戒指啊,代表着夫妻兩人約定好要白頭偕老。“

.......

“我南楚風在今日願意娶秦子衿為妻,一生一世都不會改變。”

........

他為秦子衿帶上草環戒指,許下不離不棄的誓言。

........

“你本來就不屬于仙山,那我就送你一程吧。”說着,阿萊仙姑一掌把南楚風打下山去。

.......

斷斷續續的片段劇烈的擊打着南楚風的記憶,那些都是沉睡在他極其深處的情節——可是,他真的忘記了。

“楚哥哥,你怎麽了,不要吓我啊。”木無言緊張的問道。

“楚風,楚風。”江漓岸喊道。

“楚哥哥,你怎麽了?”

南楚風的眼睛并沒有睜開,他還是停留在不斷地回憶當中——原來自己真的失憶了,他的夢境是真的——

“子衿,我是楚風,原來,真的是我忘記了....是我辜負了你.....子衿....衿兒,對不起,對不起...我們要好好在一起的,對不起,是我忘記了...”南楚風迷迷糊糊的吐出這些話來。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江漓岸趕緊叫醒南楚風喊道:“南楚風,楚風,你醒醒啊,醒來啊。”江漓岸用手拍着南楚風的臉。

南楚風睜開了眼睛,微微的說道:“漓岸,你知道嗎,真的是辜負了衿兒啊。”南楚風無奈,苦笑着說道,現在他已經忘記了旁邊還存在着一個木無言。

江漓岸看着南楚風一句話也不說了。

“那我呢,我在你的心裏,到底算做什麽?”木無言看着南楚風說道。

“無言,我....都是我的錯,是我該死,是我該死。”南楚風的頭還是那麽痛,他抱住自己的頭。

“沒有關系,沒關系的。沒關系,沒關系....”木無言冷笑道。

江漓岸看着木無言的反應,心裏覺得怪怪的,“無言,你....”江漓岸拉住木無言的胳膊。

木無言甩開江漓岸的手,說道:“我很好的。”說完之後,就立刻跑了出去。

“無言!你去哪兒啊?”江漓岸站在木無言的背後喊道。

眼看着木無言跑進了夜色當中,江漓岸看看此時正意識不清的南楚風,還是跑了出去去追木無言。

“無言,無言,你在哪兒啊?”江漓岸到處找,卻都找不到木無言。

“幹脆去叫解語,讓他幫忙找找。”江漓岸趕緊跑到無淚崖。

作者有話要說:

☆、草環葬

此時,葉解語正和源祭坐在桌子旁邊,葉解語真給源祭津津有味的講着江漓岸用火藥炸死龍蝦精的事情。他的眼裏滿是柔情。

而他也會靜靜地聽源祭講起關于他的祖先的事情。他知道了他的祖先有一個叫做葉女申的,她擁有傾城的容貌還彈得一手好琴。他知道,原來,葉女申對源祭還有過救命之恩。就在那個夕陽西下的日子,他們第一次的邂逅就在河邊。可是,源祭卻不願意更多的講起葉女申。

葉解語的內心慢慢的就對源祭生起了親切感,這就是宿命吧,他和自己的祖先頗有淵源,現在竟然還會和自己相遇。

“解語,解語,不好了,無言她不見了。”江漓岸慌慌張張的跑到葉解語在無淚崖邊搭的小茅草屋裏。

為了更專心的種出花海,葉解語就一個人把吃住都安排到這間茅草屋裏。

葉解語站了起來,問道:“發生什麽事情了?”

江漓岸看了源祭一眼,說道:“楚風他想起來他以前的事情了,原來,他以前就愛着秦子衿,所以....無言她一傷心就跑出去了,我到現在還沒有找到她....”還沒有等江漓岸說完,葉解語就沖到門外去了。

“葉解語,別走!”源祭在葉解語的背後說了一句。

“什麽啊!”江漓岸自言自語的說道,她一向是很爽直的人。

正當江漓岸準備走的時候,她聽見源祭在她的背後饒有興趣的說道:“看來這裏面牽扯了很多故事啊,這将是一個很有意思的游戲。”源祭已經明白這期間的大概故事了。

江漓岸轉過身,說道:“你是什麽意思啊?”

“意思就是.....”源祭突然擡起頭,兩眼發出赤色的光芒,他看着江漓岸說道:“這只是一個開始,而木無言就是一個引子。”他要她們都痛苦!

江漓岸就在一瞬間定在了那裏,她一動不動,仿佛是一個木偶。

慢慢地,從江漓岸身體內出現了一顆心的影幻,慢慢地離開江漓岸的身體,飄到了源祭的手心裏面。

握緊,源祭說道:“為了讓你聽話,我得好好保存好你的心了。”

“我現在就讓你去為我做一件事。你可要好好完成任務啊。”源祭慢慢地咽下一口茶水,對着江漓岸說道。

江漓岸的心現在已經被源祭控制住了,她點了點頭,轉過身消失在夜幕中。

葉女申......

葉解語......

“無言,無言....”葉解語大聲地喊着。

這時候,葉解語看到不遠處有一個小溪。小溪上面飛着很多一閃一閃的螢火蟲。葉解語害怕木無言一時間想不通跳水了,就趕緊跑了過去。

“無言,無言!”葉解語大聲地喊着,一邊仔細的朝水面上看去,突然看到水面上飄着什麽東西——“無言!”——葉解語這麽意識到——“撲通”一聲跳進了水裏,趕緊去抓那件衣服——不是木無言的衣服!

“無言,無言!你在哪裏?求你出來好不好啊?”葉解語激動地喊道。

遠遠地,葉解語看到一個人影朝着自己走來,葉解語笑了出來——木無言!

葉解語趕緊爬到岸上,傻笑着朝着木無言跑過去。他的衣服全都濕遍了。

他看不清木無言的臉。但是他知道那就是她。

“無言。”

木無言低下頭,不說話。

“你.....還好嗎?”

良久的沉默之後,木無言慢慢的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

“你....”

木無言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道:“原來,我還是不夠了解自己。”

“什麽意思?”葉解語小心翼翼地問到。

木無言低下頭,狠狠地搖着頭,一言不發。

葉解語雖然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但他也不敢繼續問下去。

“解語,謝謝你,我想一個人走走。”說着,木無言就轉過身一個人走了起來。

葉解語看着木無言的背影遠去後,就悄悄地跟了上去。

天微微的亮了一些,葉解語一直跟在木無言的身後,見木無言沒有想不開,他緩緩地出了口氣。

這時,江漓拿着長劍出現了。

葉解語感到江漓岸是眼神怪怪的。

“漓岸。”木無言朝着江漓岸喊道。

江漓岸的眼神發出赤色的光芒。

“漓岸,你怎麽了?”木無言慌忙地問道。

葉解語吓到了,他想趕緊跑到江漓岸身邊。

江漓岸的語氣很平緩的說道:“我沒有怎麽樣。”說着,就在木無言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江漓岸抽出手裏的長劍,快速的朝着木無言砍去。

木無言站在那裏,一切都沒有來得及反應。

江漓岸回過身子,慢慢地走開。

“不要啊。”葉解語喊道,他就眼睜睜的看着木無言倒在地上,江漓岸靜靜地離開。

葉解語沖到木無言的身邊,趕緊扶起倒在地上的木無言。

“無言,無言,你醒醒啊,你怎麽呀了?”

木無言無力的睜開眼睛,看着葉解語。

“無言,不要,不要。”葉解語說道,語氣裏盡是無盡的哀求。

此時,木無言的身上到處都被鮮血染紅了,仿佛一朵朵殷紅的花朵一層一層的綻開。葉解語扶住木無言的手也被染紅了。

“無言。你怎麽樣了,不要吓我啊。”

木無言虛弱地說道:“楚哥哥,楚哥哥。”

“無言,我是解語,楚風他很快就回來了,你等着他,他馬上就回來了。”葉解語說道。他的眼淚一粒粒的落了下來。

“楚哥哥,他在哪裏,我好想見到他啊。”此時,木無言的頭發也被沾上了鮮血。

“他馬上就來了,你一定要等着他。”葉解語覺得自己快堅持不住了。

木無言躺在葉解語的懷裏,眼神異常的空洞:“我好累啊,好累啊。我怕是等不到楚哥哥了。”

“無言,無言,如果很辛苦的話,你就閉上眼睛歇一會兒吧。”葉解語不忍心看着木無言這麽辛苦。

木無言搖着頭說道:“不,我要等着楚哥哥,我要等着他。我要陪着他一起去采仙草,我們要一起想辦法上仙山,一起....”說着,木無言突出大口的鮮血。

“好冷啊,好冷啊。”木無言無力的說道。葉解語趕緊把木無言抱得更緊一些。

“無言,我知道你很辛苦。不要,不要....不要再這麽辛苦了,好不好?很辛苦的話,你就睡會兒吧。”葉解語哀求道。

“解語,原來是你啊...謝謝你,謝謝你一直都......在我身邊照顧我,安慰我。還有...漓岸,你們都是好人,無言從小就是個孤兒,沒有人疼,沒有人愛,是你們.....你們一直都那麽....的...照顧我......可是.....”

葉解語流着淚說道:“其實,我也要謝謝你。你是那麽好的一個女孩,你和你在一起,總是會讓我想起小時候的漓岸,你們都是好女孩。”

“謝謝你們,可是,無言真的好喜歡.....好喜歡.....楚哥哥 啊。”

“我知道,我知道.....”

“可是,他不喜歡我,他不喜歡我,我.....我再也看不到他了。”木無言的淚水緩緩的流了下來。

“我好想再看看他啊。”木無言的聲音越來越小。

“好,我現在就帶你去找他,我們現在就去。”說着,葉解語抱起木無言慢慢地走回家。

木無言現在的意識慢慢的迷糊了,她安靜地躺在葉解語的懷裏,用盡最後的一絲氣力,說:“解語,楚哥哥來了一定要叫醒我啊。”

“恩,我會的。”葉解語的淚落進木無言的發絲間,涼涼的。

“解語.....你要幫我.....”木無言的聲音變得極小了。

葉解語狠狠地垂下頭,把耳朵湊到木無言的嘴邊。他聽到她說:“幫我....好好照顧....楚...他其實.....真的好辛苦......我懂得的......解語。”

葉解語聽到木無言說“解語”——那是他最後一次聽見她叫他的名字。然後,木無言捏着他的衣角的一只手就松了,垂了下去。

他抱着她,想起他第一次遇見她——她像一個小孩子那樣歡快的摘花——她俏皮的瞪着他說:“你叫它,它要是理你了,就是你的花。”

可是現在,誰能夠知道,他有多麽的希望,這個有些蠻橫的女孩能夠再次醒來,沒有半點拘束的采摘他的花呢?

可是,曾經的一切都回不到過去了!

天突然就下起了一大雨。雨水很無情的落在木無言的身上,沖淡了她渾身上下的血跡。葉解語用他的身體,想為木無言擋住雨水。他就抱着木無言一直走着,一直走着。葉解語平日裏很愛幹淨,他的衣服被他洗的發白。

泥水濺了他的一身,他變得越來越無力,就這麽漫無目的的走下去,走下去。他自己都分不清出,流進嘴裏的是淚水還是雨水。

“啊!”葉解語被絆了一下,他和無言摔倒在地上。

“無言。”他無力的叫着她的名字——而她安靜的閉着眼睛。葉解語感到一陣暈眩,他昏迷了過去。

葉解語醒來的時候,雨不知道已經停了多久。他看到了天邊有美麗的彩虹。

葉解語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他的腦袋很空,只知道自己要抱着木無言回家,回家去找南楚風。

他看到了彩虹,于是,他就朝着彩虹走過去。

走了很久以後,他的意識逐漸清醒過來,他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無淚崖。

那裏有着他的夢想——藍嬰花海!他竟然來到了這裏!

于是,他想在這裏把木無言埋下。

葉解語用自己的衣服仔細地為木無言擦去臉上和手上的泥水。

木無言的右手此時還攥着緊緊的,他輕輕滴掰開她的手,看到她的手心裏攥着一枚草環戒指——那枚草環戒指是她第一次見到南楚風時,從地上撿起來的。因為那是他的東西,她就一直小心的珍藏着。

葉解語把那枚戒指又重新放回了木無言的手心裏面。

然後,他就在這裏靜靜地埋下了木無言。

沒有墓碑,沒有刻出來的墓志銘——愛情是她的墳墓,埋葬了她一生的韶華。

“無言,你放心,我會很快種出一片花海的,我一定會讓你看到花開不敗。”葉解語說道。

“怎麽,她死了?”源祭在葉解語的背後冷冷的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人生初見

南楚風的頭異常的疼痛,他抱着頭靠在牆邊。他看到木無言跑了出去,接着,江漓岸也跟着出去了。

“無言!”南楚風伸出手喊道,他想去抓住木無言。可是,他疼得連說話的聲音也無力的小了。沒有人聽到他的話。

“無言,對不起,別走,別走...”南楚風嘴裏不斷的說着。

昏暗的燭光一閃一閃,南楚風腦中塵封的記憶慢慢的蘇醒.....

南楚風遇見秦子衿後,就跟着秦子衿一起去采仙草。

秦子衿說道:“楚哥哥,既然你說仙草可以治病救人,那子衿就帶你去采生長時間久的仙草吧,我想,這樣的仙草救人效果應該更好一些吧。”

南楚風說道:“應該是吧。”南楚風只知道仙草可以救人,但是什麽樣的仙草,他就不知道了。

秦子衿牽着南楚風的手說道:“楚哥哥,我們要飛出迷幻聖境了。”

南楚風雖然坐過飛機,但是要自己淩空飛一次,他不禁吓了——沒有翅膀啊!

還沒有等到南楚風說話,秦子衿已經拉着南楚風飛了起來。

那出風看到周圍的霧氣逐漸的散開,就問道:“我們為什麽要飛啊?”

“因為我們要去采仙草啊,迷幻聖境裏面生長才仙草有的是可以成仙的。所以,仙姑是不允許我們采的。而且,就算不是聖境裏面的仙草,聖姑也不讓我們采的。”

“看來聖姑倒是挺會愛護花草的啊。”南楚風情不自禁地贊嘆道。

“是啊,姑姑很愛護仙山的。”

“那你還幫我.....”

“救人要緊嘛。”

南楚風心裏很是感動,沒想到自己會遇到這麽善良的仙女,突然想到那個“瘋子”讓自己把玉交給阿萊仙女的事情,就準備問秦子衿阿萊這個人。

秦子衿看着南楚風,笑着說道:“楚哥哥,子衿怎麽感覺你身體內有股強的仙法呢”

南楚風納悶的回答道:“沒有啊。”

“ 可是,我不應該感覺錯的 啊。”秦子衿想了想說道,“不如......”秦子衿莞爾一笑,放開了南楚風的手。

“不要啊。”南楚風害怕的叫了一聲,他感覺的到自己正在往地面上墜落。

“楚哥哥,快保持住自己身體的平衡啊。”

南楚風雙手攤開,竟然浮在了空中。

秦子衿微笑的說:“楚哥哥,你是可以飛的。”

南楚風覺得很好玩,心裏想着:“金陌子在穿越後仙法盡失,難道,他的仙法竟然到了我的身上?”南楚風感到很激動,很新鮮,就使勁的往秦子衿旁邊飛了過去。

“哦,飛喽。”南楚風心裏很是開心,發現自己飛的越來越輕松,就圍繞着秦子衿飛了起來。

慢慢的,兩個人飛出了聖境。站在地上,四周已經沒有什麽霧氣了,而是很清晰的。

南楚風驚訝:“這也變得太快了吧。”

話還沒有說完,一陣飓風迎面吹來過來。南楚風被風吹得發型淩亂。他現在已經是古代人的裝扮了。

南楚風擔心秦子衿被風吹倒,就伸手去拉秦子衿。他剛睜開眼睛,只見眼前突然一下子變得異常明晃——一輪巨大的圓月迅速的升了起來——幾乎有五層樓那麽高了。

南楚風被吓的癱瘓到地上,只見那輪圓月異常的大,異常的明亮——把四周照的一片通透。

涎草仙山很高,所以,看到這麽大的月亮是可以理解的。

“好大啊。”南楚風驚訝道。

秦子衿這時候已經采了一棵仙草走了過來,把它放在南楚風的手裏。

他轉過頭去看秦子衿,看到秦子衿的臉被照得那麽亮,心裏感到了一陣陣的暖意。

看着南楚風這麽看着自己,秦子衿以為自己臉上有什麽東西,就伸出手去擦。南楚風覺得這個動作是那麽的可愛,忍不住就笑了起來——他真的很想時間在這一刻就這麽停止下來,他可以這麽安靜的看着眼前這麽善良的仙女。可是,他還是要回去的。他很舍不得她,他知道自己是深深地喜歡上這個仙女了。

秦子衿突然拉着南楚風躲在花叢中,對着南楚風做了一個“噓”的動作。南楚風趕緊閉上嘴。

“是誰在這裏說話?”只見一個打扮成中年道姑模樣的仙姑走了過來,但看上去,這個仙姑的模樣還是絕色的。

南楚風想到:“我真是幸運,一下子就穿越到仙山上來,又遇見了這麽可愛又善良的小仙女,真是買彩票都沒有這麽幸運的,那麽這位會不會就是阿萊仙姑呢?如果是的話,我正好可以把這版塊玉佩壞給她。可是,如果她不是的話,看她這麽兇,我豈不是采不到仙草了。”南楚風想到這裏就不敢發出半點聲音了。

這麽仙姑見周圍沒有什麽,就離開了。

良久.....

秦子衿輕輕地吐出一口氣,說:“好險啊。”

南楚風忍不住笑了出來。

“楚哥哥,那是什麽啊?”秦子衿看着南楚風手裏剛編好的草環戒指好奇地問道。

“這個是戒指啊。”南楚風剛才随手就編出了一個草環戒指出來。

“.....?.....”

“在我們那裏,戒指是代表着兩個情侶願意永遠生活在一起,不離不棄。”南楚風随口說道。

“不離不棄?”

“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好感動的故事啊,那兩個人為什麽要在一起呢?”秦子衿問道。

南楚風說道:“因為,他們彼此相愛啊,願意和對方永遠在一起啊。”

秦子衿恍然大悟的說道:“那楚哥哥,子衿就好喜歡和你在一起啊,那我們是不是彼此相愛呢?”

“這個...”南楚風沒有想到秦子衿會說出這句話來——她也說出了自己的心思——他知道自己已經喜歡上這個單純又善良的女孩了。可是,他該怎麽回答她呢?

看着秦子衿詢問的眼神,南楚風小聲的“嗯”了一下,但是,這個“嗯”卻又是發自肺腑的。

秦子衿開心的笑了起來。

南楚風又重新編了一個草環戒指,說道:“衿兒,這個送個你一個吧,如果有可能的話,我願意送一枚真正的戒指給你。”

秦子衿甜甜的笑道:“真正的?衿兒覺得這個就很好啊。”

秦子衿問道:“楚哥哥,這就可以了嗎?這樣就是夫妻了嗎?”

南楚風想到自己即将離去,心裏很是難受——他真的很想呆在這裏,和秦子衿!一生一世!

這一切來得太快,太恍惚了,他剛遇到自己心儀的女子,就即将離開了。

“楚哥哥....”

“在我們那裏,兩個人同時戴上戒指,就是夫妻,就可以成親了。”南楚風一邊說,一邊給秦子衿帶上草環戒指。

秦子衿驚訝的表情,趕緊笑了起來,說道:“這麽說,我們已經是夫妻了。”南楚風聽到這話,吃驚的“啊”了一聲。

“怎麽,你不願意和我成親嗎?”秦子衿好奇地問道。

“我......”南楚風覺得怎麽這麽突然。

秦子衿有點不開心,她問道:“你是不喜歡我嗎?”秦子衿從來沒有下過仙山,所聽到關于人間的事情也就是從其她的仙女那裏聽來的。她想着剛才南楚風不還是好好地,這會兒話都不說了,難道他真的不喜歡自己嗎?

秦子衿想着,南楚風不喜歡自己就算了,她有點不開心的帶着南楚風去采仙草。

南楚風緊緊的跟在秦子衿的身後,他倒不是不喜歡秦子衿,只是,他馬上就要走了。一些話該怎麽說出口呢?

南楚風低頭看着秦子衿,覺得秦子衿的鵝蛋臉被遠光着的是那麽的可愛。他裝着膽子吻了她的臉頰。

秦子衿停下來,驚訝的看着南楚風。

“我喜歡你,我喜歡你一輩子,而且,永遠想和你在一起。”南楚風覺得說這話的時候,自己的心跳的異常得快。自己真的會跟她一輩子在一起嗎?其實,他倒是很願意的,只是,現實不允許啊!要不然自己回去把奶奶也帶過來,然後,帶着秦子衿找一個山花爛漫的地方過一輩子。想到這裏,南楚風的眼前不禁出現了那種山花爛漫處,他和秦子衿牽手漫步的畫面。

“楚哥哥小心。”南楚風正低頭沉思着,突然被莫名的東西甩到了一邊。他的身子倒在長着刺的藤蔓上,他覺得痛。

南楚風聽到動物的一聲長鳴。

“怪頭蛇,請你不要傷害楚哥哥,他是好人。”秦子衿很誠懇的說道。

那只巨蟒之所以怪,是因為它的頭上竟然長着一對薄翼。

南楚風吓得雙腿發軟,他從來都不曾見到過這麽粗長的巨蟒。南楚風感到渾身疼痛,想來剛才就是怪頭蛇用尾巴打了自己。

那只巨蟒顯然是懂得秦子衿的話,它一邊搖着頭,一邊快速地用蛇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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