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水裏來個刺激的

被堵嘴的鐘魚整個人震住了,雙眼瞪大,卧槽藺魔鬼你這是在做什麽?

她下意識想要掙紮,但是她那點力氣根本就撼動不了藺無闕,這樣一來,反而跟他貼得更近。

鐘魚更想吐血了。

藺無闕不讓她亂動,更不可能讓她繼續嗆血。

不過他的‘吻’倒是很簡單粗暴,就是那麽堵住她而已。然而,就在鐘魚要自己冷靜下來的時候,藺無闕突然又發神經了,他的手一點點順着她的腰肢,纏綿地往上,最終停在她後背蝴蝶骨之上。

他的手掌仿佛帶着一絲冷冽的寒意,隔着後背,直達心髒。

只是他那力道介于溫柔和粗暴之間,像是安撫又像漫不經心的挑撥,讓她不由地驚起一陣顫意。

真是……要命了。

鐘魚沉在這片令人窒息的水中,腦子當機了,腦海裏滿滿都是我是誰我在哪裏的彈幕。

不知過去了多久,她被藺無闕帶出水面,水花四起!鐘魚在沖出水面的那一刻,什麽都不想,她就慌不擇路地将藺無闕推開了。

她力氣沒多大,所以推開也就是那麽一點點距離,甚至還離不開藺無闕的懷抱。

鐘魚的臉,她都不知道是紅還是黑的了。她的唇角有點破了,冒出嫣紅的血珠,她僵硬地伸手去摸自己的嘴。

初吻是初吻,但是她完全沒辦法害羞。

藺無闕伸手把她的手拂了下來,便擡起了她的下巴,帶笑的語氣卻是冷森森的,“用完就扔。誰教你的?”

鐘魚被迫擡頭,四目相對,兩人氣息相連,她的頭發都快要麻了。

藺無闕依舊是衣冠楚楚,只不過他的唇瓣沾了鐘魚的血,唇色猩紅,俊美而蒼白的面孔顯得危險而邪肆。适時,有水珠順着他的下颚線流下來,他似笑非笑時,當真是勾魂攝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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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魚覺得,她還有一口血沒吐完。

她瑟瑟發抖道:“藺師兄,你為什麽要這樣?”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不為何。”藺無闕很坦蕩,他沒松手,淡淡道:“想便做了。”

然後,他的視線始終落在她的唇瓣上,涼涼淡淡的視線仿佛是帶着實質,不經意間,就能将人凍結成霜。

鐘魚很心塞。

你這樣突然鬼畜,讓我很難辦。

藺無闕垂眼看敢怒不敢言的她,忽然就笑了。

然後,他就低下頭,冰涼的唇落在她的嘴角,輕描淡寫地抹去那上面的血珠。

整個過程他都是從容不迫的,在如此僵持尴尬的氛圍下,竟沒有一點點不自在的意思。

藺無闕放開懷疑人生的鐘魚。

他指尖化出了一縷溫緩的清光,在她破皮的唇角輕撫,淡淡道:“我該讓師妹長長記性,否則你再記不住。你說是嗎?”

藺無闕最後的尾音微微上挑,他臉上還有淡雅柔和的笑意,但話裏隐隐約約帶了一點危險。

但面如死灰的鐘魚內心很焦灼,因為她真的不知道要長的是什麽記性!

藺無闕把她從水裏拉起來,他掐了個訣,就胡亂地把人弄了幹淨,便離開。

一離開陰暗的地宮,鐘魚身體就感覺一股強烈的不适了,是從她胸口那裏傳來的。

到了高塔地面,鐘魚的那種失重感就更加強烈了。她每走一步,就感覺有一陣淩厲的陰風在她體內亂竄。

她喉嚨裏始終是一片腥味。到了這時,她總算知道為什麽她總想吐血了。

不是被藺魔鬼刺激的,根源是身體不行。

鐘魚額頭冷汗直冒,疼得走不動了,拉住了藺無闕的手。她可憐道:“師兄。聖靈元種在我身上,它好像,有點不想離開。”

不是一點,是很不想,簡直要穿透她的身體自己生生給剝離出去那樣。

藺無闕停住了腳步。

鐘魚是想把這多紮人的蓮花拿出來的。

但等想起來她去掏的時候,才發現這東西不知在什麽時候,沒有了實體,居然毫無痕跡地融化在她身上了。

這就很尴尬了。

藺無闕回頭看她疼到面目扭曲的可憐樣,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鐘魚看他垂眸似是沉思,不出聲,于是期待地小聲問,“師兄,可不可以拿出來?”

藺無闕面無表情:“你可以吐出來。”

別說,如果可以,鐘魚真的想這麽幹。但她這個念頭剛起,藺無闕就拽過她,抱在懷裏,然後他的手,貼在她後背,簡單粗暴地輸了一波靈力。

簡單粗暴的感覺,就像是充電。

鐘魚感覺好了很多,就是腿軟,她走不動,索性就虛弱無力地靠在藺無闕的身上。

她真誠得眼裏閃淚花,道:“師兄。我真不适合進補這麽厲害得東西,以後可以不要嗎?”

藺無闕帶她離開,聽她這麽說後,嘴角扯出一抹溫涼寡淡的笑,點頭道,“不錯。你适合以毒攻毒。”

月冥花、聖靈元種這等可遇不可求的天地靈寶,若普通修士得此機緣,根基再差的也不至于無法吸收,運氣好的,淬煉後甚至能瞬間突破幾級迅速進階,足足增添幾千年修為都不在話下。

可落在鐘魚身上,她連将其吸收受用都困難。

她這副身體,已經不能用弱來形容了。簡直比難以開化的廢物頑石還要沒用。

鐘魚向來猜不透陰晴不定的藺無闕,更不知道此時他內心的深思,她不舒服就只管是抱大腿了。

聖炎山沒有變成一片廢墟。

不過聖炎高□□塌了之後,衆人大亂。麒麟妖獸幹的好事沒能及時善後,幽色毒火肆虐,山中已是一片焦土。

藺無闕帶鐘魚出來的時候,山上已經亂成一團了。高□□塌後,而率門派弟子前來的,還是青彥蒼山派,楊天風也在衆人之中,他面色十分陰沉,很不好看。

聖炎山一旦毀了,方圓百裏靈脈必然遭殃,所以眼下各大門派的大佬人物着急也是應該的。

當然青彥蒼山派更急更慌,或許是因為損失更大,畢竟楊家的兩條靈脈最靠近聖炎山。

楊天風得知藺無闕在險象環生的困境中安然無恙回來,面上的表情有一瞬間是扭曲的。

運氣真好,麒麟妖獸和千機重陣居然都不能将他殺死。

但在人前,鎮定的楊天風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扯出冷僵的笑容來,道:“藺掌門無恙,真是上天庇佑。不知藺掌門從塔中脫險而出,聖靈元種安在?”

所以他最擔心最想問的,就是這個東西。

當然了,楊天風說話時內心真實想法其實是,藺無闕這眼中釘最好是死在裏面出不來。

場面話說出來都是膈應人的。

鐘魚聽到聖靈元種的時候,後背一下就繃緊了。大概東西拿了,有點做賊心虛,她有點不安地看向藺無闕。

萬一被人看出來,那怎麽辦?

要真不行了,她說這東西雖然在她身體裏,但那根本不是她想吞的?這鬼話能有人信嗎?

鐘魚內心煎熬。不過幸運的是,目前好像還沒人看得出來東西就在她身上。

藺無闕聽了楊天風話裏話外的試探也沒什麽反應,面色不改,只是沒有情緒地淡然說道:“塔毀靈消。若心存疑惑,楊掌門下去一看便知。告辭。”

他是不打算理會楊天風這等人了。

被晾在原地的楊天風面色黑沉。

旁邊有人看到藺無闕出來後不留半句話,竟然就這麽走了,憤憤不平:“若非有我們澤臨師祖支撐守陣,藺無闕在裏面根本出不來!他竟如此無禮不敬!”

楊天風的面色就更難看了,怒斥:“閉嘴!”

“師祖如何了?”

那弟子慌忙回道:“不知。天音宮長老重傷,師祖已歸宗門,弟子也不知情況如何。”

楊天風暗自咬牙,沉聲命令道:“下地宮。先去找聖靈元種!”

“是!”

……

鐘魚一路上都害怕自己融進身體裏的聖靈元種會被人發現,到了山下,都緊張得要死。

她是心有不安。

可藺無闕這個罪魁禍首卻是一點心理障礙都沒有,就憑如此從容不迫、正氣凜然的做派,旁人也完全看不出來是他動的手腳。

鐘魚心有戚戚,問:“師兄,聖靈元種在我這裏,會不會被發現?”

那她豈不是要被活撕?

藺無闕不以為意,道:“嗯。多半會。”

“什麽!”

他瞥了她一眼,皺眉道,“你怕什麽?聖靈元種已經在你身體裏,搶得走嗎?”

呵呵呵,難說。

藺無闕淡淡道:“你也不用不安。今天不是你,要來奪聖靈元種的也會有旁人。麒麟妖獸都能把妖魔氣染上去,它就已經不是什麽被動不得的聖物了。”

他語氣裏暗藏淡淡的嘲諷,說不上為什麽,就是感覺他對什麽聖物都很不以為意。

“就算有人來搶——”藺無闕頓了一下,眼角的餘光掃到某處黑暗,語氣淡了下來,“也是自尋死路。”

鐘魚一愣。

随後身後傳來一陣驚慌失措的響動。

她回頭一看,結果就看到了不知哪裏冒出來的洛卿卿。她臉色慘白,哀怨悲憤地望着藺無闕,美麗的臉蛋上淚痕斑駁。

這下鐘魚內心真是艹了。

要不要那麽巧!

作者有話要說:  -

藺:送花送寶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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