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看!你心上人

熟悉心梗配方味道,熟悉的場景,身為其中的一員,強行拉入虐戲的感覺,實在讓人……心塞。

鐘魚梗着脖子,眼神瘋狂暗示藺無闕。不讓走什麽意思?你快放開我啊!

但他好像一點都沒有領會到她的用意,甚至皺了皺眉,眼神淡淡地掃一眼過去,不讓她亂動。

洛卿卿把這一切看在眼裏,心如刀割。

原來柳師兄說的話,她始終不肯相信,不想親眼所見,事實竟是比她所想所料還要殘忍,痛心。

他變了,變了很多,那清冷的眼神裏沒有克制,溫雅的言行多了幾分從容不迫的灑脫,令她捉摸不透,又令她日日夜夜都忘不掉。

當然他的變化最讓她不甘生怨的是,如今,他将鐘魚捧在自己手心之上,忘卻所有,疼之愛之。

洛卿卿原以為自己心中早有預料,有了心理準備,什麽她都能承受得住。但到此刻她才知道,原來将他不屬于自己的變化真真切切看在眼裏,那是鑽心的刺痛。

她甚至能篤定,他開始就發現了躲在暗處暗自神傷的她,卻無動于衷。

不在意,不關心。

以此種種,無一不是說明了一件事,不管是因為什麽,他的眼裏心裏,已經徹底沒有了她這個人。

歸根結底,這才是最讓她痛苦的。

而讓這一切變成這個局面,全都是因為鐘魚,這個狠毒的女人!

洛卿卿那雙悲傷滿溢的淚眼裏,徒然多出了一絲怨氣,恨意。

但她的眼神最後還是落在藺無闕身上,情愁寸寸,聲音帶着一絲令人心疼的輕顫,“藺……藺掌門。”

反正鐘魚聽得是心頭發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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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面,她覺得頭大,主動開口,道:“師兄,洛姑娘好像有事找你。那要不我……”

“嗯。”藺無闕沒讓她走,文雅的神色客氣而冷淡,“何事?”問話時,他才慢慢挑起眼,看向洛卿卿。

那不起波瀾的眼裏沒有絲毫纏綿的情意,他疏離的态度,跟看陌生人,沒有什麽兩樣。

很難想象,這人是曾對她溫柔體貼的清冷仙君。他是曾為了一展她笑顏,日夜兼程遠赴千雪山,只為取一壺桑松清雪為她煮茶熬藥的人。

所以洛卿卿被傷到了,但她知道這時候自己更要冷靜,不能像瘋婦一樣大哭大鬧。

他被迷惑了,是看不到她的眼淚的。

洛卿卿生生咽下了嘴裏的苦楚,擡手抹去了臉上的淚水。

她臉色還是煞白的,咬牙道:“藺掌門。白絮長老被麒麟妖獸重傷,求見一面。”

洛卿卿原本不是為這件事來的,她是開始得知藺無闕被困在此,焦慮不安,匆匆趕來的。

縱然她心裏有千言萬語要傾訴,但在此時此刻,她孤零零地站在兩人之外,什麽都變得多餘了。

即便現在什麽都不能做,但至少,至少讓她能離他近一點,看得清楚一點。

洛卿卿的眼神情意綿綿,鐘魚都能瞧出火花來了,但藺無闕那死木頭居然沒有反應。

他擰了擰眉,這位白絮長老就是守陣中的二人之一,重傷了自然不是小事。

藺無闕開了口,“在何處?”

洛卿卿眼裏水光清亮,眼神裏閃着些許光彩,回道:“北楓亭。”

北楓亭。

這地點劇情鐘魚想起來了。巧不巧,這地方不正是兩人第一次見面的地方嗎?

她腦子裏忽然就出現了一對郎情妾意的畫面,在外修行的藺無闕救了失足落水的洛瑪麗,四目相對,驚為天人,一見傾心,愛的故事就這樣安排了……

藺無闕看了思緒放空的鐘魚兩眼,默了默,語調平靜地對她說:“白絮長老為守陣重傷,紫南宗此行損失慘重,宗內無人,底下人出亂子,要去看看。”

我懂我懂。鐘魚心領神會:“那師兄去吧,我可以自己回去。正事要緊,你們走你們走。”

她覺得,這可能是個令藺無闕離家出走的情感走回正規的難得機會。

洛卿卿聞言怔了怔,疑惑不安的眼神在鐘魚的身上,來來回回。像是想要看穿她一樣。

鐘魚一心想撤,但藺無闕根本就沒放她走的意思,他涼涼道:“誰說你可以回去?”

洛卿卿面色愕然,即便明白自己不能沖動,但心傷所致,逼得她的眼圈都紅了,“藺掌門就如此放不下她嗎?……只用傳音石,自會有人來護送。”

她也不想這麽沉不住氣的,但她真的太難過了。錯了,都錯了,他眼裏看的人,不該是那個可恨又狠毒的鐘魚!

藺無闕散散淡淡地‘嗯’了一聲,似乎還有點認同,“你說的不錯。”畢竟是那麽不中用的廢物。

他說完後,也沒看洛卿卿臉上是什麽神色,直接帶上正要點頭答應的鐘魚,禦劍而去。

鐘魚:?

安靜了半天,醞釀了半天,你特麽就,就這樣,帶我走了?這跟說好的回憶舊情不一樣!

放我下去!

清醒着的洛卿卿再度被抛下,她晃了晃身子,半刻後,她才深深的失望中緩過來。她紅着眼望着靠在藺無闕身上得意洋洋的鐘魚,手指掐入掌心。

手心傳來細微的痛意讓她頭腦清醒了一些。

沒關系。

很快,她就會拆穿鐘魚的真面目。

莫名被卷進兩人感情漩渦中心的鐘魚從身到心都是拒絕的,她想跑路,但藺無闕冷冷道:“你亂動,在這麽高的半空摔下去,會摔成肉泥的。想試?”

不,她不想。

但鐘魚忍了那麽久,實在憋不住了,“師兄,難道你把洛姑娘的事都忘了嗎?”

這忘情忘得太徹底,她都覺得太詭異了,蠱毒再狠也不至于把他對洛卿卿付出過的感情,全部抹殺得幹幹淨淨。再說,洛卿卿有心症,兩人這麽搞下去她不得走火入魔才怪。

藺無闕定定地看她,不答反問:“你覺得我應該記得什麽?”

你真正心愛之人。

鐘魚想了許久,才肅着臉把這話鄭重說出口,但話就被風給吞沒了。

但藺無闕是聽到了的,因為聽她說完之後,他扯唇笑了,用那種陰幽幽的語調,不疾不徐地說了一句。

“你大可放心。我死了也不會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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