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三天 長生與複仇
“十幾年前，其實我并沒有死，我母親早就發現有人在我飯食中下藥，偷偷換了飯食，她隐約知道下藥的是誰，不敢聲張，于是演了一出假死，我母親抱着我哭假做我死了，不準人碰，後來悄悄叫人将我送下山，拿着一個假人放在棺材裏，為了防止別人起疑，不惜撞死在棺材上，我這才免于一死。”齊秋聲道。
聽完這一出賴曉生嘆了一聲，雖說自己并不是真正的白曉夜，但是對此還是有愧疚的。
賴曉生道：“你、你母親的事，我很對不起。”
“沒關系，錯不在你，再怎麽說你是我的兄長，而且……十多年前，我們就恩怨兩清了。”齊秋聲道。
是的，十多年前，七歲白曉夜母親被休自殺，父親也自殺，可以說家破人亡，也是很慘。相反，不知是該慶幸，還是難過，齊秋聲因為“死了”而免于在白家受苦，算是逃過一劫。
“不過，就算是當年我不假死，大夫人也不能怎麽樣，不過就是會把齊家隐瞞了世人三百年的秘密扯出來罷了。”齊秋聲繼續道，“你可聽說了三百年前，關于齊家第四任家主齊思宸殺戮天下的事？據說齊思宸手中有一個妖精給他的寶物，但是其實世人不知，那個東西，雖說确實是個寶貝，可是如果他們知道那東西是什麽，恐怕就不會想要了，不過比起齊思宸留在齊氏山莊的那個東西，還有樣東西是他們耗費了三百年都在尋找的，那就是齊家不死之身的秘密。”
“不死之身？”賴曉生心中忽然明了，之前自己中了一掌不死，恐怕就是齊家這具身體不死的原因。
而還有一個問題也明了了，那就是他穿越進自己的小說之後，進入白曉夜的身體，當時聽說白曉夜絕食，賴曉生心中覺得他可能死了所以自己穿越來是填補了這個空缺，如今看來，白曉夜不是死了，而是賴曉生穿越過來變成了真正的白曉夜。雖然沒有白曉夜的記憶，但是，賴曉生知道，現在所發生的一切，再不能是覺得與自己無關了，而且将來可能發生的一切，都将是他作為賴曉生所走的路，所做的選擇。
從那一刻起，賴曉生就是白曉夜，白曉夜就是賴曉生。
齊秋聲又道：“而這種不死之身，得之于與齊思宸交好的那只妖精，那是一只千年成精大妖精，那妖精修行仙道，不曾傷人，久而久之，他的妖丹将欲成仙，其中有一特殊的能力，便是如真正的仙人那般長生不老、不死之身，躍川城破時，妖精為了齊思宸能活下去，将妖丹捏碎融入齊思宸的血液，之後齊思宸便跑去了清山鎮。”
“這不死之身竟然是來自那妖精的妖丹？可是，如果沒了妖丹，他不就……他為什麽要這麽做？”賴曉生小小一驚。
“這就是另一個故事了，以後我可以慢慢講給你聽。”齊秋聲笑笑，繼續道，“繼續說後來，齊思宸在清山鎮領養了一個孩子，名叫齊思歌，可惜那孩子長大之後得知他有不死之身，便背叛了他，偷學邪術，将自己的血與齊思宸的不死血脈互換，還将齊思宸的魂魄封印了，齊思宸知他是個不忠不孝的種，早在血脈裏種下了詛咒，一旦他有了子嗣，靈血就會傳給子嗣，一滴不留，這件事是我們這一些所謂的齊氏所不知道的，我也是最近才參透這秘密。”
“啊？那要是想長生不死，那豈不是要斷子絕孫才行？”賴曉生驚道。
“要想得到一些東西，自然是要有一些複出的。”齊秋聲笑道。
“嗝，我明白了。”在桌子上趴了一會兒的白矜突然道，“我明白了，那個齊思宸的意思就是說，要他的後人跟他一樣，喜歡男的呗！”
“哈？”賴曉生一驚。想想自己這副身子也是齊家人，不知道為什麽，偷偷瞄了一眼孟澈，發現孟澈也剛好在看自己，而且眼神中并非往常的淡定，那似乎，有一絲喜悅在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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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之前秋長生說的，根本就是在騙人，他只是想把我留下，然後窺探長生之法。”賴曉生一拍腦袋，又恍然大悟，“這也是我沒死的原因！”
賴曉生心中又驚喜又無奈，暗想：“那我豈不成了打不死的小強？”
“那，紅燭和永安城口的事情，又是怎麽一回事？”賴曉生又問道。
“這事，得一樁一樁的說。”齊秋聲道，“長晝城的駐守世家霍家，當年曾與齊思宸鬧得最不合，齊思宸殺人如麻的言論就是霍家放出去的，齊思宸也确實殺過他家人，是個十幾歲的小孩，呃嗯……比白矜小一兩歲，惹了齊思宸，後來被齊思宸淩遲處死，圍攻躍川，齊家滅門，是霍氏帶的頭。之前長晝城屠城之事，我們也不知道到底是何人在幕後指使，但是紅燭說是一個‘歌’字玉佩的人，我不禁想到，當年齊思宸所帶玉佩就是一個‘歌’字。”
“齊思宸不是死了嗎？難道還能活了不成？”賴曉生問。
“這可不知道，也不好說，許是他回來了，又許是旁人以他之名而做。”齊秋聲道，“再者，是永安城顧氏。齊思宸當時除了那妖精，還有個“左膀右臂”，是仇氏兄妹，齊思宸對仇氏兄妹恩重如山，仇氏兄妹自然對齊思宸也是盡忠盡義。仇氏之妹的丈夫，還是齊思宸撮合的，後來兩人添一子，也曾有過短暫的安寧。而當時顧氏也是出了名的霍家‘狗腿’，什麽事都依附于霍家之下摻一腿。淩遲的那個秋家孩子，正是在仇氏兄妹的府邸的地牢裏淩遲的，後來躍川城破，也是在仇氏兄妹的府邸找到的那個孩子的屍體。為了讨好霍家，顧氏帶人将仇氏兄妹和其家人下人，上上下下十七口人帶走，這十七人全部被淩遲處死，後來顧氏命人将他們的屍體挂于城門口，曝曬七天，才叫人放下來。不過，他們當時疏漏了一個人，就是仇氏的孩子，仇氏當時眼見躍川要破，當即命人将孩子送走了。”
“天吶，那今日城口那個場面，豈不是為了再現當年仇家一家的慘狀，為仇家報仇？而且牆上貼的紙上有個‘宸’字，是不是就是齊思宸的‘宸’？那齊思宸豈不是真的回來了？”賴曉生道。
“不盡然，你可還記得我今天說想起一個人的名字，卻沒說？”齊秋聲道，“接下來我要說的事，現世幾乎無人知道。我想到的那個人，名叫‘葉子臣’，是仇氏之妹，仇湘的丈夫，傳說此人生有兩目，卻只有一目可看見，而另一瞳，則可以看見肉眼所不可見的一切，逝者之魂可見，生者之魂也可見，而且這種眼睛，一旦生在身上，世世代代，子子孫孫都會有，是抹不去的印記。”
賴曉生聽完，大抵知道齊秋聲想要說什麽了，他深吸一口氣，嘆道：“葉子衿。”
“哦？幾位實在讨論我嗎？”突然，葉子衿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賴曉生渾身一震，大氣都不敢出了。
“我看幾位聊的很是火熱，恕我冒昧，現在天已經黑了，我與清霜下山來查探，想着來看看你們，于是就先自己偷偷跑來了。”葉子衿。
“你——你，來有何事嗎？”許久，賴曉生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畢竟想起今天城口的十六具屍體可能是葉子衿幹的，心裏有點發毛。
但是看着眼前這個溫柔俊朗的男子，實在想象不出他會是什麽殺人兇手。
“我來找這位小友，方才不慎聽到你們聊天，這位小友知道的好像很多，我想問一些事情。”葉子衿走過來面沖齊秋聲，道。
“秋聲……？”賴曉生看了他一眼。
齊秋聲笑笑，起身道：“無妨，我可能晚些回來，你們不必等我。”
“行麽？”賴曉生小心的問。
“沒問題的。”齊秋聲道。
“請吧。”葉子衿做了個請的手勢。
齊秋聲側身走出來，随葉子衿一前一後走出了客棧。
“我們不用跟上去嗎？”賴曉生問道。
“不必，我想他有分寸。”孟澈道。
“誰？”賴曉生卻沒聽明白。
“都是。”孟澈道。
賴曉生看了一眼孟澈面前的酒杯，那酒從一開始倒上就沒動過。
“孟澈，你不喝酒嗎？這可是老手藝哦。”賴曉生道。
“喝酒傷身，你重傷未愈，還是不要喝。”孟澈道。
“唉，好吧。”頓了頓，賴曉生又道，“孟澈，我被紅燭拍——拍死的時候，隐約聽見你叫我曉生？你是不是想起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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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齊秋聲被葉子衿帶到城外，站在城牆下一處角落裏。
“哈，走的這麽遠，你現在倒是知道要掩人耳目了？”齊秋聲道。
“子衿不才，不懂殺人之道。”葉子衿道。
“哦？城牆上那十六具屍體果然是你所為？”齊秋聲道。
“是。”葉子衿居然毫不掩飾的承認了。
“可我記得，當時仇家，除了逃出去的那個孩子，死的是十七個人。”齊秋聲道。
“我做不下去了，如果齊公子要我盡完當年仇家忠義，我恐怕，只能搭上自己的命了。”葉子衿道。
“誰要你盡忠了，仇家與齊家早就恩義兩全了，況且那是齊思宸是事，與我何幹？我勸你還是盡早自首吧。”齊秋聲道。
“啊？可你……”
“隔牆有耳，子衿兄還是叫我鶴識吧。”
頓了頓，葉子衿忽然笑笑，道：“是個好名字。”
“不過，你倒是認得出我？”齊秋聲道。
“公子認得出我的眼睛，我自然認得公子的魂。”葉子衿道。
“說吧，你想問什麽。”齊秋聲道。
“那位齊思宸前輩當年，為什麽要淩遲那個孩子，又為什麽要在仇府？”
“子衿兄知道辰歌這個名字吧？齊思宸所愛之人，那個妖精，名叫辰歌。”齊秋聲說，“當年齊思宸淩遲那個孩子也是逼不得已，當年齊思宸與辰歌之事傳出去，多半是因為那個孩子，又恰巧當年齊思宸與辰歌，在仇府住過一段時間。”
“就……僅此而已？”葉子衿道。
齊秋聲有些不高興：“何為僅此而已？你別以為我看不出，試問如果昔日齊思宸與辰歌之災落于你和顧清霜身上，你會怎麽做？”
“我、我……”葉子衿啞口無言。
作者有話要說： 哈喽大家好，在下墨汁醬o！
大河向東流呀，看見墨汁就打賞！
路見票子一聲吼呀！跪謝各為讀書友！
感謝支持！墨汁這廂謝過了！
世上最強背鍋王——賴曉生。
（又瘋一個之賴曉生）
前輩我叫
不死之身穿越背鍋風流賴曉生
再來一次
不死之身穿越背鍋風流賴曉生
是不是
不死之身穿越背鍋風流賴曉生
對對
不死之身穿越背鍋風流賴曉生
小夥伴得知賴曉生是打不死的小強之後建議我寫《論賴曉生的100種死法》，我表示這個沒毛病，噗哈哈哈哈哈哈嗝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