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

2號休息室應該是非常私人的區域,外間的小客廳亂扔着不少書,裏間的卧室床上被子淩亂,邋邋遢遢的樣子。

陶晚思考了挺久要不要幫忙收拾一下,最終覺得還是太過逾越,于是規規矩矩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人。

程鶴樓洗澡的速度從來都很快,頭頂着毛巾進來休息室的時候,陶晚望過去,沒忍住多看了兩眼。

這人穿着一件寬大的棉質T恤,下擺堪堪過了大腿|根,兩條長腿晃着,又細又直,惹人注目。

大概是有重要的信息要回,程鶴樓一直低頭按着手機,随意地坐下來時,離陶晚非常近的距離。

洗發水和沐浴露的清香鑽進鼻尖,和陶晚身上此刻是一個味道。陶晚沒能管住自己的眼睛,又去瞄那雙腿,然後十分尴尬地發現,程鶴樓果然下身只穿着內褲。

于是趕緊收回了目光,端端正正地坐好。

程鶴樓發完消息扔下了手機,偏頭的時候,有水甩到陶晚臉上,陶晚抹了把臉,笑了起來。

“你也不吹一下?”

“麻煩。”程鶴樓擡手抓着毛巾胡亂地一通揉,“你剛才盯着我看什麽?”

陶晚心裏咯噔一下,覺得回答沒看什麽實在太虛僞了,于是老實作答:“腿。”

“腿有什麽好看的?”程鶴樓将毛巾扔到了桌上,頂着頭亂糟糟濕漉漉的頭發轉頭問她。

“你,腿,”陶晚目光溜下去,又趕緊溜上來,随手指了下那界限分明的顏色,“你夏天是不是一直穿短褲,還不防曬啊?”

程鶴樓沒看自己的腿,程鶴樓仍然盯着陶晚:“我又不是演員。”

可你是個女孩子啊,陶晚把這句話活生生地咽了下去。半晌後,只低頭“哦”了一聲。

其實她早都發現了,程鶴樓不帶首飾不化妝,衣服永遠是最簡單的款,最多上面印點誇張的圖案。吃東西毫不忌口,工作起來廢寝忘食,典型的直男性格。

她找這樣的話題和她說,确實是非常不合适了。

空氣陷入有些奇怪的靜默,陶晚想着不如開始按摩得了,結果還沒起身,程鶴樓突然毫無征兆地擡手把住了她的後脖子,陶晚愣住,僵硬地被程鶴樓控制着望向那雙淺褐色的眼睛。

程鶴樓沒什麽表情,只一雙眼睛盯着她:“你覺得我不好看嗎?”

“不不不,”這個問題陶晚沒什麽可猶豫的,趕緊回答,“你很好看。”

程鶴樓突然笑了,唇角微微勾起,讓整個面部都柔和起來:“哪裏好看?”

“眼睛。”陶晚有些不好意思直視那雙眼睛,于是目光低下去,結果又看到了那雙腿,“腿也好看。”

程鶴樓放開她站起了身,沒說什麽,朝卧室走去。

陶晚趕緊跟上去:“我給你按摩吧。”

程鶴樓撲到大床上,把自己伸展成一個大大的“大”字,絲毫不在意洩露的春|光。

陶晚有些臉熱,不斷提示自己,不要往不該看的地方看。

待她一條腿跪上床,程鶴樓突然翻身過來,盯着她道:“怎麽沒換衣服?”

陶晚身上穿的确實還是白天的那身,今晚留宿的太突然,這裏又不是酒店,她還真不知道該換什麽。

只猶豫了一下,程鶴樓突然坐起身下了床,朝外走去。

陶晚有些不知所措,雖然這是她和程鶴樓待在一起的第三晚了,但她還真是一點都摸不透她的心思。

還好,程鶴樓很快回來了,但不好的是,她手上拿了件衣服,黑色蕾絲,柔軟的質感,一張手甩給了陶晚。

陶晚趕緊接住,打開的時候,臉唰地紅了起來。

布料十分之少的吊帶裙,不該镂空的地方也镂空着,性|感得要命。

程鶴樓躺回了床上,把自己擺正了,一副等着被伺候的模樣。

陶晚捏着那件衣服,臉紅了又紅,連去客廳換衣服的勇氣都沒能鼓起來。

程鶴樓偏過了頭看她,對上陶晚的視線,陶晚覺得熱烘烘的,房間裏的空調一定是壞了。

“贊助商品,新的,沒人穿過。”

“啊啊,好。”

程鶴樓又躺了回去,陶晚走到客廳,關門拉窗簾,望了眼小卧室,找了個哪哪都看不見的角落,終于脫掉了身上的衣服。

這吊帶裙比程鶴樓的T恤還要短,胸前背後都是大片光|裸的皮膚,镂空蕾絲包裹着的胸|部還不如脫|光了來得爽快些。

陶晚不知道自己穿成這樣到底會是什麽樣子,但她無法拒絕。

萬一,程鶴樓只是單純的好意呢?

就算不那麽單純……那也不正是她的目标麽……

陶晚深吸一口氣,終于進了卧室。

程鶴樓還是趴着的姿勢,沒有要回頭看她的意思。

陶晚心下稍松,上了床,跪坐在一旁給程鶴樓放松着肩頸。

脖子下端有些郁結,捏得稍微用了點力,程鶴樓發出一聲長長的喟嘆。

“诶……舒服。”

陶晚突然也就開心起來。

捏完了肩頸,她躬着腰去看偏頭在另一邊的程鶴樓,程鶴樓閉着眼,不知道有沒有睡着。

“要按下背嗎?”于是,她小小聲地問道。

程鶴樓嘟囔了聲:“要。”然後突然擡手拽下了自己的T恤。

那動作真是流暢且迅速極了,提着後領子弓腰,一瞬間,大片光|裸的肌膚便綻開在陶晚眼前。

太突然了,陶晚呼吸一緊,盯着那瘦削漂亮的腰背曲線,恍了神。

程鶴樓腦袋換了個邊趴着,睜眼時正對的就是陶晚用裙擺怎麽也蓋不住的大腿。

她突然勾唇笑了:“你這姿勢真別扭。”

當然別扭了,不別扭的不經過你同意我敢用嗎?陶晚心內嘀咕着,看了她一眼。

大概這一眼的意圖太明顯,程鶴樓收了笑容道:“該什麽樣就什麽樣吧。”

程鶴樓就這麽安靜地赤|裸地趴着,她實在是太瘦了,盡管皮|肉緊|致,但骨架實在稱不上大,軟綿綿趴着的時候,也算不得有力。

只要那雙眼睛不直盯着她,便毫無威脅感。

不過也是個女孩子而已,陶晚想開了,便起身一擡腿跨到了程鶴樓身體的另一側。

摸着程鶴樓脊椎的骨節,一節節地正着,剛開始是雙腿跨跪,後來手往腰際而去的時候,這動作便顯得太不方便了。

于是,慢慢地,試探着将臀|部放下來,貼上了程鶴樓的大腿。

柔軟光滑的肌膚相觸,舒服得陶晚身下如細微的電流擊過。

程鶴樓在這時突然開了腔,低低的腔調,如同嘆息:“坐吧。”

陶晚臉炸紅,沒敢動,心跳突然開始擂鼓。

程鶴樓又道:“沒事的,不會壓着。”

遞了免死金牌到陶晚手裏,毫不反抗,任人宰割。

陶晚坐了下去,徹底地用自己私|密的部位貼住了程鶴樓的。黑色蕾絲裙的裙擺向外散開,涼滑的質感落在陶晚的大腿上,也蓋住了程鶴樓近在咫尺的臀部。

陶晚沒忍住低頭看了一眼,那擂鼓的心跳有一瞬間的靜止,然後拐了個彎跑向了讓人更加慌亂的地方。

卻也是更加讓人欲罷不能的地方。

再将手放上程鶴樓的身體,一切仿佛都不一樣了。

不再是單純的按摩揉|捏,指尖觸碰的溫度能燒灼人心,手掌握住的弧度令呼吸一滞。

在這之前,她從不知道,和同性的身體接觸,居然能帶給她如此深重的愉悅。

就像突然有了磁石,兩具不同膚色,不同線條的軀體不斷渴望着接近,每近一分便忍不住心底的喟嘆,如果能得到回應,陶晚覺得自己一定會滿足到呻|吟出聲。

大腦在這一刻抛棄了所有的既定邏輯軌跡,之前所有對于“自己的目标是和程鶴樓上|床”這件事的抵抗都煙消雲散。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換了個性別讓她消失了恐懼,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下的這具身體太過美麗而讓她此刻想高呼:“這交易實在是占了大便宜!”

她的手指滑到了程鶴樓的脊椎末端,又用雙手掌心沿着她的身側推了回去,在胸側難熬地徘徊,控制不住想要去探索另一面的風光。

好不容易忍耐下來,拉回了手指,卻又在另一處邊緣游蕩。她的裙擺只能遮住非常有限的一塊,手指鑽進去便能摸到程鶴樓挺翹的臀部。

陶晚覺得自己着了魔,怪這夏夜太靜谧,怪空調溫度不夠低。

程鶴樓突然翻了個身,腿蹭過她的身體,美好的曲線一覽無餘。

她抓住了她想要胡作亂為的手,拽着她的腕子,将她拉到與她同高的位置。

一雙豺狼虎豹般的眸子緊盯着她,說出來的話危險又旖旎。

“你濕了你知道嗎?”

哦,還要怪這個人,冷漠的勾|引,要命的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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