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概要:冷
銀燦燦的月光透過雲層落在充滿髒水的小巷子裏,值錢的銀幣一下子變成變成廢銅爛鐵,降了不知道幾個檔次。
我騎車回家的時候看見黎凱從一個叫“英才教育”的補習機構中走出來,身邊圍了三四個叽叽喳喳麻雀樣的女生,名義上是請教他化學題目,實際上恨不得把胸都塞進他懷裏去。
狗逼玩意兒,我心裏暗罵,他也就幅人模狗樣的長相能騙騙純情小女生了,想起他昨天把我按在更衣室裏狂操還逼我喊他爸爸的樣子,頓時怒從心頭起,故意把車騎到馬路牙子邊積水的地方,給黎凱的褲子來了個激情洗浴,然後心情頗好地吹着口哨一通狂蹬,小破二輪自行車簡直被我蹬出瑪莎拉蒂的風采來。
昨天是我去夜總會打工的日子,我沒想到在那兒也能遇見黎凱。
他坐在半圓形的大卡座中,周圍一水兒的富二代,個個收拾得挺拔帥氣的樣子,黎凱坐姿随意,雙臂懶散地搭着,僅是這樣就已經吸附上大半目光。
舞池裏豔色的光把他的眉眼籠上一層廢膠片般的質感,也模糊了他那張英俊到頗具攻擊性的臉蛋,就我送了幾趟酒的功夫,起碼不下十五個人和他搭讪了,男男女女都有,磁石似的不斷往他身邊撲,我懷疑他上輩子就是塊吸鐵石成精。
夜總會的頭牌MB還親手往他手裏塞了張房卡。
按我的審美來看,頭牌雖然性別男,但的确美得是有那麽點不辨雌雄,那小V領一穿上,露出平直的鎖骨和大片雪白胸膛,翹屁股走路時一颠一颠的,如果我不是個直男的話,估計也會對着他那兩條騷到沒邊的長腿撸兩把,可是我是直的,鋼筋混凝土那種。
下班的時候已經是夜裏三點半了,我明明一晚上都繞着黎凱在的大卡座走,偏偏還是被他抓了個正形兒。
我進更衣室的時候就覺得不怎麽對頭,剛把制服褲子脫下來,就被人掐着脖子按在更衣箱上,我罵了句操,左臉貼着冷冰冰的鋁皮更衣箱怒吼:“黎凱你他媽有毛病,放開老子!!”
他大概今晚喝了不少酒,嗓子低啞地在我耳邊問:“為什麽不聽話?”
“我聽你大爺!”我屈起手肘照着他肋骨捅,黎凱終于撒手,我得以把臉從那個更衣箱上撕下來:“我在哪裏上班需要得到你首肯嗎?你他媽誰啊就管我,滾!”
黎凱的臉色不怎麽好看,但被我指着鼻子罵的次數多了之後,他也不會像一開始那樣一點就爆,這狗逼高我一個頭,身上的肌肉是正兒八經從部隊裏練出來的,別說我沒錢去健身房,就算有,我也練不出他這個體格來。
所以他輕而易舉就給我來個壁咚,把我困在箱體與身體之間,噴灑的鼻息落在我臉上,我被酒氣熏得受不了,使勁兒推他:“叫你滾啊,別他媽犯渾,以為我不敢打你是嗎?”
黎凱笑了一下,那笑容陰測測,仿佛一把閃着銀光的鍘刀,随時就要落在我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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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得火起,掄起拳頭給了他一下。黎凱的臉被我砸得一偏,他嘴角的笑意卻擴散得更大。
他沒計較我這一拳,只是單腿分開我的膝蓋,擠進我腿間站着:“剛才看見有個女的摸你屁股了,你生氣嗎?我找人去把她的手砍掉好不好?”
在這種地方上班被吃豆腐是難免的,有的富婆喜歡猛男,有的富婆則喜歡我這種口味清淡的高中小男生,為了多賣幾瓶酒,業績好看一點,我經常“姐姐妹妹”把她們哄得花枝亂顫,盡管她那臉上的粉笑得撲簌簌往下掉,像随時要現原形的黑山老妖,但厚度可觀的小費還是會被塞進我的襯衣領中。
所以摸摸胸捏捏屁股這種程度的揩油比起錢來說,根本不值一提,我又不是女孩兒,摸兩把掉不了肉,也沒那麽多放不下的自尊可言。
但我沒想到會被黎凱看見。
一瞬間,難堪和尴尬擠占我的大腦,讓我罵他的話卡在喉嚨裏。
黎凱的用鼻梁蹭蹭我的臉,他的确有一副好皮囊,聽說是得益于他母親那三分之一的俄羅斯血統——高鼻深目,嘴唇削薄,還有那一對發怒時帶上一點癫狂之色的眼睛。
他媽的,投胎投成他這樣兒的真沒什麽遺憾了。
“把她摸你的那只手砍成三截,泡進酒裏,再寄給她老公,你覺得怎麽樣?”黎凱像大狗嗅骨頭一樣在我頸側不停地聞,自言自語地說:“還有她看你的眼神,我也好不爽。她在用眼神強奸你,我把她的眼珠也挖下來,做成一個吊墜,讓你挂在身上,提醒以後那些想要騷擾你的人,怎麽樣?洹洹?”
我先前被他血腥描述弄出來的雞皮疙瘩全部消失在這一聲“洹洹”裏,這個稱呼的惡心程度不亞于讓我喝湯喝到底時發現一只安詳躺在碗底的小青蟲!
“操你媽神經病,別叫我洹洹!”我又給他一拳,兩邊嘴角的烏青剛好對稱:“你要殺人別他媽拉上我一起瘋,你還好意思說別人,你就是個強奸犯!”
黎凱舔了舔唇角,露出一副雪白的牙齒:“她用眼神強奸你,我不一樣。”
我打了個冷顫,剛才脫掉的褲子還堆在腳下,更加方便他行兇作惡。
他說:“我用雞巴強奸你。”
我被反剪住雙手拖進洗浴隔間,那根大東西随便潤滑了兩下就捅進我的屁股裏,我不知道他為什麽會随身帶潤滑油,變态的世界不是我能夠理解的。
他的力量也不是我能夠抗衡的,我被迫塌腰翹屁股讓他操的前幾分鐘裏,痛到眼神都渙散了。
“操,驢玩意兒,你是牲口嗎,要把老子腸子捅破了。”
“狗東西,別這麽用力,啊!”
“你媽逼,老子殺了你,別操那兒,啊……”
盡管很屈辱,但比我更熟悉我身體的黎凱顯然已經掌握了在性交中如何讓我獲得快感這一技能,他駕輕就熟地往那塊緊挨前列腺的軟肉上撞,粗長紫紅的陰莖破開腸肉頂到最深處,我每次都懷疑他要我把操壞了,但每次我又被他拼起來。
仿佛一個廉價的性愛娃娃,臀肉比爛櫻桃還軟綿,乳頭變成兩粒被鳥群啄吻過的果實,漲紅發粉。
在黎凱掐住我乳尖往外使勁扯的時候,那根雞巴把我的屁股操出咕啾咕啾的水聲,然後我就毫不意外地高潮了——在沒碰前面的狀态下,射出來的精液挂在牆上,被黎凱笑道:“寶貝好濃啊,這麽爽嗎?”
我喘得像個老舊失修的電暖風,而黎凱的雞巴是連接電源和我的唯一通道。黎凱吻住我射精的時候,那根舌頭舔過我下唇被咬出來的傷口,他用一種陰郁的口吻呢喃着對我說:“不想讓別人碰你,每次看見他們的手指落在你身上,都讓控制不住的想殺人。”
“要用精液把你的肚子灌滿,鎖在房間做我的一條狗,只能對我搖尾乞憐,露出柔軟肚腹。”
更衣室來人了,黎凱捂住我的嘴,把花灑開到最大,卻也更迅猛地操起我的屁股。眼前的水柱變成淩遲我的銀刃,而黎凱是則是披着僞善的加百列,從第一天認識他開始,就一刻不停地拽着我往地獄裏淪陷。
我想如果我有一天我被黎凱玩死了,我的墓志銘上應該用大寫加粗的紅色字體寫上這麽一句話——
不要随便在路邊撿男人,因為一不小心,很可能撿回來一個瘋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