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概要:焰
黎凱把上衣脫了之後我才明白他被打慘了是什麽意思。
他整個後背尤其是要肩胛骨那一片,交錯滲血的鞭痕把皮肉都打得綻開,莫叔給他上藥的時候能明顯看見肌肉在因疼痛而抽動。黎凱抓着我的一只手,還有心情擡眼沖我笑:“不是很痛,老頭子下手有數呢,指着一塊地方打,沒傷筋骨。”
他其實都攥得我手都青了,還逞強說不痛。
我本來想頂他兩句的,但看着他一腦門的冷汗又把話憋了回去。算了算了,剛才來醫院的路上我哭得那麽丢人他不也沒笑我嗎,所以現在我們扯平了。
莫叔看了一眼他牽着我的手,從鼻腔裏冷哼了一聲。處理好之後開了幾盒消炎藥和祛疤膏,就讓我倆滾蛋了。
黎凱讓他給我看看頭上被撞到的包,我說哪那麽嬌氣,用雞蛋滾兩回就消腫了。
臨出門,莫叔拿了一把傘給我們。我的感激還沒維持到兩分鐘,就消散在那一撐開就破了一大個洞的傘面上。
操,我就說老摳包哪兒這麽好心,原來是把破傘。
黎凱樂了,把破洞的那邊朝他自己傾斜,剩下一邊留給我:“将就走吧,到街上打車。”
我從他手裏搶過傘,盡可能多的遮住他後背,黎凱不說話,用一種惡心肉麻的眼神看着我,我真懷疑他被抽了一頓腦子抽傻了:“別笑了,你他媽有毛病,爛了背還想淋雨,傻逼吧。”
我一開口就後悔了,剛哭了一頓這會兒鼻音還很重,像感冒似的,我瞪了他一眼,他湊過來親了親我的嘴角,說:“好,我聽老婆的。”
“你媽的黎凱!!”我被這個稱呼喊得頭皮發麻,要不是顧忌他後背的傷真想一腳把他踹雨裏:“你他媽閉嘴!”
他低頭悶笑,咬着我的耳朵叫了好幾遍老婆才把手臂搭在我肩上攬着我往前走。
路上他把事情簡要給我說了一遍,大概就是他爸知道了他在清醒的狀态下差點開車把人碾死,老爺子暴怒,招他回家就是好一頓收拾。
黎凱說幸好老爺子退役好幾年了,要是他還在役,這一頓下來不死也重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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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倆脫得赤條條站在浴室裏,我拿着蓮蓬頭小心地替他沖洗前胸,黎凱站直了身體,用沐浴露給我打泡泡,說實話我特怕他忽然問我一句下午為什麽哭,好在他沒問,不然我指定把蓮蓬頭塞他嘴裏。
洗完澡黎凱在沙發上坐着教我抽煙,他抽烈煙,我聞不慣,嗆了幾口之後就不樂意抽了。黎凱逗貓似的用手指撓我的下巴,我累得很,沒心情搭理他。
然後這個壞胚用夾過煙的那根手指插進我的嘴裏,模拟性器的進出,淡淡的煙絲味沾着口水打濕了我的嘴唇,我咬了他一下,他問我發什麽怔呢。
我搖頭,黎凱掰着我的臉湊近:“不想說?”
他吐了一口煙霧噴在我臉上,憐憫地親了親我:“那就不說,我們做吧。”
我警惕地看着他:“你這次沒吃藥吧?”
黎凱已經開始吻我,不着寸縷的上半身貼過來,把我的衣服也脫掉了:“沒吃。”
我盯着他壁壘分明的小腹肌肉,咽了下口水,不甘示弱地推了他一把,然後分開雙腿騎在了他小腹上:“我要在上面。”
黎凱挑釁地看着我:“你會嗎?”
事實證明我不會。
我們接了很長的一個吻,黎凱用沾着潤滑液的手指給我擴張,沿着敏感的穴口一點點往裏面插,空閑的另一只手用指尖摩擦我的奶頭,那地方已經被經常的押弄搞得整個乳暈都大了一圈,被親腫之後像破了皮的石榴。
黎凱的背不能靠着,這姿勢有些費力,他煩躁地抱着我轉了個向,讓我跪着面朝沙發的靠背,擠進我雙腿間,把猙獰脹大的性器淺淺抵在穴口,引誘着我自行往下坐。
這個體位有點不受我控制,我合不攏雙腿,只能堪堪把巨碩的龜頭吃進去。他掰着我的屁股露出中間那個小孔,看着軟紅穴口一點點吃到陰莖根部。
太深了,這個體位幾乎深到一種讓人害怕的程度,我吸着小腹想躲,被他抽了一掌屁股,清脆又屈辱的響聲讓我空白了一瞬間之後破口大罵:“你他媽——唔——”
他緊接着按着我的胯骨往下重重頂了一記,我爽得雞巴直跳,咬住唇才忍下呻吟。
然而黎凱仿佛被打開了什麽興奮開關似的,他一邊肏我一把用手掌把那兩瓣臀肉抽得發紅發燙,啪啪的巴掌聲我心裏滋生出一種既羞恥又痛快的爽。
他啞着嗓子告訴我,我被打的時候下面也會跟着一下一下地咬他,他說好可愛,想把這個小洞肏腫,誰讓我這麽會吸。
我扭過頭和他接吻,被他更深地按在沙發上肏,雞巴機械地頂着我快要被肏廢的腺體,在腸肉裏肆意橫行。
黎凱仿佛有什麽性癖一樣,他最愛叼着我後頸的那塊皮肉反複啃咬,每次我吃痛叫出聲來的時候他埋在我肚子的陰莖會整個膨大一圈,撐得我一直往上躲。
我有時會有一種被野獸叼住喉嚨的錯覺,他把我整個肩胛連同後頸都啃得全是吻痕,脖子那塊最慘不忍睹,我欲哭無淚地反手推他:“我還要上學,衣服遮不住的啊,混蛋……”
“老婆對不起,脖子破了。”他在我耳邊笑得毫無誠意地道歉,換做舌尖去舔我頸上的傷口,我雙腿跪得發酸,感覺肚子也要被捅穿了,射過一回之後黎凱還沒放過我,他把性器抽出來,讓我跪趴在沙發上撅起屁股給他肏。
“等等,慢一點啊……讓你他媽的慢,唔!”
他頂得我整個人往前一撲,又被他攥着手腕拉回去。黎凱的聲音裏也染上一點喘,他那根東西激動地跳了兩下,卻還沒射,他掐着我的腰問我肏尿好不好,我連連搖頭,說不好,害怕地往前爬。
他的雞巴深而重地插進去,都快把我屁股撞麻了,我們倆同時射精,他用手掌幫我延長快感,拇指摩擦敏感的龜眼。我顫着嗓子求他:“不要,我不要尿,黎凱!你他媽混蛋……”
他成功把我奸得汁水淋漓,真的失禁了,半軟的雞巴一股股淌出水,把沙發弄得深了一小塊。
黎凱從背後壓上來趴在我身上,舔我汗津津的臉頰。
“好了,別哭了老婆,我都只射了一回。”
我紅着眼睛罵他:“你他媽當然只能射一回!你還想來幾回?狗東西!”
“對,我是狗東西。”黎凱忍不住笑,雙臂環緊我:“別氣了,我爸都不管我了,以後你來管我好不好?”
他本來就強壯我許多,長手長腳地把我完全抱在懷裏,像一個巨型毛絨大熊似的,腦袋在我頸側不斷地拱:“好不好,好不好?老婆好不好?”
其實我沒告訴他的是,我今天好像也徹底變成沒人管的小孩了。我以前可以用錢買來幾句我爸的關心和噓寒問暖,僞裝一種原來我的成績好壞與否也有人在意的感覺,但今天被段娟指着罵賤骨頭,那麽丢人,我爸讓我別再去找他了,所以我連這點關心都買不到了。
見我好半天沒理他,黎凱忽然摸了一把我的臉:“……怎麽哭了?”
我吸了吸鼻子,牛頭不對馬嘴地問他:“你會彈鋼琴嗎?”
“嗯?”黎凱說:“小時候有家庭老師教過,會彈幾首入門的,太難的不會。”
我想起我爸給我炫耀他家妞妞多麽有音樂天賦時的表情,心裏擰巴得難受,我問黎凱是不是所有家長都喜歡聰明又有才藝的小孩,黎凱說這不一定吧,不過家長都是那種攀比狂,絕不能讓自家孩子比別人家的差半點。
他可能猜到了我在想什麽,擦掉我的眼淚,問道:“你想學嗎?我給你請老師好不好?”
我沉默地搖頭,知道根源并不在我會不會彈鋼琴,有沒有音樂天賦上,我只是從來沒體驗過那種被人挂在嘴上炫耀的感覺。
我給黎凱說了下午發生的事情,他應了一聲,親了親我的鼻梁說,真正愛你的人不會因為你外在附加的優越條件而愛你,而是你哪怕一文不值,既蠢又笨,也會被人妥帖放進心裏。
我本來止住的眼淚輕易被他兩句話說得重新泛濫,我嫌丢臉,把頭埋進沙發不做聲。
黎凱揉了揉我的頭發,告訴我這沒什麽稀奇:“你是沙礫還是珍珠,別人說了不算,我說了才算。”
“是嗎?”我鼻音濃重地問他:“那如果我是你的小孩,你也會把我這樣挂在嘴巴誇獎嗎?”
“會啊,你會什麽才藝我就誇什麽。”
我想了一圈,發現我還會真會一個,黎凱問我會什麽,我說我會用鼻孔吹笛子,可響了。
他沉默了一會兒,說:“但你是我老婆,知道嗎?老婆不需要才藝,我也照樣把你當寶貝。”
我膝蓋軟得站不住,被他抱着往卧室走,含糊地說:“可滾蛋吧你……肉麻鬼成精……”
“不哭了?”他拍着背輕輕哄我。
“不哭了。”
“乖。”
有人把我當寶貝了,所以我不想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