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概要:焰

戀愛之後的同居生活,怎麽說呢,一言難盡。

好處就體現在我真的多了一個免費講課的老師,黎凱大概就是那種上學的時候大家最讨厭的天賦型選手,他哪怕不看書,對高中的知識點也不盡然熟悉,但解題思路卻十分清晰,壓題也賊準。

壞處麽就直接表現在我上學沒兩天就被班主任訓了三頓這件事上。

因為我總遲到。

就拿今天來說,我趕着去上早自習,鬧鐘還沒響兩聲就被他給摁了,我迷迷糊糊去摸手機,被他拉到懷裏抱緊,他用手腳纏住我,喉嚨裏發出模糊不滿的聲音:“再睡會兒,陪我。”

他睡覺只穿一條平角內褲,精壯赤裸的上半身貼着我的脊背,蹭了兩下就把晨勃的雞巴掏出來插進我腿根。

我的睡褲和內褲都不知所蹤,只剩上半身一件大背心,虛虛磨着腫脹發紅的奶頭。

昨晚又差點磨槍走火,但沒做到最後一步。

幹那檔子事兒其實麻煩得很,事前的清理太繁瑣,我們互相撸鳥的時候更多,比如昨晚我就幫他撸了兩回——他撸我只需要十分鐘,我撸他要撸一小時,我好他媽的虧。

黎凱賴床要拖着我一起,我困得不行,也被蹭起了反應:“我要上廁所……”

他低笑,帶着剛起床的鼻音說:“你硬得不行,尿得出來嗎?”

他用指甲騷刮龜頭上的小眼兒,我腰眼酸麻地往他手裏撞,動作間也夾着他那根玩意兒磨蹭。最後我倆各射了一次,他才放我去洗漱。

我滿嘴泡沫刷牙的時候他又擠進衛生間,仗着高我許多站在我身後剃胡子。

水生調的須後水味道參雜着淡淡煙草味,他下巴糊滿泡沫不嫌膩地過來親我:“你要剃嗎?我幫你。”

我呸他一臉:“我沒胡子,你別添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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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黎凱悶笑,三兩下洗了臉,發梢還滴着水就全蹭在我的校服上了,他磨磨蹭蹭弓着背靠在我身上,我這個身高好像挺委屈他的:“不過你下面毛也不多,為什麽啊?”

“你他媽能別大早上就發騷嗎?”我給了他一拐子,把漱口水吐掉:“勞駕您讓一下,我是有學要上的人。”

黎凱貼在我身後跟出來:“別上學了。”他掐着我的腰把我抵在衛生間外的牆上,翹起唇角,語氣就跟那青蛇蠱惑法海別當和尚的時候一模一樣:“我讓你上,怎麽樣?”

我猜我咽口水的那一下肯定被他看得一清二楚,所以這孫子撲哧一下笑出來了。

我黑了臉,知道被他耍了:“滾啊!”

“老婆別生氣,哈哈哈哈。”他笑個不停,低下頭吻我,狡猾的舌尖沿着我的唇形描摹,共享我嘴裏辛辣的薄荷牙膏味。

我不甘受制于人,反鉗住他的手腕追上去咬他,結果踮腳的時候沒踩穩,撞到了牆壁,痛得自己倒吸氣。

黎凱眯着眼睛愉悅地笑起來,半抱着我走到客廳:“這麽想上我啊?”

我臉色扭曲地揉了一把他的緊實的蜜色翹臀,血氣上湧,竟然丢臉地淌下了兩行鼻血。

這麽一折騰就是一早上,不遲到才有鬼。

我被班主任訓了一通才進教室,前兩節英語自習都被我睡過去了。比我更牛逼的是周昆,這孫子第二節 大課間才背着書包姍姍來遲,那臉色臭得活像別人欠了他一個億似的。

我踹了下他的桌子,問他怎麽了,大早上就擺出一副想殺人的表情。

自從上次我和他吃燒烤出事之後,他估計心裏十分過意不去,在我面前做低伏小一星期,連作業都一手包攬,就差真管我叫一聲哥了。

周昆搖頭說沒什麽,我伸展酸痛的肩背,前胸蹭到衣服,我不自在地趴回去:“你怎麽磨磨叽叽的,有事就直說。”

“……上次一起喝酒的那青頭皮你還記得嗎?他管了個小酒吧,我和幾個哥們去喝酒被他擺了一道,花了三萬塊錢。”

我操,我跳起來給了他一拳:“多少?三萬?你他媽喝的金子啊?”

周昆捂着被我暴錘的腦袋,委屈道:“那我他媽怎麽知道啊?就幾瓶啤的和白的,刷卡的時候我還以為是三千,誰知道多了個零!”

我問這事兒怎麽處理,周昆說這悶虧他吃不下,就算錢要不回來,也要找人把青頭皮揍一頓。

我沒意見,告訴他要打架的時候喊我一聲就行了。

“那不行,”周昆拒絕道:“我怎麽能讓你給我出頭?”

我就納悶了,這幫哥們平時一個賽一個的狠,關鍵時候怎麽這麽墨跡?

“你是不是嫌我打架菜?”我直接問了:“怕我打不贏?”

周昆的臉色變得極不自然,像一朵迎風折腰的嬌羞狗尾巴草:“不是。”他含糊其詞,不肯明說:“……總之你待在我身後就好了,不需要為我打架。”

他從座位上站起來,特矯情地傾身抱了我一下:“你肯這樣說我已經很開心了。”

“……孫子,你噴香水了?”我捂着鼻子,深吸一口氣:“你上學噴香水?有病吧你,花孔雀開屏啊。”

周昆臉上的感動之情還沒收幹淨,尴尬地擡手聞了聞:“只噴了一點點,這麽明顯嗎?”

我白了他一眼,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以至于晚上黎凱抱着我洗澡的時候忽然沉着臉說了句“你身上都是野男人的味道”時我半天沒反應過來。

他背上的傷好得七七八八了,我放水洗澡的時候非要擠進來一起洗。

老實說我很多時候沒定力拒絕他的原因有一大部分是因為他的身材真的太好了。

他身上的肌肉并不是刻意在健身房裏塑造出來的那種,軀幹乃至小腹的線條都十分流暢漂亮,膚色偏深,後背和腰腹的疤痕為他平添幾分野性。

我原本沉醉男色無法自拔,驟然聽見他這麽說了一句還有點懵:“什麽?”

黎凱冷笑一聲:“你自己聞不到嗎?這什麽劣質香水,比野狗撒尿占地盤還可笑。”

我後知後覺想起來周昆下午的确短暫抱過我一下,頓時有點心虛。

黎凱臉色不虞地把我裏裏外外洗了個透,他身上那種近乎偏執的占有欲在這個時候爆發了。

濕透的校服像一團爛抹布似的堆在牆角,我被他折起雙腿抱在身前,正對着鋪上一層薄霧的鑲古銅色邊框的鏡子,鏡面好像一個白色多毛怪獸,把那根紫紅猙獰在我體內進出的性器照得分明。

我清晰地看見淫液淋漓的穴口吞吐時會翻出來一點嫩紅色的穴肉,被捅咕啾作響,我撐着他的手臂徒勞地往上躲,黎凱便大發慈悲地把我放在置物架上,那架子決計承受不了我的重量,我紅着眼睛蹬了他一腳:“你他媽,我不要在這兒!”

黎凱抽了口氣,太陽穴鼓動,崩得像鐵皮似的小腹用力頂了我一下:“寶貝,太緊了,別夾我。”

我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撒手,因為太緊張,雞巴都半軟不硬地耷拉在小腹上,黎凱單手拖着我的屁股,伸手幫我撸了兩下:“知道了,不在這兒。”

他在這場性事中意外的好說話,接吻也輕柔,就因為這表象足夠溫柔,所以才讓我放松了警惕。

我們一起陷在床裏,高潮的快感如同被洪流沖洗的河床,我全身每個地方都被他牙齒和舌尖标記過,黎凱最後射進我肚子裏,沒戴套,精液灌滿後穴,這下我真的從裏到外都是他的味道了。

黎凱抱着我去清理,小孩把尿似的用手指把那些白色黏稠的液體摳出來,他故意的,要曲起指節折磨得我四處逃竄,卻被他百分百的困囿在膝上。

直到睡覺的時候,他施加在我身上的溫柔或暴戾才慢慢平息下來。

他用一種抱小熊玩偶似的姿勢抱着我,空調開得很低,我們裸露在空氣中的皮膚被吹得發涼,他不知疲倦地親我,喑啞的聲線像存檔在黑膠唱片裏,他低聲問是不是弄痛我了。

我搖頭,又點頭,說有一點。

黎凱沉默地放開我,拿起一盒煙,猩紅的火舌在黑暗中舔舐煙絲,尼古丁燃燒的味道很烈,他食指和中指夾着煙,雙頰微凹,白霧在他口中吞吐,他抽完一支煙和我接吻,聲音很輕:“我不喜歡別人碰你,以後讓他們離你遠一點好不好?”

他開始親我的脖子,在上面留下或輕或重的痕跡。

他說,如果我身上再有別人的味道,他會很生氣。

我太困了,并沒注意到他語氣裏暗含的警告意味,胡亂應下來之後就睡了過去。

我沒把黎凱的話放在心上,第二天恢複體力之後還生龍活虎地跟着周昆去約架。

所以我也并不知道,那天黎凱偷偷跟蹤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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