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

晚上小優回到自己的卧室，自己雖然很久沒有回來住過了，但是自己的房間還是保持着原樣，艾母還是經常會打掃。可是一個人躺在床上，突然很想哭。曾經有人說，我們原本有個家鄉，當我們離開它去到某處，我們會懷念它，這就是鄉愁；而我們在某處遇到許多事，遇到某個人，當我們離開某處後，又開始懷念某處，于是我們就有了兩個鄉愁。此時的小優覺得這句話說得是再對也沒有了。明明已經回到了愛自己的家人身邊，可是心裏卻牽挂着A城。那人不只一次對自己說過吧，自己只要乖乖地留在他身邊就好，明明只要留在他身邊就好了呀，為什麽就這麽莫名奇妙地什麽也沒說就走了呢，尹采兒的原不原諒真的有這麽重要嗎？愛情本就是自私的不是？愛了就是愛了，不愛的就是不愛，就像自己和陳明，自己一心情願地愛着他，可他沒有辦法愛真心自己，那就是沒辦法呀！卓凡明明那麽說了，只要乖乖呆在他身邊就好的，至少要告訴他，自己只是回家了呀！

這邊卓凡上了一天班，回到家裏，以前習慣了一個人，回到家喝點小酒看看新聞，差不多就洗洗睡了，從來不覺得有什麽不對的。而突然有個人闖進自己生活卻又突然離開，這家裏忽而覺得過于冷清，空蕩蕩得似乎在恥笑自己的孤獨。卓凡将喝了一口的威士忌砸在地上，明明跟自己說過不再需要任何人，不再依賴任何人，這樣的房間裏，竟然又變得同母親離開那日一樣，變得同父親帶到的莊園一樣，冰冷刺骨！可是這裏明明是自己一手創造的堡壘，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是小優不在的這一整天，副駕駛上沒有她，辦公室裏沒有她，一天都沒有她那幹淨陽光的笑臉，自己這一天竟然也沒有笑過，哪怕是下屬來交代工作自己也都給不了一貫的笑容。卓凡再次打那人的電話，關機！卓凡将手機也砸在地上，自己從來沒有如此抓狂過，明明自己都已經那麽說了，只要乖乖呆在自己身邊就好。

第二天，小優頂着兩個熊貓眼起床，看時間已經11點了，來到樓下，客廳坐了一屋子的人。是方芳家父母和親人都過來，還有媒人和看日子的先生。原來昨晚那麽算是經小優同意了，今天艾軍就叫上艾爸艾母接上方芳一家來定結婚的日子，艾爸艾母覺得小優昨天坐車累了，便沒叫小優起床了。小優看到大家都是喜氣洋洋的樣子，心裏很替小弟開心，心想，如果叫卓凡來參加弟弟的婚禮，他會不會來？如果新娘扔捧花的話，卓凡手長腳長的一定能夠搶到。可一想到自己是一聲不吭就走了，那個人一定很生氣吧！小優偷偷地站在樓梯口聽他們的談話，最後婚禮确定在臘月二十四，也就是小年，算算，差不多還有一個月。小優又想，還有一個月，一個月的時間夠自己賠禮道歉的了吧？就這麽想着，小優便跑到回樓上打開電腦在網上訂了張當天回A城的機票，然後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從後門偷偷地溜了出去，在街上打了張的士直奔c城飛機場。

到了A城卓凡家裏，已是傍晚。夕陽從落地窗射到地上，地上碎掉的酒杯在地板上折射出許多小彩虹。小優看着滿地流光，只不過離開一兩日而已，可自己感覺仿若隔世，回想起那次出去旅行一年再回到A城也沒有如此讓自己感到懷念，還好，不過是一兩天，而不是一年。小優放下行李，收拾地下的玻璃，而後聽見自己的肚子大唱空城計，這才想起自己從起床到趕回A城，一心想着自己該怎麽對付卓凡完全忘記吃東西這回事了。這回已經到了卓凡家裏了，大有一種船到橋頭自然直的心态，這才感覺自己餓了很久了。于是想想，準備一下兩人的晚餐吧，等着卓凡回來一起吃。可是等自己弄好了一桌的菜肴，卓凡還沒有回家，那個人肯定又加班了吧！坐在滿桌子的菜面前卻不許自己吃，小優覺得太折磨了，于是便跑到沙發上坐着，嗯嗯，賠禮道歉就要真誠點，乖乖等着他回來再吃。小優在沙發上正着坐，斜着坐，橫躺，豎躺，折騰了很久，太困了，便睡着了。

因為突然很讨厭回到那清冷的家裏，卓凡加班加到很晚才回家。回到家，一打開門，便看到躺在客廳沙發上的小優，卓凡壓抑了兩天的憤怒在看到那人不雅地睡姿時，有些想笑，突然又出現的人，使屋子裏那冷冰冰的感覺蕩然無存，卓凡還是感到生氣。什麽時候，這屋子裏還不能沒有她了，所以她才敢這麽一聲不響地走又這麽肆無忌憚地出現吧！卓凡決定無視她，挂好外套，放下公文包繼續往屋裏走。然後看到一桌子菜沒有動過，已經完全涼了，她是等自己回來一起吃吧？卓凡嘆了口氣，把菜端到廚房，一個一個地放進微波爐裏熱。小優聽見動靜，揉揉眼睛起來，走到廚房門口，看到卓凡的背影，想都沒想便沖過去抱住他：“我回家了，我弟弟要結婚了。沒跟你說，對不起！”“你難道不是答應了尹采兒一年後才回來嗎？”卓凡冷冷地說道。“你都知道了？但是我是真的回家了，而且我弟弟真的也要結婚了。一回到家我就後悔了，我幾乎是馬不停蹄就趕回來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我連弟弟的婚禮都沒等就趕回來了，我爸媽肯定又要罵我是個賠錢貨了！”小優把卓凡越抱越緊，生怕卓凡一生氣就推開自己。卓凡聽到小優這麽說，其實早就洩氣了，原本還想這種冷冷清清的日子要過一年，如果那人真一年才回來，自己肯定無法原諒她，而她兩天就回來了。想到她一定也同自己一樣懷念着對方，想到她當時一個人走時也一定難過，便怎麽也舍不得對她生氣，雖然心裏想想還是有點生氣，卻也是心疼她這麽笨，被別人說些什麽就真聽別人的話了。此刻，卓凡亦只想緊緊地摟住她，命令她，不許她再離開自己了。微波爐“叮”了一聲，卓凡把菜拿出來。小優聞見菜香，肚子又不争氣地鬧起來。“想我知道跑回來，餓了不知道先吃呀！”卓凡擡着菜，保持着被小優抱着的姿勢，假裝生氣道。小優撒手，接過菜：“和我親愛的老大道歉比吃飯重要啊！我可是一起床到現在，飯都沒吃，只為了趕回來跟你道歉。”卓凡看着嘟起小嘴的小優，忍不住伸過手去，捏着她的下巴，在她的嘴唇上輕啄了一嘴，然後抿抿嘴：“嗯，是挺有誠意的，沒有偷吃。”小優不自覺地咬了咬嘴唇，臉早就漲得像個紅富士，碎碎念道：“狡猾！”便轉過身将菜端了出去。

早上，小優按照平常和卓凡一起上班的時間從沙發上爬起來，而卓凡早已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出去了。小優想了想，便又回到沙發上，睡了下去。然後便被亦繪的電話吵醒了：“小優，你今天要早點來上班哦，老板說他這幾天不在，出版社的所有事由你主管，還有，那個尹采兒的小說動漫化已經談好了，人物形象設計限你三天內發給制作方，還有XX月刊明天就要發售了，還有····”小優只覺聽了許多的還有，猛然清醒：“老大這幾天不在？他去哪了？”“他沒說，只說以後出版社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你要是沒處理好，就是我亦繪沒有傳達清楚，要負連帶責任，你可別害我。”

小優急忙趕到出版社，自己的辦公桌上堆滿了各種文件資料。小優滿頭黑線，這算是懲罰自己嗎？亦繪看着坐在堆積的資料前半天還沒整出頭緒的小優很是着急，便跑了過來撿走一部分資料：“真不知道你和老板在幹嘛？先是你失蹤兩天，然後這又是老板要失蹤若幹天，可要害苦我們了。你可要替好老板的職啊，你要是出問題了，我可也要跟着一起倒黴的。”于是小優接下來的日子裏完全變成了卓凡二號工作狂，加班，加班，加班。當小優代替卓凡去到尹采兒那裏催稿，尹采兒的旁邊還坐着阿旭。

小優看到阿旭的第一反應是無視，然後落落大方地在尹采兒對面坐下。尹采兒笑得很暧昧：“其實現在我都不會要卓凡來催稿了，我都是按時發到他郵箱的，今天約你來，主要目的是要介紹下我身邊的這位。”原來，那晚尹采兒聽到卓凡說是阿旭要将他的小說動漫化，便跑去找了阿旭。而阿旭原本想要耐心地等動漫制作完成了，在公映之日再向她表白的。結果，打開門，尹采兒便沖上來吻自己，阿旭完全無法抗拒那樣激烈的吻，幾年的思念，在那一刻爆發，一夜纏綿，在纏綿中，阿旭早已将戒指戴上了尹采兒左手的無名指。尹采兒展示出自己的左手，無名指上的鑽戒很是耀眼。“我要結婚了。以前我說的那些，你不要放在心上，只不過是個不好笑的玩笑而已。”小優有些傻眼，自己原本還想要義正言辭地告訴尹采兒：自己絕不會再離開卓凡！可是聽說她要和旁邊這位變态結婚了，總覺得是不是自己真的讓她太受傷了，以至于做出這種決定：“采兒，我知道我沒有立場說這句話，但是我還是要說，你認識他多久？你知道他是個什麽樣的人嗎？你不要一時糊塗做出這樣的決定啊？”尹采兒莞爾一笑：“我和他在大學就認識了，還記得我跟你說的故事裏的阿旭嗎？就是他呀！”阿旭瞟了一眼小優，不滿道：“喂！臭丫頭！雖然我和你之間有點誤會，但是你也出氣了，你們家卓凡也出氣了，看這邊，傷還沒好呢！”小優看着阿旭嘴角還沒痊愈的淤青，不覺失笑。一直覺得阿旭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可怎麽也沒想到，這個阿旭就是尹采兒提到過的阿旭呀！再看看他們兩個，坐在一起，同樣都是美得那麽妖冶的人，連氣場都那麽相近。小優頓時籲了口氣，什麽也不用多說了。只是這樣的光景讓小優異常的想念卓凡，這個人到底去哪裏了，電話也不接自己的，□□裸的報複呀這是！

小優在一堆工作中忙得焦頭爛額，亦繪雖然幫了許多忙，因為以前總有卓凡把關自己可以毫無壓力的把做完的交給卓凡檢查就好，而現在自己變成了最後的質量把關人員，為了保證萬無一失，總是檢查又檢查，工作效率很不高。這天小優下班回到公寓樓下，陳明又出現了。小優真希望此刻卓凡在自己身邊和自己一起回家來着，可是卓凡早就失蹤好幾天了。小優硬着頭皮從陳明身邊走過，陳明忽而拉住小優：“今天我沒喝酒，我是來道歉的。還有你表哥找你談點事，我們去他酒吧吧！”小優站住不說話，不知道該不該信他。陳明放開小優：“對不起，一直以來都對不起。你是個好女生，是我沒有好好珍惜你，或者一開始我就不應該···只是做錯的再也沒辦法抹掉，只能說對不起而已了···其實，最後一次找過你之後，我去找朱芳了，她其實早就離婚了。現在，我已經決定要和她結婚了。我來告訴你，不乞求你能原諒我，只是希望你能理解我。即使朱芳結過婚，帶着別人的孩子，雖然嫉妒，但是我還是沒有辦法不愛她。其實我也想過，如果從未遇見過朱芳，我或許也已經愛上你了，可以和你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因為你總是那麽容易幸福的一個人，和你在一起也很輕松。只是有些人，遇見了就是遇見了，她就變成了過不去的殇，所有再出現的人都只不過是她的影子。所以，和我在一起，委屈你了，我很抱歉，這段時間糾纏你，傷害你，也很抱歉。”聽到陳明久違的溫柔的語氣，小優再次籲了口氣，最近總歸都是在發生好的事情呢，除了卓凡失蹤這件事。“嗯，我會祝福你的。其實有時候想想，和你在一起我總是在委屈自己遷就你，表面上總是滿足于簡單的小幸福，其實也是蠻累的。現在想想能離開你，真的是太好了，辭掉了不喜歡的工作，勇敢的開始了一個說走就走的旅行，然後又找到了真正喜歡的工作，遇到了真正值得去愛的人，而且也不再是你口中那個三分鐘熱度的人了，你都不知道，我現在幾乎可以獨當一面主管起一整個出版社呢，這麽想想，能離開你真的是太好了！所以，你沒有必要覺得抱歉，如果不愛，放手才是成全，雙方的成全。說不定，我們早一點分手，你也能早一點和朱芳重修舊好呢！”小優看着陳明，給了他一個燦爛的笑容。陳明看着這樣的小優，亦是輕松的笑了：“那你表哥的酒吧？”小優整理了一下衣襟，聳聳肩，表示贊同。只是聳肩的那一瞬間，小優覺得自己的身體裏有一個卓凡，這個動作是卓凡平日裏最愛做的，原來想念一個人，自己也會變成那個人。

來到表哥的酒吧，表哥正在自己給客人調酒。看見小優來了，便像炫耀一樣的，将調酒壺耍了幾個花樣。小優笑笑，坐到旁邊。表哥招呼完那個客人便走了過來：“小妹呀，哥呢對不起你，陳明啊什麽都已經跟哥交代了，是他混賬，哥也跟着混賬，我也幫你揍過他了，你要是還不解氣，你就揍哥。”小優笑笑：“行了行了，就知道來就跟我說這事。那要真誠心跟我道歉啊，就別老是什麽都跟我爸媽說，說了他們瞎操心。”“這你就不對了，你在A城就我一個親人，有什麽你爸媽肯定問我，我不告訴他們，他們覺得我不可靠，那不更擔心你？我告訴他們了，他們覺得有我在，反而比較放心不是，雖然哥确實也是沒做好。”“好啦好啦，陳明說要結婚，定好日子了嗎？”小優截了表哥的話頭，轉問陳明。“訂好了，不過我在家裏那邊辦結婚酒，W城，朱芳也是那裏的，以後我們就在那邊了，不會回A城了。想想，當初也是賭氣才會來A城的。其實這次找回朱芳，再回到A城主要就是回來跟你們道別的，給你們制造了這麽多困擾，拍拍屁股就走，總歸覺得過于內疚，現在，總算可以心安那麽一點再走了。”看着陳明毫無留戀的樣子，小優心想，他一直都只有一個鄉愁吧。小優有點替陳明開心，至少也算有情人終成眷屬了，也有點惆悵，自己的有情人失蹤好些日子了也沒見。小優拍拍吧臺，整理了下衣襟想要假裝冷着臉生氣的樣子可是又不自覺的嘟起小嘴：“你這老板怎麽待客的，來這麽久了也不上酒，人家要走了，別的沒有，好酒來上，踐行！”陳明在一旁看着這樣的小優，整理衣襟的小動作，讓陳明覺得有些陌生，可嘟起的小嘴又讓人懷念，他有些不自覺的笑了。“就你那點小酒量，這回喝醉了又得哥送你回去了！”表哥邊說邊轉過身去拿酒。醉就醉吧，醉了，回到那個人的家裏，才不會那麽想他。

最後，小優便華麗麗的醉得不省人事。表哥将小優送到小優原來住的那套公寓門口，掏出鑰匙卻怎麽也打不開，反而裏面的人忽然打開們質問他在做什麽，表哥莫名其妙被人罵。有些郁悶地搖醒小優，小優擡頭看看門牌號，哈哈大笑，笑了半天才有氣無力的說是左邊的最左邊那個。“笑你倒是聲音大，說話就嗝屁了。”表哥沒好氣的再次扛起小優，打開小優說的那扇門。而客廳裏坐着一個穿浴袍的陌生男人，表哥心想又走錯門了，扛着小優要走，而那個男人卻笑着走了過來，“請問你是小優的表哥嗎？”表哥心想這人認識小優，便走過去把小優扔在沙發上：“是的，你認識她？”“嗯，我是她的未婚夫。看着你們眉目有些相像，上次在百日宴上也似乎見着過，就猜測，你可能是她表哥。”卓凡表現出友善的笑，很禮貌的解釋道。“哦，”表哥恍然大悟：“我記起來了，那次從宴會上搶走表妹的人是你！那好吧，把我表妹交給你我放心。”說完，表哥便走了。而躺在沙發上的小優，被表哥扔在沙發上是趴着的狀态，開始吐起來，已經吐了一沙發了。卓凡送走表哥，回過頭來看到這場景，又是心疼又是嫌棄。趕忙把她扶到衛生間，小優已經吐不出來了。卓凡拿水給她漱了漱口，再拿毛巾給她擦了擦臉，吐幹淨的小優總算清醒了些，看清楚了眼前的人是卓凡，于是便摟着卓凡的脖子借着酒勁大哭起來。眼淚鼻涕，還有身上吐了些嘔吐物都蹭在了卓凡的浴袍在上。卓凡有點嫌棄，但是看着她哭得這麽撕心裂肺的，想想自己也是不聲不響離開了差不多半個月，這個人一定也是很想自己了吧，這麽想着便也就忍着酒臭味抱緊了她。哭夠了，也哭累了，小優便就這樣趴在卓凡肩頭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小優從頭痛中醒來已經是接近中午。看見自己換着幹淨的睡衣躺在卓凡的床上，回憶了一下，什麽也沒想起來。于是搖搖晃晃地起床，走出房門卻看到廚房裏有人在做菜，客廳裏傳來電視機的聲音，小優先看了看客廳，是艾爸，艾軍還有方芳，小優以為自己酒還沒醒，便搖了搖腦袋，揉了揉眼睛，好吧，是真的。

原來那天小優洗衣服時掏出來的機票和身份證都放在洗衣機上，被卓凡看見了，卓凡看了看上面的地址，想了想，便想出了一計。買了張去C市的機票，按照小優身份證上的地址找到了艾家。卓凡很有禮貌的跟忙着貼紅紙的艾母打招呼：“伯母您好，請問這裏是艾優家嗎？”艾母看着眼前高大英俊的年輕人，很是熱情的回道：“是呀是呀！你要找我家閨女嗎？”卓凡心想這就是艾母了，一副很慈愛的樣子，便很積極地回道：“你是她母親是吧！那也就是我的母親了，媽媽您好，我不找她，我就找您來提親的。”正在貼紅紙的艾母聽這麽一說，猛地一直起腰來：“哎呦喂，可閃着我的老腰了，年輕人啊，你這麽一表人才，怎麽閉着眼睛瞧中我家那傻閨女了？”卓凡忙扶着艾母進屋，找了條凳子給她坐下，一邊給她揉了揉。屋裏在寫對聯的艾爸聽見艾母的慘叫，趕緊跑出來，看見卓凡正在給艾母揉着腰：“這是誰家的帥小夥子來了，看把你激動的！”卓凡一邊揉一邊詢問艾母：“這位是？”艾母回道：“你要是喊我媽，你就得喊他爸！”卓凡沖着艾爸一笑：“您好，爸！我是來提親的。”艾母聽卓凡這麽一喊，心想小優在哪認識的這青年才俊，見過他表哥發過的照片，才分手那個沒這個好看，氣質也比不上，上次回家也什麽都沒和我們說就偷偷跑了，這麽一想，艾母又生起艾優的氣來，覺得這個腰更是疼了，大喊：“哎呦，艾優呀，我這個老腰啊，誰給我家閨女起個這名的，能氣都給氣死了！我說你這小夥子怎麽就看上她了，一天沒心沒肺的。”艾爸反應了一會兒：“那天我說要把她嫁給隔壁劉大壯，她說她能嫁的好好的，這回來還沒一會兒心不在焉的又偷偷跑出去了，原來還真有個好好的喲！小夥子眼光不錯哈，我家閨女雖然沒心沒肺的呀，其實還是蠻會體貼人的。”卓凡繼續揉着艾母的腰，笑着回道：“嗯嗯，小優是個好姑娘，她不是沒心沒肺，只是想讓大家都開心。”聽着樓下挺熱鬧的樣子，陪着艾軍在樓上貼紅紙的哈兒先跑了下來，看見艾母一直喊疼，而卓凡還在使勁揉着艾母，哈兒沖上去就沖着卓凡的大腿咬了一口。等到艾爸來制止，已經來不及了，艾軍聽着樓下人聲狗叫聲亂成一團的樣子，便也跑了下來，明白了是被哈兒咬了，卻只是很淡定地說：“趕緊拿肥皂水洗洗就好，我家哈兒每年都打疫苗了，沒事的，只要不傷口感染就行，不放心就去打只破傷風，我們家會補貼你幾百塊精神損失費的。”艾爸趕緊把卓凡拉進衛生間清洗傷口，這邊艾母擰着腰走過來在艾軍腰上擰了一把：“人家是來跟你親姐提親的，你就這麽給你姐長臉子的！”“啊，那我姐呢？我姐不是才又出去了嗎？”

于是下午，艾母在桌凡的建議下，做了下針灸，而卓凡打了支破傷風，而晚飯就由艾爸掌廚。卓凡和艾家一家三口坐在一桌吃飯，艾母做完針灸，好了許多，不停地往卓凡碗裏夾菜，艾軍看着一只鹵鴨兩只鴨腿都進了卓凡碗裏，酸酸地說：“我家方芳來我家都沒見我們艾老廚子下過廚房，更沒一餐吃過兩只鴨腿。”卓凡毫不客氣的夾起鴨腿大快朵頤：“你姐沒回來，我幫你姐吃的。嗯，爸的廚藝真好，這鹵味可比外面買的好吃多了。”艾軍看着那人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的樣子有些惱火，伸過筷子就要去搶卓凡碗裏另一只沒咬過的鴨腿，艾爸手快，敲了艾軍一筷頭，艾軍委屈地收回手，生氣的鼓起腮幫子，然後兇在卓凡腳邊啃骨頭的哈兒：“咬他，咬他！”卓凡又丢下一塊骨頭，哈兒歡快地接住，艾軍洩氣地說：“連你也叛變了！”卓凡很享受這樣的氛圍，慈愛的母親，爽朗的父親，調皮的小弟，還有一只忠實的狗，這是自己從來都沒有過的，就是這樣的環境才有了單純快樂的小優吧，卓凡忽而覺得自己幾乎是第一時間就喜歡上了這裏的一切，或許這也就所謂的愛屋及烏吧！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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