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書名:情難自禁,總裁老公太腹黑

作者:圖菟

紅袖VIP2015-04-17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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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郝佳佳只是去山上和尚廟,給住持送兩饅頭,居然把自己送出了富貴盈門的命格,莫名其妙成了首富的孫女。

裴逸辰,裴家的三少爺,壟斷影視行業,精明算計,身邊卻緋聞不斷,二十八歲了仍然單身一人。

郝佳佳十五歲那年,被誤認為富貴盈門的命格,入住裴家。

他二十八,她十八,中間橫亘着一條跨不去的輩分。

她敬他,怕他,仰仗他的學費生活。

而她,非常有自知之明的,以辟邪符的身份寄人籬下。

也不知是上天的眷顧,還是她本來就好命。

自從她住進了裴家,裴大少開始顧家了,裴二少的腿腳好了,裴三少把她堵廁所裏了......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裴逸辰對她的感情變得微妙又危險,莫名其妙的開始了貓抓老鼠的游戲。

當然,她就是那只耗子。

凡是她出現的地方,他在,凡是她玩樂的場所,他也在,就連學校,他也能利用自己的身份進來插一腳。

他是那麽的高高在上,不容侵犯。

她高攀不上,謹慎小心的在他眼皮子底下規矩的生活。

卻不想數次着了他的道,被他撩撥,誘惑,偷偷的把她堵在了洗手間外的長廊。

他居高臨下。

她謹慎小心。

慌了神的提醒他:“......會被發現的,爺爺要是知道你這麽欺負我......”

她咬死了唇,沒有接着說。

他霸道的将她桎梏在身下,“誰撞見了我也不怕,只要有那個膽子說出去。”

她嘤嘤低泣,擋住他壓下來的薄唇,捂着嘴,麋鹿般的雙眼帶着祈求:“爺爺安排了我後天去相親,我會嫁給別人的。”

“我看誰敢娶你!”

......

這個男人,心機深沉,腹黑難測,一步步的掌控着她的人生。

郝佳佳對他而言,更像一只閑暇時逗弄的寵物。

她被算計,也只能小小的反抗。

終有一天,發現自己并非孤兒,還有另外一層身份,才明白,他最終的目的是要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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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格:輕松

結局:開放式

情節:日久生情

男主:深不可測型

女主:可愛型

背景:現代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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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人籬下

八月的天氣,烈陽如火。

郝佳佳洗了個溫水澡,穿着短袖短褲,趴在窗口,偷摸摸的往下看,院子裏有一對正在争執的情侶。

準确來說,是女的在吵鬧,男的一句話也沒說。

她往嘴裏塞了一口蜜餞,小心翼翼的藏好自己。

樓下的男人,是她惹不起,卻又不得不賴以生存的神。

裴家,不是她從小生活的家。

準确來說,她是裴家的養女。

三年前,她從孤兒院裏拿了園長給了一屜包子,爬到山頂去給住持老爺爺送去。

在那裏,她碰見了A市首富裴勝天。

據說,那一年裴家是個多事之秋,裴大少整天不顧家,在外面包養小老婆的留言滿天飛,裴二少的老婆跟一小白臉跑了,他去追的路上發生了車禍,摔斷了一條腿。

最頭疼的,當屬裴三少,奔三的年紀了,不肯好好的談戀愛,成天身邊圍着穿露臍裝的模特,平白得了“花花大少”的美稱。

裴勝天氣得病倒,身體剛好一些,就上山來燒香。

住持說,郝佳佳是富貴盈門的命格,有她在的家庭,會少病少災,天生的享福命。

裴勝天看中的就是這個,給了筆數目可觀的香油錢,把她領回了家裏。

......

正看得出神的時候,一只長腳蚊在大腿上咬了一口,她啪的一巴掌下去,疼得自己飙淚。

同時,樓下也響起了一聲女人的尖叫,蓋過了她的聲音。

她吓了一跳,端着果盤往窗口挪了點距離,二樓望下去的角度,剛好看見那女人跌倒在地上的狼狽模樣。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神色淡漠,并無多少感情,一點憐香惜玉的風度都沒有,轉身離開。

郝佳佳立即縮了脖子,因為在那人轉身的時候,往樓上看了一眼。

她拍了拍胸口,嘴裏咬着一半蜜餞,慶幸自己沒有被發現。

樓下,有女人的說話聲和腳步聲緩緩逼近。

她瞥了一眼敞開的房間門,暗道糟糕,一口吞了蜜餞,冒着被嗆的危險,沖過去關門。

跑出去的腳步沒及時收回,她整個人沖了出去,正好和剛走到緩步臺的女人相撞。

購物袋掉了一地,化妝品滾到了腳邊。

郝佳佳連想死的心都有了,不用她開口道歉,蘇芸先叫了起來:“你冒冒失失的趕去投胎啊!知道這些東西多貴嗎,把你賣了都賠不起。”

這個潑婦!

她是裴大少裴荊明媒正娶的妻子,郝佳佳惹不起。

“不好意思,我幫你撿起來。”

她蹲下身,手剛碰到一盒香奈兒香水,瓶子忽然被一只高跟鞋踢開。

擡頭,映入眼簾的是裴曉琳傲嬌的嘴臉。

“媽,你看看她,每次沖撞了我們,就只知道說對不起,從來不說賠償,這也難怪,誰叫她寄人籬下呢,也沒幾個錢賠得起。”

光嘴上說還不過瘾,誇張的笑了兩聲:“我要是她啊,早就卷鋪蓋走人了,留在這裏浪費糧食。”

蘇芸瞥了眼地上的狼藉,扯女兒的胳膊,小聲提醒:“別吵吵嚷嚷的,小心把你爺爺驚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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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怎麽也躲不開的男人

“我怕什麽啊,就看不慣爺爺寵她那樣,到底誰才是他的親孫女。”

蘇芸是忌憚裴勝天的,上樓前特地問了傭人,老頭正好在家,她怕女兒嚷嚷聲太大,真的把老頭給引過來。

“你把地上這些東西都收拾好,送來我房間。”她指了指地上,又指着郝佳佳。

然後,拉着還不甘心的女兒走開了。

好巧不巧的,郝佳佳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把手機從口袋裏拿出來,藏在身後。

前頭,裴曉琳回身瞪了眼。

郝佳佳扯開嘴角笑了一聲,等那對母女走遠了,才按下接聽鍵:“安冉。”

“怎麽這麽久才接電話?”

她吐舌,“你猜。”

手上忙着收拾那些瓶瓶罐罐,聲音傳進了話筒裏,林安冉頓時了然。

“那對惡母女又欺負你了吧,改天我去給荊叔說說,別讓她們老欺負你。”

林安冉是裴勝天老婆娘家的孩子,輩分上,喊裴家三個男人叔叔,又和郝佳佳是高中同學,從小就不喜歡蘇芸母女,當然是偏幫自己的朋友。

“你可別去,她們又不能對我怎麽樣,說兩句不會掉肉。”

她提着購物袋從地上站起來,“你找我幹嘛呢?”

“新街開了一家漢堡包,我弄到了優惠券,去不去?”

“去!”郝佳佳打了個響指,差點把一手的東西給碰掉,忙挂了電話。

她走到蘇芸的房間前,想了想,還是沒進去,把東西放在了門口。

下樓的時候,看了看牆上鑲嵌的試衣鏡,穿這身出門應該沒事。

郝佳佳在客廳裏抓了一把幹果,準備出門,忽然看見別墅的門被打開,門口走進來一個身材修長的男人。

她第一個反應是轉身就跑,可惜已經晚了。

裴逸辰接過傭人遞來的熱手帕擦了擦手背,沉靜內斂的眸子掃了一圈周圍,注意到旋轉樓梯口,身形鬼祟的小女人。

“站住。”

郝佳佳聽話轉過身來。身形驟然僵硬,頂着他迫人的注視,一步也挪不開。

“小舅舅。”

她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這是她被領養回來的那一天,裴勝天教她的稱呼。

裴家三兄弟裏,她唯獨怕眼前這位。

裴勝天只是把她領了回來,真正管她衣食住行,和學費生活費的,是裴逸辰。

和他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郝佳佳渾身不自在,經常在林安冉的面前自嘲自己是米蟲,卻從來不敢在這個男人面前放肆一句。

他是長輩,更充當了她監護人的角色,郝佳佳和他說一句話,都得在心裏過一遍,想好了才開口。

“要出去?”

他終于開了口,大概是看見了她身上的衣服。

郝佳佳點點頭,咬唇道:“和安冉一起,天黑就回來。”

“去哪?”

他說話的方式,向來惜字如金,聲音低沉好聽,透着一個二十八歲的男人該有的成熟穩重。

..

☆、他就那麽讓她害怕?

郝佳佳有些詫異,他怎麽會這麽問?

這棟別墅是裴勝天買給過世的妻子的,後來,裴逸辰嫌吵,搬去了外面住,這裏,他很少回來。

她低着頭,把玩手裏的幹果,“去吃漢堡包,晚上去新街新開的KTV唱歌。”

“見朋友?”他似乎興致很高,在沙發上坐下來,卻沒安排她。

郝佳佳只好站着,心想她認識的朋友,他也不知道,随口說了幾個人名。

“高考過了很久了,同學說想聚一下。”

裴逸辰嗯了一聲,茶幾上有雪茄盒,他抽出一根雪茄點燃。

郝佳佳往門口望了一眼,再不出門,林安冉的電話就該來了,她就住這附近,估計等不到人,會直接來這裏,到時候她就有借口離開了。

并不是她有多麽不想和他說話,而是受不了和他獨處時的氣氛,他的氣場太強大,好像稍微放肆一點,就能被他一個眼神給殺死。

“想好去哪所大學了?”安靜了一會,他忽然問。

“志願表早就交上去了,C大,我和安冉同一所學校。”說完,又補充一句:“是爺爺的意思,雖然C大離家裏遠了點,可是教育設施都是最好的。”

“C大?在B市?”他突然看過來一眼,深邃的眸子注視過來,“我前陣子很忙,怎麽不告訴我一聲。”

郝佳佳被他看得心跳漏了一拍,可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我高考的分數線過了C大的錄取線,我一直很想去C大上大學。”

順便,從這個氣氛壓抑的家裏搬出去。

裴逸辰吐了一口煙圈,薄霧後的劍眉輕蹙,“不是什麽好大學。”

郝佳佳以為,他會不高興,強勢的把學校給她換了,心裏急的直打鼓,誰讓她得依附這個男人生活,但凡他說一個不字,瞬間就能把她那些小心思打回原形。

“報的什麽專業?”

正在忐忑不安時,聽見他的聲音。

她快要把一顆幹果給對半掐開了,語氣裏不自覺的帶了哭腔:“舞蹈。”

裴逸辰沒有接着問,側頭看着她顫栗的模樣,心頭湧上一絲不悅。

他就那麽讓她害怕?

說個話都能發抖。

別說他看不出來,小丫頭故意不留在A市,跑去B市讀大學,光車程就八個小時。

呵,長大了,敢忤逆他的想法了?

雪茄燃去了一半,他上身前傾,把煙頭撚滅在煙灰缸裏,突然掠來的視線,在她白皙的大腿上停頓了一秒。

眉頭皺了皺:“回房間去換一條長褲再出門。”

郝佳佳提着一顆心,小心着問:“那我可以和安冉出去玩嗎?”

“去吧。”

她如獲大赦,天知道等他這句話和等特赦令沒什麽兩樣,生怕他還會再說點什麽,拔腿就往樓上跑。

換好了褲子,再下來,客廳裏已經沒有了他的身影。

林安冉的車停在別墅外,沖她吹了聲口哨。

..

☆、上輩子欠了他

粉紅色的甲殼蟲倒車停入街邊的停車位。

林安冉把車鑰匙挂在食指上,走過來挽郝佳佳的胳膊。

“走吧,我聽說今天搞優惠套餐,你随便點,我請客。”

林安冉是名副其實的千金大小姐,從來就不缺零花錢,可還是喜歡在說話上,把自己僞裝成一個勤工儉學的學生。

要了個情侶套餐,兩人坐在最靠窗邊的位置。

郝佳佳把出門前遇到的兇險說了一遍,盯着外面來往的車流,很惆悵的嘆氣:“我上輩子肯定欠了小舅舅的,這輩子才會變成這樣。”

林安冉吸了一口奶茶,不認同她的話,“我三叔,A市影視界的老大,演員模特什麽的,他天天看,都看出審美疲勞來了,偶爾換換你這種清粥小菜。”

郝佳佳對着窗戶的反光打量自己,她長了一張不足以驚為天人的顏,只能說乖巧可愛。

耳邊鑽進了笑聲,她後知後覺的拍了林安冉一下,“別瞎說。”

長輩的玩笑,是不能随便開的,哪怕人不在面前。

吃到一半,林安冉突然想到了什麽。

“對了,我早上接到嚴峰的電話了。”

郝佳佳頓了頓,低垂的臉頰上,有可疑的紅暈顯現出來。

“你知道,他報了F大嗎......”

仿似當頭一盆冷水澆下來,“他留在了A市?!”

“是啊,上次我提醒你,他可能不會和你報同一個大學,你還不信,後來我找姨父打聽過了,他就在教育局上班,還沒得出個結果,嚴峰就自己打電話來,不打自招了,他讓我別多管閑事。”

怎麽會......

郝佳佳高一的時候,嚴峰在運動會上出盡了風頭,也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追了一年多,他才同意在一起,情侶關系還沒捂熱呢,聽到這個消息,對她來說是非常大的打擊。

“要不,找我姨父,或者裴三叔,讓他們動用關系給你換到F大,我也去。”

一提起裴逸辰,郝佳佳的臉色更難看,搖頭拒絕了。

只不過,她也沒了胃口,除了喝奶茶,一口漢堡都沒動過。

“安冉,大學裏能養狗嗎?”

“......”

她想養條狗,蘇芸不喜歡有毛發的動物,她在裴家裏養不成,大學裏雖然是住校,可養狗的想法一直都沒消停過。

林安冉說,想養就養,大不了讓裴逸辰出面,說一句話的事。

她有些抵觸,和裴家的關系曝光,高中時候也一直很低調,沒人知道她是首富的孫女。

路過寵物店的時候,沒按捺住,買了一條白色短毛的薩摩耶犬,笑容憨憨的,很可愛,然後,她就開始發愁了。

當她牽着狗出現在KTV裏的時候,驚呆了一衆同學。

這個時候她還不知道,這只犬會給自己帶來多大的麻煩。

..

☆、我很抱歉,我可以賠

包間很大,足夠容納下十個人。美,克文學網首發!

剛剛通過高考的年紀,誰都覺得自己已經是大人了,闊綽的點了紅白啤,一杯接一杯,你敬我,我敬你。

郝佳佳誰都沒敬,她為人低調,只有林安冉算得上熟稔,喝下的酒都是別人敬她的,多為男性。

很快,她就抵不住了,借口去洗手間,才能脫身。

帶開門,薩摩耶犬跟了出來。

郝佳佳給它取了個很二目的名字。

“小白,我上洗手間,你在外面幫我把風哦。”

小白叫了兩聲,屁颠屁颠的跟在她後面。

進了洗手間其中的一個隔間,郝佳佳坐在馬桶上,褲子都沒脫,拿出手機,點開短信的界面。

短信顯示發送成功,沒一會,手機滴嘟兩聲,林安冉回了過來。

她回過去——

林安冉——

她撇撇嘴,心裏安慰自己是純真善良,剛準備回信息,滴嘟聲又響了起來。

郝佳佳沉了臉色,躊躇了一會,把手機收了起來。

外面突然傳來狗叫聲,和女人罵罵咧咧的聲音。

狗!

她頓時想到了小白。

推開隔間的門,看見小白仰着頭,對一個穿着火紅色長裙,身材妖嬈的女人喊叫。

郝佳佳掩口低呼,居然沒注意到,把狗帶進女廁所裏來了!

在她走過去的時候,小白猛的一撲,咬住了女人的裙擺,那女人怕得往後一躲,被撕扯下了一塊。

她捂着被露出來的膝蓋,化了濃妝的臉猙獰的尖叫一聲:“這tm哪裏來的死狗!”

郝佳佳本來還覺得不好意思呢,聽見這句話,也不高興了。

那女人也發現了她,洗手間裏除了她們,沒有第三人,立馬指着她罵開了:“你的狗是不是,瘋了嗎,把狗帶進女廁所來!”

郝佳佳忽然發現,這個女人有點眼熟,可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她彎腰把狗鏈撿起來。

“我的狗咬壞了你的裙子,我很抱歉,我可以賠。”

“你賠?”女人譏笑的掃了她一眼,在她眼裏,面前這小女孩身上穿的,跟地攤貨沒什麽兩樣。

“知道這裙子值多少錢嗎,你就算現在去求經理,讓你在這裏特殊服務,賣一年你也還不了。”

郝佳佳不耐煩的皺眉,她不喜歡這個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太重。

☆、要不要我陪你玩兩把

郝佳佳不耐煩的皺眉,她不喜歡這個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太重。

多看兩眼,認出她就是今天下午在纏着裴逸辰的女人。

心裏更喜歡不起來。

只是她這幅态度,卻激怒了張牙舞爪的紅衣女子。

“小丫頭,想賠錢是不是,跟我來,讓你知道我多麽的不好惹。”

郝佳佳心裏不怕是不可能的,猶豫着站在原地,打量的眸光斂在女人的鞋尖。

小白似乎察覺到了主人的心情,汪汪叫了兩聲。

她蹲下身,撫摸小白的毛發,“不怕哦,她要是對我怎麽樣,你就咬死她幫我報仇,知道麽。”

......

偌大的包廂內,熱熱鬧鬧。

茶幾邊圍坐着三個玩紙牌的男人,臂彎裏各自摟着一個身着暴露的女人。

唯獨裴逸辰。

沒有女伴陪伴,也不參與玩樂。

他手裏托着一杯紅酒,神色不耐的掃了一眼手表,已經是晚上九點。

剛才給別墅打了電話,小丫頭居然還沒回家。

他從來不來檔次低的KTV,發小提出晚上一起聚一聚,他竟只想到了這裏。

只因為那丫頭在出門前,提了一句這裏的地址。

闫鑫把牌一推,贏了,擡起的視線掃到了低氣壓的裴逸辰,調侃:“三哥這是在想誰呢,牌也不摸了。”

喬沐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還不是你辦那點屁事,非得要把那模特帶來,沒看三哥一見到她,臉就垮下來了。”

蔣琛雲洗牌,眯笑的眼楷了一眼裴逸辰:“三哥怎麽會在意一個模特,他身邊的女伴換得比你家保姆還勤。”

裴逸辰噙着淺笑:“要不要我陪你玩兩把?”

“可別!”蔣琛雲一副見鬼的表情:“上次打麻将,我輸了一塊地皮給你,再也不栽第二次了。”

他呵笑,抿了一口酒。

三個發小難得見他能安靜的坐在一旁的情況,闫鑫鐵了心要逗他,摟過女伴的脖子低聲說了幾句話。

女人被逗得咯咯笑,站起身,扭着細腰走到裴逸辰身旁坐下。

“三少,闫少讓我來陪陪你。”

裴逸辰涼涼的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沒有絲毫的起伏,平白只盛了寒霜般的冷然,仿佛剎那間讓人墜入冰窖。

女人被他這麽一吓,努着嘴,自覺的坐回了闫鑫身邊。

闫鑫“嗤”了一聲,在女人腰上掐了一把,“沒用的東西。”

扭頭,哀怨的垮下眼:“三哥,你這麽不平易近人,跟在你身邊的女人必須聽話,可不能動你一根手指頭,再這麽下去,誰還敢靠近你。”

裴逸辰想到了白天和郝佳佳說話時,小東西站在樓梯邊,怎麽也不肯多靠近他一些。

莫非真的是他太嚴厲了。

..

☆、抱歉,腎不好

莫非真的是他太嚴厲了。

才會讓她那麽害怕。

甚至連風月場所的女人,也不肯過分的靠近他。

可偏偏,就是有人不信邪。

名叫娜娜的女人掐着腰,一在他身旁坐下,塗滿紅色丹蔻的指甲立時挑開了他的西裝外套。

“三少,別這麽嚴肅嘛。”

她見裴逸辰沒有拒絕,不由動作大了起來,掌心撫上他胸口的位置。

下一瞬,手腕突然被扣住。

裴逸辰側頭,沒有表情的黑眸擒着她,不鹹不淡的說:“抱歉,腎不好。”

......

這時,包廂的門被推開。

郝佳佳的視線越過了紅衣女人的肩頭,第一眼看見的,不是裴逸辰,而是半個身子趴在他懷裏的女人。

她沒想過會在這裏遇到裴逸辰。

更沒想過會看見這樣的場面。

她還小,從來沒有進入過他的世界,這是第一次。

包廂裏嗆鼻的煙味撲面而來,屋子裏的男人,有擁摟的,有接吻的。

不過兩眼,她已雙頰爆紅。

側過身,低頭看着地面。

門一打開,紅衣女人沒了先前在洗手間裏的嚣張,委屈的走到裴逸辰身邊,強勢的拉開了娜娜的身子,哭喪着臉告狀:“三少,你看看,一個星期前你送我的裙子,就被一條狗給咬壞了。”

沙發上,裴逸辰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剛才那一眼,郝佳佳确實看實了,他湊巧沒推開挂在身上的女人。

還那麽小,居然讓她看見這樣的畫面!

真是該死!

此時所有人的視線都瞄向了門口。

有玩味的,有戲谑的。

不知哪個女人尖叫了一聲,郝佳佳才發現,小白掙脫了繩子,跑了進去。

恰好跑到裴逸辰的腳邊,蹭上他的褲腿嗅了嗅。

紅衣女人馬上後退了一步,指着狗嚷嚷:“就是這條狗,狗的主人說要賠我裙子的錢,可價格只有你知道。”

邊說,邊走到門口,拽住郝佳佳的手往裏拖。

郝佳佳想躲都來不及,難堪得要命,不知道誰在她腿上拍了一把,她吓得原地跳起,眼眶裏蓄起了淚。

裴逸辰寒了臉,黑眸裏只有那一抹搖搖晃晃的小身子。

隐忍的指尖攥緊了杯身,突然一揚手,高腳杯裏的酒系數潑到了紅衣女人的鞋子上。

“三少......”那人也不鬧了,咬着唇看他。

他一眼也沒施舍過去,垂下的視線注意到郝佳佳手腕上的紅印,冷硬的說了兩個字:“放手。”

女人還不明白,睜着無辜的大眼。

裴逸辰皺着眉,“你鞋也髒了,需不需要我賠給你?”

剎時間,房間裏的氣氛冷到了極點。

..

☆、剛才,是你摸了她的腿?

剎那間,房間裏的氣氛冷到了極點。

三個發小紛紛丢了牌,隐約察覺到了空氣裏緊繃的氣味。

誰也沒有先開口打破沉默,卻悄然的将視線瞥向郝佳佳,暗自揣測這個年紀小的女孩是從哪裏來的,居然一出現,就讓裴逸辰變了臉色。

郝佳佳誰也沒看,是不敢看。

她蹲下身,去撿小白的狗鏈。

繩子突然被他單腳踩住。

幾分鐘後,郝佳佳仍然保持着蹲身的動作,擡頭諾諾的叫了一聲:“小舅舅......”

他淡淡的“嗯”了一聲,依舊沒挪開腳。

蔣琛雲怪叫一聲:“三哥,你從哪冒出這麽小的外甥女。”

裴逸辰睨了他一眼,肅穆的眸底熠出一絲寒光。

“剛才,是你摸了她的腿?”

蔣琛雲暗叫一聲壞了,讪讪的摸了一把鼻子:“不小心,不小心......下次再也不了,我好歹也是這丫頭的長輩。”

他和裴逸辰平輩,幾個發小平時喜歡玩樂一些,在晚輩面前能做足了姿态。

“是麽。”裴逸辰放下高腳杯,輕聲道:“明天我讓秘書聯系你,具體談一談你公司接下的裝修工程。”

闫鑫極有眼力勁的在桌下踢了一腳還要說話的蔣琛雲,“別鬧,三哥生着氣呢。”

郝佳佳深吸了一口氣,她聽不明白這些所謂的長輩在說什麽,竟把她當做空氣,大大方方的談論起來。

她巴不得現在就離開這間煙霧缭繞的房間,門一關,也不管裴逸辰是什麽臉色。

總好過現在處在這裏,說話也不是,不說話也不是。

只是......狗鏈還在他腳底下。

“小舅舅......”郝佳佳巴巴的望着他,祈求。

裴逸辰施舍了一眼給她,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依舊是平時在她面前的長輩模樣。

“說。”

“繩子......”她指了指他的腳尖。

裴逸辰像是這才注意到,擡腳。

郝佳佳沒料到他會這麽好說話,手上本來用了些力氣,他突然松開腳,一時不備,拽拉繩子時整個身子往後跌倒。

她捂着屁股,沒吭聲,淚光卻含在眼眶裏打轉。

幸好出門前換了長褲,要是裙子,早走光了。

房間裏響起打火機的聲音,喬沐點了一支煙,郝佳佳剛好跌在他椅子邊,伸手欲扶一把。

“外甥女,地上涼,快起來。”

裴逸辰擡了眼,幽幽的掃向喬沐的左手,“把煙滅了。”

“三哥,你明知道我平時煙不離手。”喬沐控訴,卻見裴逸辰用餘光掠向郝佳佳,才頓時明白,聽話的滅了煙。

郝佳佳等着疼痛緩解過去,剛才喬沐搭讪的時候,她沒見人家伸出手,想也不是真的要扶她起來,自己摸着屁股,想從地上起來。

肩膀忽然一重,她猝不及防,腰被一把撈住。

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定睛一看,裴逸辰的臉在近處放大。

..

☆、難不成我能吃了你

肩膀忽然一重,她猝不及防,腰被一把撈住。

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定睛一看,裴逸辰的臉在近處放大。

他的手,放在她的腰後,摟住。

另一手擁住她的肩膀。

兩個人的距離不到兩厘米,稍微動一動,鼻子都能擦到一起。

不是普通的擁抱。

而是情侶之間親昵的摟抱。

郝佳佳才好不容易平靜下的臉色,突然蹿紅。

這已經超出了長輩對晚輩該有的距離!

她立時放開了抵在他胸前的雙手,局促不安的垂放在兩側,飄忽的視線不敢亂看。

三個發小也受驚不少,三人互看一眼,皆是相同的詫異。

三哥居然會在衆目睽睽之下,摟住一個女人。

這是第一次,肯讓異性近身。

不不!

準确的說,是主動的把人撈進懷裏抱着。

......

“躲什麽。”裴逸辰低啞的沉嗓從頭頂罩下來。

他不悅的攏了攏眉頭:“難不成我能吃了你?”

好半響,郝佳佳也不敢和他對視,曲起的食指勉強抵在他腰間,“小舅舅,放開,好多人看着呢......”

“那又如何。”他臂彎用了力,摟着她往身前貼近了一些。

身體和身體之間的空隙再也沒有了。

郝佳佳的心髒,和他心髒的位置貼合在一起,一經對比,自己心跳的頻率居然比他要快上一倍。

且不說她從來沒和異性有過這麽近的接觸,

何況對象還是小舅舅。

她簡直快要哭出來:“你就放開我吧......”

裴逸辰深沉的看了她兩眼,十分泰然自若的模樣。

當腰上的力氣撤離,郝佳佳迫不及待的往身後退了一大步,拉開兩人的距離。

緊了緊手腕上的繩子,低着頭,“小舅舅,我先走了。”

裴逸辰沒答應,卻也沒留下她。

郝佳佳趁空,一人一狗忙不疊的跑了出去。

小身影消失在了視線裏,裴逸辰緊繃的臉色才好轉一些,唇角微勾,愉悅的笑了一聲。

一腳踢在喬沐的椅腳上:“還有煙嗎,給我支。”

喬沐掏出煙盒遞出一支,忍不住吐槽:“剛才裝得一本正經的,現在露出原形來了吧。”

“不當着她的面抽。”

喬沐裝模作樣的擺出鄙視的表情,笑:“現在知道自己是長輩了,剛才還那麽抱着人家,你可把她吓得不輕。”

裴逸辰沒和他争辯,夾煙的手上,似乎還殘留了她的體香。

不是成熟女人身上的高檔香水味,而是透着股淡淡的奶香。

都十八歲了,仍是改不了早餐和晚睡前喝一杯牛奶的習慣。

想到這,他臉上的笑容又多了一些。

從剛才起,蔣琛雲望向門口的視線就沒收回過,闫鑫問他看什麽。

“那個丫頭,我似乎見過。”

..

☆、跟我回家

“那個丫頭,我似乎見過。”

蔣琛雲撓撓後腦勺,回想起:“我想起來了,有一次我一個客戶給兒子辦生日宴,那小子把自己的女朋友帶來了,好像就是剛才那丫頭。”

話音剛落,裴逸辰已經疾步走出了包廂。

......

郝佳佳牽着小白,一路跑,才跑回了之前自己待過的包間。

裏面一片熱鬧,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

昏暗的燈光下,她着急的找了半天,才找到了單人沙發上玩手機的林安冉。

她走過去,挨着坐下。

林安冉察覺到身旁有人,卻沒擡頭看一眼,禮貌的往旁邊坐了一步。

郝佳佳側頭,剛想看看她在玩什麽,口袋裏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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