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江放這一走,便是一個多時辰。
這時節鵝毛大雪還沒來,可小雪也下了幾場,雪下不化,寒氣刺骨。
江放奔到天峽,四面樹木蕭瑟,吐氣成霧。
他只顧看地貌,來回縱馬,又到天峽高處下望。
“照夜”載他進大營,沒休息多久又被他騎到這裏,等不下去,低頭蹭他。
江放摸它脖子,“再等等。”
有了把握,才回到營中。
他本來身體強悍,冬季也體溫高,可回營才發覺四肢有些僵,臉更是凍麻了。
凍成這樣要先暖和起來,可不能一時之間太暖,他就要了桶半熱不熱的水,擡進自己的帳篷。
才脫幹淨衣服,往水裏一坐,帳簾掀起,姬珩進來,江放照泡不誤。
身上冷久了,浸在溫水裏都如被熱水煎熬。
他身上濕淋淋的,姬珩走近到浴桶旁,彎腰試了試水溫。
江放靠在桶上,“我只要五千人。”
姬珩臉上的笑意淡得接近不存在,“你确定?”江放盯着他,瞳孔裏有銳利的光,“五千人,先從我的人裏挑,不夠再從楚軍補。
令行禁止,生殺由我。”
姬珩掬了一捧水,澆在他肩上,“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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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你做不到。”
江放道,“你是主帥,做不到就把我軍法處決。”
這一來便立下軍令狀,姬珩沒料到他會做得如此之絕,順手遞布巾給他擦身上的水,江放卻站起身和他平視,舔了舔嘴唇,“喂,那之前沒做完的事,你還做不做?”姬珩把他往床邊帶,他本來要趴在床上,卻被姬珩一拉,這回要他仰面。
那雙手推他的大腿,讓他大腿張開,五指卻在胸上抓揉,“上次還沒這麽大,被操大了?”那是種地種大的,練習騎射練大的。
江放嗤笑,“你才操了幾次。”
姬珩笑起來,低聲說,“怎麽,不是我操大的,難道慶侯這半年,還去找誰借糧了?”江放反應過來他什麽意思,張嘴就想罵,可還沒罵出口,姬珩的唇已經吻上來。
這次總比上次好,沒一被吻就全身發軟,可清醒之下,就要感覺姬珩的手指在穴口輕壓,沒幾下就插了進去。
之前那次弄了油膏進去,出去一次,又泡了水,觸手竟還滑膩,腸道裏油膏都化開了。
姬珩在他耳邊誇,“夾得真緊,裏面都留着。”
又故作恍然,“慶州窮困,所以慶侯知道節省?”江放踹他,“要不要臉……”膝蓋被他按住。
姬珩道,“怎麽和朔風一樣。”
這名字耳熟,江放轉瞬想起借糧那次,姬珩也叫過。
姬珩寬衣解帶,他撐起身,“楚侯別在床上認錯了人。”
姬珩一笑,俯身下來,“朔風不是人,是我養過的一只小狼崽。”
江放一愣,就被他操了進來,背上汗水滲出,抓緊了床單,咬牙道,“沒想到……楚侯連畜牲都不放過……”姬珩眼角都是笑意,“是啊,小畜牲。”
這次不同上次,江放身體不再絞得厲害,年輕矯健的身軀又緊又熱,姬珩操起來比上回的寸步難行好太多。
畢竟是上次被操過,知道舒服了。
他知道舒服,就想更舒服,裏面一下一下,在姬珩插入時夾住,好讓姬珩的性器在酸軟之處多碾一會兒。
他這麽夾着姬珩的東西,自然不可能指望姬珩沒發現。
江放的性器被操硬,直挺挺頂着小腹,姬珩操着他,又握住他那根慢慢地撸。
前後都舒服,江放叫出聲來,聽姬珩說,“你在轅門看我的眼神,就像要把我吃下去……在外面是威風凜凜的慶侯,一進帳篷就成了會夾的小婊子……”江放被他說得下面一陣陣收縮,尾椎酸脹,小腹不受控制地抽動。
他看向姬珩,卻發覺姬珩因為情欲,雙頰泛紅,好看得叫他移不開眼。
姬珩帶着薄汗,眼中似乎是溫柔調笑,“叫夫君。”
江放叫不出來,卻被操得太舒服,只能叫,“姬珩……姬珩!”連名帶姓,不管不顧地叫,被操到前後一起高潮。
姬珩輕笑,“這麽快。”
江放釋放過,後面還被姬珩插着,正難受,可姬珩還沒射。
他心說怎麽每次被姬珩操,我都比他快?明明自己用手做的時候還挺行的。
事到如今,讓姬珩射了才是正事,他攤開躺了會兒,僅憑腰力坐起,“你先出來。”
姬珩只覺有趣,想看這小崽子怎麽做,把還硬着的性器抽出。
江放顫抖一下,直接跨坐在姬珩身上,握住他的東西,擡腰吞進去。
剛射過再被插,脹得不好受,他怎麽動都不覺得舒服。
直到姬珩的手揉起他的胸,他身體一動,裏面反而撞出熟悉的酥麻。
江放呻吟出聲,變本加厲在姬珩身上操自己。
躺着被姬珩操的時候知道要夾,騎在姬珩身上,夾都不需要夾,被插到深處,甬道自然收縮,只顧得上爽。
姬珩微喘,扶住他汗濕的腰背,“叫這麽大聲……不怕被人聽見?”江放腰胯起伏,胸膛也起伏,聲音啞了,“……外面可都是你的人……聽見也該你去管,關我屁事……”姬珩禁不住發笑,等到江放肌肉大腿小腿都繃緊,又要不行了,才在射在他體內前問,“你說你那青梅竹馬,中州天子,知不知道你在和我做什麽?”那一瞬間,江放的眼睛猛然睜大,目眦欲裂,竟是從未出現過,不加掩飾的狠戾殺意。
屬于野獸的眼睛落在他頸間,他們身體尚在交合,但江放想過割裂他的咽喉。
“……少在我面前提他。”
姬珩更是低笑,輕輕撫着江放的背,“你就那麽恨?我記得你爹可是追贈大司馬呀。”
人死追贈有什麽用,江放明知他火上澆油,說,“将軍陣上死,這筆我不記。
但是我娘親。”
她是天子的乳母與女官,江放只記得小時候,自己入宮伴讀以前,娘親在宮中的日子長過回府看他的日子。
有時候,若不是自己貪玩摔傷,一兩個月見不上她一面。
這些他可以忍,但是姬瑷最不該,明知乳餅裏可能有毒,還讓她去試。
其中原因無非是,不死個有些身份的人,中毒案不能徹查,他不能借機清理政敵。
那件事裏的種種,姬珩早能猜到。
他那堂侄就是如此,一脈相承的涼薄,天下人都該為他去死。
卻沒想到養狼為患,放虎入山,裝着對他一往情深願意以命相護的人,已經恨他入骨。
姬珩摸着他的背,仍舊微微帶笑,沒頭沒尾說了一句,“我的生母是陪嫁的侍女。”
江放訝然看他,他笑,“怎麽,你當我是安安穩穩繼承了侯位?”姬珩這個人,溫文儒雅,哪怕披上甲胄,也像個儒将。
偏是此時床上,江放才在他身上嗅到一丁點血腥味——是和自己身上一樣的血腥味。
姬珩道,“我一早就知道,丈夫當世,不可以一日無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