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這一年十月,楚侯再度邀慶侯北狩,又邀延侯同時前往。

江放即将換甲胄,又聽說那揚壑老頭來了,只能自認倒黴,出去接見。

他這慶侯當了一年,對老頭還是發怵,尤其是身為州侯擅離職守,胡服騎射,要是被知道了得把他谏死,他離二裏地就想避。

老頭道,“大軍待發,老朽也知道君侯不會聽勸。”

江放無話可說,只道,“我知道老丈嚴辭規勸,都是好意。”

他難得正經起來,留有京中世家子弟的底色,英氣飛揚,端正俊朗。

老頭扶杖道,“君侯……不同于以往幾任,縱使不想聽老朽聒噪,也只會回避,不會遣人驅逐。

慶州得州侯如此,是百姓之幸。

只是……楚侯心機深沉,為當世枭雄,君侯上次已露鋒芒,必然招他忌憚。

君侯執意再受邀北狩,務必萬事謹慎,絕不可輕信。”

江放道,“多謝老丈勸誡。”

在老頭轉身離開後上馬,卻捂了捂胸口,衣裳下,那塊姬珩送他的玉系在頸上,挂在胸前。

“照夜”不被他驅使,留在原地,那支騎兵中的一個人縱馬而來,叫道,“将軍!”他這一次帶騎兵一同北狩,卻叫他們換下北戎衣服,先穿普通甲胄,不欲引人矚目。

騎兵一千餘人,專門征選親兵中有北戎血統之人,邊境練兵時彼此之間交流純用北戎語,壓馬近前才用北戎語叫了聲“首領”,正要再以北戎語說話,就被江放一巴掌拍在頭上,“說漢話。”

那人揉着頭說,“要上戰場了,我們還沒個名字呢!”北戎是狼的後裔,“首領”按音節劃分,寫成“狼主”。

正是日出時分,江放眼裏有初生太陽的光,一把攬住那個騎兵,“告訴他們,北戎有狼頭纛,這支騎兵,就叫狼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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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初,慶軍與楚軍會和。

江放再一次疾馳奔入轅門,今年風雪來得早,他遠遠見到姬珩照舊來迎,穿的卻和去年不同。

去年姬珩還是一身儒将風采,今年卻直接披了重裘。

好不容易一番寒暄,挨到和姬珩獨處,進了帳,就連主帳裏炭火也燒得比去年旺。

江放進帳一坐,“你沒事吧?”話還說着,手上就被姬珩遞了一盒蜜餞。

翻開一看,還是果脯,嘴上含糊說,“又來啊,都吃膩了。”

照樣抓了一顆往嘴裏放。

只是方才遞蜜餞那一下,碰到了姬珩的手指,他手指微涼,那點涼就在江放心上挂着。

姬珩披着狐裘,狐裘雪白,他膚色也白,可一入帳內,看清楚了,兩頰分明泛紅。

他現在這樣,像極了上次軍帳那晚,他情動之時。

江放心猿意馬,一股熱流湧下下身,不由得幹咳了一聲,又抓着果脯往嘴裏塞。

姬珩脫下狐裘,輕描淡寫,“受了些風寒。”

江放早就猜到他病中發熱,也不驚訝,心道去給他找點熱水喝。

沒想到姬珩望着他,微帶笑意,問,“要不要嫁給我?”江放手裏的果脯差點掉在地上。

楚侯是諸侯之首,根基穩固,天子都不敢輕易動他,其他諸侯更是對他禮敬有加。

而他完全是前任慶侯反叛以後,天子無人可用,覺得他癡心一片不會反,封他一個慶侯,把他丢到豺狼虎豹之間,試試情勢有多兇險,水有多深,任他自生自滅。

朝天子的時候,楚侯站第一個,他這慶侯就得站最後一個。

現在姬珩問他,要不要嫁給他。

江放舔牙一笑,笑容裏竟帶着桀骜,他裝作疑惑,“我為什麽要嫁,我都給你操了兩回了,你還沒讓我操。”

姬珩道,“上回可是給了彩頭,是誰不敢取,急着逃命?”江放走到他面前,“這還有過期不候的?我贏下來了就是我的,只要是我的,我想什麽時候想拿,就什麽時候拿。”

一年不見,他有些不同了。

風吹日曬,雨雪侵襲,膚色深了些,輪廓也深了些,眼睛裏藏着無限鋒芒,被他看時,姬珩竟有錯覺,仿佛自己是獵物。

姬珩道,“讓你操你就嫁?”江放反而笑,“你讓操?”姬珩也笑,“現在?”江放斜眼打量,“我怕遲則生變。”

姬珩道,“好。”

他這樣果斷,江放反而半信半疑。

細看姬珩,他還在受寒發熱的病中,病是小病,否則他不會讓操,出事就是贻誤軍機。

但他無恥地想,姬珩病起來還真好看。

諸侯之首,天子不北狩,他北狩。

初次見他,笑意微微,卻也不怒自威。

後來大營那回遇見,看到他千萬人簇擁拜服,聲勢赫赫,威儀凜凜的一面。

越是這樣,一時的病弱就更勾人。

江放欺身到他身前,一只手先摟住他的腰。

見姬珩仍不反抗,膽子更大,捏了幾把,直揉到臀上,“操了你我不會沒命吧?”姬珩卻唇角輕擡,拉過他輕輕吻了一下,緩緩說,“那要看你操得本侯滿不滿意。”

江放玩味地笑起來,他的雙臂能勒住疾馳的駿馬,調轉馬頭,一把抱住姬珩,把他扔到床上。

他扯來狐裘墊在姬珩身下,扒開他的衣服。

光天化日之下,審視他的軀體。

狐裘上,他膚色白皙,高挑瘦削,肩寬背卻不厚,胸膛平坦,腰圍極窄,小腹緊實。

一把火越燃越烈,姬珩的手竟主動覆住他胯下那包東西揉捏。

江放按住他的手腕,膝蓋頂開他的腿,“我說我怎麽一和你睡就射得快,原來都是你摸的!”姬珩被他壓制,“你就在想這些?”江放找到脂膏,挖了一大塊就往姬珩臀間抹,“那我想什麽,想你操起來濕不濕緊不緊,想什麽時候能做你男人?”做這碼事,緊不緊全看身體是否抗拒,肌肉是否放松,姬珩眼下全身乏力,江放按着他入口揉上幾回,竟勉強能送手指進去。

姬珩皺眉忍耐,“要說緊,哪有你緊……”江放把他整個人拉起來,抱在身上用手插,伸出舌頭從溫熱的側頸逆着上舔到耳垂,姬珩皮膚一陣戰栗,尖銳的牙齒咬着他耳廓,舔進耳孔,“但是你夠軟啊,楚州侯,姬珩,你摸一摸你有多軟,有多熱,待會操起來,真能爽死我……”姬珩坐在他懷中,靠在他手臂上被他揉穴,穴口沒多久就松了軟了。

江放抓他的手向下拉,他便也用手探自己的後面。

發熱之中手指冰涼,碰到那小口更覺得滑熱,指尖被油膩的軟肉咬住。

明明已經可以,江放的性器挺在他臀後,只用三根手指反複插他。

姬珩被插得坐不穩,索性按住他的肩膀,“進來。”

江放聽他這麽說,在他耳邊吹氣,“想我操你了?”把他腿彎勾起,狠狠一頂,就插了進去。

姬珩仰頭,胸膛起伏不止,汗水打濕鬓發。

第一下就又重又狠,撞到酸軟之處。

姬珩下身要掙動,可狼吃到肉,怎麽可能松口,又被江放死死按住腰。

江放啞聲說,“你有沒有聽過北戎的傳說?……你是宗室,對戎人沒興趣……”姬珩腿被擡高,背後緊貼狐裘,所有聲音都卡在喉間,體內一陣陣筋攣。

“北戎的祖先是狼和人——人是一個王子,被滅國,砍斷腿扔進山裏……”“……然後……一只狼找到他,給他食物,睡了他……”江放一邊壓住他用力操,一邊發狠咬他。

“……他和狼生了十個孩子,這十個孩子就是北戎的祖先……姬珩,你打算給我生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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