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江放這一睡足睡了兩天。

江城一破,慶軍長驅直入,奪取魏州再無阻礙。

他醒來時,只見床榻上昏暗,外間透出光,不知是早晨還是午後。

全身都是累過以後一覺醒來的疲倦,四肢猶如灌鉛。

他一醒來,身邊有人聲響動,不多時,乳母抱來一個襁褓,襁褓裏一團熟睡的嬰孩,發出安定的呼吸聲。

與她姐姐相比,這孩子大一些,沒那麽紅,也沒那麽皺。

閉眼張嘴,鼻子塌眼皮淺,一付沒長開的模樣,五官看不出像誰。

盧道勻聽見聲響入內,就見當爹的兩手捧起女兒細看,小嬰兒被乳母喂飽才放到江放身邊,在襁褓裏睡不夠,眼睛都不睜開。

盧道勻問,“你端着她幹什麽?”江放這才發現,他這分明是端個小貓小狗的姿勢,答了句,“不知道。”

看了看小女兒,才說,“她叫姬琰,小名……”眼前閃過小孟當時的話,進入城主府,有金山也賞給他。

這個孩子真是在金山上出生,江放對這不解世事,酣睡不醒的嬰孩說,“阿爾泰。”

黃金的山。

盧道勻細究其中意味,莫名覺得合适。

乳母來抱走孩子,盧道勻示意人端來補品湯藥,江放看這情形,也不啰嗦,仰頭就喝。

盧道勻才說,“楚州來過信,你一直不回。

你睡過去那兩天,我告訴楚州,已經生了,一切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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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放點頭,“還有什麽?”盧道勻說,“程必泰死了,吳侯再沒吳魏聯盟的指望,楚軍兵臨城下,吳侯沒有理由不降楚。”

江放道,“不遠了,吳侯歸順,姬珩就會來。”

大半個月後,楚軍在吳魏交界駐紮。

阿琬才五個多月,不适宜長途出行,仍留在楚州。

兩日後,慶軍護送馬車到來。

車停下,江放下車,看見姬珩,便随姬珩往主帳走。

阿爾泰出生已經一個月有餘,他的狀況顯然比姬珩産後一個月好,江放說,“我的州丞用兵變要挾我,不讓我騎馬。”

姬珩道,“如果是我,不會讓你下床。”

江放嗤一聲,從腰間抽出一個錦囊扔出。

姬珩接住拆開,神色變得柔和。

錦囊裏是一簇細軟的黑發。

江放說,“阿爾泰的胎毛。”

落地三十多天的嬰兒,再健康也禁不起奔波。

姬珩微微擡眉,“阿爾泰?”江放不以為然,“意思是金山。

我在魏州撈了一筆。”

竟是紀念發了財,姬珩笑笑,“阿琰還好?”江放看他一眼,“怎麽不好,活蹦亂跳,不像阿琬,生下來像個小貓崽。”

姬珩道,“阿琬也很好。”

江放又是一嗤,“你帶着,當然好。”

說完才覺出,這話幾分嘲諷,幾分挑釁,可他自己也辨不出其中是什麽含義,什麽意味。

他怔住,眉頭緊皺。

反倒是姬珩對他一笑,“你又好不好?”江放再上前一步,近到與姬珩鼻息相聞,姬珩在他瞳孔裏看見浮躁的獸性,他抓住姬珩前襟,“少廢話,操我。”

每次見姬珩都會發情,不如直奔主題。

姬珩把他的手拉下,又扶住他的背,“急什麽?”他把江放帶上床,單手解他的腰帶,在他耳邊說,“想挨操,也要讓我看看你現在能不能被操。”

江放扯開衣襟,胸膛袒露出來。

兩塊胸肌飽滿鼓脹,可乳頭卻不像出過奶。

他到八個月都沒有乳汁,生産後被悲報一激,驚恸之下三天沒有安眠休息,飲食無定。

之後又連睡兩天,醒來才被逼着吃補品調養。

沒滋沒味吃了近二十天,動身前胸開始發脹。

江放倒是想過,至少自己喂一次,可那時候乳汁太少,試兩次不成功,阿爾泰又有乳母喂着,他就徹底不試,喝了停奶的藥。

可藥後還要等兩天,胸上一按就疼,此時被姬珩看見,江放不耐煩,“別碰。

弄不出來。”

姬珩聽若不聞,起身吩咐。

不多時,侍女送熱水與手巾。

江放半支起身,帶着懷疑。

卻見姬珩浸濕棉巾,微微擰幹,把熱巾搭在他胸上。

濕熱觸到皮膚,浮起一陣脹痛,可過上一會兒,脹痛緩解,江放籲出一口氣,緊繃的咬肌松開。

他擡頭看姬珩,眼裏劃過尖銳的光,針鋒相對,“有必要、這麽溫柔?”他上趕着挨操,就是想痛,想發洩。

姬珩的眼睛望着他,幽深深邃,眼尾帶着笑,反問道,“我什麽時候對你不溫柔過?”江放無話可說,至少在床上,姬珩從未對他不溫柔。

他一分神,姬珩已經握住他的胸。

熱敷過幾次,整塊胸肌都是熱的,姬珩手指也被水浸熱,修長的手指透出點紅。

他指縫夾住乳尖,仔細看過,才下力氣擠壓。

江放上身一顫,乳汁滴出,沾濕姬珩的手指。

一旦乳汁擠出一點,後面就好弄了。

擠完一側,江放胸上都是乳汁,由最初的淡黃轉白。

姬珩看着自己手上的乳汁,“這不就弄出來了。”

之前擠不出,是江放自己耐不下性子,別人又不敢為他做這樣的事。

姬珩慢慢把他另一側乳汁也擠出,江放看懂了,嫌他動手太小心,握住胸一掐。

一股乳汁射到姬珩臉上,量不大,卻也射得他下半張臉上水光閃爍,乳汁沿着下巴往下滴。

江放盯着他看,滿不在乎,“一時失手。”

姬珩朝他微笑,手指抹了下巴上的乳汁,塗到江放唇上,然後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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