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振國将軍狠虐渣

這幾日陸時年就像是一邊看電視一邊做作業的小學生一樣, 一邊翻奏折, 一邊看系統給他播放的齊安然的情景。

起初, 齊安然每天都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吩咐做一大桌的美食佳肴候着, 臉上卻全是不屑的笑容, 似乎篤定陸時年一定會忍不住去看她, 後來時間久了,也慢慢變的有些焦急。

每每一有動靜就會回頭去看是不是陸時年到了, 但是每次看到的都是那幾個宮女太監們,心下大怒:“滾, 都給我滾出去。”

太監宮女們沒有想到之前得寵的齊妃還是端莊典雅知書達禮的性子, 怎的出了冷宮也不見承寵倒還變成了嬌縱蠻橫的性子,私下裏議論的人多了,當日的事情傳的更開了,齊安然現在在宮中宛如一個笑話般的存在, 完完全全向大家闡述了什麽叫做敬酒不吃吃罰酒。

系統提示齊安然的命運悲慘值已經到了百分之六十,陸時年總算明白了對付這種天之嬌女就是應該先把她捧到制高點再讓她摔下來,之前在冷宮的時候她一直認為自己不是自願的是被迫的, 只是因為李承铉的喜歡才不得已留在宮中,而她自是高貴的。

現在, 她卻為了自己的情人像是□□一樣出賣自己的身體,即使這樣, 她也認為這是她賞給李承铉的, 只要她給, 李承铉就應該馬上像條狗一樣伸出舌頭匍匐在她的面前, 可是現在這條狗卻不再圍着她轉了,她卻又需要這條狗,這種恥辱感讓她覺得自己的人生悲慘。

齊安然回到鳳儀宮裏個把來月,陸時年都沒有主動去看她,自己的日子依然過得潇灑之極,只是時而做出一副哀涼地望着鳳儀宮方向感的模樣,甚至有時候還會向那邊走上幾步然後匆匆退回。

陸時年在禦花園裏深深凝望着鳳儀宮,西子捧心:“安然,我那麽愛你,你為什麽不選擇我呢?為什麽?他哪一點比我好?”

系統冷冷道:“他哪一點都比你好。”

陸時年臉上現出痛苦的神色:“我權力比他大,長得比他帥,能力比他強。”

系統道:“你對着女人硬不起來。”

陸時年:“……”媽的,沒辦法交流了。

陸時年失魂落魄,腳步踉跄地回養心殿。

系統:“行了,上瘾了啊。”

陸時年委屈地說:“不想回去啊,最近沈木都沒有來。”

系統:“……你問問不就知道了?”還不是你把人家弄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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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年嬌羞道:“我哪裏好意思啊,總不能說大兄弟最近怎麽不來□□了呢?是不是身體不好,我這裏有上好的補藥,有需要就說話。”

系統:“……”媽的,智障。

回到養心殿之後,守殿的小太監來禀告說徐太醫來了。

自那次之後陸時年就再也不像從前那樣有事沒事找徐青聊聊天,甚至徐青也不能自由出入養心殿,畢竟可能會撞到不該看到的事情。

陸時年嘴角抽了抽,本來想着能躲就躲的,沒想到他自己竟然找上門來。

“宣。”

徐青挎着醫藥箱,一個人低頭緩緩走進來,行了半禮:“皇上。”

陸時年斜坐在矮榻上,面無表情道:“怎麽近日過來了?”

徐青依舊不擡頭,看着陸時年的衣袍底端:“皇上可是有段時間沒有仔細檢查了。”

陸時年歪着腦袋想了一下,呃,似乎沈木回來之後自己就再也沒做過全面去檢查了啊,道:“近日公事繁忙,可能有些顧不上了,今日可是來檢查的?”

徐青擡頭看了看陸時年的臉,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說:“皇上日理萬機,身體也當保重啊。”

陸時年笑笑:“近日感覺尚且不錯。”

徐青上前一步:“可容臣把把脈?”

陸時年伸出一只手撩起廣袖:“嗯。”

徐青三指搭在陸時年脈門上,冰冰涼涼又似有些顫抖,神色也不太對勁。

陸時年疑惑:“徐太醫可是身體不适?”

徐青臉色變了變,開口道:“皇上關心了,下官無事。”

陸時年也不再作多想由着他把脈。

徐青收回手退後幾步:“皇上最近是否經常出現腰膝酸軟,生冷疼痛,頭暈目眩,神疲乏力,虛汗多等症狀。”

“......”

眼睛轉了兩轉,陸時年讪讪道:“許是最近朝事繁多,夜裏睡得比較晚了。”

徐青撲通一聲跪下叩拜,聲音咚咚傳到陸時年耳朵裏。

陸時年一驚,急忙站起攙扶,徐青閃避開伏在地上恭恭敬敬說道:“皇上萬不可委屈自己啊。”

陸時年心中明白他說的什麽意思,不動聲色坐回到榻上:“徐太醫所言何事?”

徐青聲音透着顫抖:“若皇上受人挾制身不由己,那就讓下官來替皇上分憂吧。”語氣裏盡是殺意無限。

陸時年怒聲喝道:“徐太醫慎言,朕乃九五之尊如何受人挾制,今日之事朕念在往日交情不計較,還請徐太醫日後謹言慎行。”

徐青頓時面色大變,但仍是不死心地了一聲“皇上。”

陸時年氣息不穩:“徐太醫,朕與江山社稷何重想畢徐太醫心中自有定論,若朕只是出生于尋常百姓家自然是應該為了自己而活。”微微沉吟片刻又道:“可是朕卻出生于帝王之家,身不由己。”說到最後語調竟有些傷感。

系統:“......”白天沒白去,演技上了不止一個臺階。

徐青滿臉懊惱,說不說別的話來:“下官自是明白,只是下官鬥膽,服侍皇上數年,替皇上鳴不平罷了。”

陸時年平了一平氣息,揮了揮袖子緩和道:“朕累了,退下吧。”

徐青無奈,只得悻悻告辭了,臨走時前還留下一句:“皇上若是有事下官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陸時年揉了揉太陽穴,這徐青也是管的有些多,再這樣下去都不好找他看病了。

但是也沒辦法,宮裏也沒幾個能信任的大夫,總不好一直不檢查身體,更何況這宮裏也不盡然是安生的,比如之前就在自己身邊的宮女太監們查出來幾個是為太後做事的,要不是徐青細心提前發現了,恐怕這會早就被毒死了。

那幾個人雖說是暗地裏處理了,但是誰知道還有沒有前仆後繼的,總之還是不能完全放心。

徐青呀,真難辦。

陸時年揉了揉腦袋,以後再慢慢敲打敲打吧。

陸時年吃喝嫖賭打架見的倒是不少,但是宮鬥就連電視劇都沒看過,如今要狠虐一個後宮妃嫔,陸時年覺得自己的腦細胞都快死完了。

就在他頭疼後宮之事的時候,前朝也漸漸不太平了。

這件事情還是和沈木有關的,沈木凱旋已有一段時日了,只是這兵符一直沒有交給皇帝,甚至出入宮門有如自己府邸,這是很不合禮儀規矩的。

京城不是荒漠西北,君王之尊帝王之位豈容忽視,陸時年這裏還沒有說什麽,言官忍不住了,早朝時分聯合幾位大人一起上書彈劾沈木心存不軌,對皇權大不敬。

陸時年坐在高位龍椅上,大大地翻了個白眼,大不敬?早幾個月前都不敬到朕的龍床上了,你們現在才彈劾,不會太晚了嗎?

沈木向來看不慣這些舞文弄墨酸腐氣濃郁的文臣儒官,也懶待與他們争辯,只是手下的将士在朝中為官的看不下去,與朝中文臣唇槍舌鬥,水火不容。

文官們從小接受要監督國家禮儀制度的教育,信奉死谏文臣,就連陸時年的過錯都敢詳細地一一列出,直言功過,更何況只是邊關一粗野将軍呢,衆将士也皆是不服氣,半個江山都是自己用命拼來的,若是觊觎皇位豈會等到現在。

此言一出,猶如投石入水,激起千層巨浪。文官們震驚大駭,紛紛跪下要求陸時年整治三軍,以正超綱。

底下人吵得天翻地覆,陸時年懶懶地看着他們義憤填膺,覺得甚有意思,果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一時間對上沈木的眸子,其他人都在據理力争,倒是忽視了風眼,話題中心的沈木和陸時年一樣,頗為清閑地站在那裏似笑非笑地盯着陸時年的臉。

陸時年面無表情地看着他,良久,沈木對他做了個口型,陸時年面色大變,兩頰抹上一片潮紅,如坐針氈地扭動身體,半晌道了聲:“此事過後再議,退朝。”

站起身來逃也似的進了內室,頭都沒回一個,留下還在原地争吵的大臣們。

系統:“你怎麽了,心跳這麽快?”

陸時年半晌幽幽道:“剛剛沈木跟我說話了。”

系統疑惑:“說什麽了?”

陸時年不答,在系統的催促之下才說:“他說兵符今天晚上給我。”

系統:“西北軍隊一般都認得是沈木的臉,也不認兵符,你拿了也沒用。”

陸時年哀怨地說:“難道重點不是晚上給我嗎?”

系統:“……”

陸時年:“系統,我覺得好害怕呀。”

系統:“……”,說害怕之前能不能稍微掩飾一下你語氣裏的興奮。

陸時年:“系統,你見過兵符嗎?有多大?”

系統:“……兵符是正方體。”孩子是不是想多了。

陸時年語氣裏透着失望:“這樣啊,我還以為今晚上要玩點不同的花樣呢。”

系統:“……”這孩子是不是開啓了什麽特殊的技能啊?

事實證明陸時年沒想多,而是系統想少了。

當晚陸時年仍舊端于坐前批改奏折的時候,沈木果真出現了,手上提着小個小小的包裹,将包裹輕輕置于案上打開。

陸時年微微擡臉,斜睨了沈木一眼,重新斂下眼睑:“沈将軍何意?”

沈木眼裏帶着調笑看他:“這是軍中大印,臣既然已經帶兵回朝,自然是要上繳皇上的。”

陸時年眼睛盯在奏章上本不想理他的,可是任由他站在這裏也不是個事:“沈将軍說笑了,當日朕已說過,你可不必上繳的。”

沈木捏着陸時年的下巴強迫他與自己對視:“怎麽皇上就真的如此信任我。”

“沈木,你不要欺人太甚。”陸時年猛地甩下筆,黑色的墨汁濺的到處都是,甚至衣服上也是星星點點。

陸時年眸子裏滿是怒火,聲音越發低沉了,沒有平日裏的清亮:“沈木,你當朕是傻的嗎,那些軍隊認人不認你印,你就算把大印交給我又有什麽用?”

沈木眼裏閃着笑意,身體前傾按住他的肩膀在他的嘴角輕輕舔了舔:“皇上,那若是臣也願意上繳人呢?”

陸時年被他哽住,張着嘴不知道說什麽,咬了咬嘴唇憤恨地低下了頭,拒絕和他對話。

“皇上。”

“你煩不煩呀,朕都說了願意相信你了,交不交的無所謂。”陸時年被他胡作非為的手弄的不耐煩了,斜着眼睛瞪他,握住他的手腕将他已經探到褲子裏的手拉出來。

“可是臣想上繳啊,皇上您看,您願意相信臣可是朝堂上諸位大臣們他們不願意,為了堵住悠悠衆口,也為了讓朝局穩定,臣願意自動上繳,還請皇上成全。”沈木說的大義凜然,可是手卻已經放在了不該放的位置上,甚至還壞心眼地捏了一下。

陸時年渾身一顫,抖着聲音僵硬着身子說:“好,朕收下了,沈将軍請回吧。”

“如此看來皇上也是心口不一,您看您還是很想要的吧。”沈木抽回一只手挑着他的下巴看他倔強的眼神,看他的小皇帝被他逼到說不出來只能露出滿臉通紅羞窘表情的神色。

也不知道想要的究竟是大印還是別的什麽。

陸時年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雖說這大印放在這裏确實沒什麽作用,但是作為皇帝來講這表明的難道不是沈木的一種态度嗎。

沈木彎了彎腰,手搭在他的腰上:“皇上若是想要完全可以早說的,皇上的要求臣斷然是不會拒絕的。”

陸時年掀開眼皮看了一眼他,頓了半晌喃聲說:“謝謝。”

沈木眼睛一亮,一把抱起他轉身兩人翻轉了一個方向,将他放在案桌上輕聲說:“既然臣如此聽話,甚至上繳大印,那皇上是不是應該好好謝謝臣。”

似乎還沒有從上一次的羞恥中脫離出來,陸時年的臉頰緋紅一片,雙手緊緊扯着沈木的衣服下擺,抿着嘴唇面上全是糾結的表情,最後看了一眼沈木臉上的期待,垂下腦袋似乎是妥協了:“去裏面。”

沈木輕笑一聲,看了印章一眼順便一只手将他拖拽過來,傾身湊在他的耳垂邊上,輕聲說:“皇上,今日臣覺得這裏很好。”

陸時年臉頰發紅:“胡鬧,這裏還有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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