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鎮國将軍幫我虐渣

陸時年還正吃飯的時候沈木就來了, 端着飯碗視線疑惑地落在他的身上, 這一眼還真就看出問題來了。

沈木知道他的潛在意思, 聲音裏透着委屈:“皇上, 臣此次前來是特意陪皇上用膳的。”

陸時年不相信地微微仰頭斜睨着他不說話。

沈木低頭瞧着那雙細長的桃花眼眯成一條縫, 帶着鈎子似的在自己心尖上戳了一下, 又收回去,這一來一回卻将自己的心串了起來往他那邊拉。

不動聲色地盤腿坐下, 随便撿了一雙筷子:“皇上不會是連一頓飯都不願意賞賜給臣嗎?”

陸時年嚴重懷疑他來的動機,可是他不說自己也不想問, 之前自己用不太習慣這種銀制的筷子, 桌上備得多,随便他用。

只是木桶裏不剩多少米飯了,不過陸時年此刻也不餓,便将整個木桶全部推了過去。

“你自己盛吧。”陸時年自己拿了一個幹淨的碗, 盛了一大勺那碗濃郁到乳白的湯。

沈木看着被推過來的米飯,眼底斂下一片柔情,也不盛飯, 只是看着陸時年吃飯。

其實也沒什麽要緊的事情,自己也是用過飯了, 只是在書房裏看着書突然就想起了他的小皇帝,這一想便一發不可收拾, 腦子轉的全是小皇帝的身影, 朝堂上發怒的, 案桌前認真批改奏章的, 眼裏含淚哭着向自己求饒的。

想了也就便來看了,不想正碰上宮裏用飯的時間罷了。

陸時年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吃飯別看自己,接收到他唇角的上翹,抿了抿嘴唇轉過臉不看他。

媽個雞,老子還沒吃飽,不帶色.誘的。

轉移注意力似的拿起面前的湯勺舀了一小口吹涼嘗嘗味道,整張小臉都要皺在一起了。

“如何?”沈木看他豐富的表情想笑,沒敢笑。

陸時年猛地将碗摔在桌子上,這會為吃個飯都能丢個臉發火:“這什麽玩意,這麽難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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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呸幾口,一股子膻腥味,他可最聞不得這種味道了。

喉嚨口裏都是這種味道,簡直想吐。

沈木見他确實難受到了,連忙将最遠處幾道酸辣的菜夾了幾筷子喂給他,又倒來茶水這才把那點子古怪味道全部壓了下去。

陸時年眉頭微蹙長勺在裏面轉了半天,浮上來幾塊固體,只看見似乎是黑漆漆的幾塊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熬出來的竟然還是白湯,湊過去抽了抽鼻子,聞着倒是不怎麽,怎麽吃下去味道就那樣惡心。

沈木在一邊湊過來,也好奇問:“這什麽東西熬出來的湯?”

陸時年猛地扒了一口飯,沒好氣地說:“我哪兒知道。”

沈木拿起他剛剛放下的那湯碗,嘗了一口,也是蹙了蹙眉:“莫不是什麽動物的骨架?”

陸時年越發吃不下去了,看着沈木的臉想到自己剛剛的丢臉,連忙将一盅全部推倒沈木的面前:“你吃你吃。”

沈木哭笑不得:“皇上。”

陸時年面色一板:“這是朕的賞賜,莫不是沈将軍要抗旨?”

被他耍小聰明的樣子迷得心尖都是軟的,顫的,就算面前是一盅□□,沈木都能喝的下去。

而且雖說他吃過飯了,但是這會看見小皇帝殷紅的嘴唇一張一合,粉嫩的舌尖一進一出的,也想着陪他用膳,吃不下去別的喝點湯也是可以的。

也就毫無原則地從了。

陸時年見自己奸計得逞,壓制住嘴角的笑意:“沈大将軍勞苦功高,确實應當好好補補。”

沈木心滿意足地喝了一大口:“......”是挺難喝的。

晚間,清河來收拾碗筷的時候,見着那一盅竟然全部喝完了,不由得有些擔心。

原本小皇帝的食量是不大的,所以他才沒有刻意提醒,只是這補藥再怎麽都是生津壯陽的,也不知道小皇帝本就體虛,一氣全喝下去應該沒什麽大事吧,或者不會補過了吧。

掃了一眼一邊靜靜看奏章的小皇帝,面色有些紅潤但是氣息正常,清河放了心帶領着一衆小太監們走了出去,應該是沒事。

只是這邊一派祥和,內室的沈木卻正焦躁不已。

不知道為何,從剛剛開始就心浮氣躁,氣血翻湧,明顯是躁動的緊。

想到剛剛那盅湯,想到最近小皇帝的身體,沈木狠狠一拍床,咚的一聲響。那怕是補藥吧,只是說藥小皇帝肯定是不吃的,清河便将它熬成了湯,哪料到不管是什麽樣的小皇帝不愛吃還真的就不愛吃,最後陰差陽錯卻進了自己的肚子。

原本還想忍耐,但是自己着實喝的有些多了,那可是一盅呀。

面色陰沉腳步也是沉重,沈木轉身就直接去了外室。

“呀,放肆,你做什麽。”

“你放開我,沈木,你發什麽神經呀。”

“別別別,你先放手,我我我求你了.......”

事後,陸時年汗水涔涔,趴在案桌上猶如一條死魚,身上的沈木還生龍活虎的。

氣若游絲的陸時年終于忍不住了:“沈,沈木,我不行了,你先出來好不好。”

沈木咬着牙:“皇上暫且忍耐一下。”

大兄弟,兩個時辰前你也是這麽說的,看着外面已經亮起來的天色,想到剛剛清河在外面的欲言又止。

陸時年雙手握的緊緊的,終于抑制不住哭出聲音:“你到底要幹什麽呀。”

沈木被他哭的顫抖的頭皮發麻,掐着他的腰扶他起來親吻着他的嘴角,進入的更深了:“得罪了,皇上。”

陸時年:“.......”大兄弟,你這哪是得罪呀,你這是要弄死人呀。

鎮國将軍幫我虐渣28

這邊齊安然的落腳之地剛剛解決,那邊朝堂之上又出了問題。

之前不是沒有大臣提過要給陸時年選秀,或者即使不選秀也應當在大家族裏選一個模樣齊整的,談吐過得去的獻給皇上。

只是當時的李承铉就一直以齊安然才是自己的真愛為理由拒絕,陸時年來了之後更是将這個借口用過無數次,這會子齊安然不管是生是死總之是消失了,聖上的大事情又被人拉了出來提起。

朝堂上,陸時年一番悲痛欲絕的模樣引來各個朝臣的請奏,都是讓陸時年盡快充盈後宮,為皇室延續血脈的 。

陸時年厲聲喝道:“住口,齊妃沒了還不到一月有餘,你們就提出讓朕另選秀的事情,朕怎麽可以?”

忍着不掉眼淚的陸時年在閉上眼睛之前瞄到了沈木陰沉的表情,心裏微微一滞,卧槽,完蛋了,只是還沒來得及想清楚就又被啓奏的大臣打斷:“皇上當以大局為重啊。”

所有的人都低下頭拱手道:“皇上當以大局為重啊。”

齊安然茍且的事情在宮中已經不算是秘密,甚至她離開之前說的那番話也因為當日的動靜太大被引去圍觀的宮女們傳了出來。

齊貴妃不僅僅給皇帝帶了綠帽子,還一帶帶了好幾頂,她下落究竟何處沒人想管,只是這樣的人鐵定是不會再回到皇宮中了,大臣們暗自慶幸這樣的殘花敗柳幸虧皇上跟她沒有子嗣,否則這會皇子的位置就尴尬了。

他們雖然對于位子上的小皇帝不甚滿意,但是暫且無功無過也算是能接受,以後興許就是他的兒子繼承皇位了,這孩子的血統要是不純淨,那豈不是直接将李家的江山拱手讓人。

陸時年睜開眼睛俯視着底下一一大片黑乎乎的腦袋,下壓住嘴角,揮了揮手直接離開了。

什麽叫當以當局為重,TM老子應當以自己的腎為重。

“甩袖子走人的感覺真的爽的不能再爽了啊。”陸時年興奮道。

“你要是做得好,以後給你安排的角色想怎麽甩袖子就怎麽甩袖子,袖子甩斷都可以。”系統不屑道。

陸時年嘿嘿一笑:“我袖子本來就是斷的,不用甩。”

系統:“......”無法與宿主交流怎麽辦。

下朝之後的陸時年也沒有別的地方可去,徑直回了養心殿,照舊還是坐在小案桌前盡職盡責地看奏折。

自從齊安然被自己送出宮之後,沈木就來的有些頻繁,饒是陸時年個顏控,也有看膩的時候。

捧着奏折微微側身不理他。

沈木挑了挑眉毛,駕輕就熟地直接坐在他的對面随手拿起一張奏折胡亂翻看,半晌問:“你要選秀了嗎?”

陸時年沒從奏章中擡頭,悶悶地說了聲:“朕拒絕他們了。”

“為什麽?”沈木放下奏章,盯着眼睛看他。

“不為什麽,朕只是厭煩了。”

還能為什麽,那群老不休的說充盈後宮就充盈,呈上來一堆女孩的名帖,有本事你呈上來一群男的啊,我絕對分分鐘将後宮弄成酒池肉林的模樣不帶一絲猶豫的。

陸時年眯着眼睛,這張奏章上說某些地區近年來連連旱災,實在是太窮了,已經無力支付朝廷嚴苛的稅收。

陸時年撚起毛筆,不等系統提示便大筆一揮,蠅頭小楷寫的是愈加熟練:“減稅甚至根據情況免稅,順便若想富先修路。”

将手裏的這張奏章合上放在旁邊壘起來的那堆上,那都是自己剛剛批閱完的。

這會才擡起臉看着沈木:“将軍有事?”

“無事便不能來看看皇上嗎?”沈木的兩只眼睛亮晶晶的,就像是會發光。

陸時年低下腦袋避開他的視線,有什麽好看的,每天晚上看得還不夠嗎。

沈木顯然是不知道他在心裏的腹诽,沒出聲但是也沒有挪開視線。

陸時年看了他一眼知道自己說肯定也不聽,到後來還指不定要發展成做什麽呢,索性也就不管了,就當他不存在由他去了。

這邊陸時年雖然說暫時不會考慮選秀女的事情,但是有人卻是着急了。

李承铉要真是有了子嗣即使以後死了皇位也輪不到李承哲。

平親王府內的書房裏,李承哲坐在案桌前雙手顫抖,擡起臉看着面前臉上留着荏苒胡須的男人:“母後 ,母後她要我即刻動手。”

“是,王爺,現在齊安然那個賤人已經被皇上送出去了,朝堂之上也不斷有人提及讓他選秀之事,之前我們用齊安然吊着皇帝防止他有小孩的計劃定然是不能用了,我們若是再不行動等他有了自己的孩子,我們接下來要做的就更多了。”男人面容嚴肅,眼神淩厲,雙拳緊握,身上的肌肉塊發達甚至要撐破衣服。

“可是,可是我現在還什麽都沒準備好呢,再說皇上現在已經知道齊安然之前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了,甚至還專門找了人暗示我,我,我現在恐怕都不能走出府門。”一走出去鐵定會被當做亂臣賊子賜死的。

李承铉顯然是害怕至極,有點氣喘抖着手拿過一邊的茶杯抿了一口,竟然是涼茶,只是此刻也方便吩咐下人進來,只好放下茶杯雙手置于膝蓋之上來回蹭着,試圖将手心的汗水全部蹭掉。

男人看着面前自從自己進來之後對視都不曾跟自己有一個的李承哲,眼底劃過意思不屑,但是因為太後的緣故生生忍住,這是太後唯一的兒子,也是她唯一的希望,太後年輕時曾幫助他們一家,只要自己按照太後所說的做了這樣恩情便是一筆勾銷,接下來就不是自己應該操心的事了。

男人按捺住脾氣,又說:“王爺,前段時間您的禁足時限已經過了,您自己一直沒有外出罷了,這次皇上既然只是派了人來通知您,想來他應該還是顧忌兄弟之情的,否則也不會僅僅只是送走了齊安然,到現在還沒有任何動靜,說明皇上還是顧念兄弟之情的,但是這點情,恕草民直言,王爺,若是您現在不下手,有可能到時候閉上眼睛不能喘氣的可就是您了。”

男人懶怠跟他多說,事情說得越嚴重李承哲越是害怕,掀開眼皮看過去,平日裏風流潇灑的六王爺如坐針氈,額頭上甚至布滿了密密的汗珠。

他一個捏着扇子只知道吟詩作對的文人第一次幹謀朝篡位這種高檔次的事情還是很緊張的,之前雖然聽不慣太後的唠叨随口答應下來,可是萬萬沒想到現在竟然這麽快就要上手,驚慌之下一時之間還不知道該做如何反應。

篡位,會死,可是不篡位,聽說也會死,瘦弱的拳頭攥得緊緊的。

男人見他彷徨無措甚至毫無主見的模樣,微微低頭斂去眼底的神色幫他出了主意,說:“王爺,您若是實在沒有辦法,可以去找沈将軍。”

看見六王爺終于擡起來的臉,一張俊逸的臉煞白,瞄見他眼睛裏露出來的茫然神色,頓了頓提醒地又露骨了些:“沈木将軍從荒北回來不到半年,卻連私印都被皇上收去,若您是沈将軍,又會作如何感想?”

“你是說.......”李承哲話到嘴邊卻聲生又吞了下去,警惕地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還是沒敢說出來。

男人已經忍無可忍,當初只是為了報恩,完全沒想到六王爺竟然是一個如此扶不上席面的,這還沒有現在皇位上坐着的那個有膽識,即使是篡位行動了,恐怕也是不可能成功的。

抿了抿唇收起心底的考量,他沒權沒位只是一介平民,空有一身蠻力暫且還養得活自己,自然是從來沒想過大不敬篡位的,甚至在太後的人找到他之前他都不太記得當今聖上姓氏名誰了。

只是太後挾恩要他多多提點六王爺,幫襯幫襯,為了還老一輩的情自然也就答應了,眼珠子轉上一轉,太後只是說側面幫忙,也沒說具體需要做什麽,他粗布麻衣也就只能出出主意。

沈将軍上繳兵符和私印的事情京城內幾乎人人都知道,這個草包竟然還想不到,既然自己已經為他指了一條明路,接下來的一切就跟自己無關了。

男人說完轉身就要走,李承哲連忙在身後叫住他:“慢走。”

男人轉過來:“還有什麽吩咐嗎?王爺?”

“我母親是否還說了別的,難道就讓我一個人去找沈将軍嗎?”那個将軍自己時間過得,站在那裏身上都泛着紅光,也是忒可怕了些。

男人臉上閃過一絲鄙夷,垂下腦袋恭恭敬敬地說:“王爺,太後說了,因為前段時間一着錯步步錯,朝堂上關于她的人已經幾乎被皇上肅清了,所以還請王爺務必小心謹慎行事。”

朝堂上的大換血事件後來他也是知道的,一切也都因為這個小王爺行事太過莽撞,又只知道沉迷于風花雪月大家小姐之中,從來不關心時事政治的緣故,他确實不适合當皇帝,比現在皇位上的那個還不适合。

男人抿了抿唇,邁出去一只腳最後還是提醒了一句:“王爺,太後托人讓我轉告您,近段時間行為做事還請收斂些,萬萬不可随意與他家小姐見面說話。”

現在正是節骨眼上,一個弄不好很容易受到其他家的牽連,偏偏這六王爺還不自知,被禁足還能勾搭上侍郎最小的那個女兒,也不知道那些女子是怎麽瞧上他的。

只是擡頭的時候正好對上李承哲已經吓到無法聚焦的眼睛,聽見他喃聲自語:“前段時間查抄了那麽多官府宅邸,有不少都是和我平日裏交好的,那什麽時候會查到我這裏。”言語間确實多了害怕,只是這也太......男人默不作聲了。

聽了兩句深深覺得這李承哲确實只是個閑散王爺的料子,從小沒被當成帝王培養,自然是做不得那九五之尊的事,還是趁早歇息吧。

可是想到太後那要強的性子以及派來的人咄咄逼人的口氣,心底暗暗嘆了一口氣,一切且看天定吧,自己做完這些事情之後還是盡早離開吧。

轉身便走了。

那李承哲還沉浸在自己害怕的世界裏完全沒有注意到黑衣男人到底是何時離開,又是怎麽離開的。

雙腳發軟地又坐回到了太妃椅上。

滿腦子都是去找沈将軍,那個威武的沈将軍。

這可如何是好。

“皇上日後可做和打算?”沈木攬着陸時年的肩膀,幫他将被子拉到胸前細細蓋好。

“什麽打算?”陸時年累得狠了,暫時不想說話,閉着眼睛眯一會。

“後宮一事.......”

“行了,三番五次提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朝堂上的那些不是逼朕是逼着你呢,沈木,你說說,朕什麽時候跟你說過要聽他們的了。”

陸時年猛地睜開眼睛,雙手撐着他的肩膀扶起上半身瞪他質問。

前段時日已經用這個理由折騰了好幾次了,這剛剛才歇息會又要幹什麽,難不成真的得死在這張床上才甘心。

索性被子往下一拉,呈大字往塌上一仰躺,巴巴地張着腿,閉上眼睛自暴自棄地說:“你看看你想做什麽便做罷,上也好下也好,前也罷後也行,你那些什麽玉勢毛筆各種玩意兒想用的一起來吧,你若是想用這種辦法弄死我我打不過你也沒什麽好說的,何苦一煩二躁地在這裏挑三揀四特特尋我的不是。”

沈木被他忽然的動作弄得愣住了,這會見他大敞着門關一副任君所為的模樣抿了抿唇幫他蓋上被子,嘆了口氣:“臣只是.......”

陸時年睜開眼睛看他:“沈木,臣不臣的不是只在嘴上說說的,你當不當做自己是臣,當不當做我是你主子你我心裏都各自清楚明白,別扯什麽個不相幹的。”

沈木眼神忽的變得銳利,就像是鷹抓一般直直抓向陸時年的心髒。

陸時年害怕,但有些話還是得要說下去的,否則就算他還活着,腎也得不行了。

“沈木,朕是不會選妃的,你就算是一天裏再問上百遍上千遍還是這個答案,你若是信了它就是,你若是不信又何苦一直問。”陸時年斂去臉上的表情,翻過身背對着他睡去了,順便卷走整整一床被子。

沈木目光暗沉又瞬間變得明亮,即使陸時年不看他也能從後背幾乎要灼燒出個動的熾熱感中感受得到。

得,還是睡不成。

強迫自己閉上眼睛就當自己處于虛無,努力忽略掉身上的不适醞釀着睡意。

正當困倦逐漸襲來的時候,滾燙的感覺順着後背傳到經脈,原本天氣轉涼,這樣抱着火爐睡覺也算是舒服,可是誰家的火爐是長了手長了腳的,在腰上穿過來還不夠兩條腿還要緊緊夾住自己,這還要怎麽睡。

可是剛剛發了火,這會要是再發火的話沈木肯定也會火的,陸時年只好皺着眉毛扁着嘴。

媽的,老子忍了。

“你永遠都是我主子。”

陸時年當聽廢話,不想理他。

轉個身都沒有,緊緊閉着眼睛裝睡着了。

自從跟沈木睡以後,陸時年的睡覺也不挑了,之前必須在大床上打着滾擺着自己喜歡的姿勢打着空調抱着軟被才能睡着,這會是只要身下是平的,不管是躺着坐着卧着沒人騷擾真的就是閉上眼睛就能睡着了。

有時候就連坐在龍椅上在衆目睽睽之下他都能給睡着,要不是沈木的眼睛帶鈎帶刺愣是給他刺激醒,恐怕就得給旁人看了笑話去。

那晚過後,沈木就再也沒有提過選妃的事情,前朝對此事仍有議論,陸時年也不止發過一次火,甚至有一次還當場摔了奏折。

可是大臣們也都知道,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即使自己再多提幾次皇上也只是象征性地發火,倒不會真的怎樣,尤其是那些年老體弱的大臣,就是皇上發火的時候都怕驚擾了他們刻意聲音放的低沉,有時候直接甩袖就走也不說話。

他們雖然欣慰,但是這件事情還真就不能不提,畢竟關系着我朝子嗣繁衍。

現在看來皇上的品行還是好的,這樣的優秀自然是要傳承下去的,大臣們更是對陸時年未來的孩子抱了莫大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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