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私鬥
“丞相，一切都準備好了嗎？”
即将到來的變法就要開始，此刻大家的心情都非常緊張，這将是改變歷史的一刻。
“第一批法令即将頒布，君上，您不必擔心，鞅可以處理好所有事，君上只需朝中等待即可！”
又是城門的告示，內容卻很多。
“幽雲國國府新法公布：
其一，連坐法，一人犯罪全家受罰，輕罪用重刑；
其二，廢除貴族宗法等級制度，獎勵軍功，禁止私鬥，若發現私鬥者，參照連坐法論罪；
其三，重農抑商，獎勵耕織，農耕達到要求者，獲得爵位。生産糧食和布帛多者，可免除本人勞役和賦稅，以農業為本業，以商業為“末業”，并且限制商人經營的範圍，重征商稅。
其四，強制推行個體小家庭制度，以擴大了國家賦稅和兵徭役來源。
本法頒布後立即生效，違令者斬！”
“好！”
在場的民衆大呼萬歲，看來此刻的幽雲國民對于宗法等級制度早已深惡痛絕。
孟熙白三族被放回了眉縣，然而此刻的新法卻讓他們發現，自己原有的生活居然被打破了，新國民的出現，居然直接影響到自己的利益。
此刻的勤政殿，早已是人才濟濟，各地新上任的官吏則更加謹慎。
春耕到了，按照往年的要求，國家統一調度的用水規定已經張貼在各個地區，按照當地水體的不同，已經安排灌溉的時間。
趙亢，眉縣縣令，剛剛接到調水令就立刻來到了孟熙白三族元老的家中，然而此刻趙亢谄媚的态度卻讓元老們感到十分好笑。
“好好好！我們知道，不就是用水嘛，和往年一樣不就得了？”
然而趙亢剛走，元老們突然變卦。
“什麽調水令？和往年一樣，我們族人先用水，至于其他部族，都必須在我們後面，特別是戎狄部族！”
毫不知情的趙亢優哉游哉地回到了縣衙，居然做起了縣太爺。
“看吧！何須用法？教化為本啊！這孟熙白三族已經同意了！”
然而同樣的調水令也到達了戎狄手中，自然是興高采烈，如同看到了救星。
然而意外還是發生了。
“爺爺！這到了用水的時候，他們孟熙白三族還是不肯放水啊！”
“啥？”
老人家帶着孩子來到了閘口，卻發現對面的田地還在灌溉。
“你們這都到時候了，還給我們了吧？這國府的調水令都頒布了，難道你們還要咋地？”
“什麽狗屁調水令啊？再不走小心我揍你！”
“啥？揍我？我一把老骨頭你也敢？”
突然那個蠻橫的人居然拿起了武器，直接刺中老人的心髒。
“老不死的，看你還敢煩我！”
“爺爺！爺爺！”
如此場景讓旁邊的戎狄小夥看的實實在在，沒想到居然會有這樣的事情。
“什麽？殺人了？兄弟們，抄家夥！”
戎狄的長老帶着自己的部族來到了閘口面前，準備理論，卻沒想到孟熙白三族早已做好了準備。
“怎麽？國府有調水令了不起是嗎？再不走，我們就不客氣了！”
“你們殺了我的人，現在還如此蠻橫無理，難道你們就不怕新法論罪嗎？”
“新法？什麽新法？在這裏老子就是法！兄弟們，給我打！”
突然，再次出現的鬥毆開始了，此刻村村通知，各個加入，一場小的鬥毆居然演變為一場戰鬥，雙方互不相讓，似乎都要置對方于死地！
“不好了！趙大人，出大事了！”
正在縣衙裏睡覺的趙亢被吵醒了。
“哎呀！什麽事情啊？”
“趙大人，打起來了！”
“打起來了？誰和誰啊？”
“孟熙白三族和戎狄打起來了！”
趙亢大吃一驚，完全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不可能啊！剛剛頒布的調水令，孟熙白三族不是都答應了嗎？”
“哎呀！趙大人啊，現在可不是懷疑的時候啊，已經出人命了！”
“啥？”
此刻的趙亢居然吓得尿了褲子，然而現在也無法顧及，立刻前往。
“趙大人，甲士呢？”
“帶什麽甲士啊？都是庶民，教化為本！”
如此縣令立刻趕到現場，卻目瞪口呆，愈演愈烈的戰鬥還在不斷的進行着，屍橫遍野的田野上還有孩子的哭泣聲。
“別打了！別打了！我是縣令，有事情和我說！”
“報！眉縣出事了，戎狄和孟熙白三族打起來了！”
“什麽？他趙亢難道是吃幹飯的嗎？”
正在進行下一部法令修訂的衛鞅立刻站了起來，如此大怒，确實少見。
“車英！立刻帶着三千甲士，長孫無忌，景監，和我一同前往眉縣主持大局！”
一連三天的大戰，趙亢一直遵循教化為本的原則，卻沒想到使得事态進一步擴大。
“長老！衛鞅右丞相來到眉縣了！”
一個孩子突然跑了過來，此刻的戎狄立刻停手，開始觀望。
“趙亢啊趙亢，我看你很機靈，才把這眉縣交給你，你倒好，居然如此做法！分給你的甲士為什麽不用？難道是擺設只為了好看？你這個縣令到底是怎麽當的？”
然而趙亢對于如此說法卻嗤之以鼻，似乎自己很有道理。
“丞相大人，你我學派不用，儒家講究教化為本，都是庶民，怎可使用暴力？”
衛鞅氣的拍起了桌子，目光如炬的看着趙亢。
“教化為本，那我問你，這私鬥就是你教化的結果是嗎？愚蠢！”
事實面前，趙亢無可辯駁，卻顯得一臉無辜。
“國府有令，你是縣令，本應該督促，而你呢？你知道這是什麽嗎？這是渎職！按照新法，你也要受罰的！”
“你！”
“把他看管起來，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衛鞅無語的走了，回到了自己的營帳，卻發現孟熙白三族元老正在這裏等候着自己。
來者不善，這是衛鞅立刻産生的感覺。
“元老來了！有何貴幹？”
“衛鞅！你有什麽權力扣押我的人？告訴你，這裏是我的地盤，我是根據老祖宗的規矩執行灌溉，是戎狄鬧事，你居然好壞不分，如此做法，到底合意？”
“國府已經頒布調水令，禁止私鬥，而你們先是殺人，然後主動挑起戰鬥，難道不該管嗎？”
“哼！孟熙白三族世代國人，難道不能用水嗎？”
“那戎狄就不是國人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