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刑部一游

在向元承碧細細的詢問了諸多的情況後,月醴才離去準備,雖然考驗并沒有時間限制,但是月醴還是不願拖得太久,一則不願在此處耗費太多時日,另外便是不想被元承碧看輕了去。

雖然她已經是板上釘釘的浮岩宮少宮主,但是若是只憑樽爹爹的命令而繼任的話,恐怕會有很多人不服,久而久之,便會成為浮岩宮的隐患,說不得,還會讓心智不堅者萌生反心!

既然已經決定要做了,那便要做到最好。這一向是月醴的信念,無論前世還是此世,月醴從未改變,而她的前世,也是因此而遭人陷害,最終玉隕香消。

元承碧見月醴并不焦躁忐忑,反而積極準備,也對她越發的滿意了起來。到此時,元承碧才有了此女堪能配得上自己大哥的念頭。

月醴并不僅僅依靠從元承碧那裏得來的消息,左右此處是信樓,自己又是少宮主之尊,尋個消息什麽的也不困難便将刑部的資料盡數拿了,細細的讀了一遍。

信樓位于洛水城,而刑部自然是在碧華的京城了。碧華的京城名為建安,是歷次改動後确定下來的名字,據說原本是和國名相同的,只是後來有諸多不便,所以改了名字。

而洛水城,距京城只有一兩天的路程。

月醴捏着自己的下巴,“爹爹們隐居的地方可真的是,好近啊,離京城。”不過轉念一想,也明白了他們的用意。

靠近京城,便離得信樓與刑樓不遠,畢竟一個在洛水城,一個在京城,而且,若非流年不利,即使是戰亂四起,京城這附近也是輕易動不得的。而且,缺的些物什,采辦的也方便。真是一舉數得!

略想了想,月醴便又紮到了刑部資料裏面。現在先解決信樓的考驗再說!

這次是要去刑部的資料庫裏找到元承碧所需的情報,只是元承碧僅僅給了自己那情報放在何處告訴了自己,其餘的,卻是自己怎麽問也問不出來了。

看完了那些刑部的資料,又把刑部的地圖仔細地鑽研了一遍,月醴将自己可能會遇見的一切意外都在腦海裏演練了一遍。雖然比不上實地考察,但是那又不是菜市場,想進就進的,也只好如此推演了。

足足用了三日的功夫,月醴才稍稍對自己的行動有信心。臨行前月醴并沒有通知元承碧,而是挑了個無人注意的時候,悄悄的離開了。

一路快馬加鞭地來到京城建安,月醴稍稍收拾了自己一番便前往茶樓等地,這些地方龍蛇混雜,會有不少的消息流落。

月醴靜靜的在茶樓的一側喝茶,看似一個獨自出門游玩的小公子,路上渴了,停下喝碗茶水。卻不動聲色間搜集着自己需要的信息。

月醴選的也有講究,不是緊靠着刑部的茶樓,那裏定然是無人敢公開談論的,便是有人想說些什麽,也是要去往包間裏的。也不能是太遠的,不然人們談論的恐怕就和刑部的差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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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遠不近才是最佳,也不知此處茶寮是不是哪家特意開起來的。不過,是誰開的,總是和月醴無關罷了,她想要的情報已經來了!

那邊一個大漢壓低了聲音道:“哎,你們聽說過沒?最近刑部好像出事了!”

“哦,什麽事?”一個瘦弱的年輕人問道。

“聽說是刑部的卷宗被人盜走了,刑部裏的人最近可是急死了!”那大漢壓低了聲音,“聽說,還是個大案的卷宗呢!”

“這等大事,你又是如何知道?”卻不是所有的人都信的,一個看起來頗有文人氣質的人問他。

“嗨,這你就不知道了!”那大漢拍了拍自己的膝蓋,神神秘秘的說道,“我大姑家的小舅子家的堂弟的兄嫂的妹子的夫君,在刑部有個,咳,小小的職位,這出了這麽大的事情,那當然是所有的侍衛都被叫去問話了!”

“原來如此,”那書生卻像是相信了這番話,臉上是恍然大悟的神色,只是,看在月醴的眼裏,這未免有些太做作了。當下便留意起了那書生的動作。見他離開了,月醴也放下了手中的杯盞,放下了一塊碎銀便離開了。

走出茶樓的時候,恰好看見那書生拐過彎去,月醴覺得不妙,快行幾步過去,果然,那名書生已經消失了。

月醴也在心裏對于這次的刑部之行有些凝重起來。也不知那大漢是否是和人串通起來,故意如此。若是當真,月醴很是懷疑刑部的“治安”。

回到月醴落腳的客棧,讓小二備好熱水後,月醴将衣物除去,散開了绾成男子發髻的頭發,頓時,一頭烏發傾瀉而下,堪堪蓋住臀部。

緩緩踏入熱水中,月醴不禁舒适的嘆了口氣,果然她還是最喜歡泡澡了,蓋因她覺得最舒服。在鬼谷中的時候,月醴就仗着谷中無人,在谷裏的一方山泉中肆意玩水,每每都要璃爹爹傳音才肯回去。

月醴有時候也想,自己是不是水中生物的轉世,不然怎麽會那麽喜歡水呢?

想起轉世,月醴不由得便回想起前一世的遭遇。那時的她,和如今的她,自是不可同日而語,前世的她,身邊的親人盡皆背叛,最終落了個意外死亡的結局。

“呵!意外死亡!”月醴自嘲地笑笑,所有的意外不都是自己那個好妹妹和自己的未婚夫的傑作?

設計陷害自己,什麽亂七八糟的緋聞也往自己身上套!最終害的自己身敗名裂!還假惺惺的來安慰自己!

月醴恨自己,恨自己前世真的是瞎了眼睛!居然不曾看清那兩個狼心狗肺的家夥!

還有自己的母親和好父親,自己無用的時候,便把自己棄之不顧,有用了,巴巴的求回來,最後再任他們糟蹋!

若說月醴對自己妹妹和未婚夫是痛恨,那對于自己的父母則是失望至極。她從來沒有求過家裏什麽,只是為了給她的母親掙上幾分臉面,而在外面辛苦工作,可是,最後的結果呢?

不過是抛棄罷了。無用的棋子,被抛棄不是最好的路嗎?

越想月醴越是憤恨,可是身側傳來了一股淡淡的香氣,讓月醴倏忽間回過神來,原來是自己自小佩戴的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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