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窗外何人

深吸一口氣,月醴将手臂探出,拿起了香囊,放到自己鼻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頓時,一股淡淡的香味湧入鼻尖,還帶着一股草藥味兒。但卻是月醴最愛的味道。也許是自小跟随璃爹爹學習醫術毒術的原因吧,使得月醴對于常人難以忍受的藥草為很是青睐。

因着自己喜歡,每年樽爹爹都會帶給自己兩個,說是從外面帶回來的,見她喜歡就年年都讓人送來了。

“也不知道是誰,有這麽好的手藝。”月醴喃喃道。

将香囊放到一旁的衣服上,月醴慢條斯理的從浴桶中站起,卻是背着窗戶的,裸露的背部白皙細膩,讓人見之心動,只是,在将要赤身而出的時候,月醴飛身而起,卷住一旁的衣服,迅速地套了上,便奔向了窗前。

可惜,那一瞬的穿衣雖快,可是到底驚動了窗外之人,此時的窗戶外,已經是空無一人了。

月醴臉色難看的關上了窗戶,她是易容而來,将自己扮成了一個出門游歷的小公子。她自覺沒有人發現她的易容,那窗外之人是為何而來?是識破了她的易容?還是,為男色而來?

其實碧華的風氣還是很開放的,并不避諱娶男妻,只是娶得男妻的人,便是認為他自覺地放棄繼承權了,所以除非情義甚篤者,不然只會暗地裏進行,你情我願,或者是為側室。

只是此間男子大都心高氣傲,怎會甘願的在女子之下?故而那些男妾們,大都是些家破人亡,毫無庇護之人,才會……

月醴也不是那般重視什麽名節的人,被看了便看了,又不會少塊肉,何況她前世的人們,更是合你眼緣便春分一度,毫不避諱。

此時讓月醴感到憤怒的是,她的前世曾被人陷害,私生活混亂。作為一個歌手,自然要站在道德的高峰上,而這自然成了她的污點。

也成了最後她殒命的導火索之一。

此時和以前,是如何相像,只是那時,她被人迷暈,絲毫無法作為罷了。但是此時,卻也是被人逃了,虧她還有一身武藝,真的是浪費了!

可是月醴卻不知,那個人逃了不足十裏,便被人追上,生生扭斷了脖子。竟是連自己為何而死也不知情。

幾個黑衣人跪在他的腳邊,口稱樓主,再看那人的穿着樣貌,赫然便是元承琛!刑樓樓主!

“爾等做的不錯。”元承琛開口道。卻是在贊許那黑衣男子在那采花賊将要偷窺時弄出了聲響,讓月醴警覺。

“回去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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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瞬息間,幾名黑衣男子已經消失。元承琛在原地靜立了一會兒,也緩步離開。卻沒有去刑樓,而是到了月醴所在房間的屋頂。

靜靜的立了一夜。第二天才離開。原本值守的影衛雖然心有詫異,但還是不敢問詢,只是恪盡職守罷了。待到輪換的時候,便将此事忘記了。

卻說月醴醒來後,先是在被子裏蹭了蹭,雖然昨晚有人偷窺,可是後半夜卻沒有什麽動靜,恐怕是沒有再來,而且她在窗上設了個小小的機關,若是有人推開窗子,必然會驚動她!

至于大家擔心的迷藥啥的,月醴從小到大那十幾年的藥浴不是白白泡的,她對于迷藥和毒藥的抗性要比一般人強上太多。

準備了那麽久,月醴打算今天就去夜探刑部。如果那個大漢所說是真的,那麽此時的刑部雖然會戒備森嚴,但是未嘗沒有薄弱之處,比如人人自危,恐怕會出現幻覺的吧。

那便是她的機會!

是夜,月醴便悄悄地來到了刑部。随着記憶中的路線,迅速的在刑部穿行,偶爾也碰上了些巡視的侍衛,卻也都險險地避了開去,更有一次,若不是月醴見機得快,恐怕此時已是暴露了,但是也不知那人是否已然發現她的蹤跡,還是以為僅是意外?

若是那人已然發現,确實故意按兵不動,那才是大麻煩!可是月醴也沒有絲毫退卻,不說機會難得,便是已然潛入刑部深處也是讓月醴無法就這般無功而返。左右便是被發現了,月醴也有脫身之法,她身上可是帶了不少的藥物。

實在是不敵,也可撒下藥粉遁逃。須知,她研制的毒粉可不是易與之輩,即便月醴不欲害人,些許迷藥,軟筋散也夠用了。

此時月醴已然飛躍到了刑部卷宗處的樓頂,也許那大漢所說是真的,刑部當真丢失了卷宗,不然只是區區存放卷宗之地,何至于如此大的陣仗?

月醴仔細的觀察此處巡邏的交替時間,不由對那安排此處巡邏之人大為贊賞。那些巡邏之人卻并不是兩兩相接替便可,而是分為三組,接替時間各不相同,但是沒兩組接替時,必有三組仍在巡視,待到三組與下組接替時,又有另一組在接替時這易出岔子的時候仔細巡視,可真真是難纏!

月醴便是觀察了這許多時候,也是沒有發現什麽可乘之機。不由在心裏嘆氣,刑部中那調出如此接替之法的人,着實可惡!

恩?月醴側耳傾聽,似乎,在南處有什麽聲音?接着,月醴就看到有一個黑影迅速奔襲而來,卻不是向着存放卷宗之處而去,而是沖向了附近的一間屋子,那似乎,是什麽重要之人的住處?

月醴眼見許多的侍衛向那處蜂湧而去,盡管此時還是有不少的人在此處巡邏,但是比之之前已經是好了太多。

月醴觀察地越發仔細了,猛然間,月醴看到了一處破綻!

未及細想,月醴已是閃身而出,頃刻間已然落入門前,卻又可以在遠處弄出聲響,在衆人轉頭的時候,從門中的小縫兒裏組鑽了進去!

待眼前陷入一片黑暗,月醴才舒了口氣,總算是有驚無險的進入了這裏。接下來,便是尋找元承碧所說的情報了。

碧華三百五十一年的卷宗!

好在月醴武功不差,夜視能力也是不弱,不然在這漫天的卷宗中,怕是要無奈至極。

月醴仔細分辨那些書架上所寫的年份,因着碧華是從碧華創立那一年為元年的,而刑部雖然又是數次搬遷,但是,所找的也不過是近十幾年的資料罷了,想必此處應是不差,不然,豈非是強人所難。

若要得到些機密的消息,定然是許久之前便已經派人潛入,仔細經營,才可得。而月醴現下,所做的,不過是信樓的一次考驗,若是太過艱難,恐有故意刁難之意。

這般的考驗,所為的,也是看看月醴的武功幾何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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