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窗外何人
現下是碧華三百七十九年,要找的卷宗便是二十八年前的,還算是較為合理的安排。
月醴細細的查閱最近的書架,發現是碧華六十一年份的。擡頭将整個卷宗庫給粗粗地看過一遍,月醴發現,卷宗書架的排序是自右向左,按照時間的早晚進行排列。
既然月醴看過的這個書架列的是碧華六十一年的,那麽就要往右找了,三百五十一年的,還差了十年,月醴迅速的來到最右側,是三百五十五年的,接着下一排找,很快,三百五十一年的卷宗都在此處了!
月醴仔細的辨別上面的字跡,尋找元承碧說的那卷關乎東南王叛亂的卷宗,只是,月醴已将卷宗盡數翻遍了,可是有關東南王叛亂的卻是絲毫未見!
月醴卻是不信邪,最後,她甚至将所有的卷宗都粗略的看了一遍,仍舊是沒有絲毫的信息。難道是自己記得年份錯了?
月醴仔細想來,确定自己并沒有記錯!可是,為什麽會沒有呢?難道是,之前被人拿走那卷宗就是東南王叛亂的嗎?
想到此處,月醴頓時懊惱不已,早知道的話,就先好好的觀察一下書架了,說不定還可以看出什麽蛛絲馬跡。現在,雖然所有的卷宗已經被自己按照順序放好,可是,那人的痕跡,怕是早已經沒有了罷。
不過,月醴想到刑部如此戒嚴的原因,莫非和那東南王有關?只是可惜東南王的叛亂早在二十八年前就已經結束,平時這種叛亂之事自然不會有人過多的提及,自然月醴此時也是第一次聽到。
既然尋不到自己想要的卷宗,此次真的只能無功而返了。月醴心裏很是喪氣。可是也沒有辦法,總不能讓她随便拿出一卷帶回去吧,萬一再被刑部這麽大張旗鼓的尋找該怎麽辦?
月醴走到門邊,細細的觀察門外的巡邏之人,發現此時的巡邏之人比之先前少了不少。雖然心裏有些疑惑,可是月醴也知道此時需要離開了,若是再拖下去,恐怕就要天明了,即使是有什麽陰謀,怕是離染也要闖上一闖了!
當下,尋了個空處,月醴飛快的閃身,已然落在了之前的那處屋檐上,月醴趴在屋檐上,确定并無人看到自己,迅速的離開了刑部,直到走出好遠,月醴才舒了口氣。
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在刑部的時候,總是覺得非常的訝異,似乎是有人在注視着自己一般,可是,月醴仔細的感受過,并未有發現有人注意到自己,實在是奇怪。
搖了搖頭,不去想它,月醴迅速地離開,奔向自己住的客棧。
悄無聲息的閃進了自己的客房,月醴才算是松了口氣。将身上的夜行衣脫掉,月醴鑽進了被窩,想着回到信樓後該怎麽和元承碧說才好。
唉,也是一個大麻煩啊……
此時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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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藍衫青年問元承琛道:“樓主,為何不去追蹤此人,反而任其離開?說不得,那卷宗便是此人所盜!”語氣中有着壓抑的不忿。
元承琛不曾多說什麽,只是淡淡的看了藍衫青年一眼,便成功的止住了他的話頭。接着便離開了窗前,而從窗戶看過去,月醴曾經隐藏過的地方竟然清晰可見!
藍衫青年被元承琛眼中的冷意驚醒,方才發覺自己方才的話已然對樓主不敬,,頓時額上出了一層冷汗,好險,若非樓主不計較,恐怕自己此時,應該是在刑堂吧!那可是刑樓最恐怖的地方啊,自從參觀過一次後,藍衫青年便絕對不想進去了!
至于那位黑衣人,恐怕是樓主認識的人?若是如此的話,想要觀看何種卷宗,只消和樓主說上一聲便可,何必如此大費周折?藍衫男子想了一會兒,實在是想不通,便不再想了,左右樓主是不會讓刑樓有什麽損失的。
至于元承琛,則是回到了他的書房內,取出了一個長長的盒子。打開後,是七幅畫卷,每一副上,都畫了一個妙齡女子,細細看去,便會發現那幾幅畫像之間有着相似之處,好似,好似,那畫中的女子在漸漸長大般。
再看那女子的容顏,膚猶勝雪,發似潑墨,眼眸靈動狡黠,似有無數言語訴說,只是着了極簡單的衣服,可是那種淡雅的氣質卻是無法擋住,真是讓人越發想見見這畫中人的真面目了,僅僅是一副畫作,便可如此,可想而知,真人會是如何?
可是元承琛只是看了一眼,便将這些畫作盡數毀了,讓人扼腕嘆息,此人實在是不解風情的很,那般精妙的畫作居然就那樣毫不可惜的毀掉了。
待到所有畫作盡數燒毀後,元承琛才重新鋪開一張紙,取過一只狼毫,細細的描繪了起來,漸漸的,一個淡青色衣裙的女子在他的畫卷上出現,和被燒毀的那幾幅一般的相貌,只是,那靈動的眸子裏多了些狡黠,同時,那種淡雅的氣質也是去了大半,多了些野性的韻味。
可是,元承琛似乎是對這幅畫作并不滿意,皺着眉看了許久,便将其團了起來,扔到了一旁的碳火盆中。取出另一張宣紙繼續作畫,如此幾張之後,元承琛停了下來将最後一張看過後,再度扔到了碳火盆裏。
靜靜的立了一會兒,元承琛只是将那個盒子收起,便離開了。也不知,他今晚的反常行為是為了什麽?
翌日
月醴醒來後,舒适的伸了個懶腰,取來一旁的衣服換上,轉眼間,出現在大家面前的便是一個俊俏的小公子。
滿意的看着自己的易容,月醴腳步輕快的下樓了,點上了一桌好菜,好似昨晚失利的那個人不是她一般。倒是不得不佩服月醴此時的寬大胸襟了。
許是月醴想到了如何跟元承碧交代?
總之,月醴在美美的吃了一頓之後,就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倒是和她來時的低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也不知,她是要幹什麽?
只是,在月醴離開後,她的身後綴上了幾個小尾巴,而月醴卻像是絲毫沒有發現般,繼續策馬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