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可憐女子
所以，接手之後要開拓客源，這個的話，可以雇些人去散播消息，注重輿論。恩，還有錢的問題，要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話，那麽光是裝修就要一大筆銀子了。唉，又是錢！月醴頭痛的撫額。真是一文錢難倒英雄好漢啊。
月醴就那樣潇潇灑灑的走了，只是在她走遠後，樓裏對她口出不遜的那個夥計，便被人押了出來。
“大人饒命，小的錯了，小的錯了！”那名夥計跪在地上不斷的求饒，痛哭流涕。
“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嗎？”頭頂上清冷的聲音傳來。
那夥計連頭都沒敢擡，“這，這，小的，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大人，求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吧！”
“你似乎還是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兒。”那聲音接着說道。
“我，我，”那夥計不知道該說什麽，只是不斷的磕着頭，額頭上早就見了血。
“你最不該的，就是對她不敬！拖下去，拔舌！”那聲音漸漸遠去，後面傳來夥計痛苦的嗚咽聲。
“這家青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身着裁雲緞的男子淡淡的吩咐着。
“是！”
就這樣，決定了一家青樓的命運。
在古代的“紅燈區”轉了一圈，月醴看上了一家青樓，名字起得還不錯，叫紅袖招，還真是很稱青樓的意境。
踏進樓裏，迎面而來的就是一股濃烈的脂粉氣，還是那種一聞就知道是劣等貨的味道。果然，有富就有貧呀，跟百花園比起來，除了名字可以更勝一籌外，也沒有別的什麽可取之處了。再看樓裏的用什，大概也是好久沒有整修過了，看起來有些破舊。
本來看到有客來，那位老鸨一臉欣喜的迎上去，卻在看到月醴的打扮時拉臉，“我說這位姑娘，你是不是進錯地了，我這兒是青樓，是男人尋歡作樂的地方，你要是想進呢，也可以，不過就是得把你自己留下了，要是不願意，還是趁早走吧，少在這耽誤我們做生意。”
說完，那老鸨就甩着手帕要把月醴趕出去。月醴擋下了她的手，說道：“這位，呃，我看這兒的生意也不怎麽好嘛，都已經入夜這麽久了，除了我，好像就沒有人進來了吧，這唯一的一位客人，居然還是女子。”說完，就随意的坐在了身側的椅子上，也不管那老鸨被氣的通紅的臉，慢悠悠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起來。
接着不等老鸨開口就丢下了一句話，“若我說我有讓這家青樓起死回生的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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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鸨聽到月醴這話一愣，接着便開口諷刺了起來：“我說你一個姑娘家的，不好好的在家裏做‘大家閨秀’，到我這紅袖招來幹什麽？快走快走，就你這樣貌，被客人看見了還是一麻煩。”
但是月醴卻只是在那悠閑地喝着茶，沒走，也沒有再說什麽。依老鸨閱人的經驗，自是看出了月醴的不同尋常，神色不由得鄭重了幾分。再想到她那進青樓随意潇灑的氣度，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心下不由的又對她高看了幾分。
月醴絕對想不到，模仿自家璃爹爹那算計人時的動作居然是促成交易成功的主要因素。此時，月醴雖面上波瀾不驚，心裏卻在拼命的想前世的談判經驗，她并沒有親自談判，但是在那信息大爆炸的時代，多少是耳濡目染了一些。
所以，現下她并不急着開口，只是靜靜等着老鸨的回答。有句話說的好，後發制人！月醴之前也看過了幾家接近沒落的青樓，單單選擇這家不是沒有原因的。
其他的幾家青樓，在下面迎客的都是身着薄紗，濃妝豔抹的花娘，只有這家，在下面迎客的是老鸨，這說明要麽是這家樓裏的姑娘都太老，要麽就是老鸨自己還有點良心。雖然月醴一直覺得第二個不太可能，但是聽到老鸨勸自己的幾句話，她倒是有些信了。
那老鸨考慮了一刻鐘後，才試探着問了月醴一句：“不知姑娘可有幾分把握？”此時老鸨的語氣也帶上了些恭敬，至少不是之前那逐人時的不客氣了。月醴也知道這老鸨也是動了心。
她沒有說多說什麽，只是告訴了老鸨自己的幾個點子。老鸨聽後，細想了一下，不由得又信了幾分，最後，咬咬牙，應下了月醴。
在老鸨的敘述中月醴才知道老鸨紅煙原先也是青樓賣笑的女子，只是所在的青樓，就是紅袖招，漸漸沒落，原先的老鸨也不知怎麽回事，染病死了。一下子紅袖招就開始亂了，原先的後臺老板覺得樓裏姑娘年紀大了，也賺不了幾個錢，就不想再接手。
紅煙，和幾個姐妹合計了一下，将自己的私房取了出來，才将這家破敗的青樓買了下來。也是因為破舊，值不了幾個錢，這才能沒有費多少的波折。
“樓裏的姑娘大多都在這裏很久了，雖說我們是賣笑為生，但是也真的将這裏當做了自己的家，我們早已無處可去了。可是姑娘們漸漸地老了，客人也就少了下來，即使是到人牙子那去，也買不到多漂亮的女孩子，眼下，也只是指望着幾個熟客做生意了。再這麽下去，怕是樓裏的姑娘都會……”
紅煙說到這裏也有些哽咽，“若是姑娘有何辦法救救這些可憐的女子，就請幫幫忙吧。”
月醴聽完後，也有些吃驚，沒想到真實的情況居然是如此艱難。怪不得紅煙會這樣輕易地就将樓賣給了自己，恐怕是就算自己不買，紅袖招也撐不了多久了吧。
在紅煙哽咽的時候，樓裏的姑娘大都出來了。其中一個看起來年齡最大的摟着紅煙道：“紅煙姐，這都是命。”她這一哭，其他的姑娘也都默默的抹淚。一時間，場面竟有些失控。
大概是這些女子都想起了自己的遭遇，心裏難受的緊，此時見紅煙和那名女子都忍不住哭泣，再想想自己被迫來到青樓的經歷，自然，那眼淚就止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