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翻修整改
月醴也有些震撼，雖說之前都在書中或是電視劇中看到過青樓女子的生活，但那畢竟是虛構的，再怎樣也比不上現實。月醴仔細的觀察過她們的眼睛，發現那裏面是真切的悲傷與絕望，不由的，有些心軟了。
“你們先別哭了，”月醴開口道：“我知道大家都不容易，但是，天無絕人之路，會有辦法的，而且，我來就是想跟大家商讨一下以後的計劃的。”
“謝小姐垂憐，只是何為計劃？”之前摟住紅煙的女子問道。
“啊？計劃啊，就是商量一下之後該怎麽辦。”月醴一不小心，就漏了一個現代詞出來，連忙轉移話題道：“還沒有介紹呢，我叫李月。”出門在外，自然不好用自己的本來姓名，月醴便将自己的名字倒了過來。
“奴家寒若，寒冷的寒，若是的若。”先開口的女子行了一禮，才說道。
寒若開了頭，其他姑娘也一一介紹了自己。
“奴家紫瑞，紫色的紫，祥瑞的瑞。”
“奴家紫洛，紫色的紫，洛水的洛。”
“奴家冰拟，寒冰的冰，拟寫的拟”
“奴家綠水，‘臨溪照綠水’中的綠水。”
“奴家夜莺，夜色的夜，黃莺的莺。”
這是紅袖招現在最好的幾位姑娘，剩下的便是些侍女了。如今紅袖招就是由這六位姑娘撐着，才沒有徹底的敗落。
其中，寒若善舞；夜莺善歌；紫洛紫瑞是胞姐妹，長相只是清秀，善棋，只是不怎麽高明；冰拟最是冷淡，也是善舞；綠水善琴。雖說如此，但是每人都是有着舞蹈底子的。
至于其他的樂師，則是由侍女與小厮擔任了。因為紅袖招生意不好，自是沒有什麽膀大腰圓的打手，有的只是幾個十四五歲的少年，還是瘦瘦弱弱的，一看就是營養不良的樣子。
月醴在心裏嘆氣，看來紅煙只考慮了一刻鐘就決定與自己合作也不是沒有原因的，看紅袖招現在的樣子，絕對是撐不過一年的，到時候恐怕這些女子會淪落的更慘。
聽紅煙說，若是紅袖招倒了，其他的姑娘大概也沒有幾家青樓會接受，畢竟年紀擺在那，誰會放着年輕貌美的女子不要，來捧幾個人老珠黃的女子。就算是到了別家，也是下等的妓子，還不知道要受什麽委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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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醴仔細打量眼前的六人，其實她們也沒有太老，只是二十四五而已，便是年紀最大的，也不過是二十八`九歲可惜在這裏，女子有的十二三歲就會嫁為人婦，二十四五，大概早已是好幾個孩子的娘了。
不過，對月醴來說，這倒是沒有什麽，畢竟她要的是歌舞出衆之人，到時候，有了美妙歌舞，再加上美貌女子，還怕客人不來嗎？
至于年齡問題，既然已經大了，那不如就來個知性美，要知道，這六人可是多才多藝的。
想好了之後的計劃，月醴開口道，“辦法我是有，但是還要你們的配合，而且，”月醴頓了一下，“我需要把紅袖招重新整修一下，當然，是按照我的方法整修。”
聽到月醴說需要整修的時候，紅煙明顯的僵了一下，眼中閃過一抹猶豫。其他幾人也是有些動搖。畢竟，若是要整修，定然是需要大筆的銀子的，也不知……
月醴見她們的猶疑，便知她們恐怕是在擔心，既然知道她們的顧慮，月醴并沒有多說什麽，只是輕輕地哼起了一首歌。
【傾國傾城】
雨過白鷺洲
柳戀銅雀樓
斜陽染幽草
幾度飛紅
搖曳了江上遠帆
回望燈如花
未語人先羞
心事輕梳弄
淺握雙手
任發絲纏繞雙眸
所以鮮花滿天幸福在流傳
流傳往日悲歡眷戀
所以傾國傾城不變的容顏
容顏瞬間已成永遠
此刻鮮花滿天幸福在身邊
身邊兩側萬水千山
此刻傾國傾城相守着永遠
永遠靜夜如歌般委婉
……
等到月醴唱完後，一屋子的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直到月醴輕咳了幾聲，衆人才紛紛回過神來，只是難免有些尴尬。
月醴倒是沒有在意，只是問道：“剛才忘記了，有古琴嗎，這首歌配上古琴的聲音會更好聽。”
“安瀾，快去取琴來。”聽得月醴的話，綠水忙吩咐身邊的小丫頭。
“是！”安瀾應了一聲，就急急地跑到了樓上，一會就蹬蹬蹬的跑了下來，懷裏是一把古舊的琴。琴看起來已經很舊了，身上的漆已經掉落。月醴只當是紅袖招太過沒錢了，但是在彈出第一個音的時候，月醴就知道，不是這樣的。
這把琴的聲音，很好，只可惜月醴不是學漢語的，不然，大概得冒出來一堆的形容詞。不過，倒還是讓月醴想起了前世看到的對古琴的描述。
“不似二胡如泣如訴，卻比之委婉纏綿，是那種回旋往複的纏綿，有點心痛；不如古筝響亮歡快，也不像琵琶那麽鋒芒畢露，大珠小珠落玉盤式的直接了然，古琴是細膩含蓄的，吟猱注的指法不動聲色地控制着輕緩急重。”
當下，月醴也不猶豫，擡手間，《傾國傾城》的曲調就流瀉而出，配上她今世的嗓音，倒的确是讓人如癡如醉。倒也是多虧月醴前世涉獵廣泛，自身又是百年千年難得一見的音樂天才，不然，到了這俱是古樂器的時代，還真的是難展所長。
一曲畢，紅煙早已是一臉欣喜，其他人也是滿面的激動。
月醴卻是不知道，有人坐在紅袖招的屋頂上，靜靜的聽着。
“大哥。”元承碧喚道。
“恩。”元承琛只是淡淡的應了聲。
元承碧知道自己這大哥素來性子冷淡，也是不以為意，“倒是未曾想到，少宮主在琴藝上，居然會有如此造詣。剛剛那首琴曲，與碧華當下流行的曲調不盡相同，自有一種韻味，幾乎可稱之為一派。”
見元承琛不為所動，元承碧輕笑了一聲問道：“不知大哥可是動了心？”
元承琛終于舍得擡頭看元承碧一眼，但是也只是一眼而已，便又轉過了頭去。
元承碧搖頭，有這麽一個不懂風情的大哥，實在是不幸啊，也不知少宮主若是知道了大哥對她的心意……
想到此處，元承碧笑了起來，恐怕，會很好玩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