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元府謀事
月醴擺擺手,示意無事,倒是對門前的那名男子很是有興趣。不過,元承碧似乎并不願意月醴和修陽有過多的接觸,禮貌地送走了修陽,沒有給月醴接觸的機會。
月醴挑挑眉,有些奇怪,但是還是跟随元承碧進入了寧府。
這寧府和信樓的格局倒是有些不同。
這一看,月醴不由得感嘆,果然是有錢人啊,且不說這府邸的面積,單是是這府裏的裝飾就夠精致的了。進門穿過大堂後,就是一片茂盛的花園,園子裏的各種花朵争奇鬥豔,間或能看到一只只的蝴蝶在花朵上翩翩起舞。
元承碧帶着月醴拐向了左側,層層的廊道将景色分割成幾個層次,随着元承碧來到了一個院子裏,走上了建在水中的一個小亭子中,亭子裏的石桌上還擺着一張古琴,看來是他平日裏待客和彈琴的地方。
“少主有何事?”沏茶的下任離開後,元承碧溫和的說道。
“我想借信樓的人一用。”月醴也不啰嗦,直截了當地将自己的來意說了出來。
元承碧倒是有些好奇,但還是謙和的說道,“信樓所屬,任憑少主差遣。”
“其實也沒有什麽,只不過,前幾天,我中了一種毒,名為‘暗噬’,不知樓主是否聽說過?”
元承碧聽到‘暗噬’,二子,臉色變得凝重起來,“屬下失職。只是不知少主的毒解了沒有?若是還未解,屬下會立刻飛鴿傳書予宮主,相信璃公子定然會有辦法的。”
“不用,”月醴搖頭,“只是這種的毒藥還不用勞煩璃爹爹出山。我只是想要查明下這種毒的人會是誰?樓中此時的形勢又是如何?”
“下毒之人我會盡力查清,只是宮中此時的形勢倒是可以和少主講上一講。”元承碧沒有想到月醴此時便想知曉宮內的形勢。
“因為宮主最近一直隐居,宮內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有刑樓樓主暫代處理的,但是,浮岩宮分為六樓,也不過是三樓還在刑樓樓主的控制之下,分別是刑樓,信樓,商樓,另外,月樓算是異處,也算是直屬宮主,所以還算是老實,但是另外的兩樓卻并非如此。”
“日樓有幾位長老坐鎮,而星樓,則是為宮主培養姬妾的地方,但是你也明白,宮主和璃公子感情深厚,自然不會對星樓多加注意。若是少主有所懷疑的話,那麽嫌疑最大的便是星樓和日樓。”
信樓主消息,刑樓主刑罰,商樓主商業,月樓主行政,日樓主黑道,星樓主宮主,月醴毫不客氣的給這六樓安上了自己熟悉的職能。
其他的還好說,星樓有些難辦,畢竟裏面的人都是為了宮主準備的,除了丫環侍衛之外,就是,侍寝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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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全是“準小三”哪~。不知道璃爹爹知道後會怎麽樣,大概得炸毛吧~一想到自家璃爹爹炸毛的樣子,月醴就不厚道的笑了。
元承碧不知月醴為何發笑,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唔,沒事,沒事,只是想起了璃爹爹要是看到那些小三兒後的表情了。”月醴很想控制一下自己,但是只要一想到自家璃爹爹鐵青的臉色,就忍不住發笑。
元承碧嘴角也掀起了一抹弧度,只是畢竟璃公子還是他的頂頭上司,他還是不敢多放肆的。
“既然如此。”月醴笑夠了,正了正自己的臉色,拜托道:“就拜托樓主了。”
“無事,這是承碧的分內之事。”元承碧忙回禮将月醴送了出去,只是沒有想到,居然就和元承琛打了個照面。
也是,此時是在元府,恐怕大哥是有事來尋父親吧?元承碧這般想到,只是,少主和大哥的第一次見面不怎麽好?
在走出院子的時候,迎面走來一人,與元承碧有七分相像。
“是你!”月醴指着那個人,驚訝的很!
“大哥,”元承碧行了一禮,轉頭看向月醴,“你們之前見過?”
“咳咳,之前在街上見到過。”月醴急忙開口道,生怕他說出自己那丢臉的舉動,只是她恐怕忘記了,人家還不一定知道呢,就她自己在那擔心,下一瞬,月醴就發現了自己的失誤。在心裏狠狠的罵了自己一頓。
待起身時,恰好與元承琛視線相交,只覺得自己好像要被凍住似得,那樣的雙眸裏,泛着的是冰冷的目光,好似眼前的人都是他的獵物。
那是,殺人者的目光。
月醴不禁在心中問自己,當時究竟是怎麽想的,居然會将一匹狼,當成了家犬?
“刑樓樓主。”月醴注意到了到了他領緣上的印記。
“恩,元承琛。”他淡淡的回着,順便解釋。倒是讓元承碧驚訝得很,他這位大哥居然還會給人解釋?
“你是,月樽殿下的養女?”
“啊,是啊,我是,我叫月醴。”月醴才回過神來。剛剛想到,恐怕自己那丢臉的行為早就被人家發現了吧!
雖然有些奇怪為什麽這個男人稱呼樽爹爹為殿下,但她還是點了點頭。
“很好,”元承琛見她點頭,沒有再給她說什麽的機會,就徑自為她安排了下去,“之後每隔三天來我這裏,接受刑樓訓練。”
月醴愣住了,元承琛的語氣有着太多的理所當然,她的性子也不是任人擺布的,沒有多做思考就頂了回去,“憑什麽!”
元承碧一聽月醴的話就有些心驚,要知道他這位大哥固執起來可是六親不認的,尤其是在浮岩宮的事情上。此時元承碧還不知道月醴對于浮岩宮少宮主的不屑,要是知道面前的這位少宮主沒有繼承浮岩宮的意思,他怕是更會為她捏一把冷汗。
想到這裏,他忙上前打圓場,“大哥,月姑娘她……”
結果還沒有等到他說完,元承琛就冷冷的丢下了一句“懦弱!”
元承碧以為自家大哥是在說月醴不敢接受刑樓訓練,畢竟刑樓除了掌管刑罰之外,還負責樓中影守的培養,其訓練強度并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但是月醴從元承琛的眼中看的清清楚楚,他說的,是自己不敢接受浮岩宮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