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二人切磋

“我看出來了,其實在之前,樽爹爹就一直是采用的那種重刑的壓迫之法,可是從近期的卷宗來看樽爹爹卻是在改變這種方法,更注意的是下屬的辦事能力。”仔細的思索着自己最近看的卷宗,将自己的想法談了出來。

“恩。”元承琛點頭,“但是浮岩宮的體制已經沿襲多年,牽一發而動全身,之前宮主将浮岩宮分為六樓也是借了十五年前那一場動亂才得以實行,而此時,想要改變并不是那麽容易的,至少,浮岩宮中的那四位長老,就不會輕易妥協。”元承琛難得說了這麽多話。

“四位長老?”月醴歪頭,看向元承琛。

“恩,分別是伊賢、南徐、均和、季垆。”元承琛解釋,“均和是四位長老中地位最高的,最溫和,但是也最為嚴厲;南徐愛武成癡,你的功夫不錯,只是甚少實戰,所以,那天羅成也可以勝過你;季垆卻是文人骨氣,極愛琴曲,而伊賢,是四位長老中最神秘的,至今沒有人知道他究竟從何而來。”

“那怎麽會讓他做到長老的?”既然連身份都不明,又為什麽那麽信任呢?

“伊賢長老是帶着宮主來到的浮岩宮。”元承琛望向遠方,“據說,宮主身份顯赫,自然對帶宮主來的伊賢也有諸多猜測,不過,他一直沒有說,但是沒有做什麽對浮岩宮有害的事。”

“你的意思是伊賢只是個名號,并未有實權?”

“大概吧。”

月醴覺得自己的眼角開始抽搐,好好的多說幾句就不行嗎?!不過,“你說樽爹爹身份顯赫?怎麽回事?我記得貌似你之前稱呼樽爹爹為殿下?”不會是皇子什麽的吧?月醴囧囧的想。

但是元承琛的回答讓月醴徹底愣住。

“宮主是當今聖上的親皇叔。”

月醴仔細的觀察元承琛的表情,想在他的臉上找出他在開玩笑的跡象,但是,她失望了。

“你是說,樽爹爹是皇親國戚?不是在開玩笑?”

元承琛終于舍得将視線放在她的身上。“恩。”

“那,”月醴擰起了眉,“這麽大的浮岩宮,豈不是朝廷的心腹大患?”怪不得樽爹爹和璃爹爹一直在鬼谷隐居,就是為了躲避……不,不會,若真的是為了避嫌,自家兩位爹爹可不是吃素的,現在,恐怕是正在和朝廷分庭抗禮吧~

“以前是,但是自從新帝登基後,漸漸緩和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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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為什麽?”月醴無意識的湊到了元承琛的眼前,元承琛不易察覺的僵了一下,随即默默的調整了一下,從某個角度看,像是接吻……

“宮主愛上的是男人,注定不會有子嗣,而唯一收養的孩子,還是個女孩兒,而女孩兒,在碧華是注定沒有繼承權的。”

“喂喂,你看不起我?”月醴氣勢洶洶地問罪,原本靈動狡黠的眼睛微微眯起,倒是別有一番韻味。

元承琛的眼底閃過一道豔色,只是被極好的掩飾了起來,“若是看不起你,豈會讓你在刑樓訓練?”

“那也有可能,”月醴拉長了聲音,“是為了樽爹爹的命令啊——”

元承琛定定的看着月醴,眼神複雜深邃。

月醴偏過了頭去,不想面對那雙深邃的眼睛。

“後日,宮主和璃公子會到刑樓,你是否要準備一下?”見月醴逃避的樣子,元承琛在心裏嘆了口氣,轉開了話題。

“你是說真的!”果然,月醴聽到這個消息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為什麽都沒有跟我說?”

“你似乎并未注意浮岩宮的諸多事務。”元承琛淡淡的瞥了月醴一眼,“你但凡對浮岩宮有一分在意,怕是就不會是如此結果了吧?”

“我……”月醴無話可說,畢竟她是真的對浮岩宮的事務并無多少關心,只是看了看最近的卷宗,了解了一下浮岩宮的制度并且提了些意見而已,甚至于這些意見也是元承琛和樽爹爹早就發現并在漸漸改變的。

“我知道宮主希望你可以無憂無慮的生活下去,但是,少宮主,”元承琛第一次這麽鄭重其事的稱呼她,“沒有人可以将你永遠的保護起來,即使宮主如此疼愛你,卻也是違背了你的意願讓你出谷歷練,所為的是什麽,你有認真的想過嗎?”

回應他的是一片沉默。

“他們疼愛你,甚至下不了狠心弄傷你,為了讓你成長,只好将你送到刑樓,即使是浮岩宮,也并不是那麽太平的,此時的六樓,只是因為各自之間的牽制制衡才得以如此平靜,但是有一天,這種平衡被破壞了呢?”

元承琛沒有再說下去,只是陪着月醴靜靜的坐着。

“有的時候,我真的很想,很想揍你一頓。”說完,月醴已經攻向了元承琛,夾雜在淩厲攻勢下的,是暗處的化功散。

元承琛沒有想到月醴竟然會這麽不吭一聲的就開始攻擊,一時之間有些怔怔,但是瞬間便反應了過來,左手變掌為爪,直沖月醴的面門而去,月醴無法,只好躲開,但是躲開的同時也不忘将手中的化功散灑出。

撒的角度巧妙的很,正是在元承琛躲避不及的地方,可惜,月醴還是失算了,元承琛竟然不躲不避的就這麽沖了上來,卻是讓月醴的節奏被徹底打亂,向前,會被元承琛追打,實在是狼狽;回身,恐怕面對的就是元承琛那毫不留情的反擊!

到底該怎麽做?月醴心思急轉,轉瞬間便迎上了身後的拳風,但是卻是色厲內荏,果然是化功散起作用了,看元承琛追過來的毫不猶豫,,害的月醴一位化功散對他沒有用呢,卻原來是虛張聲勢!

确定了之後,月醴不再猶豫,一套掌法利落的用了出來,結束後順便接上了自己的變招,可惜的是,最後還是被元承琛找到了破綻,就那樣用肉體的力量攔下了自己。

不愧是刑樓樓主,即使是在內力全失的巨大落差下,卻仍然可以穩穩地控制自己的力道角度,絲毫沒有慌亂,果然不負自己爹爹的信任。月醴在心中暗暗感嘆,但是,她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許是發洩了些許郁悶的情緒,月醴的心情沒有之前那麽差了,看着元承琛也順眼了許多。但是心裏的那道梗,是怎麽也過不去,即使是為了自己着想。月醴此時也是任性的很。

倒是元承琛此時有些狼狽,原本整潔的衣服上出現了道道折痕。說實話,元承琛實在是沒有想到月醴居然會在暗處撒出一把化功散來,一時不察,竟是就此着了道,雖說最後憑借他十幾年的經驗,硬是撐了下來。

可是,元承琛有些無奈,還是太小看了月醴了,她的功夫其實并不差,畢竟是宮主和璃公子親手教導出來的孩子,即使再怎麽愚鈍,也不會是好對付的家夥,更何況,是月醴。

元承琛記起了那一次去谷中時,宮主說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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