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利劍傷主

——回憶——

“小月兒的悟性并不差,若不是年齡限制,內力不足,恐怕日後的江湖又會有位讓人驚豔的女俠了。”樽如此說。

那時,似乎是璃公子帶着月醴去了山中采藥,并不在小屋內。使得元承琛并未見到月醴,也是那一次,樽問他是否可以每年制兩個香囊讓人送來鬼谷,月醴很喜歡。

——結束——

那時候,自己是什麽樣的心情呢?元承琛想着,大概是開心的吧,月醴注定是日後的浮岩宮主,而自己,會是她手中的利劍。

可是如今,這柄劍,卻喜歡上了自己的主人,那麽又該怎麽辦呢?最終是傷了她嗎?

注視着月醴離開的背影,元承琛眼中的情緒複雜難辨。

月醴最近很是惆悵,因為樽和璃似乎是有什麽事而不能來了。

“不專心,可是會輸的。”章程将筆尖點在月醴的眼前,略帶責備的說道。

“抱歉。”月醴也知道自己最近的情況不怎麽好,此時對于章程的責備也是虛心接受,不過在章程的眼裏,卻仍是帶了幾分漫不經心。

“不知少宮主在為何事困擾?”章程雖說知道月醴和宮主之間感情深厚,卻并不覺得月醴會為了宮主一時事務纏身無法前來而如此頹喪。此時也不顧上下之別,徑自問了出來。

“啊,我是在想,樽爹爹是遇上什麽事了,居然會耽擱這麽久。”月醴也是想打聽一下,便毫不避諱的說了。

卻不想這話得來了一番教訓。等到章程離開,月醴才得以整理那已經“死機”的大腦。不愧是曾經私塾的先生,訓起人來不下前世的那些人。

月醴揉揉腦袋,不禁感慨自己在刑樓的存在還真的是微薄,竟然沒有人會怕自己。這可不好,可是又有什麽有效的辦法呢?月醴頭痛。

不僅是刑樓,其他的幾樓恐怕都是如此模樣,自己,又該怎麽做呢?

不想回到自己的住處時,卻碰到了元承琛,不,不是碰上,是他特意在這裏等着自己的。月醴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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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一次兩人再度談崩了之後,這還是兩人的第一次見面,已經五天不曾說過一句話了。

“你有什麽事?”這麽個大活人顯然不可能放着不管,月醴主動打招呼。其實月醴也是不明白,為什麽自己和其他人,像是元承碧都可以相處的很好,為什麽,每次和元承琛獨處時,總會有這樣那樣的問題出現呢?

回想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明明對他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為什麽會到現在這種幾乎不說話的地步呢?

豈止是月醴如此想,元承琛也是在反思自己,但是,他卻從不後悔幾度揭開月醴的傷疤,須知,良藥苦口,方才利于病。只是不知道月醴的心結究竟從何而來,實在是讓元承琛此時也有些束手無策。

“明日,我們出發,前去雁門關。”元承琛低着頭,說道,他實在是不知道該以如何的态度面對月醴,如同對待下屬的冰冷?不,不可以,那麽,要溫柔嗎?可他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溫柔。

“雁門關!”月醴驚訝的很,沒有想到居然在這裏會聽到前世那熟悉的地名。“雁門關……”月醴低低的重複,眼中是深深的回憶與眷戀,恰好被元承琛所捕捉。

她,在懷念些什麽?

月醴實在是沒有想到,只是去一次雁門關,會造成之後的種種變故。

一月後

“砰!”一掌将眼前的獨狼拍出去,月醴舒了口氣,再一次感嘆元承琛的訓練簡直不是人可以接受的,為了訓練她受到群攻時候的反應,居然惹了一群狼來,還不是十幾只的狼群,而是一群有着五十左右成員的群狼。

而他們也已經離開了洛水城,來到了距離洛水城不遠的一片草原。這片草原位于洛水城的北部,再往北走還有一座關口,雁門關,坐落于群山之間,曾經是碧華國的門戶,不過在碧華乾元帝的帶領下,将北方蠻夷趕到了極北之地,而碧華的邊界就來到了鏡湖城。

傳言鏡湖城因為鏡湖而聞名,在鏡湖沐浴過的人,可以避禍去災。但也只是傳說罷了,如今早已經沒有了鏡湖。

而在鏡湖城與雁門關之間,也是一片廣闊的草原,這兒的百姓就以畜牧為生,還有馬場,雖說戰馬還是蠻夷那的最好,但是這裏的馬也是不錯的,一直是碧華軍隊戰馬的供應地。雖然無論是踏雪、烏骓、還是汗血,都是從北方的蠻夷那裏傳過來的。

而在草原上,稱霸的就是群狼。此時在月醴的腳下,是成片的狼屍,血,染紅了腳下的草原。

元承琛只是随意的看了幾眼,沒有在乎那些屍體,依舊用他那冷冷的聲音說道:“回城。”

這兒的鮮血的味道太濃郁了,怕是再過一會草原上就會再來一群狼,或是其他的肉食動物,此時在這久留實在不是什麽明智的選擇。月醴點點頭,應了一聲,就跟在元承琛的身後,向着遠處的銀月城走去。

到了客棧,将身上的衣服換了下來,又泡了個舒服的熱水澡,月醴才躺在床上慢慢回憶這一個月的經歷。不得不說,元承琛實際上是一位很好的老師,他注重的是實戰。

自己在谷中跟随樽爹爹學習,雖有交手經驗,但那時候自己只是跟刻意壓低了自己修為的樽爹爹切磋,實際上樽爹爹還是留了手的,也從沒有讓自己受傷,就算是璃爹爹也是如此。說實話,那時的切磋更像是為月醴鍛煉身體,而不是培養她成為繼承人。

想到這裏,月醴不由得想起了半月前來到自己身邊的兩位爹爹,那時,自己和元承琛也為此早早地回到了日樓,并開始了之前在日樓的訓練。

想到爹爹對她說的話,月醴就感到自己很幸福,即使是被自己的親人抛棄又怎麽樣,她還有疼自己的兩位爹爹。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的父母,在抛棄她的時候,就已經與她沒有任何的關系。不過,想到是元承琛的激将法自己才會如此快的從心結中走出,月醴又恨的牙癢癢,真想撲上去狠狠地咬幾口才解氣!

睜大了眼睛看着床幔上的花紋,月醴的思緒又回到了十天前的哪一個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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