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紫瑞離去
那時,月醴正好完成一天的訓練回到她自己住的小樓,那時,她還在和刑樓各種各樣的人交手,大部分是刑樓的骨幹,他們也各自有精通的領域。像是羅平,雖然武功不高,但是擅長審訊,基本上沒有他摳不出來的事兒。
而李瓊,則是用槍的好手,一杆銀槍耍起來密不透風,間或鋒利的槍尖會在詭異的角度鑽出,讓人防不勝防,月醴就在他的手下吃了不少虧,雖然礙于他的身份,不會有什麽重傷,但是每次也夠月醴疼得。
章程,則是一位用筆的高手,長得也是平凡,若是不知道的人,看到他只會一位他是一位普通的書生,然而只有真正與他交過手的人才知道他有多麽的難纏,那原本用來寫字畫畫的毛筆在他的手中翻轉,靈活的點向人身上的各種穴位,即使沒有點到穴位上,那一瞬間的刺痛也是讓人難以忍受。
當時,月醴正是與李瓊交手回來,身上還帶着傷,甚至有的傷口還在流血,但并不致命,皮外傷而已,只是看着吓人。
而就是為了這樣的月醴,樽和璃對着刑樓的人大發雷霆,甚至,差點對元承琛下死手。
其實那時候,月醴有些被吓到了,即使知道他們很疼愛她,但是他們畢竟是兩個大男人,心思自然不會如女子細膩,也會在些小事上疏忽,而月醴兩度被抛棄,心思自然敏感些,這也就是心結的由來。
而就是那一次樽和璃的震怒,讓月醴清楚地看到了自家兩位爹爹的想法,只是希望自己可以開心快樂的活着,至于浮岩宮,若是自己不喜,他們也會在培養一名的繼承人,但是首要的條件是對自己的絕對忠誠。
月醴嘆了口氣,想起以前的事讓她的心情有些複雜。其實她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麽會為元承琛求情,只是當時的情況實在是,唉……但是現在她很不爽,實際上元承琛并沒有因為她的求情對她好一點,還是和從前一樣,這讓月醴郁悶的要死。
一想到這件事情月醴就無比郁悶。
元承琛此時并沒有閑着,最近一個月的時間,讓元承琛看到了月醴的潛力,不單單是武藝,甚至在禦人上也有着一定的天賦,她總是會有些奇怪但是卻很有用的主意。比如牙刷,再比如書包,雖然難看了一點但是很方便。
現在他正在看着下屬傳來的消息,是關于紅袖招的。
最近修陽經常到紅袖招去聽綠水彈琴,偶爾還會指導一下其他人。雖然看起來很正常,但是,小心總是好的,一個連信樓都無法查出确切底細的人,實在是有些危險。更何況,紅袖招是月醴的第一份産業,總歸是不願意看着它毀了的。
看來得讓楚痕幫一下忙了。
這邊月醴不知情下還在抱怨着元承琛,而紅袖招裏此時,卻是一片陰郁。
紅煙看着紫瑞,眼中是深深的憂慮。“紫瑞,你想好了,确定要跟着那位楊公子嗎?”
紫瑞慎重的點了點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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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就那麽肯定那位楊公子會對你好,我們在青樓這麽多年,也看過不少姑娘被贖身的,但是有哪一個有好下場了,就算平日裏斯斯文文的,誰知道那身皮下面是什麽東西!”紫洛的火氣有些抑制不住,這話就有些難聽了。
紫瑞的臉上也是一變,但還是堅持自己的決定,“姐,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什麽相愛,不過是來騙騙你這個傻姑娘罷了!”紫洛心中憋悶,話自然好不到那裏去,任誰要是看到一直與自己相依為命的姐妹要被騙走都不會有什麽好心情,更何況自家的好妹妹還對那個人深情不悔。但是這句話明顯的觸到了紫瑞的雷區。紫瑞一時間就跟自己姐姐犟了起來,“楊郎才不會騙我,這麽多日子,我怎麽會看不到他的真心!不會是姐姐你嫉妒了吧!”
紫瑞明顯是一時口無遮攔,話出口就後悔了,看到自己姐姐被氣得站了起來,更是有些懊惱,但還是說不來道歉的話。
紅煙見狀忙開口道:“紫瑞,你要想好了,在樓裏大家還可以相互照應着,但是這要是出去了,可就真的是沒個說話的了,一切都要靠你自己,再說……”想了想,紅煙下一句話終是沒有說出口,只是嘆了口氣。之前已經有寒若勸過了,現在連她唯一的親姐姐都沒法勸得動,怕是真的吃了秤砣鐵了心了。也就沒有再勸,只是拿了贖金後,将紫瑞的賣身契放到火上燒了。
将紫瑞送到門口,還是忍不住又唠叨了一句,“日後只有你一個人了,萬事多替自己想一下,男人終究是靠不住的。”
許是心中有些酸楚,紫瑞沒有多說什麽,忍着眼淚點點頭,“紅煙姐以後保重。”
紅煙點點頭,“你也是,以後保重啊!”
看着紫瑞進了馬車,紅煙攥緊了手中的絲帕,只是在心裏祈禱着,希望紫瑞的眼光好一些,別像幾年前的藍衣,最後落的,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
銀月城
月醴看着手中的消息,有些不解,“那個楊榮究竟有什麽魅力,居然可以将紫瑞拐走?”
“單純的人。”元承琛邊寫着密報邊說,“或是極會僞裝的人。”
月醴白了他一眼,“你這不是廢話嘛!”
元承碧沒理她,徑自說着,“修陽最近經常到紅袖招,你最好給她們提個醒,免得再被人騙了去。”
雖然心裏覺得憋屈,但是月醴還是趕緊寫了消息傳給了紅煙。至于那位楊榮,月醴覺得還是好好的查一下的好,畢竟紫瑞和自己的關系不錯,若是吃了什麽大虧就不好了。不過,為什麽要防着修陽呢?
元承琛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一個連信樓都查不出底細的人,你說呢?”
月醴有些詫異,“居然這麽神秘,可那天,我看到他好像只是一個普通的書生而已。”
“不得不防。”元承琛只是說了這一句就不再言語,月醴只好憤憤的收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