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城鎮得救

平安鎮

“哎,姑娘快将他放到這裏。”濟安堂的一個小厮指着一旁的床榻說道。

“謝謝!”月醴小心的将元承琛放到了榻上,順手又為元承琛把了一次脈,見沒有什麽惡化才放下心來,并說出了幾味藥材要小厮去抓來。

“姑娘,這……”那小厮卻是有些猶豫,“這位公子還是請濟安堂的大夫看看才好。”

知道小厮是好意,月醴搖頭,“無事,我便是大夫,他不習慣外人給他看病。”怕小厮發現什麽不妥,月醴随口編了個理由。

“這,請姑娘稍後。”那小厮略略躊躇了一陣,便應聲去了。

月醴知道小厮的心思,大概是為了賺取那醫藥費吧,只是元承琛的傷勢卻是不好給這些郎中看的,縱使他們會看些刀傷什麽的,這般嚴重的傷勢,最快的辦法便是以內力幫助他調息,穩定體內亂竄的內力。‘

只是這一路前來,月醴不敢懈怠半分,自然是無法為元承琛療傷,再加上貿然将內力輸入他人體內,恐怕會引起凡是,于己于他都是害處多多,故而月醴實在是不敢貿然行事。

此時只好用些藥草暫時拖着,待到了安全的地方,方好為他療傷。

只是,想起最近俱是,月醴嘆氣,此時不知是何人要害他們,也不是要對付的究竟是她還是元承琛,一切都還未知,便是浮岩宮的分支醫館,此時月醴也是不敢去的。

略略思考一番後,月醴喊來小厮,問道:“此處是何處?”

這回的小厮有些腼腆,低着頭答了:“回姑娘,此處是平安鎮。”

“距銀月城有多遠?”月醴也在心裏盤算着,平安鎮,從未聽過,之前她是随元承琛去了雁門關,在雁門關和鏡湖城之間大片草原上與群狼對戰。在遇襲後随着衡水飄到了下方,所以此處是在?

“這……”那小厮想了一會兒,“平安鎮在雁門關處,距離銀月城還有大概三日的路程吧?”

雁門關!月醴迅速的在腦海中計算,她和元承琛是在草原深處遇襲,最後掉落河中,自是順水而下,此時就到了銀月城附近,那麽,衡水是自北向南流下,算是離着洛水城近了些。

便是到不了洛水城,她記得銀月城內也是有刑樓的分堂的,此時最還還是先到刑樓分堂去的好,其餘幾樓的分堂,是在無法确定是敵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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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了主意,月醴的心也開始有了底氣,此時,恰好那個小厮将藥草帶了進來。

月醴随手将從元承琛身上的碎銀子扔給了那小厮,“記得不要讓人來打擾。”

“是是,小的明白。”那小厮歡天喜地的走了,月醴則是皺起了眉,細細的檢查過後,才放下心來。

卻說那小厮在大堂裏便碰上了一個青年大夫,忙行禮道“應大夫!”

“恩。”應安瀾點了點頭,“是遇上大方的病人家人了嗎?”

“嘿嘿,是啊。”小厮搖搖頭,“本來還打算請應大夫前去診治一番的,只是被那人拒絕了,說是自己會醫。”

“哦,那人會醫?”應安瀾倒是起了興趣,“倒是想見識一番。”

“哎,應大夫,”那小厮湊到應安瀾身側,“我看那兩人似乎是江湖人士,你可要小心些。”

“哈哈,”應安瀾聽那小厮這樣說,卻是朗聲笑了起來,“江湖人士也是人,總是會有受傷的時候,沒什麽可以怕的,說到怕,你不是也壯着膽子去接待他們了麽?”

“嘿嘿,這不是為了給我家老娘攢藥錢嗎。”小厮憨笑幾聲。

應安瀾也是知道那小厮的家裏狀況的,也就沒有再說什麽,只是平日裏多多照應罷了,畢竟是個孝子。

應安瀾走到簾子的旁邊,朗聲道:“在下應安瀾,聽聞姑娘醫術卓絕,還望讨教一二。”

片刻後,裏面有一女聲傳來,“不必,雕蟲小技,不敢請耳。”

應安瀾卻不放棄,“在下誠意而來,還望姑娘可以理解則個。”

裏面的月醴卻是皺起了眉,這個應安瀾怎麽如此無賴,都已經說了不必了還在外面晃蕩。

再次開口的時候,月醴便不再那麽客氣,甚至可以說得上是趕人了,偏偏那個應安瀾還是冥頑不靈,在外面不停的說着,直把月醴說出了火氣。

當下掀開了簾子,正打算呵斥應安瀾時,月醴眼尖地發現了那人肩上那不明顯的暗繡,正是刑樓的标志。

月醴臉色難看的把他讓了進來。應安瀾一進來便沒了外面時的不慌不忙,迅速的為元承琛診脈,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看他的樣子,似乎很是氣憤,可是又礙于月醴少宮主的身份而不得不壓下火氣。

月醴見此,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應安瀾抱拳對月醴行禮道:“在下刑樓應安瀾,見過少宮主!”

“恩。”月醴淡淡的應了聲,仿佛随口吩咐般,“此處有多少刑樓中人?”

“回少宮主,此時在平安鎮的只有我分壇弟子的二十三名。”

“恩。”月醴點點頭,視線又轉向了元承琛。此時的他,褪去了所有的冰冷沉默,就那樣靜靜的躺着,似乎,只是一個孩童便可以殺了他,月醴覺得自己心中很不是滋味,不管怎麽說,都是他救了自己啊。

應安瀾見月醴不說話,只是看着元承琛,心裏不由得焦急了幾分,樓主為宮主心腹,若是将來少宮主繼位,怕是會對其不利罷,豈不聞,卧榻之下,豈容他人安睡!

此時倒是應安瀾想岔了,月醴只不過是感嘆元承琛對自己的救命之恩而已,卻不想,竟被應安瀾想出這許多來。

應安瀾有心将元承琛帶到安全之地再為他療傷,只是在少宮主面前卻是不好明說,不然豈不是告訴少宮主自己懷疑她要對樓主不利嗎?任誰也無法容忍這等事吧。

正在應安瀾急得團團轉之時,月醴再度開口,“幾人有衆多弟子在此,想必此處應該是有安全之處的罷?”

“是!往平安鎮南走十裏地處,有一座宅院,明裏是一個富商的別院,實際上是刑樓的一處分壇。”見月醴再度發問,應安瀾便是不願也不敢欺騙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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