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彼此試探

“你去将這服藥煎了。”月醴将之前小厮拿來的藥扔給了應安瀾。“先等他的傷穩定下來再去吧,不然路上颠簸,恐怕會再次加重傷勢。”

應安瀾也是明白這個道理,并沒有再說什麽就去煎藥了,準确開說,月醴将藥扔給他煎制也是讓他安心不少。

只是他并不知道,月醴讓他煎藥也是在試探他,月醴并不确定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是也不能放棄這個機會,若是應安瀾在藥上做了什麽手腳,月醴跟随璃這麽多年的學習也不是吃素的,自是可以分辨出來。到時,等待應安瀾的就會是月醴毫不留情地絞殺!

再度坐回元承琛的身旁,月醴閉上眼睛開始調息,但是還是放了一分心神在外面,以防萬一。

等了大概一個時辰,應安瀾将湯藥端了進來。月醴也随即睜開了眼睛。

看到應安瀾想要為元承琛喂藥,月醴截住了他的動作,“還是我來吧!”

說罷,抿了口藥汁,确認無事後,才扶起元承琛,小心翼翼的避開他身上的傷口,看着元承琛将藥喝了下去,月醴才松了口氣。

煎的這服藥有疏通血脈的作用,照這樣喝上幾日,說不上大大地好轉,總歸是有些用處的,至少不會惡化。

在這裏再住上兩天,即便是元承琛的傷勢沒有穩定,也是拖不得的了。

“我們在此處的消息盡快傳到刑樓,但是記得不得對其他樓有任何的洩露,明白嗎?”月醴嚴厲的說道。

“是!屬下這就去辦。”說完應安瀾便急匆匆的走了。

月醴此時才稍稍安心,說不上完全信任,但是此時有個可以幫忙的人總是好的,有些事便不必月醴親自去辦,也少了幾分洩露行蹤的可能。

即使有些卑劣,月醴還是在應安瀾不注意的時候将“追魂”灑到了他的身上,月醴擡手間,便可以看到幾只不起眼的近乎透明的蝴蝶在她的手心翩翩起舞。

此蝶名為“奪魄”,可以尋“追魂”的蹤跡而去,同時每只“奪魄”之間也有一種奇異的感應,主人甚至可以通過它們确定被追蹤之人大概的位置。

此時月醴手中的“奪魄”翩翩起舞,姿态悠閑,說明那“追魂”還在不遠處,若是隔得太遠,“奪魄”的姿态就會漸漸變得狂亂,等到實在遠的時候,“奪魄”甚至會自動去追尋那“追魂”。

月醴在心中輕輕的舒了口氣,若是“奪魄”一直沒有什麽異狀的話,此人還是可以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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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翻轉間,“奪魄”已然消失無蹤。

再度為元承琛診脈,雖然知道藥效發生作用還要一段時間,尤其是中藥,可是此時月醴還是忍不住,只是想早些知道他的身體好轉罷了。

兩日後

月醴看着建造的精致異常的別院,不由得産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只要一将刑樓和這別院想在一起,便有一種微妙的扭曲感。

實在是這別院建造的宛如前世蘇杭的精致園林,一景一物皆透出和自然的契合。此處說是一處文人的雅所,恐怕不會有人懷疑,可是,這裏住的卻是一群江湖人士,那通身的氣質,恐怕是和此處格格不入吧,也不知是用了何種方法掩藏。

踏入其中,見到的小厮丫鬟俱是有禮有節,倒是讓月醴驚訝不已。

将元承琛安頓好後,月醴也是終于收到了樽爹爹的回信,心總算是放下了大半。知道應安瀾是刑樓在外的一步暗棋後,月醴也是對他放心了不少。

将元承琛安頓好後,月醴便打算為他疏通經脈,可是卻苦于自身功力所限,怕是撐不到盡數疏通的時候。

“這可怎麽辦?”月醴喃喃,手中卻是不停,将草藥按順序投入藥爐中煎制。

這服藥乃是她特意為元承琛寫出,期間草藥的種種順序,些許火候,怕下人給弄錯,只好親自煎藥,好在此時已是進入安全之地,她也不必過于擔憂他的安全。

只是,這疏通經脈之事,怕是非得要內力深厚者進行了,她雖說已經習武十餘載,但是內力一事,并非朝夕,非得要一年年的積累方可。

所幸将此間事宜告知樽爹爹後,他們二人已是全速趕來這別院,大概,明日便到了罷。

仔細控制着火候,約莫一個時辰後,将藥爐拿起,導出了苦澀的藥汁。月醴卻是因為常年給随璃習得醫術毒術,對這藥香并無厭惡之情,反是喜歡的很,可是此次的藥汁,着實讓人難捱了。

月醴将藥汁端入元承琛的房內,此時他已醒了。正靠在床頭上閉目調息。聽得門開的聲音,便睜開了眼。

“喝藥吧。”月醴并未多說什麽,将湯藥遞到了元承琛的面前。

元承琛也不遲疑,接過藥碗便一飲而盡。月醴接過碗來,卻是不曾将蜜餞遞上了,之前遞上蜜餞,元承琛是遲疑了一會兒才張口吃下,後聽應安瀾等人說,他不食甜。

月醴才知,他吃下那顆蜜餞已是給了自己面子。

将碗遞給丫鬟,月醴和元承琛又是相對無言。這種情況自元承琛醒來時便發生了,可是直到此時月醴還是不知該如何應對。

似乎有所明卻又有所不明。

房內服侍之人也是有些戰戰兢兢,不知該作何才好。

沉默了些許時日,終是月醴最先忍不住,開口道:“明日樽爹爹就會到這別院,你的傷,拖了這些時日,總算是可以痊愈了。”

的确,加上之前耗去的兩天和傳遞信件的時日,已是過了六日有餘,雖然月醴已是想盡法子為元承琛溫養身體,可是血脈不通,便是在如何溫養,也是養外,實際上,他的傷勢仍未好轉。

元承琛聽得月醴所言,只是回了句“我已知曉”便不再言語。

月醴坐了一會,覺得在這裏也不會有什麽意思,便回自己房間了。

元承琛自月醴離開後方從被褥底下拿出幾樣物什,卻是幾個錦囊,也不知,有何用處。

這廂月醴回了房間,便将自己抛在了軟榻上,悶悶的那枕頭蓋了,在心裏反省自己,是不是自己的突然轉變吓着元承琛了?才這樣不理睬自己,既然如此,自己為他擔心個什麽勁!

憤憤地在榻上翻滾,月醴卻僵了一下,伸手将硌在腰下的一物拿出,原來是她自小帶在身上的香囊。經過上次的落水事件,香囊已是不能用了,讓月醴好一陣可惜。

将香囊放到一處,待離開的時候再帶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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