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月醴身世

待大家坐好後,樽說道:“月兒,這位是你的表哥,月溯。”

月醴忙起身一禮,“表哥好。”

月溯亦是起身回了一禮,“表妹不必客氣。”雖是随意的動作,卻似乎帶上了難以言喻的貴氣,将他與衆人隔了開來。月醴不是很喜歡這種感覺,但也只是在心裏嘀咕幾句,面上卻是什麽也不顯的。

“爹爹,你們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月醴有些奇怪的問。之前看過她之後,他們就急匆匆的走了,看樣子,好像事情還挺急的。

樽和璃定定的看着月醴,不知道話該從何處說起。最後還是月溯嘆了口氣,開口道:“這件事還是我來說吧,畢竟這關系到朝政。”

月醴還是不明白,但是冥冥中卻有着不好的預感,不由得抱緊了湊到她身上的小白。

“是這樣的,”似乎是在想怎麽組織語言,月溯頓了一下才開口道,“叔叔和我的身份你已經知道了吧?”

月醴點頭,之前就聽元承琛說過了,在知道自己的樽爹爹是當今皇上的小皇叔時,着實震驚了一陣子,但是事後冷靜下來就将之前的一些蛛絲馬跡串聯起來了,怪不得樽爹爹的生意那麽大卻沒有人敢來下絆子,怪不得元承琛叫樽爹爹為殿下,原來,樽爹爹就是朝廷在江湖布得一手暗棋。

“你知道就好說了。”月溯嘆了口氣,“其實在皇叔收養你的時候,就已經派人将你的身份查明白了,當時查到的情況是你是相府張氏所生的女兒,但是張氏之前請大夫診斷,所有的大夫都說她當時懷的孩子是個男孩,結果在你出生後大失所望,張氏怕自己的地位會因為你的出現而不穩,偷偷的讓人找了一名男嬰替換了你。”

“那,之後查到的呢?”月醴敏銳的察覺到月溯開始說的時候說的是當時查到的,那麽現在呢,現在查到的又是什麽?

“我們一直以為你就是那名女嬰,但是上個月,皇叔和璃叔叔偶然間看到一名女子,她和你長得幾乎有九成相似,皇叔有些擔心,就派人查了一下她,最後發現,她在十五年前丢失過一名女嬰。”

“你是說,”月醴無意識的揪着小白的毛,“我就是她丢失的女兒?”

“應該是。”月溯點點頭,“之所以沒有在十五年前就發現是因為,我們調查的是丢失男嬰的人家,所以,就将她們漏過去了。”

月醴揪着小白的耳朵,“我不明白,她想要的不是男嬰嗎?為什麽要将我也偷去,卻最後将我扔在山谷?”

聽着月醴低低的聲音,璃心疼的很,卻不知道該做些什麽,只好像小時候哄她睡覺時的樣子,輕輕地擁住了她。“小月兒,我們查到的結果是張氏和你的父母沒有任何的關系,所以,我懷疑,他們當時大概是偷錯了。”

“偷錯了?”月醴喃喃着,突然間大聲喊了起來,“偷錯了就可以将一個嬰兒扔到野外嗎!難道他就不會讓人還回去嗎!”

“小月兒,你冷靜些,”緊緊的抱住月醴,璃在她的耳邊一遍一遍的說道,“她已經得到了懲罰了,你冷靜些,好嗎?”

“我沒事了,”在璃的懷裏磨蹭了好一會,月醴才擡起頭來道,“璃爹爹,別擔心我了。”璃卻還是有些擔心,卻又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最後只好将她再次擁到懷裏。

月醴依舊靜靜地埋在他的懷裏,從小到大,她感受最多的就是璃爹爹的懷抱,幼時不會走路的時候,呆的最多的地方就是璃爹爹的懷抱,偶爾樽爹爹也會抱她,但是樽爹爹的動作太僵硬了,

沒辦法,她只好舍棄樽爹爹寬厚的胸膛,轉向璃爹爹的懷抱,雖然璃爹爹的胸膛依舊寬闊,充滿安全感啦~。每當那時,璃爹爹都會毫不客氣的嘲笑樽爹爹,但是每次又敗給了她,因為她又張開了小小的手臂,

“啊啊”的要樽爹爹抱,每次璃爹爹都被自己氣的臉色鐵青,卻每每都是小心的将自己送到樽爹爹的懷裏,再臭着臉調整着樽爹爹的手,好讓她舒服一點。再長大了,會跑了,又總是會在自己跌倒的時候伸出雙手……林林總總。

“樽爹爹,”月醴掙開了璃的懷抱,轉向樽,“我希望這次可以讓我自己來。”

“咳咳,”月溯有些為難,“張氏畢竟是韓丞相的內人,我們擅自處置不好吧?”

“那張氏草菅人命就好了嗎!”月醴真的是被月溯的話氣到了,他作為碧華的皇帝,居然還縱容臣下行兇!

“月兒!”樽沉聲喝止了月醴接着說下去的沖動。

月醴愣了一下,才記起自己面前站着的是一國之君月溯,即使他對樽爹爹再好,國君的尊嚴也是不容觸犯的,自己方才的話,實在是大不敬了。

“對不起,是我沖動了。”月醴沒有掙紮什麽乖乖的道歉,畢竟是自己遷怒別人了。但是沒有人知道,她是在為那個早已逝去的小小生命不平!如果不是他們,那個小生命應該正在自己的家裏享受父母的寵愛,而不是……

月溯倒是沒有介意月醴的失禮,畢竟任誰聽到這樣的事情,還是真切的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大概都會失态吧。但是,這次的事情畢竟關系到韓丞相,就算他是一國之君,也斷沒有幹涉臣下私事的道理。但是這件事确實棘手,不說月醴現在的身份,就是張氏将剛出生不久的嬰兒抛棄在野外山谷,就夠令人發指的了。

“璃爹爹,”月醴最終沒有再說些什麽,只是開口問道,“那,張氏的孩子呢?”

“已經死了,出生之後就已經死了,張氏怕死嬰不祥,所以才想出了這掉包之計,我懷疑張氏是早就知道自己懷的是死嬰,所以提早聯系的大夫,我跟樽順着這條線查了下去,最後才确定。

那名大夫大概是知道自己會被滅口,所以早早的為自己打算好了,就算是信樓也費了不少的波折,不然也不會一個月才有了消息。”樽淡淡的解釋着,最後問月醴,“月兒,你,要見一下你的親生父母嗎?他們很想念你,一直都還沒有孩子。”

月醴咬上了自己的唇,她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該怎麽做。以前她一直以為是他們抛棄了自己,所以她也不要他們了,反正她有兩位爹爹疼自己,但是現在,知道了真相,月醴開始游移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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